第39章 攤事了
人山人海,足足有過百人,一見到和胖子走進(jìn)校門就向我們涌了上來 一個個面目可憎,額頭上都綁了一根紅色的綢帶,上書八個字:“發(fā)奮圖強(qiáng),驅(qū)逐色狼?!睙o語的是,有一位仁兄的紅帶上居然寫錯了字“發(fā)奮圖強(qiáng)”寫成了發(fā)“糞”圖強(qiáng)。 當(dāng)胖子一臉詫異,不顧涌上來的人群向這位仁兄提出疑問時 “唉,兄弟,你上面寫錯字了” 這位仁兄羞澀的一笑:“俺是來你們學(xué)校修廁所的,看見那么多人,就忍不住湊了下熱鬧。俺讀的書少,不識幾個字?!?/br> 胖子哦了一聲,恍然大悟。 緊接著,兩人似是很有默契一樣,胖子一個后退,緊緊把我護(hù)在了身后。這位頭上帶“糞”的仁兄也是瞬間一個后退,義正言辭的跟著眾人喊起了:“發(fā)奮圖強(qiáng),驅(qū)逐色狼”的口號。變臉之外,連川劇演員都拍馬不及。 我:“……”有必要弄得這么夸張嗎?別說我和姚依容沒啥,就算我倆有啥,也不關(guān)你們屁事吧? 奇葩的是,后面有人抬來了一幅大旗,上面寫的字念起來居然還這么順口:“眾人合力,眾志成城,驅(qū)逐海生,保護(hù)女神?!?/br> 我:“……”恨欲狂,淚滿腔。老天爺,你還讓不讓我活了,我只是來考一個科考,我容易嗎我。 望著熙熙攘攘圍上來的人群,我和胖子欲哭無淚,差點(diǎn)就招架不住了。這時候,我想起了另一位好兄弟,衛(wèi)雄。以他的個性,肯定會背著一把大砍刀站出來。怒吼一聲:“誰敢動我兄弟?!苯^對把這群混蛋嚇得屁都不敢放一聲,我倆哪會像現(xiàn)在這么被動。 雄哥雄哥在哪里,兄弟兄弟好想你。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我閉著眼睛,心中對這位行事大刀砍斧,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好哥們的思念簡直就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 “你們這群混蛋,都給我滾開?!?/br> 咦,難道真的是衛(wèi)雄回來了?不對呀,這聲音怎么聽起來像個女人的,衛(wèi)雄難道去泰國了嗎?尼瑪?shù)?,他去泰國怎么不吱一聲,好歹也把王胖子一起帶去呀?/br> 我睜眼一看,眉毛瞬間凝聚成了八字,開口說話的不是衛(wèi)雄,而是讓我墮入這次風(fēng)波的始作俑者,那個我絕對一輩子都不想見到的人—姚依容。 她就這么站在我們面前,對峙著洶涌的人群,大有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的巾幗須眉之風(fēng)。 被姚依容這么一吼,這群龜孫子瞬間閉嘴,空氣里靜得連樹葉掉地都聽得見。 其中一個龜孫子一鼓足勇氣走上來:“依容你不用害怕。我會?! ?/br> 保護(hù)的護(hù)字還沒說完,就換成了一聲慘絕人寰的悲鳴。姚依容狠狠的一腳朝他的小腹踹去。 踹得他足足離地……三米遠(yuǎn)。 姚依容干脆利索的拍了拍手,環(huán)視眾人道:“誰還要多管閑事的。” 眾人倒吸涼氣,退避三尺。 這小妞,絕對練過……,望著她那干凈利索的模樣,我和胖子不寒而粟。踹人這碼子事,她一定不是第一次干,看她那干凈利索的飛腿就知道。 胖子望著呆若噤蟬的眾人,悲天憫人道:“這些男人,為啥就這么喜歡犯賤呢?!?/br> 這時候,司麗晶領(lǐng)著一大群老師及時來到,把圍觀的眾人都驅(qū)逐開了。 胖子一見司麗晶,表情立馬從悲天憫人換成了笑臉如花般的諂媚:“晶晶姐你來了呀,來得正好,我正準(zhǔn)備把這些鬧事的學(xué)生繩之于法然后給你送去呢。” 我:“……”胖子,恐怕你也是這犯賤男人里其中的一個吧。 司麗晶橫了我一眼,語氣不咸不淡:“陳海生,你在外面干什么是你的事,但是請你不要把不好的風(fēng)氣帶到學(xué)校來,校園是學(xué)習(xí)的圣地,我不希望你的言行舉止玷污了這塊神圣的地方?!?/br> 說完,臉一冷,轉(zhuǎn)身就走了。而胖子,徹底撇下了我這個生死兄弟,屁顛屁顛的跟在了司麗晶后頭,親昵的叫著晶晶姐。 我:“……”能告訴你們,我從開始到現(xiàn)在就是一赤裸裸的受害者嗎? 當(dāng)所有人都散開之后,只剩下我和姚依容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似的對峙著。 她不說話,我也不說話,小樣,論定力你怎么可能比的上我這修道的。 許久之后,姚依容咬了咬牙。開口道:“陳海生,我家過幾天舉辦一個聚會,到時候你和胖子一起過來,我哥想見你。” 我翻了翻白眼,反駁道:“你聚會就聚會,關(guān)我什么事,再說了,你哥誰呀,想見我我就得去見他,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br> 姚依容聽了這話,似是受了很大的刺激,跳起來像個母老虎般像我怒吼:“陳海生,你都害成我這樣了,你還想怎么樣?!?/br> 紅著眼框轉(zhuǎn)身就跑。 這小妞,居然哭了。我在后面撓頭,感到莫名其妙。這姚依容說的話啥意思,明明我才是受害者,怎么好像是我害得她名聲掃地一樣似的。 “海生哥,你沒事吧” 我轉(zhuǎn)過身,只見夢雪氣喘吁吁的站在我的后面??粗缤@弓小鹿似的夢雪,我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海生哥沒事,這不,全部人都走光了?!?/br> 夢雪拍拍小胸脯:“這就好,你不知道呀,自從偉強(qiáng)哥哥在班里接了一個電話之后,大家都說你半夜那啥了人家姚依容,現(xiàn)在越傳越厲害,還有人傳姚依容懷了你的孩子了呢?!?/br> 我:“……”這就是謠言,赤裸裸的謠言,麻痹的,就算我做了什么,有可能這么快就懷孕了嗎?不對,這件事情和胖子有啥關(guān)系,還有胖子接了啥電話? “強(qiáng)哥那天在班里接了一個電話,原話是這樣子的” “什么,你是警察局的,你說啥?海生昨晚出現(xiàn)在姚依容的閨房里,還衣衫不整。警察叔叔,你要相信我,我是清白的,發(fā)生這樣的事我很痛心,你等著,我現(xiàn)在就去警察局把海生這禽獸逮回來揍一頓?!?/br> 小夢雪張著淚汪汪的眼睛,很誠實(shí)的把胖子重復(fù)的話給我說了一遍。 我:“……”死胖子,原來謠言的源頭居然是他傳開的。難怪姚依容剛才說是我把她害慘了。準(zhǔn)確的說,是胖子這混蛋,把我們兩個都害慘了。 我現(xiàn)在的心,簡直就被巖漿填滿了,只要胖子一出現(xiàn),老子絕對火山爆發(fā)揍死他。 “海生哥,你沒事吧?!毙粞├业囊滦?,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強(qiáng)忍著吐血的感覺,硬是在牙縫里憋出了笑容:“沒事,海生哥好著呢。走,我現(xiàn)在就和你找你家偉強(qiáng)哥去。” 其實(shí)我早已咬牙切齒,暗地里把拳頭握得嘎吱嘎吱響,只要被我看到胖子這坑貨,我絕對毫不猶豫得下手把他揍成豬頭。 走著走著,胖子沒找到,我卻發(fā)現(xiàn)了旁邊的夢雪有點(diǎn)不對勁。 “夢雪,你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怎么臉色好蒼白,還有,你額頭上的傷是怎么一回事?”這時候,我才注意到夢雪的額頭有個隆起的小包,像是撞倒的。而且她依舊臉色蒼白,流著虛汗,像是受了很大的驚嚇。 夢雪猶豫了半響,看四周沒人之后,這才靠近我小心翼翼的說:“海生哥,我告訴你一件事哦。” “嗯,你說吧” “你也知道我喜歡畫畫?!?/br> “恩,咋了?!?/br> 夢雪咬了咬牙,繼續(xù)道:“最近學(xué)校的畫室要裝修,我晚上都到以前那廢置的畫室里畫畫,……可是,昨天晚上,我在那畫室里看到,看到了。” 說著,夢雪似乎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全身一個激靈,驚慌的大哭起來。 嚇得我連忙把她抱住,安慰她別哭。 “禽獸,放開那個女孩,讓我先……不對,那是我妹?!边@時候,消失許久的胖子也出現(xiàn)了。一出現(xiàn)就張牙舞爪的逮著我臭罵一通:“陳海生你個混蛋,還說對我meimei沒意思,你現(xiàn)在看看你,都干得什么缺德事,你的手放在哪個地方了?!?/br> 我一瞪眼,怒視著胖子吼了句:“閉嘴,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接著,我拍了拍夢雪的后背:“慢慢說,別著急,有海生哥和你胖子哥在,你不用怕?!?/br> 胖子這時候也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了,靜靜的站在一旁,不再敢開玩笑。 夢雪緩緩的抬起了頭,擦了擦眼角的淚花,斷斷續(xù)續(xù)道:“前天晚上,我在畫室里練習(xí)著畫畫,可是到了12點(diǎn)鐘的時候,畫室里的燈全部都關(guān)了。我在開燈的時候,就看到……” 夢雪的眼里再次出現(xiàn)了恐懼:“就看到墻壁的黑板上,慢慢的浮現(xiàn)出了一只紅色的小鳥,就好像有人拿著粉筆在黑板上畫出來的。那只小鳥的顏色,好像鮮血一樣的紅,,而且小鳥居然是沒有腳的。 “緊接著,窗外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穿著白衣服的女人,她的頭發(fā)很長很長,我看不清楚她的臉。我一眨眼睛,她就出現(xiàn)了在畫室里面。我很害怕,使勁的往畫室外面跑,那女人一直追著我,嘴里喊著很奇怪的話,我聽不清楚?!?/br> “我跑到了樓梯下面,她還是在后面跟著我,后來我就撞倒在了柱子上面,暈了過去” 說完整件事情,夢雪的小臉變得無比蒼白。 “meimei,你是說對面那小樓的畫室嗎?!迸肿油兄?,指了指對面那破落的小樓。 夢雪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了一聲,再次如同驚弓小鹿般把頭縮進(jìn)我的懷抱里。 “介尼瑪?shù)模裁椿熨~東西,竟敢欺負(fù)我meimei,讓我逮住他一定要他好看。”胖子抓住我的肩膀:“海生,今晚我們就去那畫室瞧瞧吧?!?/br> “恩,言之有理,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有件事要做?!?/br> 胖子疑惑道:“啥事,很急嗎?” 我盯著胖子,目露兇光,狠狠的咬牙切齒道:“這件事就是……揍你?!?/br> 話音剛落,我不給他回過神的機(jī)會,握著拳頭就上去對他使勁的一頓狠揍。 “靠,海生你瘋了嗎?” “死胖子,讓你在班里接電話,讓你叫的那么大聲,讓你毀我和姚依容的聲譽(yù)毀的那么開心。我讓你喜歡大嘴巴,不揍死你我就不叫陳海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