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不過陸宏達覺得挺正常,要是自己面前有一個這樣的美人,并且是有能力肖想的,自己一定也不會管他是男是女的。 想到這兒,他苦笑了一下,對只能通過這種聯(lián)想自娛自樂地自己感到相當?shù)膽z惜。 然后他眼睜睜看著大肥羊走近,然后,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時,便是一個魔窟一般的地方。 陸宏達在籠子里驚恐地看著漆黑的天幕和藍色的土地,覺得自己可能是已經死了。 可是看見身邊的籠子以后,他又想:死了還在籠子里,未免也太慘了一點吧。 而當他看見不遠處站著的那兩個修士的時候,他總算知道,自己還活著,只是大約是到了一個特別的秘境。 他環(huán)顧四周,故作冷靜,未知的恐懼還是令他兩股戰(zhàn)戰(zhàn)。 這時候,有人對他說:“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別害怕了,也是我們,運氣不好,唉?!?/br> 跟他說這話的是王飛翼,他的籠子在自己身后,所以他沒有第一時間看到。 他連忙轉過身去尋求同伴的慰藉。 然而當他看見王飛翼的時候,心中卻升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這種感覺和之前見到對方的或尊敬或害怕不同,而是一種全然不同的,卻令他想要注視著對方的沖動。 他不知道對方是否和自己一樣,因為當對方望向他時,他又忍不住將眼睛移開了。 這種感覺有點熟悉,他想了想,在面對二當家(女)的時候,他曾經有過這樣的感覺。 為什么,難道自己對二當家(女)所抱有的,是一種尊敬? 灑向地面的明月光輝,越來越明亮了。 有一種意味不明的躁動,開始在體內涌動著。 在月輝最為燦爛的那一剎那,眼前只剩下一片白光,之后,便是無邊無際的快慰和滿足…… 何所思看著抱在一起的兩個古銅色肌膚的壯漢,整個人都是不好的。 “完全遵循了本能??!理智!完全!一點都沒剩!” 他轉過身,聽著耳中激烈碰撞的聲音和斷斷續(xù)續(xù)的呻/吟,覺得自己做了一件相當愚蠢的事情。 原至公大約也看不下,轉過身來,沉思道:“總之可以確定,元嬰以上,在滿月時無屏障也能順利存活了,而且可以看出,元嬰期修士比分神期修士更不受控制,也就是說修為卻是對此事有影響?!?/br> 身后繼續(xù)回想著啪啪啪的聲音,何所思勉強令自己回歸理性。 “這樣說來也是,分神期眼神完全失焦,起碼比元嬰期晚了一分鐘——但是這有什么卵用,元嬰期一抱上去他就淪陷了啊?!?/br> 原至公冷靜道:“那么只要我們兩方都能不受本能控制,或許就可以很平常的度過了。” 何所思還是很掙扎。 他思索了好久后,突然覺得不對勁:“這回的滿月是不是比以前長?” “確實如此?!?/br> 何所思:“怎樣??!是要給他們啪啪啪的溫床么?!” 說到這兒,他忍不住回過頭去,然后他愣住了。 此時的月輝,仿佛不再是無實質的光芒,而是某個有實體的東西,像輕紗般包裹了兩人,與此同時,似乎也是因為這樣,而延長了滿月的時間。 “……” “好像還有福利唉?!?/br> 原至公點點頭:“月輝滋養(yǎng),想必這兩人日后會一飛沖天了。” 何所思糾結地看著幾分鐘后,包裹著輕紗的兩人緩緩落下,然后沒過多久,其中一人便打起呼來。 何所思:“……” 原至公:“看來并沒有后遺癥?!?/br> 何所思翻了個白眼,把兩人拎出去,隨便扔在了某個島上,后面這兩人到底會怎么樣,那就不關何所思什么事了。 何所思又陷入了糾結,他算是看出來了,這種yin/蕩的花,需要啪啪啪啪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九十!九十?。。?/br> 實際上,他本人對于性/行為當然相當保守,不然像他這樣的萬人迷,早就應該萬花叢中過了好不好,但是現(xiàn)代的家庭教育,導致他是一個,不確定最后的伴侶,就絕對不會輕易到最后一步的人。 他看了眼原至公,原至公的眼神輕飄飄與他相接,看起來舉重若輕,毫不在意。 “……”他開始覺得這果然是陰謀了。 他掙扎了片刻,最后拍了拍大腿,道:“走了!……算了……” 原至公:“……” 何所思糾結地說:“總之還可以試試其他辦法……” 他們又坐上瀚海金波舟,架舟離島。 如此這般,又行了二日,通訊符突然亮了起來,何所思疑惑地打開通訊符,半空之中,竟出現(xiàn)了一個他萬萬想不到的身影。 “何所思,好久不見?!?/br> 云傳華服加身,端坐在寬大的椅子上,微笑地看著他。 何所思沉了臉色,因為這是屬于王重葛的通訊符。 他還未說話,云傳便接著道—— “我知道,你現(xiàn)在一定很不開心,因為你意識到,有些你在意的人,在我的手上了?!?/br> “但是,你當然有機會救回她們,比如說,獨自來我這兒,我們進行一場愉快的聊天?!?/br> 何所思笑了笑,沒說話。 云傳也微微一笑:“當然我知道,你要是不親眼看到,是很難相信的,因為你是一個太過于自負的人了?!?/br> “那么,就讓你看看吧?!?/br> 他抬手向一邊一指,畫面一轉,便浮現(xiàn)出了王重葛裴霓裳和云柔的身影,她們都被鎖鏈鎖在墻上,除了裴霓裳,其他兩個都是昏迷不醒。 而就算是醒著的裴霓裳,也是臉色煞白,眼神渙散。 何所思心中恨不得將云傳千刀萬剮,然后仍舊沒有說話。 他只冷冷看著云傳,面無表情道:“我會去殺你?!?/br> 云傳冷笑:“我的師弟,你一定沒搞清楚狀況,當然,你現(xiàn)在和廣裕仙君站在一塊了,但是我也有禮物送給廣裕仙君啊,等他到了廣裕仙門,就會發(fā)現(xiàn)這是怎樣的一個大禮包了” “到時候你們就算想黏在一起,兩頭焦頭爛額,恐怕也不行了。” 何所思:“……”為什么他會覺得自己是自愿和原至公黏在一起的??! 云傳目光微轉,望向原至公,輕蔑一笑,下一秒,影像便暗了下去。 原至公本以為何所思會發(fā)泄一番,但是吃驚的是,何所思什么都沒有做。 他很冷靜地看著原至公,面無表情道:“總之,先解開情根雙生花。” 兩人再次回到已經流連了幾個月的地方,竟覺得這個與外界不同的景象,也令人覺得親切了。 荒蕪的藍色砂礫之中,何所思盤腿坐下,閉上了眼睛。 月輝如匹練般落下。 滿月終于到來。 雖勉強維持寧心靜氣,但是心中的躁動不安幾乎令他血脈逆流。 有個聲音叫他睜開眼睛,叫他遵循本能。 何所思皺著眉頭,額頭上已經冒出冷汗。 他并不確定,如果自己能一直忍下去,滿月是否會想以前那樣結束。 更何況,現(xiàn)下的這種感覺,已經是度秒如年。 他忍不住捏起了拳頭,他覺得自己似乎身陷火爐之中,然而就算閉著眼睛,他也能感受到就在不遠處,有什么東西清甜而又冰涼,正在強烈地吸引著他。 而外界,無數(shù)如曼妙*般潔白的花瓣,一片片沖靜坐的兩人包裹而來,月輝明亮到不可思議,就仿佛一場巨大的狂歡。 ☆、72|7.26| 層層疊疊的花瓣托起了頎長的身姿。 在何所思陷入恍惚之時,原至公先睜開了眼睛。 他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他與何所思的距離已經推近到面面相對的位置,他只要稍稍低一下頭,便能吻到對方的嘴唇。 根本不需要猶豫,他直接低下了頭。 肌膚相親與唇齒交纏一下子刺激了已經繃緊了的神經,他伸手緊緊抱住,就像將要溺水之人,抱住了一塊浮木。 何所思覺得,自己是在熾烈的guntang之中,被融進了一汪清泉。 在一切積蓄到頂點之時,他嗚咽著啃住了眼前雪白的脖頸。 疼痛伴著細碎的愉悅從脊柱蔓延而來,腦海中仿佛有什么炸裂,接著便是不斷推動著他往前浮動的海潮。 月光仿佛有了顆粒一般的實質,洋洋灑灑如雪花般灑落,小部分融入土地,大部分融入了交纏著的軀體之中。 情根雙生花白皙豐厚如有rou感的花瓣,層層疊疊地將修長被瑩白光芒覆蓋的軀體包裹起來,很快變作柔軟的,靜謐的溫床。 直到漫長的滿月結束之后,花瓣如冰雪一般消融,一切恢復靜謐黯然,唯有赤/裸的兩人,緊緊相擁。 何所思醒來的時候,其實沒有什么不舒服的。 他只是整個人已經炸裂,他懵逼地直起身子,雙眼毫無焦距地望向遠方,覺得自己整個人是超脫的。 然后他低頭喃喃自語,半是懊惱,半是恍惚道:“我就知道,百分之九十?!?/br> 原至公也醒過來了,他們其實醒的時間差不多,但是原至公不知道何所思會有什么樣的反應,便慢了一步睜開眼睛。 見對方沒什么攻擊力,他也算長舒了一口氣,畢竟對何所思動手動腳,算上這次,勉強也就兩次。 他想轉頭看看何所思,但是想到自己已經說好放棄,便勉強控制住了這種沖動。 何所思終于還是打起了精神,他就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般,拍了拍原至公的背,爽朗道:“好了,我們回去吧,殺了賤人,救回美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