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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女重生之一世榮華在線閱讀 - 第181節(jié)

第181節(jié)

    沈榮華面露失望,這套書被人動過,而且她感覺也不同尋常,還指望發(fā)現(xiàn)一些秘密,結(jié)果都是一些平常的記載。沈閣老費盡心力用北狄文字做注解,就是為了研究學(xué)術(shù)?沈榮華不敢相信,可能這里面另有機(jī)謀,只是她尚未堪破而已。

    “你剛從京城過來,我都沒問你因何而來以及路上的情況,一見面就讓你幫我翻譯這些,真是不好意思。”沈榮華看天色不早,趕緊讓人準(zhǔn)備一桌席面。

    沐川槿抬起頭,冷哼一聲,“你還知道不好意思呀?真是難得。”

    “嘿嘿,我把你當(dāng)朋友,沒想著跟你客氣?!?/br>
    “你還是跟我客氣些吧!”沐川槿注視沈榮華,眼角眉梢寫滿落寞,“你回津州后,我在京城呆得很憋悶,端寧公主讓我沒事就出去走走,散散心。正巧江陽縣主要來津州,端寧公主就讓我與她同行,來鳳鳴山游玩,順便看看你。”

    沈榮華想問沐川槿是不是京城發(fā)生了什么事,話到嘴邊,又問不出來了。大病了一場,沐川槿就象是變了一個人,好像一下子長大了幾歲。沈榮華知道她承受了巨大的打擊,隱忍得很辛苦,就不想多說了,免得無意間說中她的心事。

    沐川槿沖沈榮華晦暗一笑,說:“你是個不敞快的人,有話也不直說?!?/br>
    “你以前不是說過我喜怒形于色、不夠深沉嗎?我剛學(xué)得沉住氣,你又說我不敞快?!鄙驑s華不怎么喜歡沐川槿的性格,可又覺得她是大氣之人,比較容易溝通。不能否認(rèn)跟她一起能學(xué)到很多東西,這也是沈榮華愿意和她相處的原因。

    “北越國淪陷了,跟貴國和親之事也就不作數(shù)了。我不再是和親公主,而是亡國公主,逃到中原茍且偷生,以后什么事都要靠我自己了?!便宕ㄩ瘸聊艘粫?,說:“我想在津州海港附近置辦莊子和鋪子做為謀生之本,這次先來看看?!?/br>
    沈榮華微微皺眉,“為什么和親之事不作數(shù)了?”

    “因為北越國瀕臨滅亡,貴國和北狄的戰(zhàn)爭剛開始,孰勝孰負(fù)尚未定論。再說兩國和親之事也只是剛議,根本沒婚書,我名義上是和親公主,其實是來避難的。婚事沒定下也好,免得北狄國拿聯(lián)姻之事做伐子,貴國和我都有麻煩?!?/br>
    “哪怕是口頭議定的婚事也該作數(shù),因北越國淪陷就毀婚,朝廷也太不講信譽(yù)了,不讓人恥笑嗎?”沈榮華替沐川槿打抱不平,很有慷慨的氣勢。

    沐川槿搖頭一笑,說:“評說這件事,你會譴責(zé)貴國說話不作數(shù),不講信譽(yù)。而端寧公主會勸我說這是好事,沒有姻親牽絆,行事更利落。你們兩人的說法完全不同,是因為你們的著眼點和心胸都不同,我認(rèn)同端寧公主的說法?!?/br>
    沈榮華歪了歪頭,隨意一笑,沒再說什么,也不想跟沐川槿較真。和親的事不作數(shù)了,這對沐川槿是個打擊,她能想開、能換一個角度看問題是好事。她能把話說出來,哪怕讓人心里不舒服,也說明她還有幾分真性情,難能可貴。

    “對了,沈閣老做的注解每一段都提到‘賀之’二字,我覺得象人名,這些東西他應(yīng)該是寫給一個叫賀之的人。沈閣老真是滿腹才華,不只懂得政事,還精通兵法,研讀極為深刻。他在注解上還寫明若兩軍交戰(zhàn)或排兵布陣該怎么利用那些地理形貌和風(fēng)土人情,這套書若送到漠北戰(zhàn)場,肯定能派上用場?!?/br>
    “呵呵,估計我祖父也是閑來無事,紙上談兵而已,談不上研習(xí)?!鄙驑s華拿過這套書,看到上面用北狄文字密密麻麻做的注解,心怦怦直跳。她嘴上這么跟沐川槿說,心里的想法卻截然不同,沈閣老寫這些東西用意不淺。

    沐川槿敲著桌子問:“賀之是誰?”

    “我也不知道?!鄙驑s華讓雁鳴把這套書收起來,她真不敢再讓人隨便看了。

    蘆園還有杏雨齋、桃花塢和梨雪廬三座宅子空著,沈榮華讓沐川槿選一座居住,沐川槿選了桃花塢。桃花塢原是蕭彤主仆住過的地方,自他們走后,一直沒人住。只需簡單收拾裝飾,把隨身的行李物品安頓好,就可以住了。

    用過晚宴,沈榮華又親自把沐川槿送到桃花塢,同她說了一會兒話,才回浣翠居休息。洗漱更衣完畢,沈榮華讓雁鳴拿出那套《漠北風(fēng)土雜記》,她要仔細(xì)看看。剛才沐川槿也教了她一些北狄簡單的文字,她要看的還是中原文字。

    “姑娘,你看這是不是一封信?”雁鳴遞過一張寫滿字的紙。

    “你從哪里找到的?”沈榮華接過來,看到那張紙上有臺頭和落款,格式分明,顯然是一封信,卻是用北狄的文字寫的。

    “從書匣的夾層里。”

    “拿給我?!鄙驑s華拿過書匣,反復(fù)看了幾遍,才發(fā)現(xiàn)書匣的夾層在內(nèi)側(cè)里面,不細(xì)心的人根本找不到??催@藏信的地方,她就斷定這封信是沈閣老藏的。

    “姑娘,奴婢反復(fù)找了幾遍,除了這封信,沒別的東西?!?/br>
    “知道了,把書裝好,就放在我的床頭,任何人不得隨意翻動?!?/br>
    “是,姑娘?!毖泺Q見沈榮華沖她揮手,就退下了。

    沈榮華對照沐川槿教她的北狄文字,把那封信反復(fù)看了幾遍,照葫蘆認(rèn)瓢,仍連大概意思都沒看明白。她只知道這封信是寫給那個叫賀之的人,落款是沈閣老的大名,時間是去年的九月初八。九月初九是她的生日,九月十二沈閣老就去世了,九月初八寫好的信怎么就沒送走呢?為什么要放到書匣里呢?

    她想把這封信拿給沐川槿看看,信上寫的什么,就知道了。可她又感覺沈閣老注解這套書、寫封信都別有深意,怕一不小心泄露了秘密,會惹來麻煩。她躺在床上尋思了許久,又爬起來給沈愷寫了一封信,交待人明天一早送去。

    第三天上午,沈愷就來了蘆園,帶來了丫頭小廝和行李用品,看樣子是想在蘆園住上一段時間。他們剛一安頓下來,沈榮華就讓人請沈愷來了浣翠居,說一會兒在水榭擺飯。沈愷剛坐定,茶還沒喝一口,沈榮華就開門見山問話了。

    “父親,跟祖父走動較多的朋友中是不是有個叫賀之的?”

    “有呀!那人是漠北人,聽說是東韓國人氏,跟你四叔同歲。別看他長得人高馬大,卻溫潤文雅,博學(xué)多才,是個儒商,很得你祖父喜歡。賀之是他的表字,還是你祖父給他取的,我和你三個叔伯的表字都帶一個之字,他也排著呢?!?/br>
    “父親見過他?”

    “見過幾次,前年他還來看過你祖父?!?/br>
    “那人叫什么名字?”沈榮華皺眉詢問。這些年,她跟在沈閣老身邊,卻不知道有這個人。女孩家不見外男,倒也說得過去,可她心里仍很不舒服。

    “他姓梁名武字賀之,你怎么想起問他來了?”

    “我前天晚上夢見祖父了,祖父跟我說了很多話,我醒來一句也記不清了,只記住了賀之兩字?!鄙驑s華的謊話順口拈來,反正沈愷也好糊弄。

    沈愷長嘆一聲,說:“你祖父肯定有未完成的心愿,要托夢給你,你也是個不長心的,光顧睡覺了,醒來只記住了一個人名,都重要的事都忘了。”

    “其實我也是糊涂性子,人家都說我肖父?!鄙驑s華沒等沈愷訓(xùn)斥她,干笑幾聲,說:“我只記住了一個人名,祖父定是知道了,他肯定會再托夢給我。”

    “那你就等著吧!以后睡的時候警醒一些?!鄙驉鸷攘丝诓瑁f:“我過來時看到梨雪廬的梨子有好多都熟了,黃澄澄的,煞是喜人,一會兒去摘幾個吃。”

    “這是剛才摘的,你多吃幾塊。”沈榮華端過一碟水梨遞給沈愷。

    “我要吃自己摘的,一邊摘梨,一邊作畫,再有吟詩配樂就更美了。”沈愷一只手比劃作畫,一只手比劃彈琴,只是在臆想,自己就陶醉了。

    沈榮華皺眉暗哼,前世的她不通人情、不知世故,只謎風(fēng)雅,就是得了沈愷的真?zhèn)鳌K鼗钜皇啦挪缓苛?,可代價也太大了,大到讓她思而失心。

    “父親,你畫一張梁賀之的畫像給我吧!”

    “你要他的畫像做什么?”

    “招祖父繼續(xù)來托夢?!鄙驑s華板起小臉,很認(rèn)真地說:“我睡醒之后能清楚地記住賀之這名字,這說明祖父所托之事與他有關(guān)。我把他的畫像放在床頭,祖父若哪一天來看我,看到畫像就該明白我的意思,就會繼續(xù)托夢給我。”

    沈愷覺得沈榮華說得有道理,讓她準(zhǔn)備筆墨紙硯,一刻鐘的時間就畫出了梁武的畫像。沈榮華趕緊讓人把畫像放到她的臥房,她就跟沈愷去摘梨了。聽說沐川槿到浣翠居找她了,她就回了浣翠居,想給沐川槿引薦沈愷。

    “這是誰畫的?”沐川槿舉著那張畫像詢問。

    “我父親剛畫的?!?/br>
    沐川槿別有意味一笑,說:“畫得跟本人真象?!?/br>
    沈榮華見沐川槿神色不對,微微一怔,問:“你認(rèn)識畫上的人?”

    “你不認(rèn)識嗎?”沐川槿以問代答,又說:“那你父親一定認(rèn)識他,要不也畫不出來。若這人知道你父親把他畫得那么儒雅,肯定會很高興的。”

    “我父親、我祖父都認(rèn)識他,我父親說這就是我祖父在注解上寫到的那個賀之?!鄙驑s華注視沐川槿,很鄭重地說:“畫像上的人是誰,告訴我?!?/br>
    “狄武赫,我來中原前三天還見過他,差點被他逼死。”

    沈榮華手中的畫像飄落在地,她的心卻提到了上嗓。沈閣老的好友,他寫信的人,他在注解上提到的人,一個博學(xué)多才的儒商,竟然是北狄國神鷹王的后人狄武赫?狄武赫是漠北第一大魔頭,他驍勇嗜殺、心黑手辣,沈閣老不知道嗎?

    現(xiàn)在,朝廷和北狄已經(jīng)開戰(zhàn)了,兩國交鋒、生靈涂炭。狄武赫不只是北越國和盛月皇朝的敵人,還是所有不想打仗的人的敵人,而他卻是沈閣老的朋友。一旦有人追查,那套書、那封信就會成為沈閣老乃至沈家里通外國的證據(jù)。

    那是滅族的重罪,她——沈榮華也逃不過去。

    ☆、第二百章 陰謀的味道

    得知與沈閣老乃至沈家交好的漠北商人竟是北狄國的神鷹王,一個狡詐陰險、邪惡孟浪、嗜血好殺的人,沈榮華的心劇烈顫抖。

    這些年被沈閣老帶在身邊教養(yǎng),可她從未見過一個叫“賀之”的商人。不管狼如何更名換姓,也無論他怎么掩飾自己的本性,總會有呲出狼牙的一天。與狼共舞的日子,不知道沈閣老過得怎么樣,也許只有狼才能與沈閣老相處并交鋒。

    沈閣老死后,接連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朝野對他的風(fēng)評越來越差。這一次,沈賢妃和五皇子及兩位公主都被貶黜廢封,就有跳出來彈劾沈閣老,挖出許多當(dāng)年的舊事。仁和帝和大長公主都想保住沈閣老的身后之名,奏折全部留中不發(fā)。

    這并不是好事,就象河堤決口,細(xì)水匯集,終究會成為洪流,一發(fā)制命。

    除沈惟之外,沈家三兄弟雖說都有功名加身,卻沒有突出的建樹,依靠父輩蔭庇才擠身朝堂,混得職位還不低。沒了沈閣老,沈賢妃和五皇子再不給力,他們出了孝,起復(fù)都成問題。就目前的形勢來看,沈家已在下坡路上飛速狂奔。若在這節(jié)骨眼兒上招惹了通敵的嫌疑,那等待沈家的將是滅頂之災(zāi)。

    沈榮華恨這個家里的大多數(shù)人,但沈恒夫婦兩世對她都不錯,這一世她跟沈愷也父女和氣。她可以和他們斗成烏眼雞,但她不希望這個家滅亡。即使她能保住自己,也不需要依靠家族生存,但唇亡齒寒,這個簡單的道理任誰都懂。

    沐川槿見她斂眉發(fā)呆,輕聲問:“你怎么看這件事?”

    “你要是我,你怎么看?”沈榮華以問代答,想試探沐川槿的反映。

    “沒看法?!便宕ㄩ嚷柫寺柤?,補(bǔ)充說:“我不是沈閣老,不可能有看法?!?/br>
    “我也不是他,我也沒辦法,凡事順其自然,事到臨頭再說?!鄙驑s華很灑脫地攤了攤手,表示自己聽了沐川槿的勸告,不再為未知的事情擔(dān)憂分心。

    沐川槿點點頭,譏嘲一笑,說:“聽說狄武赫也是個恩怨分明的人,沈閣老待他有情有義,他應(yīng)該不會忘記。待他揮兵南下,入主中原,稱霸天下時,說不定會報恩于沈家的后人,你沒必要把后果想得很嚴(yán)重,說不定是好事?!?/br>
    沈榮華冷哼一聲,說:“有人說我牙尖嘴厲,與你相比,我要遜色許多。你這不叫牙尖嘴厲,你這純粹是心黑口損,信口胡說,不積口德?!?/br>
    “呵呵,跟你開個玩笑?!便宕ㄩ葦堊∩驑s華的肩膀,輕嘆一聲,說:“如果有一天,神鷹山也擋不住北狄國的鐵騎,我寧愿去死,為我的國、我的家殉葬?!?/br>
    “不會有那一天的?!鄙驑s華遙望北方,目光異常堅定。

    北越國被橫亙的神鷹山分成了南北兩部分,國都則建在神鷹山以北。北狄國攻陷了北越的國都,俘虜了北越的皇族重臣,就等于北越國淪陷了,但北越國還未滅亡。連成駿帶兵駐守在神鷹山以南,那是塞北與漠北的界限,決不可能被北狄國攻破。沈榮華相信連成駿,就象相信她自己經(jīng)歷重重艱險、能最終勝利一樣。

    “為什么這么堅信?”

    “因為我信他?!鄙驑s華眼底充滿柔情,但堅定不減。

    沐川槿微笑點頭,遙望遠(yuǎn)方,目光幽沉,忍不住惆悵嘆息。她很羨慕沈榮華,因為沈榮華心里還有對一個人的信任和思念,而她卻時時感覺自己一無所有。

    沈榮華很想知道沈閣老給狄武赫的那封信里寫了什么,或許信的秘密她早一天知道會對大家都有好處,可又怕事關(guān)機(jī)密,不能泄露。她猶豫再三,最終說服自己信任沐川槿,多一個可以分享秘密的朋友。她把信遞給沐川槿,只微微一笑,沒多說。沐川槿接過信看了一遍,見沈榮華一臉期待,不由皺眉輕嘆。

    “信上寫的什么?你倒是說呀!”沈榮華忍不住催促。

    沐川槿抖了抖手中的信,說:“這是沈閣老給狄武赫的回信,信上也沒說什么重要事項,只勸狄武赫好自為之,字里行間流露出客氣和淡漠。我猜測沈閣老在寫這封回信時才確定狄武赫的真實身份,他很氣憤,但不想惹怒狄武赫,只想慢慢疏遠(yuǎn)。狄武赫之前曾給沈閣老寫過三封信,沈閣老才回這封信。他在信中提到要還狄武赫銀子,我估計沈閣老這些年肯定得了狄武赫不少錢財,要不一個商人怎么能交結(jié)盛月皇朝的內(nèi)閣首輔呢。知道了狄武赫的真實身份,沈閣老就提到了還錢,應(yīng)該是狄武赫想讓他做什么事,他不想做,才說還錢的?!?/br>
    “難道狄武赫想要這套做過注解的《漠北風(fēng)土雜記》?可看這上面的注解應(yīng)該是要送給他的?;蛘呶易娓父杏X到他身份敏感,怕給朝廷社稷帶來損失,就不想給他了,才說要還他錢的?”沈榮華的腦子里又多了無數(shù)個疑問。

    沐川槿挑了挑嘴角,說:“據(jù)我所知,沈閣老沒那么高尚,我實話實說,你別在意。在書屋里想買到這套書不難,他所做的注解只是花費了一番心血,又不是機(jī)密,給他也無妨。兩中交戰(zhàn)中,別說是這些注解,就是兵法,也只是參考?!?/br>
    沈榮華拿過沐川槿手里的信,盡管能認(rèn)識的字少之又少,她還是反復(fù)看了幾遍,又反復(fù)琢磨了許久。沈閣老做內(nèi)閣首輔十年,想給沈家送銀子的人不少,能送進(jìn)來的人卻不多。狄武赫能把銀子送進(jìn)來,而且與沈閣老及沈家都建立了不錯的關(guān)系,要么他就是使用了非常的手段,要么就是他送的銀子數(shù)額巨大。

    狄武赫曾給沈閣老寫了三封信,要想知道狄武赫在信上說了什么,除非找到那三封信。憑沈閣老的縝密細(xì)心,這三封事關(guān)重大的信大概已經(jīng)燒成灰了。沈閣老已死,那三封信寫了什么,會不會與狄武赫揮兵南下有關(guān),就不得而知了。

    沈閣老在寫這封回信時正病著,說是風(fēng)寒發(fā)熱,并不嚴(yán)重,但拒見外人。沈榮華突然有了一個很可笑的想法,沈閣老沒大病,卻去世得這么快,會不會因狄武赫逼債所致。狄武赫放了一條長線,大魚咬鉤了,突然死了,他也虧大了。

    因說了沈閣老的死訊,狄武赫一定氣急敗壞,那么是多么有意思的一幕。

    沐川槿拍了拍沈榮華的肩膀,“那套《漠北風(fēng)土雜記》能借我看看嗎?”

    “一起看,你翻譯注解給我看,我給你講解中原的地理形貌供你比較?!?/br>
    “好?!便宕ㄩ扰牧伺纳驑s華的手,做了一個成交的手勢。

    沈榮華找了一個厚本子,她讓沐川槿把沈閣老用北狄文字做的注解翻譯成中原文字,她要抄錄下來,送給連成駿,在對北狄國作戰(zhàn)中多少能派上用場。

    沐川槿剛翻譯了一段,就有丫頭來報,說江陽縣主來訪。兩個人趕緊收拾了一番,下樓去迎接江陽縣主,沈榮華又讓廚房準(zhǔn)備席面,她要款待江陽縣主。兩人剛走出院門,就見山竹匆匆回來,沈榮華要和山竹說話,讓沐川槿先去接人。

    “姑娘,府里傳來消息?!鄙街窨吹缴驑s華點頭,壓低聲音說:“那個教姑娘們禮儀規(guī)矩的武嬤嬤行蹤詭秘,在府里跟三姑娘走得很近,鬧得其他姑娘都很嫉妒。山茶和薰茶都發(fā)現(xiàn)她不同尋常,可抓不到她的把柄,跟蹤了幾次,也被她甩掉了。看她行事的套路和手段,應(yīng)該是經(jīng)過特訓(xùn)的,但不是攬月庵暗衛(wèi)營特訓(xùn)出去的人。還有,那夜同大公子一起去內(nèi)書房的人是劉公公,他從京城來,天黑才進(jìn)府,又連夜趕回去了,估計是來找什么東西,山茶和薰茶也沒注意他?!?/br>
    沈榮華點點頭,說:“你告訴山茶和薰茶,別把武嬤嬤逼得太緊,以免她狗急跳墻。她到沈家另有目的,遲早會暴露,估計她要做的事與我們關(guān)系不大,我們只需等待即可。劉公公是五皇子和沈賢妃的心腹,必是為他們來的。五皇子和沈賢妃都不是認(rèn)命之人,肯定要翻盤,我們靜觀其變,看他們能掀起什么風(fēng)浪?!?/br>
    山竹點點頭,說:“奴婢這就去傳話?!?/br>
    不管五皇子和沈賢妃一派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當(dāng)務(wù)之急,他們要對付的人都不是她。上次由胡氏主謀,沈賢妃一派借萬智一家死傷來對付她,結(jié)果輸?shù)脩K乎慘矣。沈賢妃不是魯莽之人,她沒有足夠的把握,輕易不敢再對沈榮華動手。

    沈賢妃等人是明處的敵人,見招拆招,沈榮華絲毫不懼。那位武嬤嬤是何許人?屬于哪一派?到沈家有什么目的?這是令她想不通、又不得不想的問題。

    “想什么呢?”

    沈榮華看到沐川槿悄然走來,搖頭一笑,“你沒去接江陽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