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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女重生之一世榮華在線閱讀 - 第214節(jié)

第214節(jié)

    沈榮華見連成駿敗下陣去,想乘勝追擊,就聽到門外傳來敲門聲。連成駿在沈榮華身上摸了一把,就去打開門,把雁鳴和兩個(gè)婆子迎進(jìn)來??吹窖泺Q垂頭喪氣噘嘴,就知道她“出師不利”,沈榮華唉聲嘆氣,只好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雁鳴端來沉甸甸的酒壺、茶壺及酒盅茶盞,兩個(gè)婆子提著重乎乎的食盒,她們是來送合巹宴的。沈榮華笑意盎然,囑咐雁鳴給那兩個(gè)婆子賞錢,就把她們?nèi)送瞥鋈チ?。雁鳴倒沒什么,那兩婆子互看一眼,都暗暗嘲笑沈榮華這么著急與新郎行床第之歡。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餓了,她想吃,想吃真正的食物湯水。

    連成駿看到沈榮華坐在桌子旁風(fēng)卷殘?jiān)?,很不爭氣地咽了一口唾沫,就陪吃起來。兩個(gè)人都吃飽喝足,又自然而然攜手去了洗浴室,各自洗牙漱口。浴室有自動上熱水的沖澡設(shè)施,沈榮華想洗個(gè)澡,連成駿在場,她的眼神就不自然了。

    “白島主說吃完飯要休息一刻鐘,才能洗澡,尤其你剛才傻吃傻喝,更要多呆一會兒,要不會肚子疼。”連成駿趁沈榮華正琢磨他的話,就把她抱出洗浴室。

    “好吧!聽你的?!鄙驑s華從他懷里掙脫出來,聽到外面有碎碎的腳步聲傳來,又扎到他懷里,輕聲問:“該不會是白瀧瑪來鬧洞房了吧?”

    “鬧洞房?他想得美,他今年要是能醒過來、爬起來,我就輸他十萬兩銀子?!?/br>
    “今年都醒不過來了?”沈榮華一想還有四天就是下一年了,才放心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問:“要是白島主幫兒子贏你的銀子怎么辦?”

    “不會,是白島主想清靜幾天,才讓他睡的。”連成駿跟沈榮華講趣事,也不忘對她上下其手,一會兒功夫,就把那套繁瑣的嫁衣怎么脫研究透了,而且還附諸于實(shí)踐,三下五除二就給她脫的只剩小衣,“先脫了,一會兒我?guī)湍阆丛?。?/br>
    這些日子兩人形影不離太親昵,沈榮華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被他隨時(shí)撫弄揉摸。但象今天這樣只隔了一層薄薄的粉紅色的小衣就坦誠相見了,還真是第一次??吹侥菍颖【I內(nèi)線條柔美且略帶青澀的身體,連成駿刻意避開目光,咽了一口唾沫。

    見連成駿扭向一邊,欲看還休,臉龐布滿紅暈,眉宇之間充斥羞澀,沈榮華咬唇輕笑。別看連成駿看過無數(shù)次“豬走路”,“吃豬rou”真是第一次,沈榮華比他有經(jīng)驗(yàn)。而且連成駿還是矯情的性子,只勾起了開頭的火,就要中途擱淺了。

    于是,沈榮華解開小衣的扭扣,卻沒脫下,只半遮半掩,更具風(fēng)情,她又去拉連成駿的手。連成駿深吸一口氣,一下子抱住她,又迅速放下了,雙手哆哆嗦嗦解自己的衣服。沈榮華掩嘴一笑,撲到他身上,勤快代勞,很快,他身上就剩了一條底褲。之后,他緊緊抱住她,肌膚相親,讓彼此的身體傳遞心的滾熱。

    “娘子,你還洗澡嗎?”

    沈榮華微微皺眉,關(guān)鍵時(shí)刻,這人也太大煞風(fēng)景了,但她還是回答:“洗?!?/br>
    “別洗了,先……”連成駿害羞,說不下去了,只抱著沈榮華倒在床上,又扯了一條絨毯蓋在兩人身上,片刻功夫,就有幾件衣物從絨毯內(nèi)飛出來。

    “嗯,不洗、不洗,你不許報(bào)復(fù)我,我不想要嗆面大饅頭,疼……”

    ——為綠色閱讀添磚加瓦,此處省略某種描寫一萬字——

    床上灑滿紅棗、桂圓、蓮子等寓意吉祥的干果,硌得兩人生疼。在床上緊緊擁抱翻滾的兩個(gè)人疼痛不僅于此,但低吟淺息間,他們心里卻是滿滿的幸福。

    紅燭搖曳,此生綿長。

    ------題外話------

    答應(yīng)大家有rou湯喝的,可我不敢了,害怕一次次審核麻煩、費(fèi)力費(fèi)心。是我食言了,確實(shí)不得已,親們抱歉

    一個(gè)2011年的舊文,那時(shí)候剛寫,不知道黃是什么,鎖了,改文改得我頭痛欲裂。

    抱歉。

    ......交流,吐槽,傍上書院大神, 人生贏家都在瀟湘書院微信號xxsynovel?。ㄎ⑿盘砑优笥压娞栞斎離xsynovel)

    ☆、第二百三十三章 皇朝易主

    潔白的軟緞上,點(diǎn)點(diǎn)朱紅散落,如盛放的紅梅點(diǎn)綴于白雪之間,映照著跳躍的燭光,閃爍、迷離、沉醉,正如此時(shí)并肩躺在床、上沉默不語的兩個(gè)人。

    對于“豬走路”,連成駿可謂見多識廣,各種姿勢和神態(tài)都見識過,早已爛熟于心。八歲初到中原,他人生地疏,孤單落寞,夜里睡不著,聽房就成了他隱秘的樂趣。先是在鎮(zhèn)國公府內(nèi)部,主子奴才不放過,隨后又從自家走向更廣闊的天地。這些年,他都聽的看的太多,都欣賞無力了,經(jīng)驗(yàn)攢足了,就等實(shí)踐了。

    終于等到了自己洞房之夜,與自己喜愛、欣賞、癡戀的女子行魚水之歡,享受身與心共同的歡愉。他默默回味,恢復(fù)體力,查找不足,準(zhǔn)備挑起下一次激戰(zhàn)。

    沈榮華雙手交疊,搭在眉峰上,象是因害羞而掩面,可她微微下彎的嘴角和眼角浸出的淚珠卻出賣了她。前世的慘痛不堪回首,她把那一幕幕都封存在記憶深處,需要的時(shí)候才拿出來。但有時(shí)候記憶的浪潮翻滾,沖撞她的思緒,卻不由她控制。比如今晚,她又想起了前世的凄慘悲痛,想起了替嫁的彷徨和心驚。

    淚水是好東西,熱的時(shí)候可以洗滌回憶,冷的時(shí)候可以冰凍記憶。

    兩腿間隱隱有痛意傳來,但更多的是愛到極致、身心相濡的愉悅和快意。只是她的心還在記憶的痛苦中掙扎,她有點(diǎn)嫌惡自己,只是她沒有擺脫的勇氣。

    “為什么不說話?”連成駿輕輕拉起她的手,放在兩手間細(xì)細(xì)摩挲。

    沈榮華躺到他的肩膀上,對著他的脖子吹出暖暖的熱氣,輕聲問:“說什么?”

    “說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不經(jīng)你允許,不許我看其他女人,不許背著你找女人,還有……”連成駿一口氣說了一堆,都是女人在洞房夜警告要求男人的話。

    “我才不說,沒意思?!鄙驑s華趴在他身上,對著他的胸部撓頭傻笑。

    “怎么會沒意思呢?女人不都是在洞房夜會警告男人一番嗎?”根據(jù)他多年的聽房經(jīng)驗(yàn),大多數(shù)女人在完事之后除了撒嬌就是警告,他一直認(rèn)為這是必須的。

    “警告無用,那些話一旦說出來,也就沒分量了?!鄙驑s華對他的喉嚨做了一個(gè)兇狠的吞咬姿勢,又輕哼說:“好男人無須警告,對于壞男人,女人的警告就如同男人的胸部,沒有總覺得缺點(diǎn)什么,有了也沒用,挺多余的?!?/br>
    連成駿的嘴先是慢慢張開,又快速張大,緊接著放聲大笑,又把沈榮華緊緊摟在懷里,笑得越發(fā)高聲,“我聽到的笑話不少,你這番話可是我聽到的最冷的笑話,卻寓意豐富。我的娘子真是聰明幽默的人,自己冷著臉說出的話就能讓別人笑翻天。回頭我去跟白瀧瑪交鋒,把你的話變成我的,保證能氣死他?!?/br>
    “這么好笑嗎?”沈榮華用絨毯裹住身體坐起來,很認(rèn)真地看著連成駿,“你閑得無聊去聽房時(shí)是不是經(jīng)常聽到女人警告男人?你有沒有關(guān)注后續(xù)?”

    “不關(guān)注?!边B成駿把沈榮華按倒在床上,鉆進(jìn)她裹身體的絨毯里,我開始從上到下摸索,“娘子,你無須警告我,我聽房聽了太多警告,早已牢記在心了。”

    沈榮華點(diǎn)點(diǎn)頭,以很彪悍的姿勢壓到連成駿身上,冷聲道:“女人對男人的警告就如同男人前胸的那啥,沒有感覺缺點(diǎn)兒什么,有了又沒用多余。但是,如果男人不把女人的警告放在心上,那個(gè)——就象你健壯的胸一樣多余了?!?/br>
    “啊啊——娘子,這個(gè)可不多余,這個(gè)要是沒了,我只能跟萬永琎混了。娘子,不要,你的纖纖玉手,怎么如此之硬?快放開,要不我就……”

    連成駿話音一落,就用雙唇吸住沈榮華柔嫩的唇瓣,吸得她呼吸急促,想推開他,卻渾身綿軟。他的手游走在她身上,從濃密的發(fā)絲到柔潤的耳輪,再到瓷白的脖頸。隨后,他很認(rèn)真很專注地看著她,嘴角眉梢彎起了完美的弧度。

    沈榮華的嘴被堵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氣息只好從鼻腔里呼出,在急促換氣間,她的喉嚨里發(fā)出淺淺的低吟。她一只手臂摟住他的肩,一只手臂摟住他的腰,在他身下一動不動。此時(shí),她只想仔細(xì)品味,享受一個(gè)男人帶給她的身心的歡愉與快樂。

    終于,她的身體有了明顯的反映,隨后她顫栗的身體緊緊貼上去,合二為一。

    屋外,夜風(fēng)吹拂,輕輕敲擊門窗,感受到室內(nèi)春意盎然,更加輕柔了。

    不用早起給長輩請安敬茶,忙碌緊張了幾天的新人在身心縱情享受到疲累之后可以睡到日上三桿自然醒。沈榮華還是早早就醒了,因?yàn)樗郎喩硭崽鬯致?,身體又被連成駿箍得很緊。她輕輕拿開他的手臂,見他依舊睡得香甜,就在他的眉峰、鼻尖和雙唇上印下了串串輕吻。隨后,她掀開錦被,坐起來下床,因兩腿發(fā)床,腿間泛痛,險(xiǎn)些摔倒。她披上衣服,適應(yīng)了一會兒,才去了洗浴室。

    她沖了澡,洗漱完畢,在臉上涂了一層花粉混合珍珠粉做成了香脂,又回到床上補(bǔ)眠。累極了,這一覺也睡得沉穩(wěn)痛快,自然醒時(shí),她沒看到連成駿,再看向窗外,都不知道日上幾桿了。反正也知道不早了,還接著睡,睡到睡不著為止。

    “娘子,該起床了?!?/br>
    沈榮華抓住連成駿的手,放在自己臉上,輕聲問:“什么時(shí)辰了?”

    “天快黑了?!?/br>
    “???”沈榮華一下子坐起來,看到窗外太陽正好,就撲到了連成駿懷里。

    連成駿象抱孩子一樣把沈榮華抱起來,在房里轉(zhuǎn)了一圈,又放回到床上,嘻笑問:“娘子,趁現(xiàn)在還沒過午時(shí),咱們是不是該到各處請請安?”

    “該給誰去請安呢?”

    “舅舅、白島主、璃王殿下、端寧公主,他們肯定都準(zhǔn)備了貴重的禮物。”

    沈榮華一下子就精神了,忙說:“你先去安排準(zhǔn)備,我收拾一下,馬上就去?!?/br>
    林楠正跟臣子商議國事,準(zhǔn)備放假過年,聽說沈榮華和連成駿來請安,就抽時(shí)間受了他們的禮,又賞了幾件寶貝,因?yàn)樘Γ瑳]留他們久坐。內(nèi)侍送他們出來時(shí),替林楠傳話給連成駿,請他申時(shí)進(jìn)宮,有要事相商。

    他們一到白魅影在南安國的宅子,就聽說白魅影正讓下人收拾行李,準(zhǔn)備帶睡得昏天黑地的白瀧瑪回?zé)o名島過年。連成駿喜好人多熱鬧,不想讓他們?nèi)o名島,行禮之后,鄭重挽留他們,還講了許多過年的趣事。白魅影有點(diǎn)動心了,只說考慮一下,就把他們打發(fā)了,他們走到門口,才有下人追出來送上禮物。

    天過晌午,他們才趕到南安國安頓外國皇家使臣的宅院,聽說二皇子和端寧公主正等他們用午飯,兩人都覺得不好意思了。他們剛一進(jìn)門,就被免去一切俗禮,直接凈了手,被請到了飯桌上。沐川槿病了,沒來陪他們用飯,只讓人帶了話、送來的禮物。那位李側(cè)妃跟沈榮華結(jié)怨很深,一直甩臉了,弄得大家都很不愉快。吃完飯,二皇子就帶李側(cè)妃回房了,端寧公主跟他們說了一會兒閑話。

    回到他們的宅子,沈榮華感覺疲累,就回房休息了,連成駿去了書房。沈榮華預(yù)感中午還有戲,不敢放心睡,聽說連成駿出去了,她很遺憾,也踏實(shí)了。這一覺一直睡到了黃昏時(shí)分,連成駿回房,才把她擺弄醒了。她養(yǎng)足了精神,用過晚飯,陪連成駿到后花園漫步,天色不早,兩人回房之后,又是半夜縱情。

    沈榮華聽到連成駿起床的響動,睜開惺忪的眼睛,喃喃道:“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你這么早起來去練劍,豈不等于浪費(fèi)了幾千兩金子?太奢侈了?!?/br>
    “哈哈,昨天才是春宵,我不是陪你睡到日上三桿嗎?按我以往起床練武的時(shí)間計(jì)算,咱們昨夜就賺了萬金,娘子真是我的福星財(cái)神?!边B成駿捏住她的唇瓣,深吸幾口,“昨晚六次,五次都是娘子縱身上馬,沖鋒陷陣,可謂女中豪杰風(fēng)范。娘子威武,為夫慚愧,為夫去活動活動筋骨,準(zhǔn)備今晚替娘子分擔(dān)一二?!?/br>
    聽到連成駿這番玩笑話,沈榮華也沒了睡意,但她身體酸疼酥軟,仍不想起床,只好繼續(xù)賺“金子”。她迷迷糊糊,思緒紛飛,在半夢半醒之間想起了、想通了許多事。她在床上伸展四肢,、活動腰肢,演練了一番,緩解了身體的酸麻。

    用過早飯,連成駿又去見林楠,謀劃大事了,沈榮華則同幾個(gè)丫頭商量過年的事。除了她和連成駿、沐川槿、端寧公主及他們的下人,白魅影和白瀧瑪,還有從西南省來參加婚禮的人都打算留到南安國過年。今年也是林楠正式稱帝的第一個(gè)年頭,還要祭天、祭祖之類,他們在這邊過年,需要cao持的事情不少。

    “姑娘,二老爺派寶書來傳話,說讓你今天務(wù)必回去一趟,說是有事?!?/br>
    “寶書沒說二老爺有什么事嗎?今天回去不好吧?”沈榮華很納悶,今天是她成親的第三天,明天就該回門了,沈愷今天讓她回去,那肯定是有大事。

    “沒說,寶書傳完話就匆匆走了,還囑咐奴婢別聲張。”

    寶書伺候沈愷很多年了,最是忠心穩(wěn)妥,他沒多說,還囑咐丫頭別聲張,可見沈愷交待的,值得沈愷格外謹(jǐn)慎應(yīng)付、又沒有傳開的事肯定重要而隱秘。

    沈榮華想了想,說:“收拾東西,我們回去看看,再讓人給姑爺送個(gè)口信?!?/br>
    一會兒功夫,沈榮華主仆就到達(dá)了沈愷和江陽縣主居住的宅院,迎接她的卻是一臉焦慮的水姨娘。沈榮華預(yù)感出了事,趕緊上前扶住水姨娘,低聲安慰詢問。

    之前,她和連成駿決定來南安國舉行婚禮,就給水姨娘寫了信。華南路遠(yuǎn),水姨娘和際幽又居所不定,不知他們是不是收到了她的信。初霜得知他們要去南安國成親,專門派人給水姨娘送了信,水姨娘也答應(yīng)來參加他們的婚禮了。今天是他們成親的第三天,水姨娘才趕到,不見陸幽,肯定是遇到了麻煩。

    沈愷出來,對水姨娘說:“這不算大事,你跟榮華說說,看她有沒有辦法?!?/br>
    “娘,到底出什么事了?”

    水姨娘擰著眉頭嘆了口氣,才說:“是陸幽的事?!?/br>
    “不管是誰的事,你說出來,大家才能幫你想辦法,別都聽陸幽的?!鄙驉鹨娝棠镞€在猶豫,就跟沈榮華直說了,“你姨娘和陸幽搭一個(gè)朋友的商船來南安國參加你的婚禮,到了東瀛國水域,不知因?yàn)槭裁词?,他們乘坐的商船跟東瀛皇族的商船發(fā)生了沖突。東瀛國的商船仗勢欺人,陸幽是仗義爽直的人,替朋友出頭,打死了東瀛國皇族的人。事情鬧大了,東瀛國連海軍都出動了?,F(xiàn)在,陸幽等人都被抓了,商船也被扣了,你姨娘只好一個(gè)人到南安國求援?!?/br>
    從東瀛國水域過往的商船若不是屬于那些巨商富賈,總會被勒索,有的甚至人貨兩傷,卻投告無門。這些勒索敲詐商船的人就是東瀛水鬼,說他們是匪,其實(shí)他們的后臺都是東瀛國的皇族派別。前些年,東瀛水鬼泛濫到盛月皇朝江東水域,被連成駿端了老巢,這才消停了。這不,短短幾年,這些東瀛水鬼的殘留勢力又死灰復(fù)燃了。只是他們都擦亮了眼,不敢挑釁有背景的商船。

    一般商船都知道東瀛水鬼猖狂,會盡量避開東瀛水域,有時(shí)候碰上就會破財(cái)免災(zāi)。陸幽的朋友這條商船肯定是為了送陸幽的水姨娘來南安國,抄了近路,才誤入東瀛國水域。陸幽是耿直之人,不想讓朋友花冤枉錢,才出手還擊,打死了人,惹了麻煩?,F(xiàn)在,人被抓、船被扣,事態(tài)升級,想妥善解決定有難度。

    沈榮華握住水姨娘的手,哽咽道:“娘,這幾日辛苦你了,你別擔(dān)心,這件事說來說去也是因我而起,我去找舅舅,讓他幫忙協(xié)調(diào),畢竟是國與國之間的事?!?/br>
    水姨娘攔住沈榮華,遲疑片刻,說:“還是別找你舅舅了,陸幽他……”

    “東瀛國的水鬼向來心狠手辣,如今又確實(shí)犯到了他們手里,人和船都被他們控制了,不找他舅舅,誰能有辦法妥善解決?陸幽真是狹隘尖酸、小肚雞腸之人,你和林楠的事都過去這么多年了,他還擔(dān)心你們會舊情重拾嗎?也太……”

    “父親。”沈榮華打斷沈愷的話,又趕緊給他使眼色,讓他閉嘴。沈愷不是蠢人、不是壞人,就是有時(shí)候不著調(diào),這不剛說幾句話就開始犯勁了。

    沈愷知道自己說得過火了,趕緊解釋道:“你是知道的,我有時(shí)候說話口無遮攔,再說我這不是也著急嗎?人和商船都被控制了,就不是花幾個(gè)錢能解決的事,肯定會有波折。你姨娘要來南安國求救,陸幽還格外囑咐不讓她找林楠,這不是犯犟嗎?依我說,馬上過年了,不管誰幫你,先把他們救出來才是正道。”

    “是呀!娘,我們找舅舅求助,別告訴陸叔叔就是了?!?/br>
    水姨娘尋思了一會兒,點(diǎn)頭長嘆,“陸幽得知你因?yàn)榫人疟惶骗`逼迫,自責(zé)不已,就怕因?yàn)樗鍪略俳o你找麻煩,快過年了,你又新婚不久,讓你不痛快?!?/br>
    “娘,你跟我無須客氣?!鄙驑s華不容水姨娘多說,拉起她就往外走。

    “出什么事了?”連成駿迎面走來,看到水姨娘,趕緊抱拳行禮。

    沈榮華把商船貨物被扣、陸幽等人被抓之事告訴了連成駿,又言明要帶水姨娘去找林楠求助。連成駿問了事件的始末,水姨娘詳細(xì)跟他講述了一遍。

    “事情緊急,不容拖延,我們一起去見舅舅吧!”

    連成駿沖沈榮華搖了搖手,又對眾人安慰一笑,“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

    水姨娘嘆了口氣,說:“燕家在東瀛國鋪面不少,與東瀛國當(dāng)權(quán)者也有人情往來,只是陸幽性直氣傲,不愿意欠人情,我就怕明明想救他,卻適得其反?!?/br>
    “燕掌事盡管放心,無須動用燕家的勢力,也不必向南安國求助,這件事由我來解決。陸叔叔救過榮華,當(dāng)年若不是他相助,我也沒那么容易殺王忠。若陸叔叔問起,你跟他直說便罷,我們欠他兩份人情,救他和他的朋友,一并還了。”

    沈榮華沖連成駿贊許含情一笑,拉著水姨娘的手說:“娘,成駿做事一向穩(wěn)妥,而且他在東瀛國水域威風(fēng)尚在,自能震懾那些水鬼,你盡管放心好了?!?/br>
    “多謝?!彼棠镆蜻B成駿行禮,被沈榮華攔住,又問:“需要我做什么?”

    連成駿微微一笑,說:“勞煩你到我們家陪伴榮華,要不我出去辦事,也對她放心不下。你們也數(shù)月不見,好好說說話,放心等過年,她也不寂寞。”

    說完,連成駿給沈愷和水姨娘行了禮,又把沈榮華叫到一邊交待了幾句,就離開了。聽到怪異的簫聲傳來,知道連成駿在召集人手,沈榮華才慢慢放下心。

    轉(zhuǎn)眼就到了除夕,家家戶戶歡聲笑語,噼吧作響的爆竹飽含辭舊迎新喜氣。

    南安國花香葉碧,和風(fēng)微薰,放眼四周,一片nongnong的春意。同以往歲末天寒相比,沈榮華有點(diǎn)不適應(yīng),這樣暖暖和和過年,她歷經(jīng)兩世都是第一次。

    來參加他們婚禮的人都留到南安國過年了,沈愷、江陽縣主和二皇子、端寧公主等人都聚到沈榮華和連成駿的新宅子里,要在這里守歲,今年這個(gè)年肯定會過得非常熱鬧。大廚房里炊煙升騰、鮮香四溢,正為眾人準(zhǔn)備年夜飯。眾人摒棄煩瑣規(guī)矩,都聚在前院的大廳里,正說笑玩樂,并親手包年夜餃子、做湯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