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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女重生之一世榮華在線閱讀 - 第228節(jié)

第228節(jié)

    “你們擺好席面等我們吃?我呸——是又想坑我,給我擺鴻門宴吧?”松月鄉(xiāng)君狠啐了萬姨娘一口,呵令下人,“給我砸,全砸了,把席面都喂了狗?!?/br>
    萬仁不想打沈老太太,他們兄妹都年紀(jì)不小,哪還有動手的心力?可他心里實在憋得難受,又怕松月鄉(xiāng)君怪罪他,聽說要砸席面,他一馬當(dāng)先,就沖進(jìn)屋里動手了。杯盤咔嚓嘩啦一陣亂想,交織著陣陣尖叫怒罵聲,經(jīng)久不絕。

    松月鄉(xiāng)君攢了些力氣,又被碗碟碎裂聲刺激,剛要再次動手,就被匆匆跑來的真月鄉(xiāng)君攔住了。沈老太太惹不起松月鄉(xiāng)君,就想罵真月鄉(xiāng)君出氣,剛開口就挨了一個耳光。聽真月鄉(xiāng)君說沈慷傷得不輕,剛送走大夫,沈老太太又大哭起來。

    “祖母、祖母,快看看誰來了?!?/br>
    聽到沈謙昊略帶喜悅的聲音,沈老太太剛要罵,就看到沈謙昊引著大老太太和沈悟之妻付氏進(jìn)來。有史以來,沈老太太第一次看大老太太婆媳順眼了。

    大老太太和沈悟之妻帶沈悟的女兒出來采買衣物首飾,順便逛逛,卻碰到了下雨。她們在離沈家很近的茶館喝茶避雨,聽說萬仁夫婦吵鬧,就過來看了。

    “出什么事了?怎么鬧成這樣?”大老太太是沈氏一族族長的妻子,言行透出幾分威嚴(yán),也不怵松月鄉(xiāng)君,“這舅母打外甥還能打成傷,真是新鮮了?!?/br>
    松月鄉(xiāng)君不把萬姨娘和沈老太太等人放在眼里,但不能慢待了大老太太。她憋了一肚子氣和恨,又打又罵又砸發(fā)xiele一場,心里也舒服了一些。

    “你問她們,問問這些喪盡天良的賤貨都做過什么。”松月鄉(xiāng)君一改強勢的神態(tài),哭得老淚橫流,“我的兒呀!我可憐的兒呀!我的琎兒呀!嗚嗚……”

    沈慷手上、頭上都纏了紗布,匆匆走進(jìn)來,進(jìn)門就嘆氣。大夫給他包扎完傷口,讓他服藥休養(yǎng)。剛才,真月鄉(xiāng)君跟他說了萬仁夫婦上門鬧騰的因由,他知道事關(guān)重大,哪能休息?聽說大老太太來了,就想趁機把這件事調(diào)解好或壓下去。

    萬仁兩邊為難,心里壓抑得難受,聽大老太太一問,就想說,被真月鄉(xiāng)君攔住了。真月鄉(xiāng)君把他們都請進(jìn)房里,又把幾位姑娘支開,才讓沈慷開口。萬仁是長輩,這件事不能由他來說,以免沈忺、江氏和吳氏等人尷尬。

    大老太太皺眉催促,“老大,到底是什么事,你知道是快說,看把你舅父舅母氣成什么樣了,這里沒外人,把事說開了,咱們再想辦法解決?!?/br>
    “解決?”松月鄉(xiāng)君抹了一把眼淚,恨恨咬牙,“我告訴你們,這件事就是不鬧到皇上那兒,我也要讓太后娘娘知道,非讓那些賤胚子搭上命才好?!?/br>
    沈慷連嘆了幾口氣,支支吾吾說了當(dāng)年那件事,也說明了晨哥兒的身世。松月鄉(xiāng)君一邊怒罵一邊補充,一口咬定是沈家人給萬永琎送了信,引著他去了那家小客棧。又用春藥制服了他,才導(dǎo)致他和林氏做下了不恥之事,成了廢人。

    “這、這……”大老太太擺出族長夫人的架子,想做和事佬兒,一聽因為這件事,她也為難了,“你們也別怪人家鬧騰,這種事打在誰身上,誰也受不了?!?/br>
    松月鄉(xiāng)君見大老太太不壓制她了,當(dāng)即揪住萬姨娘,拿她的頭往墻上撞去。

    ☆、第二百四十九章 白日約定

    仲春中旬,陰云彌漫,清風(fēng)細(xì)雨分外涼。

    院子里,一棵粗大的杏樹枝杈伸展,枝頭花苞點點。有的花苞在陽光下舒展嫩瓣,綻放成嬌艷的花朵,又在冰涼的風(fēng)雨中慢慢蜷縮,姿態(tài)我見猶憐。

    連成駿站在杏樹下,久久佇立,凝望枝頭半開半卷的花骨朵。他臉上密布痛恨哀戚,眼角晶瑩的水滴輕輕滾動,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是淚,還是雨。他的衣服濕透了,水滴從他身上滑落,他的身體微微顫動,不知是身冷,亦或是心痛。

    沈榮華舉著一把竹骨傘走過來,抬起胳膊,將傘遮在連成駿頭上,笑道:“淋了半場冷雨,心里舒服了嗎?若還能平靜,就回屋去,我讓人煮了姜湯水?!?/br>
    “沒什么不舒服,已經(jīng)習(xí)慣了,我在想應(yīng)對之策,在想怎么回?fù)?。”連成駿微微一笑,笑容依舊深刻燦爛,卻難掩飾眼底無盡的落寞與哀傷。

    早上,萬仁來了,想帶走晨哥兒,知道沈榮華不會放手,就拿他的遠(yuǎn)房侄子從天牢里聽來的陰謀做為交換。連成駿很巧妙地岔開了話題,不但探聽到天牢里正在運作的陰謀,還讓萬仁憋了一肚子惡氣,也沒把晨哥兒帶走。

    萬仁也是老jian巨滑,那樁陰謀他只說了十之五六,仍想把保留的那部分當(dāng)做交換的籌碼。沈榮華和連成駿都在陰謀圈里浸yin了多年,哪怕只聽說陰謀的冰山一角,就能窺見全貌。他們理順了過程,又推斷出一些細(xì)節(jié),就被這即將成形的陰謀震驚了。若不是他們提前知道陰謀而警覺,肯定會在不知不覺中入局。

    陰謀的狠毒之處不在于它有多么高深,而在于它能讓人輕而易舉上套,只要一沾上,就是一個死局。沒有人能在一個死局里逃生,除非老天另賜一條生路。

    天牢里的陰謀要對付的不只是連成駿,還會把沈榮華及她的密友至親卷入其中。一步不慎,等待他們的就是死路一條,而她辛苦創(chuàng)下的產(chǎn)業(yè)也會易主。

    幕后黑手還是五皇子和沈賢妃,這回多了一個洪析,中心人物則是連軼。

    連成駿曾被連軼和連成馭害得很慘,父子兄弟之情早已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有仇怨。連成駿早已不在乎,但他不能容忍連軼為了自己的利益伙同那些人對沈榮華下手。所以,這個局只能用鮮血和生命去解,結(jié)局必是你死我活。

    沈榮華微微一笑,問:“你想怎么回?fù)簦咳绾螒?yīng)付?”

    “我還沒想好,不管我怎么應(yīng)對,不讓你和晨哥兒受傷害是前提和根本。”

    “你不用被我的安危牽絆,我能保護(hù)自己,也能保護(hù)好晨哥兒。”沈榮華把傘丟到一邊,“要么進(jìn)屋去喝姜湯,要么我陪你一起淋雨?!?/br>
    “那還用選嗎?”連成駿一把抱起沈榮華,快步走進(jìn)房間,直奔洗浴室。

    茫茫水氣自木桶里升騰而起,粉紅色的花瓣漂浮在水面上,倒映出充滿誘惑的顏色,水霧迷蒙,香氣氤氳,釋放出令人迷醉的香艷。

    連成駿試了試水溫,很傲嬌地沖沈榮華抬了抬下巴,眼底點燃兩簇明火。沒等沈榮華給予反映,他就一把摟住沈榮華,很直接、很麻利地為她寬衣解帶。每當(dāng)這時候,沈榮華都很被動,她認(rèn)為被動是一種享受,她連眼睛都閉上了。

    沈榮華被放進(jìn)木桶里,才睜開眼睛,美目一勾,眸光流轉(zhuǎn),便流露出無限風(fēng)情。連成駿被這風(fēng)情勾得yuhuo中燒,趕緊三下五除二,解除濕濕的衣物,潛到木桶里。木桶的水位突然升高,沈榮華嗆了一口水,趕緊爬在連成駿身上尋求保護(hù)。

    事實證明,在木桶這么狹小的空間里,求保護(hù)是一件比被淹更有危險的事。

    小白兔藏進(jìn)大灰狼的懷里,避難是暫時的,求保護(hù)和求被吃沒什么兩樣。沈榮華意識到這一點,亮出獠牙,一改溫順的模樣,開始了反吃的征程。

    注意,這里的反吃不是反對被吃,而是反過來吃定你。

    “娘子,我們不該白日宣yin,那是很可恥的事。”

    “誰告訴你這是白日?怎么看不到陽光?記住,沒有光明就不算白日。”沈榮華看著窗外灰蒙蒙的落雨的天,柔美的小臉上堆起促狹的笑容。

    “沒有光明就不算白日,有光明就是白日,月光也有光明,那要是夜里有月光呢?”連成駿一改狡黠精明,歸入呆萌派,兩眼都放白光了。

    沈榮華兩手扯住連成駿的耳朵,以能柔出水的聲音說:“我說什么時候是白日,什么時候就是白日,就不能行歡愛之事,不以光明論,聽懂了嗎?現(xiàn)在,這時候,就是天空有十個太陽,也不是白日,知道該怎么做嗎?”

    “唯娘子之命是從?!彼麃G掉了一切紛擾與哀傷,現(xiàn)在的任務(wù)是伺候娘子。

    時間就在兩情相悅、肌膚相親的歡愛中悄然流走,木桶里的水感受到放縱的熱度,一直未冷卻。若不是連成駿派到沈家的暗衛(wèi)送來消息,他們?nèi)猿两诮粴g的快感之中。

    沈榮華躺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舒展四肢,回味木桶里別致新鮮的快樂,嘴角彎起滿足的笑容。一個不堪的前世,再加上暢快的今生,連成駿是唯一一個她想壓上去、盡情馳騁的男人,那種翻身做主的感覺讓她領(lǐng)略到滲進(jìn)骨子的舒暢。

    連成駿回到臥房,看到沈榮華躺臥的姿態(tài)妖嬈嫵媚,就想撲上去,被沈榮華拋出一個停止的手勢,他就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樣,一動不動了。

    “沈家又有什么熱鬧?”

    “熱鬧不小,比我們預(yù)想的效果更好,我一會兒慢慢跟你講?!边B成駿躺在沈榮華身邊,有意吊她的胃口,見沈榮華并不著急,才冷笑說:“我們先說天牢里正在運作的陰謀吧!我在京城眼線不少,可一點風(fēng)聲也沒聽到,可見他們謀算之深。他們跟我們斗了這么久,還沒討到便宜呢,這次真是卯足了勁兒,要打一場翻身仗。人們都認(rèn)為萬戶侯府是五皇子一派,看來萬仁夫婦為了孫子真敢舍?!?/br>
    “不管他們多么老謀深算,我們只需將計就計,以不變應(yīng)成變。我不會拿晨哥兒做交易,他年紀(jì)不小,也能辨別是非了,我會把選擇的權(quán)力交給他。至于萬仁保留的那一半,不需要他說,咱們也能猜到,他們也沒有出人意料的高招?!?/br>
    連成駿點點頭,面色凝重,“我已做好的安排部署,有些環(huán)節(jié)需你配合?!?/br>
    “配合你沒問題,你也無須顧慮我和晨哥兒,我給琎表叔送了消息,他肯定能護(hù)晨哥兒平安,而我必須與你共進(jìn)退?!鄙驑s華沉默了一會兒,又說:“你此次要面對的是你的親生父親,我支持你開殺戒,關(guān)鍵時刻還要看你的選擇?!?/br>
    外界傳言連成駿陰險狡詐,手段狠毒,冰冷嗜血,殺人如麻,犯在他手里就是死路一條。其實連成駿是有情有義的人,他有自己為人的底限,也能明辨是非黑白。這一次洪析和五皇子等人勾結(jié)連軼害他,他要想完勝這一局,連軼就必須死。連成駿肯定不想弒父,沈榮華愿意代勞,又怕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連成駿握住沈榮華的手,長嘆一口氣,說:“洪析跟五皇子是一路人,他們隨時想在算計怎么消除異己,不會因為對他們無害而放過。我都安分這么長時間了,他們還沒有忽略我,非要勾搭我跟他們來一場你死我活的廝殺。”

    沈榮華坐起來,雙手抱拳,“稟連將軍,小女請戰(zhàn)?!?/br>
    “請戰(zhàn)?好呀!你想戰(zhàn)多少回合?”連成駿一邊調(diào)笑一邊撕扯她的衣服。

    “討厭,呵呵,我不請床上的戰(zhàn),我請、請……哈哈哈哈……”

    “不請床上的戰(zhàn)?那可以換地方,軟榻上、木桶里、大炕上,還有很多很多地方。”連成駿把沈榮華罩到身上,在她身上大肆揉摸,眼底充溢似火柔情。

    “我不行了,我不要了,啊——白日宣yin,可恥也。”

    “誰告訴你是白日了?外面下雨呢,沒有陽光,連月光也沒有?!?/br>
    沈榮華呲了呲牙,喊道:“我說什么時候是白日,什么時候就是白日,你忘了嗎?咯咯咯咯,別鬧了,連將軍、連大人、小連子,我們說正事?!?/br>
    連成駿拉著沈榮華坐起來,在她臉上抹了一把,說:“逗你玩呢,你就是真的請床戰(zhàn),我也不能奉陪了,在浴桶里折騰了半個多時辰,我還真累了?!?/br>
    “晚上我親手燉藥膳,給你進(jìn)補。”沈榮華依偎在連成駿懷里,撒嬌纏綿了許久,才說:“看你的神情,就知道沈家鬧得動靜不小,快跟我說說。”

    “確實動靜不小,只是大老太太這救場的去得太早了。”

    松月鄉(xiāng)君給了大老太太幾分面子,不折騰沈老太太了,萬姨娘就成了她的出氣筒。松月鄉(xiāng)君掐著萬姨娘的頭撞墻,撞得萬姨娘鼻青臉腫、頭破血流。萬姨娘的三個兒女、幾個侄子侄女想勸阻,都被松月鄉(xiāng)君連打帶罵,弄得狗血噴頭??吹缴蚶咸疾桓医o萬姨娘做主,他們也就只有哭的份兒了。

    大老太太得知萬仁夫婦鬧上門的因由,不便多說,只好言好語勸慰,總算把松月鄉(xiāng)君勸住了。松月鄉(xiāng)君又逼問萬姨娘當(dāng)年的事,萬姨娘懼怕松月鄉(xiāng)君,都如實交待了。也承認(rèn)是她讓人送信把萬永琎引到小客棧,想給他一個教訓(xùn)。她沒想到萬永琎會被人閹割,萬永琎被廢之前留下晨哥兒這根獨苗就更在她意料之外。

    她承認(rèn)這個局是她一手布下的,就是想謀害林氏,卻只字沒提沈賢妃。她已經(jīng)暴露了,攬下所有罪名,擇清沈賢妃,沈賢妃自會把這份人情還給她的兒女。

    沈老太太沒參與這個陰謀,卻是一個知情者,她就想謀害林氏。林氏若被人沾污,就不能留在沈家了,沒想到沈閣老卻把這件事以強硬的手段壓下去了。聽說萬姨娘還順便害了萬永琎,她也氣急了,狠狠打了萬姨娘幾個耳光。

    松月鄉(xiāng)君讓人寫了兩份認(rèn)罪書,逼著萬姨娘簽字畫押,還讓沈老太太按上了手印。她讓人把萬姨娘帶回萬戶侯府,沈老太太等人想阻攔,又被松月鄉(xiāng)君打罵了一頓。隨后,她又逼萬仁表態(tài),從此跟沈家斷絕關(guān)系,萬仁也只好聽命了。

    萬姨娘被松月鄉(xiāng)君五花大綁拖在馬車后面,帶回了萬戶侯府,關(guān)進(jìn)柴房等待處置。至此,萬姨娘想把她的兩個侄子過繼到萬戶侯府的美夢徹底破碎了。

    萬戶侯府沒絕戶,萬家嫡系一脈后繼有人,她很想替娘家高興。但一想到萬家唯一的后人竟是晨哥兒,她又懊惱得想撞墻,舍不得頭疼,只能呵呵咧咧哭爹喊娘。她自己都快瘋了,哪還顧得上管萬姨娘,關(guān)心萬姨娘的人也不敢求她了。

    “jiejie,你們進(jìn)宮求賢妃娘娘,現(xiàn)在只有她能救娘了?!鄙驑s瑜在關(guān)鍵時刻比沈榮瑤和沈謙景更有主意,她也知道萬姨娘替沈賢妃攬了罪,沈賢妃不能不管。

    “不行,明天秀女就要進(jìn)宮,這么關(guān)鍵的時刻,我不能有事。你們別急,等我進(jìn)宮見到賢妃娘娘和成王表哥,會哀求他們救娘,你們只管孝順老太太,千萬別再鬧出事來?!鄙驑s瑤很現(xiàn)實,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她考慮得是自己的前途。

    “jiejie,我們……”

    “別說了,我們?nèi)ニ藕蚶咸?,千萬別讓老太太怪上我們?!?/br>
    沈榮瑤自有想法,只要她能做穩(wěn)了成王側(cè)妃的位置,就算救不了萬姨娘,將來也能替萬姨娘報仇。她要為自己做長遠(yuǎn)打算,沒了萬姨娘,還能倚仗沈老太太。

    沈榮華聽連成駿詳細(xì)講述的沈家的鬧劇,冷哼一聲,說:“松月鄉(xiāng)君又留了一手,她讓萬姨娘和沈老太太畫押的認(rèn)罪書又成了他們的籌碼。”

    果不其然,大鬧沈家的第三天,萬仁和松月鄉(xiāng)君就來了蒲園,他們要拿那一半陰謀和兩份認(rèn)罪書換走晨哥。他們剛到,還沒說話,又有一位不速之客登門了。

    ------題外話------

    昨天兒子發(fā)燒,38。4度,帶他去看了,很著急。今天的章節(jié)才寫出了四千字,少了些,快結(jié)局了,到最后一起補上吧!

    ☆、第二百五十章 陰謀現(xiàn)形之初

    沈榮華跟晨哥兒講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并言明她和連成駿現(xiàn)在不需要那一半陰謀,再高深的陰謀對于他們來說也是窺一角而知全局。那兩份認(rèn)罪書上,萬姨娘大包大攬,沒提到沈賢妃半個字,對于沈榮華也沒那么重要。

    晨哥兒沉默了一會兒,就要親自去跟萬仁和松月鄉(xiāng)君說,這令沈榮華倍感欣慰。晨哥兒笑臉恭敬,說等他月底參加完縣試和府試,就去看他們。若覺得成績還好,他想直接參加四月的院試,他要溫習(xí)功課,不會陪他們很長時間。

    萬仁夫婦聽說這話,就如三伏天喝了清涼的蜜水,暢快而甜蜜。晨哥兒還有十幾天就要參加考試,他們就是千般不舍,也要忍痛割愛,不會耽誤晨哥兒的學(xué)業(yè)。不管晨哥兒姓什么,血脈不能改變,他功課好、有出息,萬仁夫婦與有榮焉。

    “外甥女,這些……”萬仁拿著那兩份認(rèn)罪書,想給沈榮華,又很猶豫。

    “不瞞舅祖父、舅祖母,這兩份認(rèn)罪書對我來說價值不大?!鄙驑s華搖頭一笑,又說:“若經(jīng)了官,認(rèn)罪書才有用,可我娘現(xiàn)在下落不明,沒人跟萬姨娘打這場官司。琎表叔也是受害者,但他礙于情面,也不會跟萬姨娘對簿公堂。我恨萬姨娘入骨,也想為我娘、為我自己出一口惡氣,可報仇不急于一時。如果萬姨娘死了方能消你們的心頭之恨,你們要她的命也不必顧忌我。她是我的仇人,我能親手殺她最好,若不能,我也不較真,她死在誰手里都是她的報應(yīng)?!?/br>
    “那……”萬仁與松月鄉(xiāng)君對望一眼,“你舅祖母的意思是盡快把那件事告訴你們,你琎表叔一再告戒我們不跟沈家瞎摻和,我們沒必要替他們隱瞞。”

    沈榮華笑了笑,說:“你們剛才,蒲園就又來了一位客人,他比你們更熟知這個陰謀,正跟我相公說呢。另一半陰謀對我們來說沒有多大的懸念,但某些人很怕陰謀泄露,你們一定要守口如瓶,以免招來禍?zhǔn)?,讓晨哥兒為你們?dān)驚受怕?!?/br>
    聽說還有人熟知陰謀,來告訴連成駿了,那兩份認(rèn)罪書,對沈榮華也沒什么價值。萬仁夫婦認(rèn)為自己的交換籌碼對沈榮華沒有吸引力了,都很失落。晨哥兒呆了一會兒,就要去上課,他們呆著也沒意思了,又囑咐了一番,就起身告辭了。

    送走萬仁夫婦,沈榮華想去前院看看與連成駿會面的人。那會兒,連成駿聽說此人來拜訪,很吃驚,臉色也變得很難看,沈榮華就料想那人定是不速之客。

    “東家,你要去哪里?”蟲六迎面走來,沖沈榮華笑得很神秘。

    沈榮華和連成駿成親之后,原來伺候她的下人還叫她姑娘。連成駿的隨從和暗衛(wèi)覺得叫沈二姑娘不合適,叫奶奶或太太又不好聽,叫縣主或公主太生硬,就稱她為東家了。東家雖說是戲稱,但也包含從屬關(guān)系,倒也妥貼。

    “我想去看看你家主子在接待什么樣的貴客。”想到萬仁所說的天牢里的陰謀,沈榮華對來拜訪連成駿的貴客戒心很大,怕連成駿獨自應(yīng)對錯漏細(xì)節(jié)。

    “來人是三姑娘的舅舅,叫朱剛,原來在我家主子麾下做過副將,后來被老爺看中,就要過去了。老爺被抓時,朱剛正在養(yǎng)傷,現(xiàn)在傷好了,就來找我家主子了。老爺獲罪,他受了牽連,沒差事了,想來投靠我家主子,正談呢?!?/br>
    蟲六所說的三姑娘是連軼的女兒,庶出,生母姓朱,這朱剛就是這朱姨娘的哥哥。朱剛原是追隨連成駿的,后來成了連軼的暗線,連成駿就把他揪出來送給連軼了,成了連軼的副將。連軼被抓,他只是丟了差事,卻沒獲罪,也算幸運了。

    “原來是你家主子身邊的老人來訪,那我就放心了,也沒必要去看了?!鄙驑s華覺得很古怪,卻一時也想不明白,有連成駿應(yīng)對,她也就放心了,“來了客人,你家主子想怎么安排?要不要設(shè)宴?也不讓人跟我說一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