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節(jié)
連成駿似乎想充分展示自己的輕功、展露自己的身材,他落地的動作極其緩慢。大概是怕塵埃沾染了他的白衣,他把一名侍衛(wèi)踢下馬,就落到了馬背上。 這時候,朱剛的六名手下已經被起來增援的侍衛(wèi)全數(shù)活捉了。負責押解的侍衛(wèi)統(tǒng)領看到此時的情景與他的主子設計的環(huán)節(jié)不吻合,知道被人反撲了,想往人群里跑,被一個黑衣人鎖住了喉嚨。負責押解連軼等人的侍衛(wèi),除了死去的、受傷的,都被黑衣人活捉了,混在人群中的隱秘暗衛(wèi)除了死的、昏的,也都消失了。 連軼看到連成駿,渾身打起哆嗦,顫聲問:“你、你想干什么?” “你不是高喊讓我救你、帶你投靠北狄神鷹王嗎?現(xiàn)人我來了,你怎么變得這么害怕?”連成駿甩起衣袂,以居高臨下的姿勢向民眾做了自我介紹,又對連軼說:“你是叛國投敵的重犯,不到受死的那一天,按律法是不能出天牢了。有人把你們弄出來,裝成搶劫犯游街示眾,他們跟皇上和內閣會說是要引出你們的同黨,其實是想陷害我。你到了這里,就叫嚷著說跟我約定好了,讓我救你去投靠北狄,幾名押解你的侍衛(wèi)又配合你信口胡說,很容易讓民眾相信。而這時候就有人冒充我來救你,不管是不是真的想讓你活命,反正能達到陷害我的目的?!?/br> “大家都聽懂了嗎?這是個陰謀,很簡單的?!毕x七站在囚車高聲問。 “這么簡單,這么低劣,再聽不懂就是傻子了?!毕x九補充了一句。 “聽懂了?!比巳豪锊辉敢獗划敵缮底拥娜烁呗暫傲艘痪?,引來諸多附和聲。 “拿叛國投敵的重犯陷害無辜之人,真是惡毒,官府是怎么了?為什么要縱容這些人?”在人群里安插耳目內線,適時說句公道話,關鍵時刻能起到很大作用。這一招不只沈賢妃等人會用,連成駿也不落空,而且還計高一籌。 看熱鬧的民眾開始了另一番議論,自有“明白人”在人群中講解,說得眾人又一次群情激憤。只不過這一次,他們譴責是連軼及幕后之人,支持的是連成駿。 連成駿站在馬背上,輕輕踢了馬一下,馬就向囚車靠攏,他俯視連軼,輕哼冷笑,“你也知道我性情,事到如今,你還有什么話要說嗎?” “你、你想干什么?”連軼從連成駿的眼底看到了決絕。 “我送你去投靠北狄神鷹王狄武赫?!边B成駿見眾人都很驚疑他這句話,又補充道:“狄武赫生性多疑,怕你的忠心有假,肯定不會接受你。所以,我為你找了一條捷徑,那就是你先去陰間替他開路,他很快就會過去,到時候他看到你的功績,自會對你贊賞有加。你在那邊會見到你的親人、朋友,當然也有仇人,還會再有恩怨。你配合他在那個世界攻城掠地,建立功業(yè),跟我就沒什么關系了?!?/br> “你、你敢……” 連成駿陰森冷笑,“我怎么不敢?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看誰更惡毒、更無情。” “我、我是你父親。”連軼久經沙場,見慣了死傷,卻是貪生怕死之人。 “我被你和連成馭及吳昆父子陷害,差點性命不保,已經被連氏一族族譜除名了。你不要再提你是我父親,天下人都認為你不配,要不你就把你做的事跟眾人說說。今天,我跟你也該有個了斷了,蛇心、蛇膽,把東西拿下來?!?/br> 一身黑衣的蛇心和蛇膽凌空而落,周身的陰冷之氣暗淡了仲春的暖意。他們每人手里都提著一個盒子,在連軼的囚車上打開,卻是兩顆血淋淋的人頭。 “看清了嗎?是連成馭和吳晧,他們比你先行一步。”連成駿話音一落,撥劍出鞘,冷哼道:“連成馭和吳晧喬裝改扮,混入盛月皇朝,來得的日子也不短了。他們和想要陷害我的勾結,是想把我害得身敗名裂,甚至落敗而亡,然后帶你去投靠北狄。他們的計劃很周詳,只是運氣不好,早早敗露了,就是死路一條?!?/br> 連軼看到連成馭和吳晧都被殺了,而且是今天新死,就知道連成駿不會放過他??伤幌敕斦J死,明明說好今天的事情結束,他就自由了,以后風光富貴享之不盡。這一切都讓連成駿毀了,他不甘心,他恨透了連成駿,比以往都恨。 “主子,屬下和蛇膽在他們身上翻出了幾封密信,是寫給謀劃這樁陰謀的幕后主使者的,有名有姓?!鄙咝奶统鲆粋€小錦盒,沖連成駿晃了晃。 “妥善保管,處理完今天的事,我自會討個公道,到時候能派上用場?!?/br> “屬下遵命?!鄙咝男⌒囊硪硎掌鹆隋\盒。 連成駿轉向連軼,冷笑道:“伙同連成馭和吳晧策劃陰謀者也是死路一條?!?/br> “畜生,我跟你同歸于盡?!边B軼這次被當成搶劫犯押解,也為了方便他逃跑,就沒給他系腳鎖夾板。他武功不錯,在天牢里關了幾個月,也沒荒廢了。 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連軼也恨毒了連成駿。他咬牙切齒,手腳用力,驟然間撐破囚車,身體飛升而起,在與連成駿平行的高度,他扯開了自己的囚衣。他的胸前和腰間居然綁了竹筒裝的火藥,那些竹筒很粗,火藥威力一定不小。若他此時引爆水藥,不只會炸死他和連成駿,還用波及周圍看熱鬧的人群。 眼尖的民眾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等他們反應過來,準備跑的時候,連軼已經扯開了導火索。他知道自己已無生路,最喜歡的兒子也死了,就不想再給連成駿留活路了。無論來生,就是進了鬼門關,他們這對父子也是永世的仇敵。 “呯——” “呯——” 眾人聽到這不算響亮的聲音,就趴倒了一片,一條街道變得寂靜無聲。眾人也不知道愣怔了多久,他們反映過來,除了連軼脖子上多了一把劍,一切如常。 蛇心吊在樹上,沖蟲七和蟲九罵道:“你們這兩個蠢貨,沒聽到過火炮怎么響嗎?你們發(fā)出的聲音跟放屁差不多,哪象火藥炸響?一點底氣也沒有?!?/br> 蛇膽大笑,“當時不如換丁狗了,他放屁都比你們模仿火炮爆炸響亮。” 連軼被連成駿逼到囚車上,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竹筒裝的不是藥粉,而是沙土。 連成駿長劍一揮,面向北方,沖天抱拳,沉聲道:“韓將軍、馮將軍、花副將,還有死在連軼、連成馭及吳昆父子屠刀下的萬余名英靈,我今日已替你們報仇雪恨,你們在天這靈安息吧!待漠北硝煙平定,我會迎你們的英靈還故土。” 說完,連成駿劍光一閃,連軼人頭落地,暗紅色的血從他斷裂有脖頸里噴涌而出。街道又一次歸于寂靜,大概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才來哭泣聲響起。 沉重急促的腳步聲從四面的街道響起,數(shù)百名持刀亮劍的御林侍衛(wèi)整齊劃一奔走而來。御林侍衛(wèi)對連成駿等人成包圍之勢站定,幾名騎馬的統(tǒng)領來到連成駿對面。領頭的正是四皇子,他冷眼環(huán)視四周,也不說話,臉色晦暗不明。 連成駿沒理會四皇子,沖他的手下?lián)]手說:“回去?!?/br> “哼哼!連成駿,你殺了人,還想走嗎?”四皇子揮手,御林侍衛(wèi)包圍上來。 ☆、第二百五十二章 害人不成反害己 朱剛看到他的六名手下全部被抓,負責押解的幾名有來歷的侍衛(wèi)也被控制了?;煸谌巳豪锏碾[衛(wèi)沒發(fā)揮作用就消失了,顯然是有人對他們動了手腳。接下來該輪到他了,丁狗和蛇影等人都殺人如麻,他想從他們手里活命,千難萬難。 “芳華縣主,我們做筆交易吧!條件由你開。”朱剛表面上很鎮(zhèn)定,從他的聲音就能聽出他的牙齒都在打顫,“你要相信我對你們肯定有用?!?/br> “我要是不信呢?”沈榮華很專注地看著窗外樓下,眼皮都沒撩朱剛。 “我、我知道一件秘事,不知你有沒有興趣?!敝靹偛凰佬?,又拋出誘餌。 沈榮華揶揄冷笑,“說來聽聽?!?/br> 朱剛長嘆一口氣,試探著說:“南安國的重臣,復姓歐陽,單名為陸,投靠了成王殿下,聽說是沈賢妃安插在南安國的眼線,他們正在做一件秘事?!?/br> “你知道是什么秘事嗎?” “略知一二?!敝靹傄娚驑s華很關注他的話,心里有了底氣。 沈榮華聳了聳肩,搖頭說:“很可惜,我對他們的秘事沒興趣?!?/br> 歐陽陸是沈閣老當年安插在林楠身邊的眼錢,他死之后,暗線耳目都由沈賢妃和五皇子接手了。前世今生,歐陽陸確實幫他們做了很多事,現(xiàn)在可是幫不上忙了。沈賢妃與歐陽陸這么多年充其量與歐陽陸有幾面之緣,根本不知道現(xiàn)在他們的身邊的歐陽陸已非當年的歐陽陸了,不管他們做什么秘事,最終都是鬧劇。 “聽到了嗎?我們東家對你所說的秘事沒興趣?!毕x六抬手給了朱剛一個響亮的耳光,“拿不出讓主子們感興趣的東西,你活著也就沒價值了,知道嗎?” 沈榮華冷冷掃了朱剛一眼,問:“你什么時候背叛連軼、投靠五皇子的?” “三、三年前,就是連軼和連成馭伙同吳昆父子陷害……” “我不想聽了,你們處理吧!”沈榮華知道朱剛要說連成駿當年被連軼等人陷害之事,心里格外沉重。本是幾世冤家,為何要成為父子?最終徒增傷悲。 蟲六看到連成駿殺了連軼,非常解氣,沖朱剛冷哼幾聲,說:“是時候收拾你個狗雜碎了,你剛才用哪只腳踢了老子?看老子不剁掉你的狗腿。” 丁狗有意見了,“你把他的兩只腳全部剁掉了事,干嗎還說是狗腿?” “他也踢我了,蟲六,你別把他的兩只腳全剁掉,給我留一只。他剛才把丁狗當主子,還用他的臭手拍了丁狗,干脆把他的手也一塊剁下來?!?/br> 蟲六點點頭,看了看渾身顫抖的朱剛,詭笑道:“我剛才好像聽他說日了狗了,估計丁狗沒聽到,蛇影,你聽到沒有?我應該不會聽錯?!?/br> 蛇影重重點頭,“他確實是說日了狗了,我聽得清清楚楚。” “你們說什么?再說一遍給我聽。”那句話就丁狗的底限,一聽就咬牙切齒。 “是他說的。”蟲六和蛇影同時指向不知所措的朱剛。 丁狗陰沉著臉,一劍砍斷朱剛身上的繩子,提起他去了臨近的雅間。半盞茶的功夫,就聽到朱剛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座酒樓,過了一會兒,聲音又嘎然而止了。 蟲六嘻笑幾聲,對沈榮華說:“那句話是丁狗的禁忌,只允許白島主一個人說,別人要是敢提一句,丁狗肯定會翻臉。那日主子隨口說了一句,他還甩了幾天的臉子呢,白島主一說,可就不一樣了,丁狗就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地開了。” 沈榮華忍俊不住,笑出聲,“白島主百無禁忌,你們不學才好。” “我完事了?!倍」窛M身是血出來,說:“那王八還沒死,你們繼續(xù)?!?/br> “留他一條命,妥善安置,說不定能問出有價值的消息?!鄙驑s華看到四皇子帶御林侍衛(wèi)包圍了連成駿,忙說:“你們善后吧!山藥,我們下去看看?!?/br> …… 連成駿站在馬上,俯視四皇子,嘴角挑起冷笑,在他輪廓深刻的臉龐慢慢綻放,最后開成冰山雪蓮,“依勝王殿下之見,我是不是該留下來喝杯茶?” 自聽萬仁說天牢里正在謀劃針對他的陰謀,他怕沈榮華擔憂,表面上毫不在意,私下卻做足了應對之策。今天朱剛等人一來,他跟他們說得不多,就從他們的話里聽出了端倪。之后,他巧施分身之計,兩個連成駿就分頭行事了。他安排調度,又殺人辯理,折騰到現(xiàn)在,還真有點累了,很想坐下來喝杯茶。 “哼!你殺人害命人證物證俱在,我今日奉旨緝拿你,不容半點私情。”四皇子裝腔做勢,好不容易撈到了這份美差,他自然要充分發(fā)揮。 就與北狄是戰(zhàn)是和的問題,四皇子也歸到了主和的陣營,與五皇子一派主張一致,而兩派內部卻摩擦不斷。今日連軼陷害連成駿一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沈賢妃和五皇子是主謀,這其中牽扯極大,他能不利用此事大做文章嗎? “圣旨呢?拿給我看看?!?/br> “你是一介白身,皇上言明永不啟用,有什么資格看圣旨?”沒等四皇子開口,他身后一個副將就冷冷斥呵,又罵出一堆不知所以的話攻擊連成駿。 四皇子沖連成駿抬了抬下巴,“聽到了嗎?本王的副將已經說得很清楚了?!?/br> “聽到了?!边B成駿輕咳兩聲,沖醉仙樓的窗戶高喊:“丁狗,有人罵你。” 丁狗剛收拾了朱剛,正看熱鬧呢,聽說有人罵他,咬牙問:“哪個孫子罵我?” 蛇心陰陰一笑,高聲答道:“勝王殿下的副將,就是他,他罵日了狗了。” “龜孫子?!倍」房v身躍下,白色的衣衫沾滿了血跡,舞動腥風,沒等御林侍衛(wèi)反映過來,就把四皇子那個副將提下馬,重重摔在地上。丁狗陰陰一笑,掏出一粒藥丸,又抓起那個副將,塞到他嘴里,“我讓你日,我讓你嘗嘗我剛研制的崩根丸。知道什么叫崩根丸嗎?就是嘣一聲,根沒了,嘿嘿,這名字有點俗?!?/br> 那副將吃下藥丸,倒地昏迷,露在外面的臉和手很快就漲成了紫紅色,呈下行之勢,很快又變淡了。兩名侍衛(wèi)上前檢查他并無外傷,四皇子就讓人把他送回家去了。剛把他抬上馬車,他就醒了,身體也沒特殊反映,繼續(xù)留下來執(zhí)行任務。 被摔倒在地,又被喂下了藥丸,他始終懸著心,不象剛才那么有恃無恐了。 晚上,這名副將回到家,洗完澡,剛要與小妾歡愛,就感覺整個身體無限膨脹,很難受。折騰了一柱香的功夫,他的下體就脹爛了,他成了太監(jiān)。他的家人求了太醫(yī),又找了四皇子,鬧騰得很激烈,四皇子給了他補償,也就息事寧人了。 當然,這是后話了。四皇子懷疑這副將是五皇子的眼線,就把事情壓下去了。 四皇子看到丁狗收拾他的副將,速度快到令御林侍衛(wèi)眼暈,他知道連成駿的手下都是高手,對主子忠心有加,很氣憤,高聲呵問:“連成駿,你想干什么?” 連成駿漫不經心地說:“你的副將罵了我的手下,這是他們之間的恩怨,讓他們清算吧!我們剛才說到哪兒了?對了,你奉旨緝拿我,你的圣旨呢?” “你……”四皇子很怵連成駿,不敢再說他不配看圣旨,又轉移話題,冷笑道:“本王的副將什么時候罵你的手下了?你不要無事生非,拿一個副將開刀?!?/br> “他剛才在心里罵了?!鄙咝妮p飄飄落到囚車上,把吳晧和連成馭的人頭踢到一旁,“我能看穿人心,勝王殿下不信嗎?要不我來說說你在想什么?!?/br> “快說快說?!鄙吣懸猜涞角糗嚿希白尨蠹叶悸犅爠偻醯钕滦睦锼?,看看他是否知道這副將是別人的暗線,還有,他是不是對我們截獲的密信有所企圖?!?/br> “你、你們……”四皇子氣急了,指著連成駿說:“你當街殺人,殺的還是你的親生父親,你如此狠毒,律法天理不容,還有那兩顆人頭也是新死,你還有什么好說?不管你截獲了什么密信,自有皇上圣斷,光天化日之下,怎容你肆意屠戮?你置王法天威于何地?來人,將連成駿及他的手下全部拿下。” 御林侍衛(wèi)嚴陣以待,接到命令,對連成駿等人的包圍又縮小了一圈,卻沒人敢輕易動手。那名副將雖說醒了,又回到隊伍,卻魂不守舍,成了前車之鑒。 連成駿冷冷一笑,問:“蛇心,我們現(xiàn)在有多少人手?” “回主子,我們這些人加上南安國的侍衛(wèi),大概有幾百人吧!” 丁狗狠啐了一口,“主子,人不在多,而在精,要讓我來說,我們的人手若都乖乖束手就擒,京城的牢獄關不下。其實對付他們沒必要用這么多人,我新研制的崩根丸、七日迷、酥身海棠,還有蝕心化魂散,就這幾個小瓶,這百余名御林侍衛(wèi)都不是我的對手,不信就試試。千軍萬馬我抵擋不住,收拾他們小菜一碟?!?/br> “丁狗,你不吹會死呀?”蛇膽很傲慢地摳鼻孔撇嘴。 蛇心尖聲陰笑,“丁狗,蛇膽說你吹牛,你趕緊反駁,證明你不是吹牛。這樣吧!你把崩根丸孝敬勝王殿下一粒,讓他試試效果,讓他見識事實勝于雄辯。” 丁狗搖頭道:“不行,李大總管的肥差要是讓勝王殿下?lián)屓ィ麄兌紩奚衔?。勝王殿下要是對酥身海棠感興趣還差不多,我可以保他沒日沒夜過春宵。” 四皇子恨得直咬牙,“好,很好,連成駿,你的手下都敢拿本王開玩笑,你應該知道這是什么罪,看來是本王和善有余、威嚴不足,致使你們都太過放肆了?!?/br> 連成駿騎到馬上,與四皇子處于平行位置,但他的言行舉止比四皇子更具氣勢,“勝王殿下別與他們一般見識,你要是和他們嘻皮笑臉,保證讓你三天三夜笑抽筋。時候不早,我殺人費力,已疲累饑餓,我們還是言歸正傳?!?/br> “好,言歸正傳就是你們束手就擒,眾人都目睹你殺人,想必你也無從抵賴了。”四皇子呵令御林侍衛(wèi)緝拿連成駿等人,御林侍衛(wèi)撥刀亮劍,卻不敢動手。 “哈哈哈哈……簡單抵賴這么沒有品味的事,我連成駿不會做。你說奉旨緝拿我們,來了就該宣旨,還要拿出圣旨示眾,否則我不會束手就拎。連軼確實是我所殺,我為什么殺他,在場的長耳朵、長眼睛的人都知道因由。吳晧和連成馭也是我的手下所殺,他們投敵賣國,人人得而誅之,誰殺他們都該得賞,難道你還要替賣國賊被殺討一個公道嗎?這幾日,吳晧和連成馭又喬裝改扮潛入盛月皇朝領土,欲勾結盛月皇朝某些官員,行不軌之事,我不該殺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