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剛開始就拉出杜嬤嬤來分權(quán),再過不了一個月是不是就直接收走了她手里的權(quán)利?那以前被她踩下去的婆子丫鬟豈不是一起蜂擁而上的落井下石? 林嬤嬤怎么都不愿意自己落到這個地步。 所以她迫不及待的就開始制造機會向重錦索要權(quán)利。 之前若是哄的娘子把權(quán)利交給她最好,讓娘子知道小娘子現(xiàn)在還是胡鬧的年紀,要掌管府中事物還是要靠她,若是不成,也沒有關系,她總要讓小娘子知道些厲害,不然這么三天兩天折騰下去誰也吃不消。 至于林大娘,林嬤嬤只能說她不太走運,腦子也不太好使,隨便讓人哄了一兩句竟然就乖乖的懸梁自盡了,讓她后面的手段都沒使出來,不過也省了分力氣。 林嬤嬤話音未落,她身后的一個丫頭突然走出來,撲騰一聲跪在地上,低著頭重復道,“是林嬤嬤逼死的林大娘,我那晚聽到了林嬤嬤讓人拿著一個繡著紅梅的荷包給林大娘看,然后,昨兒個,林大娘就懸梁自盡了?!?/br> 林嬤嬤一踉蹌,用殺人的眼光看著正跪著的丫頭,那個一開始說話的丫頭用不可置信的口氣道,“阿月!嬤嬤待你這般好,什么好都想著你,你居然……居然恩將仇報!污蔑嬤嬤,還不快去給嬤嬤道歉!” 林嬤嬤配合的做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阿月冷冰冰的抬頭,臉頰上有道淡淡的疤,“百般好的正是臘梅jiejie吧,那晚給林大娘送荷包的正是你!” 臘梅臉上青白交錯,阿月?lián)屜冉o重錦磕頭道,“小娘子,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林嬤嬤設計的,奴親口聽林嬤嬤被背后罵您小賤人,還說讓您好看,管家權(quán)早晚拿出來,還說您病怏怏的不知道還能活多少年……” 臘梅上前一步一巴掌甩在阿月臉上,嬌俏的臉上一片鐵青,“你說謊!” 臘梅一把拉住一個丫鬟,扯出來,惡狠狠的道,“你是林大娘的貼身丫鬟,你說說看,我有沒有找林大娘?!省的人家空口白話的就想污蔑我!” 被扯出來的丫鬟身體發(fā)抖,怎么都想不到這件事會突然扯到她身上,重錦冰冷的視線還有臘梅惡狠狠的眼神同時落在她身上,頭不由的更低了,支吾了半天,等身后有人狠狠的掐了她一把之后,丫鬟終于從牙縫里擠出來一句,“沒……沒有!” 臘梅眼神一松,然后擠出笑意對重錦行禮,“小娘子也看到了,阿月是得了失心瘋,說的話她自己估計都不清楚,可當不得真?!?/br> 阿月一把抓住丫鬟的衣擺,尖叫,“你給我說實話,你到底見沒見到她” 丫鬟被這么一抓,身體一踉蹌,差點摔倒,林嬤嬤怒斥,“夠了!你到底還要鬧多久!前些日子你傷了臉,我體貼你什么都不讓你做,還拿了祛疤的藥給你,還命令所有人都不得去提你的傷心事,沒想到你居然……” 林嬤嬤捂著胸口,臘梅立刻扶住林嬤嬤的胳膊,深惡痛絕的看著阿月,“我道你傷心,沒想到你現(xiàn)在成了這個樣子……” 阿月見兩人一唱一和,擠兌的她什么話都沒有,只恨自己嘴笨,抬頭對重錦道,“小娘子!我說的都是真的!” 重錦沒想到還能看到一出好戲,見阿月焦急的看著她,安撫的道,“嗯,我相信你,那現(xiàn)在還有相信的么?” 重錦又掃了一遍林嬤嬤身后的人,本來低著頭的丫鬟低的更深了,半天也沒有人回話。 林嬤嬤暗笑一聲,提高聲音道,“看來小娘子是準備去報官了,我再提醒小娘子一句,報官了此事就鬧大了,到時候整個錦官城都知道小娘子了無故逼死太后賞賜下來的宮女……” 重錦懶洋洋的道,“誰說要報官了?!?/br> 側(cè)頭看向止戈,“知道接下來怎么做么?” 止戈笑顏如花,干脆利落的對著重錦彎腰,“定不負小娘子所托?!蓖瑯犹岣呗曇魶_著外面道,“都進來?!?/br> 在屋外等候良久的人全都步伐整齊的走進來,重錦道,“拔劍?!?/br> 齊刷刷的十一把劍全都拔了出來,靠近門的位置正好是陽光燦爛,鋒利的劍鋒被陽光一照就是森寒至極。 林嬤嬤一眾人臉色頓時變了。 重錦伸了個懶腰,“我給你們機會了,你們自己沒有把握住?!?/br> 一眾人全都驚恐的抬頭看著重錦,想到某種可怕的猜想,眼睛瞪的老大,不由自己的就開始身體往后退,臘梅看著寒氣森森的長劍臉色青白,還不敢相信腦子里的猜想,“你想做什么?!” ☆、第23章 重錦微笑的看著她,笑意盈盈,帶著孩子般的天真稚嫩,只有眼底是肅殺的冷酷,“你說呢?” 臘梅臉色發(fā)白,下意識的看向林嬤嬤,“嬤嬤……” 林嬤嬤鐵青著一張臉,“小娘子,刀劍無眼,要是不小心傷了您就不好了,還是先讓這些人退下吧?!?/br> 重錦笑的依然天真無邪,“林嬤嬤,你又說錯了,確實是刀劍無眼,但是傷的肯定不是我。” 林嬤嬤百般算計也沒有想到重錦居然不走尋常路,不過她還沒想到重錦是想一不做二不休的把這些人全都做掉,而是想用武力威脅他們,畢竟是個正常人也不會想著一個十歲的孩子張口就是十幾條人命。 林嬤嬤讓自己冷靜些,這些拿劍的還是個孩子,最小的只有六歲,衣服穿到身上都是空蕩蕩的,甚至拿著劍的手都在哆嗦,這些人不足為懼。 杜嬤嬤卻沒有林嬤嬤這么冷靜,她的冷汗頓時冒出來了,重錦眼底那冰冷的殺意讓她汗毛都豎了起來,這種感覺她在十年前也感受過,所以她才膽戰(zhàn)心驚,杜嬤嬤臉僵了片刻,眼底閃過掙扎,不知道想到什么,杜嬤嬤嘴唇動了動,最后還是出聲,不過倒是往前了走了好些步,和阿月站在一起,清楚的表達了自己的立場。 重錦對止戈輕聲道,“動手。” 止戈的手很穩(wěn),手心是這幾次練習的時候磨出來的繭子,拿劍的姿勢很標準,就像是拿著無數(shù)次一樣。 他拿著長劍一步一步的走下去,臘梅忍不住的后退一步。 林嬤嬤干笑道,“我可是太后賜下來的……” 止戈笑道,“您也知道您是賜下來的啊,賜下來的就是個物件,主子喜歡就多把玩一會兒,不喜歡就扔了,這不是正常的么?” 重錦沒有出聲,饒有興趣的看著止戈,其余的十人都是臉色僵硬的很,不過起碼手不哆嗦了,當初能被重錦從幾十人里面選中,自然有自己的過人之處,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傷,不論對別人還是對自己下得去手。 既然還有未名的淘汰,止戈已經(jīng)領先她們太多步了,如果還想繼續(xù)留下來,她們只能努力的在主子面前表現(xiàn)。 止戈臘梅身邊,對著她溫柔一笑,妖嬈的桃花眼瞇起來,臘梅被恍的眼睛一花,胸口卻猛然一疼,臘梅瞳孔瞬間瞪大,身體僵住了,緩慢的低下頭,“你……” 止戈迅速的抽回劍,血迅速的涌了出來,從點變線,在地上匯聚成小溪,毫不在意的揮了揮劍,上面的血滴被甩在了林嬤嬤的臉上,溫熱的血順著臉頰往下流,林嬤嬤打理的良好的臉上迅速的被血劃的亂七八糟。 “啊” 那個被臘梅拉出來的丫鬟最先忍不住的尖叫起來,跳起來就往最遠的角落走,臉上也濺到了幾滴血,胡亂的抹了下,白皙的臉上頓時花了。 其余的也驚呆了的人也清醒了過來,尖叫此起彼伏,抱著頭到處亂竄,門口守著十個拿著長劍的人正守在門口,想起剛剛止戈那輕描淡寫的一劍,沒人再敢小瞧這群孩子,四處亂跑就是沒人趕往門口跑。 林大娘的貼身丫鬟跟著一眾人亂跑了一陣突然想起來什么一樣,狼狽的從人群里沖出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咚咚的磕頭,痛哭流涕的懺悔,“小娘子,我錯了,我錯了!是林嬤嬤逼死的林大娘,饒了我這次吧,求求您了!求您了,不想死啊,不想死啊,您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貼身丫鬟的這項舉動好像啟發(fā)了其他人,其他人也都形容狼狽的從各個角落跑出來,涕淚橫流的跪在地上哀求重錦高抬貴手,“小娘子,小娘子我們錯了!再也不敢了,是林嬤嬤逼死的林大娘!我可以作證” 林嬤嬤也反應過來了,看著下面哭的亂七八糟的一團,眼皮直跳,剛剛濺到臉上的血還濕滑的厲害,林嬤嬤下意識的想動動身體才發(fā)現(xiàn)整個人僵硬的厲害,眼前有些發(fā)花,強自鎮(zhèn)定的剛想說話,止戈的長劍已經(jīng)到了她胸前了。 止戈笑肆無忌憚,“剛剛不小心刺偏了,放心,這次,我一定照著您的心臟捅?!?/br> 林嬤嬤下意識的朝著臘梅看過去,臘梅還沒死透,整個人癱軟在地上,胸口血流如注,手指在地上一直的抖動,嘴唇蠕動也發(fā)不出聲音了,似乎是劇烈的疼痛已經(jīng)把她所有的感官都淹沒了。 止戈故意的又把長劍往上抬了下,森冷的劍鋒正好對準了她的脖子,冰冷透過薄薄的衣服傳遞了出來,劍鋒上還沒有擦拭干凈的血一滴一滴的低落,在嘈雜的一片環(huán)境里毫無阻礙的穿到她耳朵里。 林嬤嬤,“小娘子……” 止戈反手就是一劍,正好劃在她胳膊上,血迅速的流了出來,林嬤嬤疼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看著重錦自始至終的無動于衷,林嬤嬤腦子里閃過萬千的思緒,強忍著的疼去奪止戈的劍,止戈只是個尚未滿十一歲的孩子,再囂張體力也是有限的,見林嬤嬤過來奪劍,立刻警惕的往后躲開,林嬤嬤看重錦這么肆無忌憚的想要殺人滅口的樣子,這個時候終于徹底醒悟過來了。 重錦無論是如何,她都是祁王府的郡主娘娘,圣人親自封的曦和郡主,她想要講道理的時候別人才能跟她說道理,等她不耐煩了,直接想弄死人的時候,她就敢直接提劍就砍人。誰還敢為了一個下仆的命去讓小郡主賠命么? 就是傳出去,鬧到了圣人太后面前,最多訓斥曦和郡主一頓,連點皮rou之苦都不會受。 能用一頓訓斥換取她看不順眼的人一條命,真的是太劃算了。 林嬤嬤從沒有向現(xiàn)在這么清醒過,被權(quán)勢蒙蔽了的理智終于回歸到了她腦子里,也知道這次是真的把小娘子得罪慘了。 林嬤嬤臉色蒼白的厲害,她作勢逼退了止戈之后,想都不想的直接跪下,“小娘子,是奴做錯了” 走到這個地步,林嬤嬤才徹底明白,重錦要她的命只是幾句話的事情,她甚至不能跑出去報官,縱然是刺史無權(quán)管束皇室郡主教訓一個仆人,換句話就是她跑都沒地方跑,想要保住命,只能哀求重錦網(wǎng)開一面。 林嬤嬤的聲音還沒落下,就被已經(jīng)反映過來的止戈一劍刺了過來,正中肩膀,林嬤嬤臉扭曲了下,卻依然不停的磕頭,“是奴豬油蒙了心竅,竟然糊涂的被人蒙蔽,明明是林大娘那個小賤人和人私通,害怕東窗事發(fā)這才畏懼自盡……” 一眾人見止戈眼睛眨都不眨的轉(zhuǎn)眼的又砍了一個人,臉上的畏懼更濃,求饒的聲音更大了,跪的人卻不由自己的離止戈遠著點,這是一個小魔鬼! 重錦的臉色更蒼白了,眼睛黝黑的不可思議,穿著淡藍的百褶裙站在高處正在就像是一張既素淡又濃艷的畫卷,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下面一片兵荒馬亂,沒有半分的動容。 在她沉默的空當里,止戈又干脆利落的把劍刺在她的另一邊肩膀上,甚至殘忍的翻轉(zhuǎn)了下,林嬤嬤終于再也忍不住了,慘叫一聲,捂著肩膀驚嚎不已,一直保養(yǎng)良好的臉上扭曲成一團,擦的□□簌簌的下落。 林嬤嬤求饒了半天重錦一聲不吭,林嬤嬤終于絕望的認識到了,重錦今日是真的準備要了她的命了,肩膀和胳膊上疼痛幾乎要把她折磨的要死,額頭上因為剛剛磕頭的弄的一片青紫,發(fā)簪也歪掉了,藏的很好的花白的頭發(fā)掉了下來,老態(tài)畢露,這個時候才看出這是已經(jīng)年過半百的老人了,眼淚和血混在一起,糊掉了半張臉,已經(jīng)嚇傻了阿月幾乎不敢相信這是她以前畏如神明的林嬤嬤…… 林嬤嬤怨懟的看了下臺上,用盡力氣的吼道,“你們還求饒什么?沒看到她根本沒準備放過我們,你們還跪在地上做什么,既然活不成了,還不如一起死了” 林嬤嬤話音還沒落,止戈臉上的笑容終于消失了,只剩下了冰冷的冷酷,長劍準確無誤的砍在林嬤嬤的手腕上,森森的白骨頓時露了出來,半個手腕幾乎都被他砍掉了,血紅色的肌理暴露在空氣里,林嬤嬤的凄厲的聲音幾乎把所有人的求饒人都壓下去了。 止戈一腳揣在林嬤嬤的肩膀上,腳尖正是好是被刺傷的地方,用力的一踩,冷酷盡數(shù)化為天真的殘忍,“誰想嘗試下一下?” 本來就厲害的傷口再次撕裂了下,血流的幾乎要把地上地板都染紅了,血腥味刺鼻的讓人忍不住的捂住鼻子,流了這么多血,林嬤嬤幾眼前開始發(fā)暈,全身的力氣幾乎要被抽盡了,身上的疼痛讓她恨不得暈過去,只是眼前這個小惡魔用力的刺激著她的傷口讓她不不能暈過去。 ☆、第24章 林嬤嬤咬著牙怨毒的看著重錦,“你會遭報應的……” 殺人不過點地,何至于這么折磨人! 剛說完,踩在肩膀上的腳再次用力了,腳尖甚至惡劣的踩進了傷口里面,撕心裂肺的疼痛之下,她臉皮抽搐了,看不清楚面目的臉只剩下那雙怨毒至極的眼睛。 好像已經(jīng)成了一座雕像的重錦終于動了動,求饒的聲音這會兒已經(jīng)低落下去了,只剩下咚咚的磕頭聲,每個人心里面都有些僥幸,她們沒有像林嬤嬤那樣得罪小娘子得罪的狠,她們努力求饒下或許小娘子大發(fā)慈悲就饒過了她們呢? 重錦,“你們告訴我,林嬤嬤是怎么死的?” 下面磕頭的聲音一停,林嬤嬤的眼睛瞬間瞪大,嘴唇開始溢出鮮血,這是止戈終于把長劍刺進了她的心臟,血爭先恐后的從口里溢出來,喉嚨里是詭異的汩汩的聲。 就是林嬤嬤現(xiàn)在凄慘成這個樣子,也改變不了她根本沒死的事實,而重錦卻是說著一件事實一樣的口氣問她們,林嬤嬤是怎么死的。 極度的恐懼還有害怕種種情緒爬上心頭,腦子里只來回的重復著剛剛求饒的話,現(xiàn)在聽到重錦的話一時間腦海全是空白,想不出來應對的話,重錦耐心的重復,“告訴我,林嬤嬤是怎么死的?” 終于有一個人反應了過來,在死亡的恐懼之下,林嬤嬤如何的厲害以前全都丟了,看也不看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林嬤嬤,猶如握住了救命稻草一樣驚叫起來,“是林嬤嬤逼死了林大娘!事后小娘子追究下來林嬤嬤心中驚怕在房間里畏罪自殺了!” 其余人也終于明白了什么,爭先恐后的趴在地上沖著朝著重錦嘶吼,“是林嬤嬤畏罪自殺,我們可以作證!小娘子饒命啊” 重錦終于滿意的點了下頭,對著止戈道,“長劍收起來吧,不要嚇到了她們?!?/br> 止戈一臉從容的把手里的劍收了起來,重錦正欲抬步,下面的人松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慶幸保得住一條命,就聽重錦輕描淡寫的道,“你們可要相互記住了今日在場的人有哪些,若是我哪天聽說了什么,我也許懶得費力氣來追究直接連坐了。” 重錦慢慢的抬步走下來,跪了一地的人下意識的離的遠一點,眼底全是深深的恐懼,就看著重錦一步步的踩過血泊,價值不菲的鍛履立刻被染紅了,及地的裙擺也被染紅了些,在素色的料子上分外的觸目驚心,止戈抬步跟上,門口的十人也沉默的跟上,等到重錦連影子都沒了,驚魂未定的眾人面面相覷,齊齊的長舒一口氣,身體一軟,齊齊的癱軟在地上,觸手摸到一灘血之后,其中的一人才顫顫巍巍的道,“那林嬤嬤怎么辦?” 這屋里還有兩個死人呢! 臘梅已經(jīng)沒氣了,林嬤嬤也是出氣少了,眼睛還是瞪的大大的,一直跪著的阿月突然慢慢的爬過來,沖著林嬤嬤露出一個惡意的笑容,在林嬤嬤不可置信的眼神當中狠狠的捂住了她的口鼻,林嬤嬤掙扎了下,就被阿月狠狠的壓制了,阿月柔聲道,“嬤嬤一路走好,我會記得您的?!?/br> 半響之后,林嬤嬤終于沒了聲息。 阿月手軟腳軟的爬起來,對著一眾人滿是惡意的笑了下,才轉(zhuǎn)身快步的朝著重錦離開的方向追過去。 *** 重錦一如既往的坐在軟榻上,手里拿著本書,外面的太陽日漸毒辣了,她現(xiàn)在改在了書房看書,書房的窗戶擴大了些,現(xiàn)在全都打開,正對著外一片開的正艷的海棠花。 止戈被重錦免了練劍,其余的人還在外面進行著枯燥的練習,止戈已經(jīng)笑顏如花拿著茶杯侍候著重錦喝茶。 那日夏至受了很大的驚嚇,不至于對重錦產(chǎn)生什么想法,只是侍候的人下意識的避開了重錦的手,下一刻就后悔了,正欲說什么重錦就已經(jīng)讓止戈過來侍候了。 重錦其實對止戈非常的好奇,當初她第一次殺人的時候,過了整整一天才調(diào)試過來,而止戈卻好像沒什么異樣,殺人的時候,手甚至沒有顫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