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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郡主重生手札在線閱讀 - 第12節(jié)

第12節(jié)

    方大娘抿唇道,“曦和郡主是郡主娘娘,我等自然要恭而敬之?!毖韵轮饩褪枪Ь从杏?,親熱不必足。

    祁王府現(xiàn)在境況如何,大家心里也有數(shù),其余就藩的王爺每幾年還能被圣人召喚回去一番,而這位祁王卻是一次都沒回過京,圣人和太后的不喜已經(jīng)表達(dá)的很清楚了,若是祁王有個有能力的,也就罷了,但是在蜀州十年,祁王府的境況一年差過一年,大家都看在眼里,祁王實在不像個能力挽狂瀾的。

    現(xiàn)在圣人還在位,祁王府的境況還不算太差,等圣人駕崩,換上太子或者其余的皇子登基,祁王府的境況只會更差一等。

    這樣的王府,幾乎沒有任何交好的必要。

    還有重要的一點,據(jù)說刺史大人已經(jīng)攀上了十三皇子殿下,十三皇子的生母還有母族和祁王府的恩怨多少都聽說了點,一個是備受圣人寵愛的皇子,一個是已經(jīng)被打發(fā)到封地的皇子,要交好誰一清二楚。

    當(dāng)然也沒必要為了交好十三皇子就把祁王府一眾得罪了,誰也沒有必要為了十三皇子做到這種地步,尤其是方家,他們和十三皇子不熟,只需要曖昧的表示出一點傾向就好。

    方娘子卻是搖搖頭,嘆了口氣,對方大娘道,“阿娘要你去和曦和郡主交好。”

    “立場是大人的事情,你一個小孩子家不用考慮這么多,只管去和曦和郡主去交好?!?/br>
    方大娘詫異的看了下方娘子,不過她對阿娘一向恭敬,見方娘子一臉的堅決,也就順從的點了點頭。

    等方大娘走了之后,方娘子才對著旁邊的mama道,“阿珠還是太小,方家現(xiàn)在……”

    哪里比得上從前,以前的方家還有底氣和一個落魄王爺叫板,這些年下來,真的快什么都不剩下了。

    ***

    游湖是錦官城的貴婦小姐們每年夏季必備的活動,蜀州水多,縱穿整個蜀州,而幾條主要的河流都流經(jīng)錦官城,城中花木眾多,到了夏季也不會太過炎熱,河道當(dāng)中碧葉千傾,楊柳繞堤,各色的游船開始輪番登場,不但是公子哥兒,就是貴婦貴女們也喜歡上畫舫游玩,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種傳統(tǒng)。

    方大娘自然不可能只請重錦一人,刺史家的小娘子,還有一些家族的家的小娘子小郎君通通這都邀請了,所以當(dāng)重錦來的時候,畫舫上已經(jīng)是熙熙攘攘的一片了,大昭的男女大防并不嚴(yán)重,男客女客只要隔開些,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

    女子當(dāng)中隱隱以方大娘為首,男客當(dāng)中卻是一個僅僅十三四歲的少年為尊。

    重錦到時候,少年正在提筆作畫,揮毫潑墨,聲音清亮而溫潤,“……師妹的書法,前個師父還在夸獎,等我畫完,定要讓師妹提個字才好……”

    方大娘正欲說些什么,見到重錦浩浩蕩蕩一群人,忙起身對著重錦行禮,“見過曦和郡主?!?/br>
    一行人也知道今日的重頭戲是曦和郡主,接連忙著起身,不論如何,郡主的身份實打?qū)嵉模矸莶粔虻囊姷剿ㄍㄒ卸Y。

    少年在落筆的空當(dāng),聽著方大娘的聲音下意識的抬眼看去,重錦也理所當(dāng)然的看到了最中間的少年。

    如果說止戈是是宛如春花秋月的妖嬈,那這個少年卻是修竹蒼松一般的清俊,身材挺拔,眼睛清亮,似乎帶著笑意,身后是接天碧葉,萬里晴空,單單站著就像是一副意境深遠(yuǎn)的山水畫。

    見到重錦之后,眼底閃過一絲的驚艷,從容的把手上的筆放下,把挽起來的長袖褪了下來,對著重錦行禮,“見過曦和郡主?!?/br>
    重錦帶著一眾人上了船,引路的丫鬟就退下了,??苛嗽S久的船開始往湖中心移動,重錦自然是高居首位。

    坐下后,方大娘想起當(dāng)初方娘子讓她和曦和郡主交好的囑咐,見大家都拘謹(jǐn)?shù)臎]有舉動,主動的站出來落落大方的給重錦介紹,“郡主沒參加過游湖,不若我給郡主介紹下?”

    ☆、第27章

    重錦環(huán)顧了一圈,收回視線,“有勞了?!?/br>
    稚氣十足的聲音讓方大娘放松了下來,看來曦和郡主不是個難說話的人,這樣接下來就方便多了。

    方大娘含笑的看向那個少年,“這位是郭家郎君,旁邊的是他阿妹,郭九娘,這是韓家阿姐,韓七娘,那位是姚家meimei三娘……”

    方大娘不急不緩的介紹的了一圈,每個沒點到的人都朝著重錦點了下頭,唯有郭九娘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面色倨傲的看了重錦一眼。

    方大娘聲音頓了下才毫無異色的介紹最后一個人,“……這是舍妹,方三娘?!?/br>
    方三娘五官艷麗,穿的也是極為漂亮,頭上簪了兩個漂亮的蝴蝶簪,精致漂亮,聽到方大娘的聲音抿唇笑起來,艷麗的頓時沖散了不少,兩個酒窩若隱若現(xiàn),可愛嬌俏,聲音也帶著女童的活潑,“郡主娘娘,我是三娘。”

    等介紹完,重錦才毫無異色的道,“我看著剛剛熱鬧的很,你們在玩什么?不必避諱我了,你們接著去玩就好,若是打擾了你們的雅興就不美了?!?/br>
    方大娘笑意盈盈的道,“剛剛是師兄在作畫,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場面,郡主來得巧,不如一起觀一下?”

    重錦想起來之前夏至給她說的,刺史家唯一的郎君和方大娘同時拜在了一對夫妻門下,那對夫妻當(dāng)中夫君擅丹青,妻子擅書法,當(dāng)年更是才子佳人金童玉女的最佳典范,甚至被戲班子改成了戲曲流行一時,方大娘被妻子收為關(guān)門弟子,郭大郎被夫君看中,兩人也算是同門。

    郭大郎的畫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的趨勢,他又吝嗇于筆墨,從不輕易答應(yīng)人作畫,他的畫作在蜀中一帶已經(jīng)是千金難求了,等日后畫技更加純熟,定會名揚整個大昭,今日郭大郎居然要現(xiàn)場作畫,可想而知在場的人是如何的激動,本來是勉強過來的,現(xiàn)在只覺得這次真的不虛此行。

    重錦來了興趣,“可否一觀?”

    郭九娘突然硬邦邦的道,“我阿兄的畫從來只給懂得欣賞的人看?!?/br>
    郭大郎臉色微沉,“九娘!”

    郭九娘臉色一僵,看了下郭大郎的臉色,抿了下唇不甘不愿的補充了去,“郡主娘娘家學(xué)淵源,定會懂得欣賞的。”

    重錦臉色淡了下來,方大娘也有些不開心,以前郭九娘就喜歡和她作對,沒想到今日的時候更是變著法子的給人添堵。

    重錦垂下視線,蒼白的臉非常符合傳聞中的體弱,就是剛剛說話的聲音也是細(xì)聲細(xì)氣的,讓人覺得有些中氣不足,郭大郎對這位初次見面的郡主沒有什么感覺,只是覺得九娘已經(jīng)被他阿娘寵壞了,什么話都說得出來,回去之后一定要給阿娘好好的說一下九娘的教養(yǎng)問題,不過現(xiàn)在看著重錦的病弱的樣子,頓時有些愧疚,不論身份如何,這都還是個孩子,還是個纏綿病榻的孩子,郭大郎笑著往前一步,“祁王爺?shù)臅嬕彩且唤^,多少人重金只想求得一觀,郡主看慣了祁王爺?shù)臅嫞率俏业淖咀魅氩坏媚难??!?/br>
    九娘的事情就這么被一打岔,所有人都默契的不在提這件事,重新聚集到桌案旁邊,方大娘讓出自己的位置,重錦就站在郭大郎的身邊,桌子上是一副畫了一半的山水畫,正是河道當(dāng)中的接天蓮葉,布局巧妙,線條簡單利落卻又不失圓潤,算是上上佳了。

    重錦剛來,大家還有些拘束,時間久了確實放松了下來,說笑聲逐漸又響了起來,日頭開始上來了,甲班上不能呆了,轉(zhuǎn)移到船艙里,里面各種東西應(yīng)有盡有,這是專門的畫舫,船艙特別的大,把兩面的門打開,簾子放下來,夾帶著荷花香風(fēng)吹過來,香氣襲人又清爽至極,郭九娘拍了拍手,笑著對郭大郎撒嬌一樣的道,“阿兄,咱們來些歌舞助興吧?”

    郭大郎對郭九娘的合理要求從來不會拒絕,含笑的看向重錦,“郡主意下如何?”

    郭九娘搶先道,“如果郡主身體不便,可以一直坐著,我們自行活動就好。”

    在歌舞極為盛行的大昭,音律歌舞是不論男女都要學(xué)習(xí)的必備禮儀,而郭九娘認(rèn)為以重錦的身體狀況而言,學(xué)習(xí)歌舞是不可能的,更何況錦官城音律歌舞有名的大家就那么幾位,祁王府從來沒有請過那幾位娘子上門,想必是不會的,在不會音律的郡主面前手舞足蹈,未免有些不敬,郡主心里也肯定不是滋味,郭九娘洋洋得意的想,我就是讓你不痛快!

    郭九娘作為郭娘子的掌上明珠,又是最小的孩子,在府中自然是備受寵愛,出門應(yīng)酬,社交場合,除了公認(rèn)的才女方大娘第二號人物就是她了,郭九娘自然不想自己被比下去,方大娘長的比她差遠(yuǎn)了!憑什么大家都以她為中心,郭九娘每次都憤憤不平,不過也勉強承認(rèn),方大娘的書法確實不錯,她極少稱贊人的阿兄就對她的書法表示了欣賞,郭九娘對唯一的阿兄還是很拜服的,也就勉強把自己挪到了第二位,而重錦一出場就把她的位置擠到了第三位。

    一個除了身份什么都沒有的郡主!

    郭九娘憤憤不平,除了身份你什么比得上我!

    歌舞也是必備的,哪家都養(yǎng)著一群美婢,不論是公開還是私下的場合,都會有一群人來助興,絲竹歌舞,是大昭必不可少的一項娛樂工具,以前的時候也不是沒叫過,方大娘聽完郭九娘挑釁的話才想起來這位小郡主可能不會歌舞。

    只有窮人的家的孩子才不會學(xué)習(xí)歌舞。

    郭大郎也想起來這件事,歉疚的看了重錦一眼,只是這個時候再說不叫了,似乎更加的尷尬。

    方大娘及時開口,“九娘,現(xiàn)在天這么熱,跳舞跳的多了出了汗就不好了,現(xiàn)在又沒有換洗的衣服,我大兄前些日子得了個歌喉了得的婢女,今日正好也在船上,不如就把她叫過來助興一番?”

    姚三娘也柔柔的符合了一句,“大娘說得對,現(xiàn)在天這么熱,出了汗多不好。”

    郭九娘臉往下一拉,陰沉的看了下兩人,冷哼了一聲,拿著桌上的酒杯上下把玩,漫不經(jīng)心的道,“我沒覺得有什么不好?!?/br>
    說完這句話就瞪向郭大郎,“阿兄,連舞都不讓我跳!你讓我過來做什么,我寧愿在家里陪著阿姐!”

    郭大郎又瞪了她一眼,警告她最好適可而止,正想打圓場,就聽重錦開口,“既然郭九娘這么想跳舞,大家何必攔著,剛剛不是說有個歌喉了得的婢女么?正好一起叫過來,歌舞相伴正好?!?/br>
    重錦的輕聲緩緩的道,眼睛看著郭九娘,臉上似乎多了些倦意,睫毛垂下,遮住了眼底的神光,郭九娘被她看的一僵,等她垂下視線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頓時氣的七竅生煙,想都不想的一拍桌子,唰的站了起來,“你什么意思!”

    一起跳舞和給別人跳舞助興不是一個概念,一起跳舞那叫賓主同樂,給別人跳舞助興的那是被蓄的侍婢!

    郭九娘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嘲諷,氣的頭昏腦漲,等拍完桌子才想起來眼前的不是她能隨便拍桌子的人,郭九娘臉色發(fā)白,抿了抿唇,高揚著下巴不說話,怎么都不想開口道歉。

    郭大郎沒想到九娘居然沖到到這種地步,差點扶額,見九娘倔強的不肯認(rèn)錯,有心給她個教訓(xùn),也沒立刻說話,不過倒是有些意外重錦居然會這么堪稱刻薄的打九娘的臉,明明前面兩次都是附和著他們裝作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一樣的過去了,面團(tuán)一樣的脾氣,和那位不擅交際的人祁王妃差不多,沒成想,他居然看走了眼。

    方三娘站起身對著重錦行禮,甜甜的開口,“郡主娘娘,我也很喜歡跳舞,我可以和九娘一起跳給你看,阿姐,你上次不是說九娘的舞蹈頗得沈娘子的真?zhèn)髅?,現(xiàn)在好不容易九娘愿意獻(xiàn)舞一曲,你來作詩助興好不好?”

    說完之后又天真爛漫的看著重錦,“郡主娘娘,我的阿姐的詩書可好了,都稱呼我阿姐為蜀州第一才女呢?!?/br>
    方大娘見方三娘把她拉扯進(jìn)來,深呼吸一口氣,正欲開口,就聽郭九娘鄙視的看向方三娘,輕蔑的道,“你也配和我一起跳舞?”

    郭九娘確實看方大娘不順眼,但是不代表她看方三娘就順眼了,她甚至在細(xì)數(shù)方大娘的缺點時候,排行前幾的就有一條,一點手腕都沒有,居然整天讓一個庶女在她眼前蹦跶,一點魄力都沒有!在她家里在,那幾個庶姐誰敢在她面前擺譜?

    方三娘笑臉一僵,大眼睛一眨,眼淚就掉了下來,帶著哭腔的看向郭大郎,“九娘……”

    ☆、第3章 .23

    方三娘長的好看,現(xiàn)在強忍著哭聲不斷落淚的樣子多了幾分楚楚可憐,視線轉(zhuǎn)向重錦,抽搭的道,“郡主娘娘,是我不好”

    說著說著眼淚掉的更厲害了,伸手抹了一把淚,接著哭,重錦本來還想接著看下去,現(xiàn)在什么意思都沒了,她不喜歡眼淚,她阿娘的那是她沒辦法,換一個方三娘也用不著讓她忍著。

    重錦淡淡的道,“既然知道不好,那就下去吧?!?/br>
    方三娘臉一僵,方大娘沉默,郭九娘冷笑,姚三娘欲言又止,方三娘被人連番奚落,也沒有人幫她說話,再也忍不住了,捂著臉哭著跑出去了。

    被方三娘這么一鬧,郭九娘也冷靜了下來,無論如何,剛剛沖著重錦拍桌子是不對的,按品級,郡主是正二品,她阿娘也不過是是三品誥命夫人,郭九娘一把拿起桌上的酒杯,又拎起酒壺,在酒杯里面倒?jié)M了酒,拿著酒杯對著重錦道,“剛剛一時情急,還望郡主見諒。”

    說罷一飲而盡。

    郭大郎心道,還不算傻的太徹底,遂站起來道,“說起舞蹈,自然要說起紅袖坊綺翠閣的西娘子,不但掌上舞讓人看的欲罷不能,折腰舞也是賞心悅目,只可惜近一年來西娘子越發(fā)的深居簡出了,讓人想一睹舞姿也是難之又難,恰好我在西娘子面前也有些薄面,剛剛過去的那條畫舫正是西娘子的,不若我去請西娘子上來一趟,為郡主獻(xiàn)舞一曲?”

    郭大郎此話一出,先不說九娘如何,一眾跟過來的公子哥兒,突然曖昧沖著郭大郎笑了笑,擠眉弄眼,尤其是其中一位穿著寶藍(lán)色窄袖長袍的公子嘴一張就要像往常一樣調(diào)笑出口,眼角撇到一眾女客,險險的咬住了舌頭,把話咽了下去。

    韓七娘偷看了眼郭大郎,笑著附和,“西娘子的舞蹈可是難得一見,看來今日是托了郭家郎君的福氣了。”

    郭九娘知道他哥哥是在為了她收拾爛攤子,嘴巴張了張,又撇了下,低著頭不說話了。

    重錦沒有說話,低頭擺弄著杯子,方家是是從士族過來的,帶著士族崇尚奢靡享受的風(fēng)氣,從北方到蜀州已經(jīng)幾十年了,奢靡的習(xí)慣已經(jīng)改了不少,不過還是可以從細(xì)節(jié)處可以看見一二,比方說這只銀杯,單單是低座鏤空的地方就要花費工匠好多功夫,杯子杯酒仿照夏商,又比之精巧了不少,在待客的杯子上下的功夫就如此之多,可想以前過的是何等的日子。

    郭大郎無奈的一笑,看來這位小郡主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難說話,“聽聞郡主前些日子在尋蓮子,巧的很,我這里有十多顆黑蓮紅蓮的蓮子,改日我讓人送去給郡主如何?”

    郭九娘最為喜歡阿兄,平日里最見不得他受氣,現(xiàn)在見他為了她低聲下氣的去討好這個郡主,居然要把他珍藏的蓮子拿出來,頓時急的眼睛都紅了,一跺腳,心道,不就是跳舞么?!我跳還不行么?!我倒要要看看日后誰敢拿這件事出來說事!

    重錦平靜的道,“這個倒是不必了,君子不奪人所好,郭家郎君自己留著吧?!?/br>
    “掌上舞折腰舞我還未曾親眼見過,就有勞郭家郎君去請西娘子了?!?/br>
    郭大郎對著眾人告罪了下,走出了船艙,方娘子見整個船艙安靜的有些詭異,差點頭疼的扶額,這是她舉辦的宴會,要是冷場了,她這個主人家多么的尷尬,再次開口道,“郭家郎君回來還需一段時日,不如先把歌姬叫上來如何?”

    等重錦點頭之后,方大娘才松了一口氣的下去安排,絲竹歌舞是一早就準(zhǔn)備的,等那個歌姬上來之后,拿著笛子,蕭還箜篌等樂器的侍女魚貫而入,坐在了被屏風(fēng)隔開的隔間,只能隱約的看到綽約的身影,那個被方大娘推崇至極的歌姬長的其貌不揚,至多只能算是清秀,聲音卻是極為動聽,帶著江南水鄉(xiāng)的特有的吳儂軟語,幾乎能化在骨子里,聽著她唱著眼前就鋪展了一副煙雨朦朧的水墨畫。

    有了樂聲,本來僵硬的氣氛緩和了起來,尤其是幾個長年在攬紅綺翠的公子哥沒多久就有些原形畢露,不過礙于在場的女客,只能勉強忍住不讓自己太過于放蕩形骸,其實今日他們本不想來的,只是聽說郭大郎一反常態(tài)的準(zhǔn)備出席,他們以為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時興起也就一起出席了,現(xiàn)在倒是有些后悔了,換成往日,早就調(diào)笑出口了,哪里能像今日這般還顧念著自己的不要太過分?

    畫舫已經(jīng)出了湖,入了河道,畫舫多了起來,各個裝飾華麗,絲竹聲逐漸蔓延了整個河道,酒香也開始彌漫,一個正在飲酒的郎君鼻子一嗅,突然罵了一句,“誰這么暴殄天物,居然把桃源酒倒在水里?!”

    另一位也在飲酒的郎君奇道,“真的假的?桃源酒可是千金不換的,你哪里聞得見是把酒倒在了水里?”

    剛剛開口的小郎君眼皮子一搭,白了他一眼,他酷愛各種美酒,對酒在場的誰都沒有他熟悉,這種濃郁的酒香肯定是順著水飄過來的,還倒了不止一兩壇,想起不知道是哪個混蛋如此的暴殄天物,他就恨不得立刻出去把那個混蛋揪出來!

    姚三娘咦了一聲,“確實桃源酒?!?/br>
    等那個小郎君迫不及待的站起來準(zhǔn)備掀開簾子看看到底是哪個混蛋居然敢這么浪費的時候,就聽簾子一陣響動,正是去而復(fù)返的郭大郎,身后還有在錦官城大名鼎鼎的西娘子。

    紅袖坊一聽差不多就知道什么地方了,綺翠閣正是里面頗為知名的一家,大昭不禁官員去青。樓,年輕的郎君也喜歡去那里長長見識,喝喝小酒,享受美人的溫聲軟語,對不差錢的小郎君們來說實在是值得享受的事情,甚至誰能成為花魁娘子的入幕之賓也可以成為一件夸耀的事情。

    西娘子正是綺翠閣的花魁娘子,十四歲登臺,至此已經(jīng)有五年,被她舞姿傾倒的人不計其數(shù),富商為此不惜一擲千金,為博美人一笑,只可惜隨著名氣越來也高,西娘子也越發(fā)的矜持了,再多的錢也不一定能請得到她出場,在場的郎君年紀(jì)稍微大些的,出入慣了風(fēng)月場所也沒有有幸見過西娘子一面,這個時候都不由的抬眼看了過去。

    能穩(wěn)坐花魁五年,除了舞姿,西娘子的容貌也是極為漂亮的,在場的人小娘子年紀(jì)最大的也只有十三歲,長的太漂亮也只能算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花骨朵,而西娘子卻已經(jīng)年滿十九歲,最美好的年紀(jì),身段風(fēng)流,嬌艷的臉孔就像是半合半閉的燈下海棠,帶著一股倦意,一舉一動又嫵媚至極。

    西娘子進(jìn)來后率先看到的就是重錦,對著重錦頻頻婷婷的行了一禮,聲音有些沙啞,帶著獨有的風(fēng)情,讓一眾剛剛還覺得沒有意思的小郎君全都看傻了眼睛,只有那個嗜酒如命的小郎君迫不及待的看向了郭大郎,“你從外面過來,說說到底是誰在往河里倒酒?”

    郭大郎也知道他的生平最愛美酒,剛剛瞧見了那一幕就知道他肯定是要問的,無奈的搖了搖頭,“是番坊的明姬?!?/br>
    小郎君一愣,半響才抱著頭回到桌案上,哀嘆的抱著酒壺開始灌酒,嘟囔了一句,“怎么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