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51|3.23|家 重錦驚奇的看向韓二娘,“那這個被落下來的胎兒就是那個云姨娘的了?” “都說子嗣是大事,這云姨娘有了孩子應(yīng)該被妥善的照顧起來才是,怎么自個兒偷偷的把胎兒都落了,這可真的奇怪的很……” 韓大娘,“您看錯了,這根本不是什么胎兒!郡主娘娘,您年紀(jì)還小,怕是沒見過這種場面,看這分明是不知道誰養(yǎng)的貓沒有生下來,看著像個胎兒罷了!” 韓二娘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韓大娘的意思,先不管云姨娘到底是不是偷人,怎么樣都要先把這件事給糊弄過去,曦和郡主定是沒有見過這般大的胎兒,只要她們咬定這絕對不是什么未滿月的胎兒,之后想做什么也方便的多。 韓二娘,“曦和郡主可能不太清楚,我們院子里的云姨娘膽子最小,平日里連遇到個蛇蟲什么的都要大驚小怪個半天,連帶著她小院子里的丫鬟也跟著一個毛病,這丫頭不知道犯了什么錯事,自個兒鉆了牛角尖,就這么一頭撞死了,云姨娘平日里最是喜歡她,這會兒得了消息不知道要傷心成什么樣子呢,她平日里身子又弱,唉……” 韓二娘裝模做樣的擦了擦眼角,得了,這下連病逝的理由都有了。 重錦狐疑的看了看那塊rou,見韓大娘和韓二娘斬釘截鐵的樣子似乎是有些遲疑,“真的是沒有出生的貓兒?” 韓大娘見重錦這樣子心里就一定,再難纏也是個小娘子,只要她們一口咬定這是貓兒的尸體,大家是相信一個還沒及笄的小娘子呢,還是她們呢?當(dāng)然這件事畢竟?fàn)砍读艘粭l人命,不能就這么過去,還要商量一個能取信于人的方法,畢竟誰都不是傻子。 韓大娘正欲說話,抬頭就看到一個丫鬟急匆匆的過來,韓大娘這個時候性子再好也有點暴躁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什么時候出事不好,偏偏都要挨到今天。 那個丫鬟走到跟前匆匆的行了一禮,偷偷瞧了瞧重錦,也顧不得現(xiàn)在在橫在跟前的尸體了,語氣焦急的道,“大娘子,二娘子,不好了!郡主娘娘身邊的那個侍從和八郎君鬧起來了!” 重錦上前一步,一把拽住丫鬟的袖子,皺著眉頭問道,“止戈出了什么事情?” 韓大娘心一動,臉上也露出擔(dān)憂的樣子,“郡主娘娘,你若是擔(dān)心,不如讓丫鬟先行帶你去看看,等我和二娘處理完這里的事情之后隨后就到?!?/br> 重錦這次倒是沒在糾纏,匆匆的說了句,“那我先去了,兩位請便?!?/br> 等見重錦的背影消失在了視線里,韓大娘就松了一口氣,對著韓二娘不滿的道,“你到底是怎么管理院子的?居然出了這樣的事,還趕在了今天!” 韓二娘也咬牙道,“我沒想到那個小賤人居然這么膽大!” 韓大娘對二郎院子里的姨娘沒有什么特殊的看法,只是對這件事當(dāng)眾鬧出來感覺到丟臉,也不管韓二娘分辨,命令道,“先找人把這個丫鬟拖到柴房去,再讓婆子把云姨娘捆了,堵了嘴,讓婆子們仔細(xì)看著,不準(zhǔn)鬧出什么動靜來,等宴會散了再把云姨娘帶到老祖宗面前去?!?/br> 韓二娘諾諾的應(yīng)了聲是。 韓大娘看著這邊就堵的慌,還要吩咐丫鬟快給老祖宗報個信兒,讓她心里有點底,又讓人趕緊把這里的一片血漬全都收拾了,不等歇一口氣,就帶著韓二娘急匆匆的往重錦剛離開的方向走。 韓大娘,“八郎平日里那點嗜好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叫止戈又長的不是一般的好,曦和郡主又一心維護(hù)止戈,萬一那位郡主做出點什么事情……” 還不止這個,那個小八郎就是個渾人,平日里做事也非常的不靠譜,萬一…… 韓大娘猶豫了下又吩咐另一個丫鬟,“去告訴三娘子,讓她趕緊過去一趟。” 小八郎是三娘子唯一的兒子,平日里寶貝的跟什么似的,現(xiàn)在若是她和二娘子單獨過去,若是小八郎吃了虧,那三娘子之后肯定又要挑一段時間的事兒了,還不如現(xiàn)在就讓她自己過去。 想到這個韓大娘的腳步就慢了下來,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她還是盡量少摻和吧,等著韓三娘過來一起去最好。 可是韓大娘不知道這事兒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嚴(yán)重的許多。 重錦到的時候,止戈裸著上半身,艷麗的臉上全是冷淡,一直藏在袖子里的袖劍也拿了出來,劍尖指著只見過一面的小八郎的脖子,小八郎脖子漲的通紅,臉上忽青忽白,旁邊還有個丫鬟使勁的縮著脖子,衣衫凌亂,旁邊的一個衣著華麗的少女臉帶薄怒,手一直在哆嗦。 重錦皺著眉頭問了句,“怎么回事?” 小八郎背對著重錦這會兒被劍指著,也不敢回頭,聽到重錦的聲音就像是碰到了大救星,“誤會、都是誤會啊!” 重錦,“誤會?” 小八郎緊緊的盯著止戈,艷麗的容貌幾乎讓他移不開眼睛,恨不得湊上去親一口才好,就是現(xiàn)在被劍尖指著,身體本能的僵住,下面卻硬的不行,聽到重錦的話,覺得這小娘子聲音雖然冷淡了些,但是也纖弱的很,聽著像個容易說話的小娘子。 深深的看了眼止戈,眼底的垂涎幾乎毫不掩飾,止戈一怔,眼底蒙了層殺氣,嘴角卻是翹起來些,簡直讓小八郎看直了眼睛,神不思蜀的道,“你快把劍放下,萬一傷著了人就不好了……” 說著又開始埋怨起重錦來了,“他是你的侍從吧,你怎么能讓他帶著這種危險的東西,萬一傷著了他的自己可怎么辦啊,你既然來我家做客,也應(yīng)該知道我是誰了吧,快讓他把劍放下,否則傷了我后果你們可承擔(dān)不起?!?/br> “這是你花多少錢買來的侍從啊,還是家生子,把他送給我如何?價錢隨你開,只要條件不是太過分,答應(yīng)你一些條件也不是不行……” 小八郎說的痛快,眼睛黏在止戈光裸的身體上簡直移不開眼睛,本來還算英俊的臉被他現(xiàn)在yin邪的表情一弄,整個人看起來猥瑣又下流。 一旁的少女姚二娘見小八郎的眼睛從頭到尾都盯在止戈身上,又見止戈那張比女人還好看的臉,終于忍不住的爆發(fā)了,“你是他的主人?” 重錦被小八郎逗樂了,見止戈眼底已經(jīng)是殺氣四溢,手上的劍雖然還算穩(wěn)當(dāng),不過她相信,再讓小八郎說下去恐怕這把劍就要劃破他的皮了,誰知道這邊的姚二娘忍不住的先行開口了。 重錦又怎么會看不出來那個撞到止戈的丫鬟是故意的,韓大娘八成沒蠢到在自己的府里動手,那就是小八娘了,小八娘腦子簡單,想出的計謀估計也高明不到哪里去,重錦相信止戈能夠應(yīng)付這種小事也沒在意,估計止戈還能將計就計,剛剛看到這屋子里對峙的一幕重錦差不多就懂了。 這個姚二娘八成是用來算計止戈的,只可惜還沒等計劃開始實施,小八郎就出來攪局了。 姚二娘見重錦身著華麗,但是身邊除了一個穿著青色裙子的丫鬟也沒什么人,想來身份也不高,看重錦的臉也讓她記恨的很,說話不知不覺的就變得高傲起來,“你是哪家的,我怎么沒見過你?你怎么會帶著一個外男跑到后院來了,難道不知道什么叫規(guī)矩么?居然還讓他亂跑,我坐在這里休息,他居然就隔著屏風(fēng)開始換衣服……” 說到這里姚二娘就有些羞憤,一個男的居然就在她眼前寬衣解帶了!后面竟然還闖進(jìn)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還是名聲特別不好的小八郎,姚二娘當(dāng)時就想尖叫了,她一個弱女子,屋里有兩個大男人,若是被人撞見了,她豈不是要撞墻以證清白了? 可是這個小八郎居然對她視而不見,看到止戈就猴急的撲上去了,止戈居然也無視了她!緊接著外面就鬧哄哄的來了一群人。 姚二娘心里既有些慶幸又覺得羞憤,她在他們眼里竟然還不如一個男人! 重錦輕蔑的看了她一眼,“你什么東西,也敢在我面前說規(guī)矩?” 說完就皺著眉頭看向止戈,“把衣服穿好,我們立刻回去,壽宴咱們也就不參加了。” 止戈毫不猶豫的拿下一直抵在小八郎脖子上的劍,轉(zhuǎn)身把先前丫鬟放在一邊的干凈衣服換上,小八郎還癡癡的看著止戈,幾乎回不過神來,連喉嚨上被鋒利的劍尖劃破了的一個小小的傷口都顧不得了。 姚二娘氣急敗壞的剁了下腳,“你” 韓三娘尖細(xì)的嗓子就響了起來,“我的兒啊” 韓三娘瞧見小八郎脖子上的血就一副要暈過去的樣子,哆嗦了半天才道,“是誰?!是誰居然敢傷了你?光天化日之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韓大娘和韓二娘躲在后面不欲說話,韓三娘就是個潑辣貨,看先前她毫不猶豫的給老祖宗添堵就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了,平日里吃點虧都能嚷嚷的滿院子的都知道,現(xiàn)在看到她兒子被傷了脖子哪里有不跳腳的? 以前覺得韓三娘有失體統(tǒng),現(xiàn)在看她那股潑辣勁兒去難為別人,心里別提多爽了,重錦卻不打算讓她清閑著,“大娘子,你們韓家都是這種家教?” 也沒說什么露骨的話,只是極盡諷刺的笑了笑,韓大娘想起剛剛那出事就覺得重錦的笑容不懷好意。 韓三娘見她跟老祖宗頂著干的時候還覺得這人實在是太好了,想著有空和她套套近乎,畢竟是郡主嘛,誰成想那個妖里妖氣的侍從竟然傷了她兒子! 韓三娘這會兒已經(jīng)看到兇器了,而止戈正若無其事的把袖劍往袖子里一放,就若無其事的走到重錦身后。 姚二娘也是咬牙的看向韓大娘,“我在這里休息,他就闖進(jìn)來了,幸虧……難道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么?!” 止戈看了重錦一眼,“是貴府的一個丫鬟弄濕了我的衣服,帶我到這里換衣服的,我并不知曉里面有位小娘子,那個帶路的丫鬟也沒給我?!?/br> 韓大娘,“怎么可能?這里是專門給女眷休息的地方,怎么會把你往這里引?是哪個丫鬟帶你來的這里?” 止戈,“那個丫鬟在快到的時候說肚子不舒服,給我指了方向,就先行離去了。” 韓大娘為難的看了下姚二娘,再看看重錦,“這里確實不是招待男客的地方,只要是府里的人大都是清楚這一點,你又找不到帶路的丫鬟,我著實不能聽信你的一面之詞,這位小娘子可是司馬家的二娘子,真正的官宦千金,你一個小小的侍從……” 重錦冷笑的打斷韓大娘,“既然不是招待男客的地方,那請問他是怎么闖進(jìn)來的?難道他不是男人么?我和止戈初到貴府,什么都不清楚,被人糊弄了也一時間分不清楚,倒是貴府的郎君,既然知道這里是招待女客的地方,居然還闖進(jìn)來,這是安的什么心,對了,剛剛是這位二娘子單獨在屋里吧……” 意味深長的聲音比什么都刺激人,姚二娘當(dāng)即就氣的跳起來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韓大娘深呼吸一口氣,心道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韓三娘看著小八郎脖頸上的傷口感覺心都要疼死了,見韓大娘居然還在那里打官腔,立刻就憤恨的看向止戈,“不管怎么樣,他傷了八郎是事實!就算你是郡主的侍從,也要給我個交代?!” “郡主?” “郡主?” 這兩聲愕然的聲音是姚二娘和小八郎,她們都沒想到重錦竟然是曦和郡主,姚三娘更加復(fù)雜的看向重錦,那眼神混雜了妒忌和羨慕。 小八郎沒想到這個看起來病弱的小娘子居然是郡主,那他成功把止戈弄到手的幾率是不是又要下降了? 韓三娘皮笑rou不笑的看向重錦,“縱然您是郡主,但是也是要講理的吧,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他一個小小的侍從居然敢拿著劍對著郎君,您是不是也要給個交代?” 小八郎眼睛一亮,“對,對,給個交代,你就把他交給我處置就好了,我們絕對不會再追究!” 韓三娘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 韓大娘垂下眼睛,掩飾住眼底的不屑,韓二娘也有些不屑的移開視線。 重錦冷笑的道,“交代?那你們是不是也要給我個交代?我家止戈平日里膽小的連根針都不敢拿,更不用說拿劍指著人了,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居然把止戈惹成這樣,俗話說,大狗還要看主人呢,你們這么欺負(fù)我的侍從,是沒把我放在眼里么?” 韓三娘瞪大了眼睛,“我兒子脖子都被弄傷了!” 重錦,“止戈?!?/br> 止戈順從的露出一個和善溫和的笑容,順便怯怯的看了眼小八郎,再加上那張花容月貌,簡直比女人還要動人,小八郎又看直了眼,直到韓三娘暗暗的掐了他才恍然回過神來。 韓大娘和韓二娘確是目瞪口呆,顛倒黑白的功力比她們想的還要厲害,只要想著之前手都沒抖一下的神態(tài)再看看現(xiàn)在的作態(tài),誰都清楚這就是重錦在包庇他,但是又能怎么樣,小八郎那樣子就知道是他自己理虧,真的追究開來吃虧的可能的他。 韓大娘雖然想借機(jī)坑一下重錦,但是想想之前的云姨娘,就又有些遲疑,相比較起來,想坑重錦日后機(jī)會多的是,但是今天的時機(jī)著實不太好,萬一把她逼急了,她再把那個撞死的丫鬟的事情吵吵的到處都是,那吃虧的還是韓家。和韓家比起來,小八郎就顯的無足輕重了。 韓大娘,“看來這是個誤會,等我找出來是哪個不盡心的小丫頭辦出這樣的事,定會好好的罰她,還有二娘,這件事是丫鬟的疏忽,讓你受了驚嚇,你阿娘和阿妹剛剛就已經(jīng)到了,現(xiàn)在在陪著老祖宗說話,不如我現(xiàn)在讓丫鬟帶著你過去吧。” 韓大娘就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這件事給掀過去。 韓三娘本來還不想善罷甘休,在她看來,無論起因是什么,現(xiàn)在關(guān)鍵是她兒子傷了脖子,這事就不能玩,她得給她兒子討個公道!可是她正想說話就見韓大娘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雖然非常不服韓大娘,但心里還是有些懼怕韓大娘的,當(dāng)即喉嚨一緊,想說的話全都咽了下去。 重錦,“今天來貴府一趟實在是大開眼界,真的不愧是傳承了幾百年的家族,有些事就是稀奇的很,今天可瞧到新鮮的了,止戈,咱們走,回去說給阿娘聽聽,估計再待下去,不知道又要發(fā)生讓人掃興的事情了?!?/br> 重錦說完不等韓大娘開口就帶著止戈揚(yáng)長而去,小八郎癡癡的看著止戈的背影,姚二娘看著重錦的背影也快冒火了,既有被重錦從頭到尾無視的憤怒,又有對她這種肆無忌憚的羨慕,若是我是這樣的身份…… 姚二娘咬牙的低下頭,給韓大娘韓二娘行了一禮,瞧都不瞧小八郎一眼,就帶著匆匆趕過來的丫鬟走人了。 韓三娘看的眼睛冒火,“區(qū)區(qū)一個庶女……”居然敢這么無視我! 韓大娘打圓場,“行了行了,那邊宴席要開了,曦和郡主提前走了,我們要先去給老祖宗說一聲……” 韓二娘在心里嗤笑一聲,你嫁的還是個庶子呢,居然還嘲笑人家是個庶女。 而那邊的老祖宗也得到而來消息,看著下面還在談笑風(fēng)生的貴婦,臉上的笑容差點沒了,不過到底功力深厚,很快的恢復(fù)了過來、 等這本來該喜氣洋洋的一天這么幾乎是兵荒馬亂的過去,老祖宗在臉上掛了一天的笑容徹底消失了,拿著龍頭拐杖憤怒的命令,“把云姨娘給我?guī)蟻恚 ?/br> 重重的喘息幾下,身旁的mama趕忙給她順氣,今天一天,老祖宗受的氣感覺到的憋屈幾乎比上輩子加起來還要多,而且曦和郡主那個存心來找茬的就算了,沒想到自己的家里竟然還出了這樣的丑事! 老祖宗捂著胸口,“家門不幸,家門不幸??!” 小八娘低著頭不自在的動了動腳,努力縮了縮身子,就聽到老祖宗突然把槍口對準(zhǔn)了她,“……今天的事情我聽小七娘說了,八娘,你七姐都知道出了這種事情如果你們自己處理不好就盡量拖到大人到了為止,你不但不幫著小七娘,居然還拖后腿,我對你實在是太失望了!” 這句話說的不可謂不重,小八娘自從懂事開始,就被大家寵著,還沒聽誰給她說過這么重的話,頓時眼眶就紅了,韓大娘也嚇了一跳,不過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給她分辨的時候,老祖宗正在起頭上,這會兒反駁她,她只會氣的更加厲害。 小七娘有些不自在的移了移視線,突然覺得有些心虛,又小聲的給自己說,她又沒說謊,這本來就是真話,就是她不說,老祖宗隨便問個丫鬟也定能知道。想到這里,小七娘又恢復(fù)了正常。 小八娘驚慌失措的解釋,“我當(dāng)時當(dāng)時……”只是想拖延下時間罷了。 老祖宗毫不客氣的道,“我知道!” 小八娘嘴巴張了張,眼淚掉了下來,韓大娘握緊了帕子。 老祖宗就跟沒看到小八娘的眼淚一樣,失望不掩飾的露了出來,“我知道你不甘心,想要報復(fù),姑且不說你今天臨時的想出來的方法漏洞百出,最讓我失望的是,韓家教育你了十年,沒有韓家就沒有你們!韓家已經(jīng)延續(xù)了幾百年了,輝煌絕對不能停止在我們這一代!我從小就告訴你們,什么時候都要先以家族為重但是你居然為了一己之力,把事情鬧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我對你非常的失望!” 再一句的失望已經(jīng)毫不掩飾老祖宗的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