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節(jié)
“不是我不想去,當年我媽性格倔,非得把我小姨跟那個男人的事情弄的人盡皆知。我外公是個教書先生,一輩子最注重的就是顏面,被我媽跟小姨一氣,人就沒了。我外婆也是難受對我媽和小姨說了幾句重話,不再認她們,叫她們以后不要再回去了。我媽那性格比我都要擰上許多倍,可想而知聽到這話以后就當了真,真的再也沒有回去?!?/br> 母親也不是不想外婆,她有一次在家里尋找東西時,無意中翻出母親寄給外婆東西的單子。 在她父親跟小姨滾在一起的時候,外婆是絕對站在母親這邊的,當即對那對不要臉的男女上了棍棒。外婆告訴母親,想離婚她支持。不想離,她就把小姨趕出去,讓她永遠都不要回來。當時母親很感動,只是后來發(fā)生那樣的變故,是誰也始料未及的。 “都那么多年了,阿姨現(xiàn)在過的這般好,前塵往事該放下也該放下了?!?/br> “誰說不是呢?可是近鄉(xiāng)情怯,有些地方發(fā)生的太過痛苦的事情,是這輩子再也不像踏足的。我每年都會去看外婆幾次,我之所以不光明正大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就是怕她見到我更加想念母親。” 外婆是個醫(yī)生,因為家丑受不得別人的閑言碎語和白眼再加上小姨生下孩子后覺得那個男人根本就是一個憨厚老實,賺不的大錢的人。從前的家是靠母親撐著,小日子才過的有滋有味?,F(xiàn)在輪到她當家,日子過的越來越拮據(jù)。受不了貧窮把孩子一扔就一走了之。 當年那個男人怕孩子是個拖油瓶又是個女娃子不想養(yǎng)就送給了外婆,外婆當時一個人孤苦伶仃的,也就養(yǎng)了下來。祖孫兩個相依為命。 “你就不能多勸勸阿姨?” “得,她那個臭脾氣,我可是勸不動,多說兩句都能連我一塊數(shù)落?!彼螡嵰粩[手,向口中塞了個包子,撐的兩個腮幫子鼓鼓的,”被告訴我你這么熱心這件事情是因為答應(yīng)了小周什么條件?” 景昕也沒瞞著宋潔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宋潔用力嚼了幾下口中的包子,“外婆從小就對我挺好,這些年我也一直在打聽著她的事。以前她是婦產(chǎn)科主任,據(jù)說在治不孕不育方面有兩把刷子。自從從醫(yī)院提前退休后,為了供小周上學,她也替人看過病。因為沒手續(xù),遭到別人舉報,被抓去頓了幾天大獄,罰了點錢,她就金盆洗手,在家里做些手工,沒再見過她重cao舊業(yè)。” “有以前的底子應(yīng)該有幾分把握吧?!本瓣康故菦]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外婆身上,并沒有多少希望。 “誰知道。”宋潔隨口應(yīng)了句,“小周那邊我等會去找她?!?/br> “你別······”扔邊布圾。 “別什么,我就長著一副壞人樣啊,我又不吃了她。我就問問她,看看能不能說動外婆,幫忙看看,如果她不干,我再去見外婆。如果外婆當真想我媽想的慌,我就直接把她接到s市往家中一擺,看我媽還能不能無視。實在不行,我就替外婆找個律師,直接把我媽告上法庭,給她定個不贍養(yǎng)老人的罪?!?/br> “有你這么坑你媽的嗎?” “這不是被你逼的嗎?”宋潔談話間已經(jīng)解決了一個包子,以前她沒有把外婆的年紀當回事,覺得她年紀還不大,不可能這么快就走了??山?jīng)歷了那么多,她覺得世事無常,誰也料不到夏一可會發(fā)生些什么。 “其實這般做也有個好處,你跟魯辰硯的婚事,你外婆能站在你那邊?!?/br> 第193章 從宋潔跟小周的話語中景昕能感覺,外婆是個為子女著想的人,算到底她除了女兒嫁進宋家外,跟女兒那么多年也沒聯(lián)系,對宋家宋家壓根就沒有感情那一說。更不曉得宋衍是誰。她應(yīng)該會像一個普通的老人樣,希望從小便寄人籬下的外孫女找到好的歸宿。而阿姨對外婆應(yīng)該心存愧疚,外婆的話在她的心中應(yīng)該是有一定的分量的。 "我沒有想的那么長遠。"宋潔嗞嗞的把杯中的豆?jié){喝完,又拿了個餡餅向口中塞著。 她吃的這般津津有味,倒讓景昕想起昨天晚上纏著她要第三碗粥喝的陸華年,他露骨帶著負氣的情話在耳邊響起,臉上開始發(fā)熱。 "你臉怎么那么紅?"坐在景昕身邊的宋潔抬眼時,恰好對上景昕紅透的耳根,用她油乎乎的手摸了下景昕的額頭,毫不客氣的拍了下景昕的腦袋,"別告訴我你丫的大早上的就在這里發(fā)春!" 宋潔分貝有些大,正在吃飯的三個孩子跟兩個保姆,目光齊刷刷的看了過來,景昕窘迫。臉上紅霞遍布,在底下狠狠的掐了下宋潔的大腿,低著頭默默默默的吃著面前的早餐。 "mama,發(fā)春是什么意思?" 顧嫣拿著跟她臉一樣圓的大餅,亮晶晶的眼神澄澈不見一絲雜質(zhì),儼然就是一個純潔的求知欲極強求知寶寶。 "發(fā)春呢,想要喜歡的人對自己做那種······" "宋潔!"為了堵住宋潔那張要教壞她寶貝女兒的嘴巴,景昕直接拿了個芋團子塞在她的口中,眼中滿含警告。 "那我可不可以讓歐陽哥哥對我發(fā)春?" 小家伙奶聲奶氣的話語過后。宋潔剛笑一聲,下巴張合過大,芋團子卡在喉間上不去下不來,憋得她一張臉通紅,景昕笑罵聲活該,遞過杯溫水。 那邊還在征求大人答案的顧嫣沒有得到回應(yīng)準備開口再問一遍。 "好好吃飯!"歐陽冷著一張臉把她胖乎乎手中的餅直接塞進她的口中。 最怕歐陽生氣的顧嫣,乖乖的啃著手中的餅,尋思著等會回醫(yī)院的時候再去悄悄的問母親。 醫(yī)院病房中,景昕拎著早餐推開門,本該躺在病床上的陸華年不知去向,景昕環(huán)顧下偌大的病房,洗手間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循聲望去,一個模糊的人影輕輕晃動著。以為陸華年上完廁所在洗手。景昕把早餐放在床頭柜上,盛好粥擺好筷子都沒有見他出來,叫了兩聲也沒有回應(yīng)。 不免有些狐疑,景昕來到洗手間前扯開門,視線中一身病號服的陸華年正沉著臉站在鏡子前,眉宇間褶子加深打了個死結(ji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睡了一覺,連自己都不認識了?"發(fā)生了那么多事情,見到這樣不正常的陸華年心中難免不安,來到他的身后,抱緊他瘦卻不顯孱弱的腰。 "我老嗎?"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景昕的自然反應(yīng)就是愣怔下。隨后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銀鈴般的笑聲的,讓本就郁悶的人心情更加不好,心頭陰霾加重,拉過景昕的胳膊,讓她背對著鏡子站在他的對面,虎口扣著她尖細的下巴,強迫她與他對視。像個固執(zhí)的孩子般又重復遍剛才話。 "我又不嫌棄,老不老有什么關(guān)系。" 相處那么久,彼此就算不能了解十分,也得有八分。陸華年傲嬌,別扭,景昕心中笑翻了天,面上卻一點笑意也不敢有,黑亮的小眼神裝滿誠實。 "真的很老?"望不見底的幽潭中閃過一抹復雜,趁景昕沒注意之時看了眼對面的鏡子。緊繃的俊臉透漏出一絲緊張,等待著景昕的回答。 景昕不知他是受了什么刺激才會一直糾結(jié)這個問題。因著他的發(fā)問,景昕仔細打量下眼前這張在夢中都能描繪出的臉孔。 離得近景昕才后查后覺,他身上的消毒水氣息被須水味取代,臉上的明顯的胡渣消失,微長軟趴的黑發(fā)被白色紗布捆縛著的覆在額前,給他增添了幾絲放浪不羈和隨意。面色蒼白,因心情不好,冷凝的英俊五官越發(fā)深邃立體。 鳳眸蘊藏深情,薄唇輕抿,唇邊的兩條法令紋越發(fā)明顯,這樣的人是長期習慣站在高處發(fā)號施令。即便是身上有傷,穿著病號服也比平常人多了幾分威懾力。這樣的男人沉淀了歲月,內(nèi)斂成熟,自帶一股渾然天成的魅力,絕不會跟老沾上邊。 "確實······"陸華年這般表情百年難得一遇,景昕生出逗弄他的心思,故意拖長尾音。 簡單的兩個字已經(jīng)足夠激怒某個急需需要別人肯定他還很年輕的男人,他毫不客氣的將景昕抵在洗手臺上,帶著懲罰性的吻隨之而來。帶著剝繭的粗粒大手,沿著她寬松毛衣的下面伸了進去,覆上好似為他量身定制一般柔軟。 景昕不是未經(jīng)世事,陸華年又知道他的敏感地方,身子綿軟的女人不受控制的嚶嚀聲。 聲音無疑是催情劑,景昕清晰的感受到陸華年身體的變化,理智告訴她陸華年身體不允許,門沒上鎖,孩子們隨時會進來,推拒陸華年guntang的胸膛。 陸華年拿起她的手,牙齒輕輕啃噬下她的圓潤的指尖,"我現(xiàn)在要告訴你什么叫老當益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