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節(jié)
"剛才我是跟你鬧著玩的,你看你眼角都沒有細紋,頭上也沒有白頭發(fā),這哪能算老。" 陸華年開始去扒她的褲子,耳邊傳來幾聲沒輕沒重的拍門聲,不用想應該是顧嫣,怕她隨時闖進來,景昕死死的攥著陸華年的手,無比誠摯的看著陸華年,懇求他可以就此停手。 "就算是我想停它估計也不會答應了。"陸華年動作未停,不等景昕反應過來,扯著她的胳膊出了洗手間,疾步來到門邊反鎖上門,不等景昕再次抗議,直接把她壓在床上。 陸華年的架勢是非要不行,景昕犟不過他也只好隨了他去。 想著門外的三個孩子,宋潔保姆和護工,景昕本能的抓著床單,承受著身上男人不要命的撞擊。床不堪這般猛烈的折騰,發(fā)出羞人吱呀聲,景昕咬著唇,不敢叫,隱忍的模樣讓陸華年愈發(fā)瘋狂。 到底是身上有傷,體力不支的陸華年只一次就再也沒有力氣,簡單清理收拾下,抱著景昕躺在床上,讓她的身子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穩(wěn)健的心跳聲貼著身子傳來,景昕不禁嘴角上翹,轉過身子抱住略微上喘的陸華年,如個溫順的貓兒在他懷中蹭了蹭,找個舒服的地兒閉上眼睛。 "因為我昨晚說的話?那是氣話,在氣頭上都是口不擇言的。" 景昕暗罵聲小心眼的男人!她倘若是要記仇,還不得把他說的那些傷人的醋話全部都還給她。 "原來你還記著這一茬!" 陸華年低沉悶悶的聲音從頭頂傳下,大掌在她挺翹的屁股上用力拍了下,"以后再敢說我老,我讓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其實激起某男傲嬌脾氣的并不是景昕,今天早上景昕一群人出去吃早餐沒有跟他打招呼,他在房間中叫了兩聲沒人搭理他,他就起身出去看看,客廳中除了一個護工,沒有其他人在。 在他詢問護工期間,剛好有醫(yī)生查房,小周是個活潑好動,熱情話又有些多的姑娘,故意磨蹭著前面的醫(yī)生和護士都出了病房,她急匆匆折返回來。直接給陸華年叫了聲大叔,撇撇嘴開腔,炮轟了陸華年一頓。 用一句話來描述就是他這輩子走了狗屎運娶了她稱之為jiejie的景昕,別一天到晚本著一張撲克臉,本來就年齡大,看起來更老。別等著以后兩人出去被別人說成父女兩個。 總而言之一段長篇大論的說教重點在他陸華年老,還不知道疼人上面。 可想而知,陸華年當時的臉色有多難看。小周人直并不代表人傻,見陸華年大有種要把她扔下窗戶摔死而后快意圖,嘴癮還沒過完,就灰溜溜的跑了。 從門關上的那一刻開始,很少在意自己形象的陸華年就讓護工買了潔面乳,須水等男士用品回來,進洗手間開始鼓搗起來。 "你雖然年齡擱那了卻一點都不顯老,反而有種陳年老酒越沉越讓人迷醉的潛質。不過前提是別發(fā)小孩子脾氣。" 他在意的是兩人的年齡差,景昕給他吃了顆定心丸另外還奉送一記想吻。 景昕這招對他來說顯然很受用,吻逐漸加深,剛剛就沒有饜足的陸華年很想再溫存一番,怎奈體力不夠,只能憋屈作罷。 在房間廝混了一個多小時的景昕換了衣服出門免不了被宋潔揶揄一頓。 "眉梢含春,面色酡紅的,也不顧及人家是個病號,這么迫不及待。" "前三個月的不能滾,心里憋得慌。"景昕也不跟她客氣,嗆了一聲。 宋潔拿起面前果盤中的蘋果對著景昕砸去,"你丫的有有沒有良心,孩子我?guī)湍憧粗?,大奶奶那邊我?guī)湍憧催^,你就不能讓我過過嘴癮啊。" 景昕自知沒那個好身手,躲開直直奔她腦門來的紅蛇果,暗道聲可惜了這么一個好果子。 景昕環(huán)視下病房三個孩子不在,宋潔告訴景昕,丫丫覺得醫(yī)院不太平把三個孩子接回大院,景昕暗道聲有心了。 "大奶奶那邊怎么樣?" 提到焦瑤景昕著實有些不好意思,事發(fā)時不去是因為范家的人在,本來想著給陸華年送晚飯過去看看又被他一直纏到現在。 "年齡大了身上總會有些毛病,裝起來挺得心應手的。這一次那老頭算是找到出氣的地兒,把那幾個鬧的兇的人直接給拎出了醫(yī)院。不過范家也不是吃素的,據說找來了律師要跟你打官司呢。" 宋潔雙手放在腦袋后面,說這事的時候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我覺得那老頭會出手幫忙,以彌補心中的愧疚。" 景昕心中有些過意不去,她這個惹出禍端的人像只龜躲在殼中事情都交給別人去解決,當即起身去看焦瑤。 "大奶奶讓我告訴你別過去,范曼瑩還在醫(yī)院,范家人不知道在哪兒蹲守著等你呢。暫時先由著他們折騰好了,餐廳的錄像我看了,清楚的拍到是范曼瑩先動的手。不過誰叫人家孩子掉了呢,華麗麗轉換為受害者。這種小案子就算是鬧到法庭,兩家人勢力勢均力敵,法院也不過是走走過場,法庭外調解,我們就按小周的辦法走。到時候范家還鬧著沒完沒了,我們就直接把視頻公布出去。再加上平日里范曼瑩在s市作威作福慣了,得罪了不少人。跳出來跟著一塊進行抨擊,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能把范家人給淹死。到時候他們該自己花錢擺平輿論息事寧人了。" 宋潔這一番分析過后,景昕覺得這壓根就是件可以忽略不計的小事。 "待會跟我一起去看看外婆。" 提到外婆,宋潔沒了剛才滔滔不絕時的眉飛色舞和自信。 "小周那邊行不通?" "嗯,那性格倔的跟我有的一拼,我拿錢,拿好工作,最后連她終身大事都給她安排包她滿意,都說不通。" "那說明人家小姑娘是真心在意這個外婆。" "比她媽有情有義,外婆算是沒有白疼她。" 宋潔拿起包起身,景昕剛欲跟上,到門口時停下腳步跑回去跟陸華年說要出去一趟,怕他擔心并未說詳細。 外婆住在郊區(qū),住的是平常的居民樓,平房小院,周圍的居民因為生活條件轉好再加上不久以后這里要進行開發(fā),都紛紛搬到市中心,相鄰的幾家門都緊閉著。 站在門前,宋潔遲疑半天都沒有叩響門,她眼眶微紅。景昕緊握住她的手,宋潔此時的心境她能體會的到,就如她每次想回曾經生活過的洋樓去看看,卻又不想去觸摸那些附帶在溫馨場景中的痛苦,一次都沒有回去過。 在門前站了許久,專屬于冬天的凜冽寒風從沒有完全閉上的領口鉆了進來,帶來陣陣冷意,景昕鼻子癢癢的,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噴嚏。 "誰?。? 堂屋中傳出一聲清亮的嗓音,從聲音上判斷并不像一個年奔八十的老太太,她的聽力相當好,這應該是得益于她曾經是名醫(yī)生,懂得藥理的緣故。 站在門前的宋潔聽到里面的腳步聲,潛意識拉著景昕藏在門前右邊那株枝葉繁茂的冬青后面,還對景昕比劃了一個噓的手勢。 "你不是來看她的嗎?躲什么躲?" 第一次看到宋潔慫樣,景昕分外部適應。 "以前來我都是這樣的,條件反射。" 宋潔面色微紅,不好意思的對景昕咧咧嘴。 年久失修的門緩緩打開一條縫隙,發(fā)出一聲綿長的吱呀聲,一個頭發(fā)稀疏花白,一絲不茍的窩在腦后,穿著藏青色手工棉襖黑色褲子棉鞋的老人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