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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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見不得這家人虐待方雅,甚至于跟路云筠去坑過他們倆,故意給他們催眠,說了個根本不存在的恐怖故事,但她卻一點兒都不希望看到這樣的事。說到底,這個家的男主人都死了,放假母女倆肯定會活的更加艱難。 而,蘇安泠的話語才剛剛說完,旁邊即墨弈的眉眼旋即挑了下,抬手抽出另外一根藤蔓,直接朝上流的河水上飛了過去。 順著即墨弈的動作,蘇安泠疑惑地看了過去,可抬眼便見到剛剛飛出去的藤蔓再度纏繞了具尸體,隨著即墨弈的動作再度拉了回來,在看清那具尸體的時候,蘇安泠小臉上的錯愕漸漸的浮現(xiàn),幾乎到了難以置信的地步。 這是,地主夫人…… 記憶中地主夫人那潑婦罵街的模樣還在腦海中閃現(xiàn),仿佛那樣的畫面就只是前一秒發(fā)生的事情般,可如今呈現(xiàn)在她面前的,就只有一具尸體。 一具再也不會動彈、不會站起來怒罵自己的孩子、不會因為心虛而去做早餐的尸體。 剛剛將人拉回來,即墨弈看到蘇安泠的臉色大概就猜出了這具新尸體的身份,他凝眉,抬手將兩根藤蔓都往后面的樹上扔了過去,那些藤蔓似乎都有意識般,纏繞著樹干,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貙删呤w都牽引在河岸邊。 似是有些猶豫地想了下,即墨弈這才一如既往地冷著臉朝蘇安泠道:“他們都死了?!?/br> 聞聲,蘇安泠愣了愣,過了會兒忽的恍然,她望著即墨弈淡漠的眼睛,認真地點了點頭,“我知道。” 死了,都死了。 他們無論心態(tài)如何,都沒辦法將他們從地獄里帶回來。與其為其做無用功浪費些沒必要的情緒,不如努力走出去,告訴村民們將他們帶回去,讓他們?nèi)胪翞榘病?/br> 這比呆在這里為他們感傷,可要實際多了。 “這里的河暫時過不去,我們待會兒將塵影帝找過來,然后順著這條河走吧,看看能不能走出去。”蘇安泠瞥了幾眼那兩具尸體后,才思忖著朝即墨弈說道。 這里顯然是條思路,沒有合適的道路供他們走出這片森林,不過也不是沒有任何的收獲。好歹這里是他們認識的大河,只要順著河水走,找到硯臺村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掃了蘇安泠一眼,猝不及防間,即墨弈倏地往某個方向冷看了過去,叢林之中,隱蔽之處。 俊美的臉上多了層冷意,有股難言的殺氣在眉眼間漫蔓延,即墨弈抬手,一道無形的力量順著手掌打了出去,空氣中猛地砸出激烈的動蕩,好像連氣壓都在層層蕩開,而屬于男子的氣勢和威壓瞬間擴散開來,迎著對方狠狠地砸了過去! 及時意識到不對勁的蘇安泠訝然地投去視線,一眼便看到停頓在半空中的子彈,那是屬于狙擊槍的子彈,透射著隨時漠視生命的冷意,蘇安泠甚至能夠感覺到那顆子彈散發(fā)出來的寒光。 可,它就這么停下了,只是即墨弈抬手間輕輕地一個動作,就減緩了子彈飛射過來的沖擊力,如此明顯地懸浮在了半空中,好像靜止不動了般。 “咦?” 隱隱地,蘇安泠可以聽到某處叢林中傳出來的驚訝聲,像是在見到什么絕對不可能發(fā)生的事件后,自然而然發(fā)出來的疑惑和驚訝,渾然不覺已經(jīng)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即墨弈眼中冷光閃過,黝黑的眸子呈現(xiàn)出深沉之色,他抬起的手往前方一擺,那顆被定住的子彈赫然發(fā)生了奇異的變化! 只見它,緩緩地,緩緩地,以rou眼可以辨別的速度,慢悠悠地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朝著它飛過來的方向,調(diào)轉(zhuǎn)了一百八十度的方向…… 虛掩的叢林下面,一雙被徹底震驚地眼睛,直到這個時候,才猛地反應(yīng)過來,驚恐乍現(xiàn)! 瞬間。 蘇安泠覺得那時間還不到一秒,甚至她的眼睛都只眨了一秒。 那顆掉轉(zhuǎn)過頭的子彈,猛地以原速度飛了回去。眼皮眨過,蘇安泠就只聽到“啊”的一聲,緊接著就是子彈穿破人的rou體的聲音,驚險的場面令蘇安泠都忍不住心驚rou跳。 明明是誰也無可躲過的子彈,可在即墨弈的手下,好像就成了電影中的神奇特效,就算是現(xiàn)實生活中都似乎只是個玩具般,沒有任何的真實感。 “砰?!?/br> 蘇安泠聽到了身體落地的聲音,分外的沉悶。 直到愣了兩秒,蘇安泠才算是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如離弦的箭,踮腳從空中躍起,直朝埋伏在附近的人的方向而去,那張向來乖巧平靜的臉,此刻冷若冰霜,好似被籠罩了層冰塊般,一雙美目隱藏著凌厲而危險的氣息。 身影落地,蘇安泠剛剛撥開草叢就見到被即墨弈清除的暗殺者,子彈命中額心,當(dāng)場死亡,她彎腰撿起那把掉落在地的狙擊槍,抬眼時冷眸掃了下附近的情況,手中的槍幾乎跟她融為了一體,沒有任何的猶豫就朝著某個方向按下了扳機—— 開槍! 連續(xù)兩發(fā)子彈打了出去,第一發(fā)將人給逼了出來,第二發(fā)直接射中對方的手腕,一支槍和一個人影倏地從樹上墜落,轉(zhuǎn)而發(fā)出劇烈的響聲。 雨,不知何時又開始下了起來。 有頭頂濃密樹葉的阻隔,只能隱隱約約聽到雨水滴落在樹葉上的響聲,點點滴滴的,譜奏著這獨屬于自然的樂章。 蘇安泠頓在原地,沒有走過去看情況,槍就緩緩地放了下來,冰冷銳利的神色也漸漸地收斂了起來,胸腔那股寒意也任由其消散。 沒有必要去查看了,對方在剛剛墜落的剎那,就用刀了結(jié)了自己。而周圍,也沒有了其他的潛伏著。 只是,有了剛剛的事情,蘇安泠卻絲毫不敢放松警惕。 方才那冷槍就是對準即墨弈去的,但誰也不敢保證會不會對準她。即墨弈有著非同凡響的武術(shù),這些子彈或許對他沒用,可那里要是站著別人,恐怕早就已經(jīng)腦袋開花命喪黃泉了。蘇安泠不知道這樣的潛伏著還有多少,但她可以肯定,這里肯定沒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安全。 這是幫有組織有紀律的人,就像那種專門培養(yǎng)出來的殺手,身上任何標(biāo)志都沒有,完全不給人下手去查的機會,但,既然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人,就代表她和即墨弈的其中一個被盯上了,或者是都被盯上了。想著擦肩而過的死神,蘇安泠握住槍支的手就緩緩地縮緊,眼底的戾氣漸漸散盡。 “師兄,你,還有其他的身份嗎?” 將兩具尸體掛上石頭,全部丟入翻滾的河水中,任由其永遠地沉默下去后,蘇安泠這才去問即墨弈。 她眉眼坦坦蕩蕩的,不含絲毫的試探和猜測。而那雙干凈的眼睛,卻清明一片。 “嗯,”即墨弈淡漠地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而頓了頓,又補充道,“在部隊?!?/br> 部隊……聽到這兩個字,蘇安泠的眉眼忽地挑動了下,她忽然想起了上次過來探班的謝隱樹,作為個年輕的少校,就算他交際能力再怎么好,按理來說也跟即墨弈難以牽扯上關(guān)系,更何況他們兩人的關(guān)系似乎還挺不錯。 而這樣的解釋,似乎就自然而然了。 都是在部隊的,或許還是特種部隊的,認識起來幾乎毫無疑問。 想了想,蘇安泠點了點頭,有些慶幸道:“挺好的。” 自從知道即墨弈不是專業(yè)的武術(shù)指導(dǎo)后,蘇安泠就很擔(dān)心他是從事什么危險工作的,畢竟以他的身手,道上的人誰不搶著要他? 可現(xiàn)在……雖然在部隊里也同樣挺危險的,可性質(zhì)卻完全不同。 蘇安泠忽然想起自己那位父親,那位就連她記憶中都很少見到的父親,渾身自帶股正氣和堅定,屬于軍人的那種氣場強大地令人心驚,讓人不由自主地就產(chǎn)生一種崇高的敬意。其實,她一直都很崇拜那位少言寡語的父親,盡管她不太清楚他真正做的是什么,但卻知道,那是在做很有意義的事,他們守護的是一個國家,上億人民,守護著屬于冠宇華夏名號的凈土。 “對了,你別告訴其他人哦,”蘇安泠忽的眨了眨眼,有些俏皮地朝即墨弈伸出手,“我在cx7信息部門二組工作,編號032547,代號,淼淼。” 等量的信息交換,這才公平。 即墨弈顯然也是聽過這個組織的,冰冷的眸子里忽然有些詫異的情緒浮動著,盡管很快就隱沒了下去,但對于他來說卻是很大的反應(yīng)了。看著那只伸過來的干凈的小手,他近乎沒有思考的,就回握了過去。 * 雨水,漸漸地大了起來。 這廣闊而危險的叢林內(nèi),看起來寧靜而祥和,但在這個上午,卻不知有多少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再也見不到這個世界。 生命,一條條地流逝,但卻消無聲息,好似永遠都沒有存在過。 隱蔽的草叢內(nèi),一把專用軍刀從喉間的皮膚上劃過,看起來好像只是輕輕地一劃,鋒利的刀鋒割出格小小的口子,可在刀子收回的那刻,鮮血卻順著傷口汩汩而出,就像是小型的噴泉般,瞬間就將喉嚨下面的黑色服裝染了個遍。 謝隱樹將一刀解決掉的人給丟到一邊,看著自己這無數(shù)遍染了血跡的刀子,再看那倒地不起的暗殺者,忍不住皺了皺眉。 想他堂堂特種部隊的少校,雖然平時出個任務(wù)也會動動手,但好歹也算是個玩高科技的,怎么來這幾天就專門當(dāng)起了殺手行當(dāng)呢?!簡直……墮落了! “走。” 冷酷的聲音倏地從耳邊響起,將謝隱樹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謝隱樹下意識地朝旁邊看過去,那個原本嫌棄被血濺到而離得很遠的靳斯宸,不知何時卻已然來到身邊,冷冰冰的掃過他一眼,連任何褒獎的表示都沒有! 甩了甩手上的軍刀,謝隱樹納悶地看著靳斯宸轉(zhuǎn)身的背影,怎么想都覺得不平衡了。 憑什么他這幾天累死累活的伏擊殺人,他就在旁邊干站著看戲啊。 就算……那什么,就算他倆進叢林遇到第一個潛伏者時,是他救了自己一命,但甩了那么多爛攤子在他身上也太過分了吧…… ------題外話------ 瓶子下一篇文就是軍旅來著,寫到軍人就熱淚盈眶,那叫一個豪情萬丈……但是不敢多寫啊,抹淚。 ☆、第039話:躲避 從樹葉上落下的雨水,滴落在棉質(zhì)的衣領(lǐng)上,轉(zhuǎn)而滴滴往旁濺開,細小的水滴濺到皮膚上,涼涼地順著皮膚上的感官傳遞開來。 “嘶——”被捏住七寸的長蛇吐出信子,長蛇在空中亂舞著,似乎是在叫囂著這不對等的待遇。而與此同時,那只握住它七寸的手,卻多加了幾分力道,捏的長蛇前身后擺亂舞。 帶著幾分趣味的眼睛打量了這條拼命掙扎的長蛇一會兒,然后不遺余力地捏斷它的骨頭,直接了斷它的性命,直到確定它不會有任何的反抗后,那只手才將它丟到旁邊,緊接著謝隱樹夾雜著幾分慶幸的聲音響起,“好了,晚上吃蛇。” 靳斯宸就站在旁邊的樹下,白色的襯衫宛若不染纖塵,縱使在這樣的地方呆了好幾天,也不見任何的污漬,他看著被扔到自己腳邊的蛇身,眉頭微微一皺,然后趁著那個蛇頭沒有朝他張開嘴的時候,一腳就踩在了蛇頭上面,連帶那尖銳的獠牙也被踩到泥土中。 蛇這種生物,就算身體被截斷,那腦袋也能跳出來咬你一口。而謝隱樹將這條蛇丟到他面前來,怕是也存著不軌的意圖。 事實上,謝隱樹見到那被狠狠踩住的舌頭,眸子里也忍不住流露出些許失望之色。 得,他早該猜到,不能靠這種小把戲整這位的。 徹底地讓那條蛇咽氣后,靳斯宸才將蛇給踢了過去,冷冷清清道:“我不吃?!?/br> “誒?”走過去撿起那條軟綿綿的蛇,謝隱樹聞聲有些詫異地看向靳斯宸,那張帥氣的臉上忽的挑出了抹試探性地笑容,“這東西在野外可是美味,你真的不試試?” 淡淡地瞥了眼那條成直線垂下的長蛇,色彩斑斕的皮膚黏在它身上,可看起來又光滑不已,靳斯宸皺起的眉頭就沒有緩和過,臉上毫無疑問地擺出自己的情緒——嫌棄。 他并不怕蛇,但他討厭所有非正常食物。 謝隱樹自知沒趣,捏著蛇頭甩了幾下,然后忽然是想到了什么樂子般,笑瞇瞇地就往旁邊瞥了過去,視線落在被他們俘虜?shù)囊幻麧摲呱砩稀?/br> 他們進入林子這么久,可不是毫無收獲的。最開始上岸本來沒有什么頭緒,可自從靳斯宸抓到第一個暗殺者開始,他們基本上就是靠著這些人提供的信息去找蘇安泠的。 這些人的防護措施很全面,而且嘴很硬,但是擋不住他們尸體上留下來的痕跡,加上謝隱樹的行當(dāng)跟他們在某些方面也掛鉤,偵察反偵察都是最基本的技能,便一個接一個的將人給摸出來,好說話的就留著說幾句話,不好說話的就直接秒殺。 反正在這叢林里……誰都不知道,這些人身上又沒有任何身邊標(biāo)志,誰管那犯不犯法的? 也正是因為看到這些人,靳斯宸和謝隱樹兩人才敢肯定蘇安泠應(yīng)該是沒事的,否則這樣偏僻荒涼與世無爭的地方,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這種職業(yè)殺手?而他們之所以會將這些人跟蘇安泠的事情聯(lián)系上,也很容易去猜測——怎么劇組那么多車上山,為什么偏偏就蘇安泠乘坐的車沖到懸崖下去了? 種種不合理的事情,聯(lián)系在一起,順帶加上蘇安泠那特殊的身份,基本上什么事情都可能碰上,這些潛伏者的解釋也理所當(dāng)然了。 “嘿,你吃蛇嗎?”謝隱樹忽然就朝那個被他們綁住的人湊過去,手上的蛇被他完全扯成了直線,蛇的白色肚皮看起來就像是跟白紙,徹底放大地呈現(xiàn)在人眼中,沒來由的令人有種毛骨悚然感。 這是什么變態(tài)…… 被謝隱樹偷襲的男子,鼓起眼睛表達自己明確的情緒,此刻他的雙手被捆綁著,整個人都被綁在了一棵樹上,嘴巴被自己的臭襪子給塞滿了,差點兒被那味道熏得兩眼翻白,若不是意識到自己的危機狀況,恐怕早就承受不了被徹底熏暈了。如今毫無反擊能力地看著謝隱樹這般挑釁的舉動,仍舊不服氣地瞪著眼睛,明顯就是看不慣這個搞偷襲的! 有本事來明的??!卑鄙無恥的小人! “想罵我呢?”謝隱樹挑了挑,就在男子的面前蹲了下去,頗有閑心地說著話。 這也不怪謝隱樹會閑得去跟個俘虜,他本來就是個閑不住的,無論在哪兒都是個話嘮,雖然平時說的話都比較有知識有水平有道理,但講不了道理的時候他也不在乎那說話的水平了。要知道他這幾天跟靳斯宸呆在一起,對方總共就沒有說上十句話,他好賴自言自語地說話,撐死了也不到三位數(shù)。 這下,他還真是閑不住了。 有樂子在手上,他也不妨多玩玩嘛。 而在旁邊的靳斯宸,對他這沒事找事的行為似乎也習(xí)以為常了,懶懶地看了一眼,便在四處看了下,順這條早已長滿雜草的道路走了過去。 與其在這里看謝隱樹拐著彎整人,他不如去做點有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