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自己變傻了
狐魄兒看了一會兒,慢慢的回過神來,再次變得鎮(zhèn)定從容且還有點不耐煩的道:“扭扭捏捏蹭來蹭去的,你的身上是長虱子了嗎?還有你,魔王是吧,你重生就要別人死,還真是沒天理了,你倆蹭夠了沒有?還打不打?” 魔王毫不憐香惜玉的推開了紅羅,紅羅當真是如無骨一般摔倒在地。 狐魄兒突然冒出一種好想扶她一下的想法,這妹子看的她都有一種想要好好疼愛一番的沖動,怎么他就如此粗魯? 魔王果真是太不近人情! 狐魄兒怒目而視…… 魔王抬眸看了她一會兒,忽而笑出了聲,隨即又嘆了口氣,“什么亂七八糟的,你這個腦袋里到底都在想什么?” 她又瞪了魔王一眼,咬著牙,從牙縫里恨恨的擠出來幾個字,“想著你什么時候能夠灰飛煙滅魂飛魄散!” “嘖、”魔王勾唇一笑,“沒良心的小東西。” 他眼底掠過一絲寵溺的道:“本尊可是想著把你捧在手心里放在心尖上的,你怎么就能狠的下心來這樣待我?” 狐魄兒大言不慚的瞪了過去,“放屁!” “粗魯!”魔王嘆道。 狐魄兒又凌了他一眼,魔王無所謂的一笑,“行了,怎么就那么不待見本尊呢?瞪來瞪去的,就算你眼睛不疼,我看著還心疼呢。” 狐魄兒不由分說的又甩了魔王一鞭子,“你很閑嗎?到底打不打?” 魔王依舊未傷分毫,但卻裝的十分委屈,“我怎么敢跟大名鼎鼎的小狐仙君打呢,還沒怎么著就已經抽了我三鞭子,真是可怕。” 你更可怕!三鞭子還活著呢、多可怕! “怎么還我我的?你不本尊本尊的嗎?”狐魄兒發(fā)現他突然換了語氣。 魔王的手抵在唇邊笑意頗深,“我不敢這么說了呀?!?/br> 可狐魄兒卻沒看出他有什么絲毫不敢的意思。 紅羅又站回了魔王的身邊嬌嗔道:“聽魔尊這樣講來,我方才想起小狐仙君的大名那可是遍及天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整個魔界聽了都要抖三抖呢,今日得見小仙君真容,還真是快要把我嚇的魂飛魄散了呢?呵……” 如果說魔王嘲諷的比較含蓄委婉,那么紅羅就是典型的□□裸的諷刺了。 狐魄兒心中很是不痛快,說話就說話,這呵是幾個意思?還抖三抖?我看你是凍的。 不過、 紅羅這翻舉動,也絕對的驚到了狐魄兒,剛才魔王這么對她,她竟毫無怨言,還能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的又膩歪了上去,真真的是—— 與自己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呢。 最起碼的,北帝要是直接把自己掀飛了,她絕對會炸毛的、再不濟也會有怒氣的、至少的至少也要撒潑打滾耍上一翻臭無賴的。 而紅羅對待魔王的態(tài)度還真是——脾、氣、好、到、爆! 卑微到即便魔王踹她一腳,她都能趴在地上再給他擦擦鞋的感覺。 狐魄兒瞬間覺得還是自己見識短淺了,理應離開那大羅天、拜仙堂,好好的見識見識這個大千的世界。 她不愿再跟這兩個鬼廢話,走到阿木跟前,再次嘆了嘆他的鼻息,氣息微弱、弱的很,再探徐掌柜,亦是如此,可即便虛弱,好在暫且性命是無憂的。 魔王看著狐魄兒的手說:“怎么樣小白狐,是不是現在覺得我也沒那么壞了?至少、他們還都活著?!?/br> 狐魄兒站起身來冷冷的看了過去—— “可真是有臉說,你一個都壞到骨頭渣子里的鬼,是怎么還天真的覺得自己沒有那么壞的?” 魔王眉眼微彎,哼笑了一聲:“別總鬼來鬼去的,我又不是沒有名字,喚我滄旬?!?/br> 狐魄兒嫌棄的別過了頭,兀自的想了想,阿木暫且沒事,還是先去找?guī)煾赴?,自知之明她一向都是有的,反正也打不過這貨,俗話說得好,打不過就跑啊,猴子尚且知道搬救兵,狐貍怎么就不能呢? 一閃身、她便要往外沖,可開門的瞬間,自己的退路便被眼前的一眾妖魔給擋住了…… 小妖魔們無論是長的還是穿著打扮都很不仙風道骨,還有點恐怖! 狐魄兒有點傻眼,一千歲了,見過最大的陣仗就是和狐羽楓搶地盤那次,怪只怪自己的小日子過得太過順心,一時間就有些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了。 自從來到人間處處被算計,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靈慧魄也在不知不覺的弄丟了?而且,她還覺得……自己的腦子現在有點——不太好使?! 滄旬一直都是笑瞇瞇的看著她,過了好一會兒她還傻愣著呢,才又嘆了口氣好心的提醒道:“是啊,我的傻狐狐,你的靈慧魄,丟倒是沒丟,只不過是被封印住了,能想到這兒,其實你也是挺聰明的?!?/br> 又是一波吃驚來襲,這貨居然還會讀心? ! 狐魄兒回頭看著他,咬了咬唇、良久沒有說話…… 她心亂如麻的想著: 靈慧魄被封印了? 被誰封印的? 什么時候封印的? 自己怎么就不知道呢? 封印自己的靈慧魄做什么? 她閉上眼,用靈氣探究三魂七魄,果真其他三魂六魄均在,唯獨探知靈慧魄的時候,像是被一道大門擋住了去路觸之不及時她才緩緩的睜開了眼…… “怎么樣?” 滄旬說:“知道了是被誰封印的嗎?高高在上的神?” 他不屑的笑了笑,“也不怎么樣,干起這種不道德的事兒來,比起我們,可是一點都不遜色?!?/br> 狐魄兒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怎么那么會往自己的臉上貼金呢?一個是神一個是魔,有可比性嗎?” 她走到椅子跟前,瀟灑的轉身坐下,摳著自己長長的指甲,翹起那萬年不變招搖顯擺的二郎腿,頭不抬眼不睜的說:“你這個鬼、可真是閑的很,一顆八卦的心再配上一張賤人的嘴,真是完美無缺了?!?/br> 滄旬的笑聲非常爽朗,就是這話聽著非常的惡心,“評價這么高,那你喜歡嗎?” 狐魄兒斜他一眼,“品種不對,我喜歡膘肥體碩的大肥雞,你要是變成個鮮嫩可口的大烤雞、炸雞、蒸雞、煮雞什么的,那我當真是喜歡的緊,你變嗎?”她瞪著一雙涼意nongnong的大眼睛挑釁的看了過去。 紅羅面露惱怒,美目一瞪,“放肆,怎么和我魔至尊說話呢?看我不打爛你的嘴?” “都說了是你的至尊、”狐魄兒也瞪了回去,“跟我有什么關系?” 比瞪眼,她自是不服氣的。 這千年來她唯二小有成就的除了吹牛逼那就是眼神殺了。 畢竟,和北帝斗來斗去的這些年來,她是深刻的體會到,眼神不到位,氣場全白費。 狐魄兒看了看紅羅那要氣結的樣子直接瞥了滄旬一眼說:“就你這手下,語言溝通能力不行眼神戰(zhàn)斗力又太差,一個回合下來,就差點要斷氣了,趁早換了吧,沒用的東西就不該留著?!?/br> 她余光再一瞟,紅羅手中的長劍正要舉起,狐魄兒便提高分貝的大聲喊道:“呦!這是要逆天呀?主子還沒說話呢,奴才就要造反了是不是?” “閉嘴!”紅羅吼道。 “大魔王、你是怎么□□的?”狐魄兒不僅沒打算閉嘴,而且還打算了喋喋不休,她皺著眉頭與紅羅僵持道:“懂不懂點禮貌,我跟她說話了嗎?擺著一副死了三千年的僵尸臉這是嚇唬誰呢?” 她又瞪了一眼滄旬指了指阿木和徐掌柜說:“這有老人有小孩的、若是嚇到了你負責啊?” 滄旬和紅羅一起看了眼還在躺著的阿木和徐掌柜,狐魄兒也瞧了一眼,繼續(xù)理直氣壯的喊:“看什么?嚇的,起不來了?!?/br> “一派胡言!”紅羅憤怒的舉起劍便向著她刺了過去…… 狐魄兒瞬間從椅子上跳了下來大聲的“啊”了一聲抱著頭蹲到了地上,可是她聽到了一聲更加慘烈的叫聲—— 是紅羅的! 她慢慢的松開了抱著頭的手,偷偷的看向紅羅的方向。 紅羅摔倒在地,口吐鮮血手捂胸口并且驚恐的看著滄旬—— 滄旬一身黑氣未散,面色惱怒,可當他發(fā)現狐魄兒看向他的時候,瞬間就收斂了身上的黑氣,恢復成剛才的樣子沖她笑了笑。 狐魄兒滴溜溜的轉著眼珠子暗道:這貨,果真是惹不起。 她咳了咳,若無其事的回到了自己的椅子前坐好,又翹起了二郎腿扣了扣指甲看了他一眼說:“你這表現還不錯,以后看好自己的狗,別動不動就狂躁起來亂咬人。” 狐魄兒雖是還在驚嚇中呢,但是她掩飾的特別好,抬眸瞇縫著眼睛看了看紅羅便嘖嘖道,“你的魔尊好心狠吶,這么一副嬌媚的好皮囊都不知道憐香惜玉一下,我要是你,定會給他個大巴掌,這男人不能慣,鬼男人同樣也不能慣?!?/br> 狐魄兒一副不怕事兒大的樣子,恨不得把紅羅氣的魂飛魄散。 小心眼的狐貍雖是有著神仙的身份可并沒有神仙的度量,此時小肚雞腸的模樣非常的接地氣,又在心里暗罵著:拿把破銅爛鐵就跟我張牙舞爪的,活該你受傷,突如其來的一下子,都他娘的給老子嚇趴下了,麻蛋的! 滄旬突然變了一副臭臉:“你在這里挑撥離間有意思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