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兵鬼渡
北帝微微起身,他的目光就像是一只狩獵的猛獸對待食物的饑渴般看著她。 他抓起了她的一只手便向著他的腹下探去,眉頭微皺,沙啞的嗓音壓的極低極低,“幫我好嗎?” “我控制不住自己對你的沖動。” 他眼尾余紅仍在,說的委屈低沉,似是在懇求那般。 她雙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慢慢的靠近她的帝神,額頭相抵間,她也啞著聲音說:“會墮仙的?!?/br> 他喉結(jié)滾動的嗯了一聲便吻了上去,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抵著她的額頭低低沉沉的說了一句,“蒼生與你,我不能沒有你?!?/br> 她從未想過,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帝神,竟也有這樣寡廉鮮恥的一天,她的心有些顫抖,軟糯的話語帶著些許與生俱來的狂妄。 她壓 在他的身上說:“師父,只要是你想要的,就沒有什么是我給不了的?!?/br> 只要是他想要的,她什么都能夠霍得出去。 即使這一本源之魄散去,她依然無懼。 她看著他那滿是委屈卻又難以言說的臉笑了笑,低頭再次吻了上去。 誰讓我從上古之時,追你追到這里呢? 她悄悄的對著自己說,天地間有我之時,你便在我的眼里了,你守我洪荒歲月,為我出入凡塵,而今,換我來尋你,護你,不知還能為你付出多少,就僅此一魄,生死為你。 這副新生的軀體,好似有禁制一般,所有與上古相關(guān)的話語,說不出來寫不出來都只能深埋在心里。 第一次的兩廂情愿糾纏在一起,放下了所有負擔,只為愛而付出所有。 翌日,她在他的懷中醒來,他眼底含笑的看著她,問道:“起床嗎?” 她還沒膩歪夠,枕著他的手臂搖了搖頭。 他又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聲音低沉,“那想它嗎?” “嗯?”狐魄兒有些羞澀的抬起頭,“想什么?” 北帝瞇了瞇眼,輕嘖了一聲,壓低聲音說:“想縱欲過度 嗎?” 她臉一紅,扭捏的道,“你是上古帝神,說話能不能不要這么,這么……說話注意點,這種話,哪里像你應(yīng)該說的話。” 北帝無所謂的一笑,“那你來說。反正你注意不注意都能說的,”他又湊近了她的耳邊小聲奚落道:“神,心,蕩,漾?!?/br> 狐魄兒老臉更紅,爬了起來,“起來起來?!?/br> 她抓起衣服就要往身上套,可是北帝卻先一步搶了過去,“我來幫你?!?/br> 狐魄兒甜膩一笑,心里美的不得了,她嘟囔著,“以前都是我為師父更衣,師父今天也伺候上我了?還真是風水輪流轉(zhuǎn)??!” 北帝忽然頓住了,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狐魄兒忽敢不對,渾身一顫,他拿著衣服的手已經(jīng)在她的身上四溢的點火了,慢慢的湊近她的耳邊極其魅惑的說,“沒錯,好好的伺候你?!?/br> 狐魄兒驚愣的一瞬還沒回過神,就被他強行撲倒,又是一翻極盡的歡愉。 她扯過被子蓋在身上,嗔怒道,“師父,過分了??!” 北帝手拄著額頭,一臉無辜的看著她,“什么過分,不是你說伺候你的嗎?” 狐魄兒瞪大了眼睛突然明白了,想要誤解你說話的意思,果然跟話的本身無關(guān)啊,全看人聽??! 她憋了一口氣,微瞇著雙眼說,“呵…呵呵!這說話還真是一門藝術(shù)哈,看來我還得多讀書?!?/br> 北帝一邊把玩著她的頭發(fā),一邊笑意頗深的彎了彎眼角,“是應(yīng)該多看點?!?/br> 這贊同的可頗不走心,也不懷好意。 她眨了眨眼睛,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她又點了點頭,“我餓了,我要吃飯?!?/br> “吃什么?”北帝眉眼一挑,她剛要直起的身子又被他拉了回去,北帝嘖嘖兩聲:“還沒吃飽?胃口可真是好,怎么喂都喂不飽呢?” 事后,狐魄兒突然發(fā)現(xiàn),這位大神是不能隨便招惹的,放縱起來,能要了她的命。 她弱弱的蒙上了頭,“師父,我困了,想要睡會兒?!?/br> 北帝寵溺的笑了笑,幫她蓋好了被子,然后自己穿戴整齊的出去了。 待她醒來,便看到桌子上放著散發(fā)著熱氣騰騰的湯盅,走進一看,她有那么一秒的石化,她想說這是唯一一次不想再吃雞了,看著湯盅的雞rou,便是一種莫名的尷尬。 北帝急匆匆的走了進來,看她正對著一盆雞湯較勁,他心情大好,直接給她盛了一碗,放到她的跟前,別有深意的說了一句,“趕緊吃,看看哪個更好吃?!彼€笑意盈盈的。 狐魄兒:“……別說話!” 她覺得放飛自我的大神真是不得了,什么話都敢說什么事兒都敢做,且還臉不紅心不跳的。 她把碗推到了他的跟前,“你也嘗嘗?!?/br> 北帝笑著搖了搖頭,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眉眼輕挑,“我對那個不感興趣?!?/br> 她是不知道自己那老臉往哪放了,端過北帝跟前的碗喝了個精光,又端起桌子上的湯盅,咕咚咕咚全部喝掉。 北帝又嘖嘖的搖了搖頭,“看來還是沒有喂飽?!闭f完便急匆匆的轉(zhuǎn)身出去了,只留下她獨自尷尬。 她不知北帝風風火火的干嘛去了,便也下了人間。 黃昏時,路上的行人全都神色慌張,整條街道都是陰風襲襲,一派荒涼的。 她攔住了一個路人問道:“老伯,這里怎么了?怎么看起來怪怪的?” 老伯很是詫異的看著她,“小姑娘,你是外地來的嗎?今天是上元節(jié),陰兵鬼渡快點走吧!” 狐魄兒皺了皺眉,“上元節(jié)別的地方都是很熱鬧的呀,這里怎么好像不太一樣,什么是陰兵鬼渡?” 老伯著急忙慌的解釋道:“別的地方自然和我們這里是不同的,別的地方都把它當做一個節(jié)日過,紀念故人,可我們這里卻是陰兵借道,羈押各地十惡不赦的惡鬼前往酆都地獄的?!?/br> 狐魄兒抬眼看了看老伯,驚疑的問:“您知道酆都地獄?” “這有什么稀奇的,大家都知道,好了好了,你也快走吧,一會天黑,陰兵就會押著惡鬼來了,會有危險的。”老伯說完,加快腳步跑著離開了。 陰兵鬼渡? 去酆都? 狐魄兒想著:那我要保駕護航啊,不能讓這些妖魔鬼怪給師父填亂子的。 她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 天也馬上就黑了,一陣陰風襲來,吹的人是瑟瑟發(fā)抖,路上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行人,被風這么一刮都十分恐懼的加快了跑步的速度。 戌時一到,刺耳的鑼鼓聲便響徹天地,狐魄兒被這刺耳的聲音嚇精神了,睫羽輕顫了下,抬眸看去……什么都沒有,只有那陰氣森森的聲音刺入耳膜: 陰兵借道,生人勿近 逆帆起航,明月引路 忘川河水現(xiàn)一現(xiàn) 眾鬼渡…… 隨著陰兵陰森的話落,眼前的街道立刻就變了翻景象,驚的她是瞠目結(jié)舌。 一條大河突然間便淹沒了整條街道,接著映入眼簾的便是一艘逆水而行的大船,明明很近,可看起來又感覺非常的遠,非常詭異的畫面。 這船上的惡鬼安靜的有些奇怪,不應(yīng)該是張牙舞爪的嗎? 微風吹起了船幔,狐魄兒皺著眉頭看去,竟是看到了一個翩翩公子,船幔被吹起來的那一刻,里面的公子沖著她的方向詭異的笑了下…… “………………攸歸?!” 是攸歸? 她直接飛入船上,陰兵警惕四起。 她開口便道:“我是狐魄兒,酆都大帝是我?guī)煾福徽J識我了嗎?” “還真是你?” 她看像說話的陰兵,正是那日在羅酆山遇到的那個陰兵,她點了點頭,“嗯。” 陰兵道:“姑娘,你來這里做什么?” 狐魄兒指了指里面,“我想見見那個惡鬼可以嗎?” “這,惡鬼很危險……那姑娘小心,請吧!”陰兵雖有些猶豫,但還是讓她進去了。 狐魄兒掀開帷幔走了進去,直接問道:“你怎么回事?” 攸歸懶散的向后靠了靠,“還不是不如你師父厲害,被抓了唄,諾!”他伸出手,給她看了看他身上帶的刑具。 狐魄兒靠近攸歸的跟前,挑了挑眉,“為什么啊?我?guī)煾改挠泄Ψ蜃ツ悖磕阌株J了什么簍子?” 攸歸笑得十分浪蕩,打量了她一會兒說:“是啊,翻云覆雨的,忙的很,哪有功夫抓我?” 狐魄兒抬腳踹了上去,“好好說話?!?/br> 攸歸被她踹倒也未生氣,起身又坐了回來,懶懶散散的說:“我被你師父傷的太慘,又去了酆都,準備多吸些惡鬼的怨氣補補,一不留神,被郁壘所擒了。” 他轉(zhuǎn)而眼神輕浮的一挑埋怨道,“還不都是為了你我才變成這樣的?要不要像對待你師父那樣也給我點獎勵?我也想松松筋骨,痛快痛快。” 狐魄兒眼睛一瞪,真是人和嘴巴一樣的賤!它咬牙道:“無恥,活該!”轉(zhuǎn)身就出去了。 攸歸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她離開的方向,慢慢的皺起了眉頭。 狐魄兒離開攸歸直奔酆都,今天的北帝也是來去匆匆的,不知到底為何?郁壘也沒有看大門,也不知道干嘛去了,于是她便直奔大殿,看了一眼高坐的人,她才松了口氣,“師父?!?/br> 北帝放下手中的筆,眉眼一抬,勾唇淺笑,“過來?!?/br> 她走到北帝跟前,還沒站穩(wěn),便被他輕輕一拽擁入懷里,緊接著就是鋪天蓋地的熱吻襲來,直到索取過后方才滿足的離開。 狐魄兒甚是感慨,帝神小哥哥不拘小節(jié)的時候,還真是不分時間地點??! “你這么看我干什么?”北帝笑著說。 狐魄兒收了那好奇的神色,問道:“你把攸歸給抓了?” 北帝眸色一冷,直接就在她的唇邊咬了一口,有點微怒道:“我問的話你不答,來找我又是為了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