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節(jié)
這個模樣就讓黎語知道,恐怕這家伙早就有所準(zhǔn)備! 楊瑾然做了個拜拜的手勢,看樣子是要離開了。 就在這時,黎語眼睛一咪,精光乍現(xiàn),忽然抬腿,就踹向楊瑾然那高聳的地方。 “嗷!”完全沒防備的楊瑾然,被踹中了要害,痛苦的彎身。 “祝你性福?!崩枵Z冷笑,語氣輕緩。 他覺得面對這種人,心里的那點善良都被狗吃了。 嗙! 門被撞開了! 護衛(wèi)們沖了進來,看到這個小甲板上,只有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而黎語在靠近門的墻壁上,朝著他們微笑打招呼,“hi,三十二?!?/br> “黎少!”三十二為之氣結(jié),這樣看上去悠閑的黎語,讓他們緊張了半天的心總算緩和了,“要是再找不到您,我們就要以為您失蹤了!” 想到剛才七爺?shù)哪抗?,他都遍體生寒。 “我看海景,然后不小心睡著了?!崩枵Z尷尬的說,再環(huán)視了周圍一圈,那楊瑾然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錯過了時間,不好意思?!?/br> “您……哎,先回去吧?!毕氲竭^了晚餐時間半小時,黎語都沒回來,三十二還特地去了一趟郵輪上的圖書館,也沒找到人。 確認(rèn)人不見時,去報告正在和船王談接下去合作的七爺,想到那時候七爺?shù)诙稳酉麓?,船王那迸發(fā)出興趣的眼神,呵呵,他當(dāng)時真的很想對船王說,您別好奇,好奇心會害死貓的。 直接回來的七爺臉色黑沉,那沉默壓抑的氣氛現(xiàn)在想想都讓他膽戰(zhàn)心驚。 反正把人送回去,就是最好的良藥啦~! 黎語來到自己房間的那層樓,整層樓都非常安靜,只有來來回回走動的護衛(wèi),他知道,這全是嚴(yán)家人,而這一層,恐怕也只有嚴(yán)家。 當(dāng)他們看到黎語的時候,紛紛半鞠躬,“黎少。” 黎語點頭回應(yīng)。 走近那開著的大門時,有些躊躇,這些日子他知道自己有多想遇到那男人,又有多想和那男人相處。 可這時候,卻有些退卻了。他感覺了整條走道上的緊繃氣氛,這也影響了他的情緒。 “進來,站門口當(dāng)木樁?” 在門側(cè)不敢前進的黎語,忽然聽到七爺冷漠低沉的聲音,心臟差點跳出喉嚨。 ☆、第184章 part173:情愫 黎語頭皮發(fā)麻,手腳僵硬的走了進去,腦袋都快垂到胸口了。 剛踏入房間內(nèi),身后的兩個護衛(wèi)就很有眼色的將門給哐一下關(guān)上了,這聲音打在心上讓他陣陣緊張,只覺得心里有些忐忑,全身的毛細孔都在陣陣發(fā)寒。 空調(diào)的冷氣夾雜著濃郁煙味沖入鼻尖,黎語有些不適應(yīng)的皺了皺眉頭,也不知抽了多久,會產(chǎn)生那么大的煙味。 小心抬頭,就看到那男人躺坐在寬大的沙發(fā)椅上,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正夾著一根煙吞云駕霧,在朦朧的煙霧中,男人那雙犀利冰冷的眼居然透著一股繚繞性感的錯覺。 像是被電到一樣,黎語快速低頭,沒走太近,小聲的喊了句:“七爺?!?/br> 啪嗒。 七爺將手中的打火機隨意扔在了旁邊的茶幾上。 清脆的撞擊聲,黎語打了個激靈。 “還知道要回來?” 剛才黎語看了下時鐘,離晚餐時間過去了整整兩個小時了,要不是楊瑾然的話他恐怕還會繼續(xù)睡下去,現(xiàn)在是什么難受都暫且不提了,只覺得現(xiàn)在的氣氛難受的他全身都緊繃了。 “我……去看了夜景,看著看著就不小心睡著了。”這是大實話啊,雖然里面不能算自己那點逃避的小心思。 “你事先報備過了嗎?” “知道外面有多少打嚴(yán)家主意的?” “想過你這么自說自話的離開,別人會不會以為你出意外!” “但凡你心里多思考一番,也不會這般突然說走就走!” 七爺?shù)脑捯痪浔纫痪渲?,直到說得黎語無地自容,什么話都反駁不出來為止。 若是這個男人真正冷硬起來,光是說話語氣就直接能將人凍得四肢冰涼。 “我,我沒多想,下次一定會說一下。”其實黎語之所以走的那么干脆,也只是頭腦發(fā)熱。心里不是沒想過可能有這樣的結(jié)果,但又覺得太不現(xiàn)實而瞬間拋開了。以前就是住在同學(xué)家里幾天不回,除了黎君會關(guān)心他以外根本無人問津,他在黎家就像個透明人似得。 七爺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點,被這么訓(xùn)斥他是又羞愧又有些不適應(yīng)。但心底的想法卻是沒有在七爺教訓(xùn)的節(jié)骨點上冒出來,他還有這點覺悟,這時候要是沖上去不就是自討苦吃嗎? “我本以為你是個成熟穩(wěn)重的孩子,現(xiàn)在看來……”七爺將煙隨手扔到了煙灰缸里,表情是一成不變的陰霾密布,“不過如此?!?/br> 黎語猛然抬頭,不敢置信的望向七爺,他沒想到自己只是因為幾天沒看到七爺,心情壓抑得實在想透透氣才頭一次外出去看了會星星睡著了,哪里會料到會直接影響七爺對自己的評價! 從以前只想得到長輩的認(rèn)可,到現(xiàn)在的另一種心思,但唯一不變的是他從來都不想從這個男人眼中看到對自己的失望。 這痛楚悶悶的砸向心臟,讓黎語幾度張嘴,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七爺有沒發(fā)怒他是真的看不出來,但他卻是看出來這個男人對自己的不待見,那天在車后座的話又一次浮現(xiàn),他只覺得還不如一直昏迷,至少還能看到這男人關(guān)心下的冰山一角。 不想看到男人眼中對自己的反感,黎語緩緩閉上了溢滿不舍和苦澀的眼,悶聲道:“既然您不想看到我,那我也不打擾您休息,等郵輪到了下一個港口我就離開?!?/br> 這話又點賭氣成分,并不像黎語平時會說的話,但他現(xiàn)在控制不了自己。 他踩著沉重的步子,走向門,腦子里也是一片亂哄哄的,只想快點逃離這個地方。 他的手抓向金屬門把手,卻忽然被身后一道勁風(fēng)攝住,身體上的桎梏被強制轉(zhuǎn)換了方向,整個人都被拉離了原來的地方。 手臂上被男人抓著的地方,火燒火燎的冒著guntang的熱度。 “誰告訴你我不想看到你?” 頭頂,傳來男人低沉黯啞的聲音,透著些許煙味的雄性荷爾蒙氣息猛然沖擊而來。 黎語只覺得心跳如鼓,好一會才確定那話中的含義。 * 一腳跨在飄窗上往外看,下邊一隊便裝的男人從甲板上經(jīng)過,看似是在瞎走實則在搜查,他們個個武裝配備完善,每一個都擁有特種兵一般的身體素質(zhì)。 毫無疑問,以嚴(yán)家向來的的警覺和偵查力,要找到他留下的蛛絲馬跡并不難,但這里不是嚴(yán)家的地盤,那么多游客,那么多達官顯貴,想要大張旗鼓的搜羅,除了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就是讓他能夠更好的渾水摸魚,像七爺這般老jian巨猾的男人怎么會想不到這點,自然是這樣暗箱cao作了,他是不會做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不過這也正好方便了他的逃脫。 慢條斯理的給自己開了瓶順走的紅酒,楊瑾然卻沒有絲毫緊張感,反而覺得特別興奮,他格外喜歡這種在刀口上逃出生天的刺激感,那會讓他覺得自己不是一具尸體。 今天的楊瑾然心情特別好,搖晃著酒杯,那迷人的酒液散發(fā)著甘醇的味道,就如同小可愛一樣,若不是那隊人這么快找來,他還能和小可愛好好溫存一番。 他是多么激動啊,有知覺了!活了那么多年,居然忽然有了感覺! 這對任何人來說都不是一件大事,但對天生沒有知覺的他來說,確是一件無比重要的大事,是神跡。 看到自己原本沒有任何感覺的下半身不但頂起了一個小帳篷,甚至還格外有精神的時候,忍不住輕笑了起來。 “yang,你怎么笑這么yin蕩,想哪個漂亮妞呢?”剛走進來的雇傭兵a打開門就看到楊瑾然那張臉上浮現(xiàn)出來的笑容,似乎格外暢快。 “漂亮?”想著那漂亮的貓眼,精致的臉蛋,有些回味,光想想下身就硬了,“的確很漂亮?!?/br> “你說漂亮那一定是個尤物,下次把這妞帶來?” “自然?!睅Р粊?,就是綁也要綁來。 意味深長的看著只有自己能感受波動的玉佩。 每一次找女人做那檔子事,都需要吃藥才能讓身體硬的起來,他享受女人在自己身下的各種表情,但他卻一絲一毫都體驗不到她們的感覺,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黎語只是那一腳,忽然就有了痛覺。 這對楊瑾然來說,是無法想象的興奮! 踢得好! 若是黎語知道此刻楊瑾然心里在想什么,一定會后悔之前逞一腳之快。 邊回味著,邊打量雇傭兵b拖過來的中年男人,大約是驚嚇太過,這男人被扔進屋子里后就跌倒在地上。 他滿是憔悴的臉上是愕然,氣急敗壞的口氣簡直吞了對方的心思都有了,“楊瑾然!你這個混蛋,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此人就是當(dāng)年正風(fēng)生水起的楊家家主,但自從那次邵家花展后,幾乎到場的人都看得出來,這楊家是被遺棄了,就是當(dāng)時沒去,事后知道的人,也不敢冒著被嚴(yán)家中斷合作的危險再和楊家有往來。 七爺甚至不需要做任何事,楊家就自然而然的沒落。 本來楊家還有幾個未出嫁的女兒,其中有兩個都訂了婚,都是一方大員。 現(xiàn)在不但全部被退婚,甚至還有的臭他們家女兒的名聲。 幾乎處處碰壁的楊家主這次要不是用一些壓箱寶底和不動產(chǎn)拿出來拍賣,又怎么能得到入場的資格。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楊家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若不是楊瑾然,他們楊家何至于落到如今這田地,居然要把所有祖產(chǎn)都低價變賣,而他只知道楊家的不少股票早就進了祺天語這家名不見經(jīng)傳的公司里,卻不知道這家公司的背后站著的正是間接毀了楊家的邵祺和黎語幾人。 “與我~~~何干?”楊瑾然笑得無比自然,根本沒把這位算是自己大伯的男人放在眼里。 剛才楊家主還在找一些國外的家族準(zhǔn)備忽悠的時候,就被這些人二話不說的劫到這個房間,在看到楊瑾然時兩年來的怒火爆發(fā)了出來。 而一旁的雇傭兵b收到了緊急撤退消息,“yang,我們必須快點走了,嚴(yán)家的人正在搜查這一層?!?/br> “走?”端著酒杯慢慢走到楊家主面前,在對方驚魂未定的眼中,將酒液倒了上去,那液體沿著楊家主頭頂滑落,讓他跳起來就要和楊瑾然拼命,卻不想只幾下子就被打翻在地上。 一腳踩著楊家主的臉,一邊將酒杯扔到了地上,玻璃和大理石地板發(fā)出碰撞聲,玻璃在地面上炸開晶瑩的碎片。 楊瑾然恍若味覺,快速從腰間抽出幾把飛刀,就朝著三個毫無防備的雇傭兵而去。 正中心臟,轟然倒塌,他吹了個口哨。 “嗯~~~當(dāng)然要走,但只是我,你們就留下來慢慢享受極樂園的世界吧~~~”該做的布置都已完成,楊瑾然就沒想著留這些人。 七爺這樣過于縝密的男人,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寧可舍棄一切也不能露出破綻,他毫不留戀的離開。 還隱隱傳來一句:“哦,對了,該換一張臉了。” 待門忽然被打開后,一群嚴(yán)家士兵提著武器沖進來。 當(dāng)楊家主有意識的時候,就感到自己是被人拖著走的,他的身體與走廊地毯摩擦出guntang的溫度,讓他嗷嗷直叫。 不多時,嘴上就被貼了一塊膠布再也叫不出聲,唔唔唔。 他拼命搖著頭,卻無法阻止。 士兵粗魯?shù)陌讶送系介T口,一腳踢到墻上,恭敬敲門。 叩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