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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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為找到了,棲霞居士才是萬分不能相信。他對順元方丈說道:“大師,你瞧瞧,此地真是龍脈氣運所鐘之地?” “非也,只是一般吉地?!睂︼L(fēng)水術(shù)數(shù)有所研究的順元方丈一口肯定了棲霞居士的話,道:“如居士的意思,貧僧看來,此趙家的祖宗福地,當(dāng)屬于一般吉地。蔭得家族子孫,保宅邸平安罷了?!?/br> 順元方丈肯定了棲霞居士的眼光??啥寺铮€是不死心。一連著在此片山林地帶之中,徘徊了大半個月。 最終,還是死心了。 “罷了,二子不過天眷兩分,到底能不能成事,尚是未知之?dāng)?shù)。果然,天意……看不懂啊?!睏季邮勘緛泶来烙麆拥男乃迹峭耆綇?fù)了下去。 “結(jié)個善緣,隨人事,盡天命?!表樤秸苫氐溃骸安蝗胧篱g爭龍,戲看一場人世繁華。居士,你著相了?!?/br> 棲霞居士搖搖頭,道:“貧道修道,修德行,更是修本事。如果沒幾分本事,就是勉強延得壽數(shù),于天地之間,與草木有何不同?” 在每一個故事里,總有一個主角兒。 也許,人世間萬千普通云云眾生之上的真龍?zhí)熳樱跅季邮康然庵搜壑?,就是天地的主角兒。那么,總有那么一些覺醒的人,不甘心當(dāng)了別人的配角,想做了自己的主角兒。 所以,掙扎與抗掙了命運的不公平,本身并沒有什么錯誤的。 對與錯,重要嗎? 棲霞居士搖頭再嘆,道:“本想……罷,罷,真是天命如此,貧道無福之人?!?/br> “我最近當(dāng)回觀內(nèi)閉關(guān),如參得真意,再行出關(guān)。如不得,此生不入塵世?!睏季邮窟@等誓言一出,順元方丈回一佛禮,道:“阿彌陀佛?!?/br> 勸,順元方丈自然不會勸。畢竟,他們修行之人,修的是心。 心魔何來? 不過是心中有了迷障。 “貧僧在此,遙祝居士心愿以嘗。” 棲霞居士哈哈大笑,隨后,與順元方丈告辭。 慶光六年,冬,趙洪英一家回了晉陽城。 久久闊別,杜四喜都是心生幾分感悟來。 “太久沒人收拾,有些落塵了?!倍潘南泊蜷_了臥房的屋門時,如此感慨道。 趙洪英瞧著手牽一個孩子,懷抱一個孩子的媳婦,忙回道:“我找人來打掃,你照顧香孩兒、福孩兒。我去去就回。” 家有兩小子,個個頂頂?shù)恼{(diào)皮搗蛋。沒個大人瞅著,保不定干什么壞事。 趙洪英不放心兩個皮實的小子,更是在意心疼了媳婦。畢竟,回來的遙遠(yuǎn)路程,媳婦小心照顧了兩小子,也是人累得憨實。 說到底兒,坐馬車再是塞了墊子,總歸是有些搖晃得緊。 人乏了,回到了家里,還是忙碌太多的活,趙洪英也會心疼媳婦累著。在他看來,他家也不是窮措措,沒必要顧息了幾個小錢,就是凡事?lián)傅镁o。 “不必了,這點子小事,我一會兒就收拾好?!倍潘南矓r了趙洪英,笑道:“再說,你真去找人了,那不是浪費了銀錢?!?/br> “咱家兩個小子要養(yǎng),指不定往后,還有孩子呢??刹荒艽笫执竽_的花消?!倍潘南搽m然高興了丈夫事事為她著想,可到底當(dāng)娘的人,總想著省些家底子,好留給了后人嘛。 “那算啥,家里不缺這點?!壁w洪英想想后,說道:“要是你舍不得雇人,干脆我找人牙子,買了下人?” 要說雇傭的人,自然不比著買人劃算。說到底,在這等人人不平等的古代,買個下人真不貴。 “咱家活少,你又常在軍營里。買了下人,就是多張嘴吃飯,太不劃算了?!倍潘南部刹辉敢赓I了下人。畢竟,養(yǎng)家的任務(wù),全壓在了丈夫的身上,她沒必要讓家里的開消更重了。 “要是真買下人,也得等著你哪時不打仗了,真是回家想有人侍候了。我樂意平時忙碌些,也免得閑下來,總是思念了你這個不著家的漢子。”杜四喜與趙洪英說了些閨房里的話。當(dāng)然了,小醋味兒是挺重的。 趙洪英一聽,想笑,又是忍了,才回道:“成,依你的意思。家中的銀錢,你收著。有什么開消,你看著花便是?!?/br> “那我出門拜訪下上頭的人,雖說遞交了公差的牌子。到底,還得聯(lián)絡(luò)一二?!?/br> 聽得趙洪英這么說,杜四喜就是商量著,是不是請了他營里的一些親近兄弟,還有他們的家屬來自個家吃了飯局? 聯(lián)系感情,不光至上,還是從下嘛。 待杜四喜一提議,趙洪英就是同意了。 待得臘月,綠珠這位莊王府的次妃,召見了一回娘家人。 這也是杜四喜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走進了王府大院。 兩個孩子,不管是香孩兒,還是福孩兒,自然是跟隨了杜四喜一起做客。當(dāng)然了,不是杜四喜起了這等讓孩子漲見識的意思。要杜四喜本意,是巴不得讓兩個孩子到鄰里親朋那里待上小半天,玩耍一翻。 她是怕入了王府內(nèi),小孩子哪兒不懂事,犯了什么忌諱嘛。 只是,綠珠這位王次妃開口了,杜四喜哪能不給了面子? 于是呢,兩孩子就是隨行了。 莊王府,占地大。 這等親王名爵下的府邸,那是氣勢磅礴的。 有王府的下人引路,杜四喜和兩個孩子在內(nèi)院之中,也是行了大半刻鐘的時間,才是到了綠珠現(xiàn)在居住的院子。 “表嫂來了,這是香孩兒還有福孩兒兄弟?”綠珠揮手,讓王府下人退下后,對杜四喜欣喜的說道。 “是啊,香孩兒是老大,福孩兒是老二。” 兩個孩子,香孩兒是啟了蒙學(xué),自然是以學(xué)子禮,對綠珠躬身應(yīng)了話。小模樣挺像了小大人,道:“見過姨母?!?/br> “好,好。真是長得俊,像表哥,也像表嫂。”綠珠拿了桌上的錦盒,打開了后,里面是些小玩具,不過,甚是精致。她笑道:“香孩兒,拿著玩?!?/br> “姨母跟你娘聊著玩兒,你去院里耍耍,姨母讓人陪你如何?”指著丫鬟,又是招呼了專門陪小孩子玩耍的一群娃娃進來后,綠珠笑著說了話道。 瞅了兩眼后,香孩兒有些高興。他又望了親娘一眼,得了杜四喜的同意眼色后,高興的應(yīng)了。 等香孩兒領(lǐng)了小玩伴們,是出了屋子后,杜四喜忙道:“表妹……客氣了?!?/br> 先是喚了表妹,也是表示了親近。當(dāng)然,見著綠珠沒什么異樣后,杜四喜才是說了心底話,道:“想是香孩兒不來,你定不會專門喚一群娃娃入府吧?” “唉,這讓洪英知道,還不得怪我,讓表妹為難了?!倍潘南舱f話時,也是有些掬緊著。她這么說了,除了找話頭,也實是納悶了,不懂得這位表妹次妃的用意何在? “表嫂過慮了?!?/br> “一群娃娃熱鬧點,我看著覺得心情好。哪跟香孩兒有什么關(guān)系?”當(dāng)然了,要說真沒關(guān)系,也是不對的。 平日里,綠珠是絕對不會如此做的。她這么做,也是想讓香孩兒這般小娃娃在府里自在些。 真做下了順心意的事情,綠珠就沒給自己表了功勞的意思。順手之舉,如此而矣。 “倒是表嫂,還帶了福孩兒來,瞧瞧孩子小,正是貪睡的時候,也是我沒思量對?!笨粗诙潘南矐牙铮]了眼睛,呼呼睡起來的福孩兒,綠珠陂些歉意的說道。 “沒事兒,兩個孩子在身邊,我也是放心些?!?/br> 杜四喜這般說了話后,還是忍不住又問道:“你在王府里,過得可開心?” “挺好的。”綠珠回了話,還問道:“對了,表嫂進王府里,去拜會王妃時,王妃有什么交代嗎?” 既然是次妃,莊王府的主母就是莊王妃。綠珠隨口一句話,本不在意。誰料想,杜四喜肯定的回了,沒拜會了王妃時,綠珠臉色變了。 “下面的奴才,倒是膽兒大?!?/br> “我原以為,這是你讓來引路的下人,總不會錯了規(guī)距。那……這失了禮數(shù)的事情,是不是給表妹帶來了麻煩?”想想前一世,狗血劇里的宅斗那么回事,杜四喜經(jīng)不住腦補了。 “也是我的錯,我原應(yīng)該提一句,說是先給王妃請個安?!倍潘南舶脨赖恼f道。 “無妨,待表嫂離開時,我領(lǐng)表嫂一起給王妃請個安便是?!本G珠哼一聲,又是笑了起來,道:“表嫂別在意,咱們王妃一慣是大度的,不會在意了這點小事?!本G珠嘴里這么說,心里頭可清楚著,有人給她下了拌子。當(dāng)然,她是不在意的。 在綠珠看來,她與王府的女眷們,就是表面上斗一斗。實際上,雙方斗出火來,她也吃不著虧欠。 有李仕及護著,這些女眷們,除了動些上不得臺面的小麻煩。也沒什么強硬的手段,敢真正的沖著她使來。 “那便好,總擔(dān)心你報喜不報憂……”最后,杜四喜和著稀呢。她清楚著,有些事情心知肚明,總歸不能挑破的。 在杜四喜瞅來,綠珠于莊王府的生活,怕是波瀾壯闊的。要不然,她一個外人進莊王府,怎么會被下人給涮了呢? 別看綠珠說什么莊王妃大度,真大度了,難不成莊王府的規(guī)距就是擺設(shè)著,讓下人逗樂玩意兒? 要如此,杜四喜倒不知道應(yīng)該暗想莊王妃治家無方了?還是綠珠實在太心寬了? “我在王府,不會有什么事兒的。表嫂,你跟表哥無需要擔(dān)憂。”綠珠說了此話后,又是看了周圍一眼,侍候的丫鬟明了,便是福禮告退。 待無旁人時,綠珠又道:“府里有些事兒,我不好明講。不過,表嫂跟表哥講一講,這些日子最好待營里。無事,別外出了。有些朋友,暫時不聯(lián)系總是好的?!?/br> 綠珠這么一叮囑,杜四喜臉色微變,忙自鎮(zhèn)定了一翻后,應(yīng)承了話,道:“一定,我一定會叮囑了洪英?!?/br> 事關(guān)了丈夫的安危,杜四喜覺得她有必要,聽了綠珠的好意之言。 “本想著,表哥去了南平國,應(yīng)該不會那般快回來。未料,居然是年前便歸?!本G珠此時一吐此話,杜四喜的心頭危機感,更是重了三分,問道:“是不是關(guān)系甚大?” “那你在王府里,有沒有危險?” 杜四喜對綠珠的關(guān)心,是實在的。 二人說是親戚,不如說是閨蜜。那些在東京城和晉陽城的普通小日子里,杜四喜和綠珠又沒有矛盾,自然是建立了友誼的。 “我無妨。” 自然不是真無妨。只是,有些話,綠珠不能講明了。何況,她沒跟表哥表嫂說了李仕及的身份,沒提了她在莊王府里就是擔(dān)個次妃的名…… 有些事情,做了,就不能說的。 綠珠是一個聰慧的女子,她既然嫁了李仕及,就想再給旁的親人添麻煩了。 “表嫂你想啊,我是莊王的次妃,能有什么大事?” 綠珠笑笑,陂不在意的回道。 故作了輕松的綠珠,還真是唬住了杜四喜。 杜四喜隨著綠珠的話想想后,也是覺得,她也許多慮了。 慶光六年,很快過去了。 慶光七年,元月初二,是福孩兒滿周歲的日子。 杜四喜與丈夫趙洪英商量后,給次子辦了小小的抓周宴。請的賓客,也是親朋好友。至于綠珠那兒,自然也是送了請貼。 至于,綠珠來不來,那是兩回事。 事實上,就如杜四喜所料,綠珠差人隨了禮來,本人沒來參加了小宴。 聽得王府的下人回話,杜四喜方知,綠珠生病了。所以,不便帶病來參加了福孩兒的抓周小宴,怕給孩子過了病氣。 離著莊王府距離到不遠(yuǎn),都是一個晉陽城內(nèi)。只是,隔著的規(guī)距與等級,就是差太遠(yuǎn)。 杜四喜給來送禮的人,封了紅包。又是拿了自家的一些小吃食,請王府的送禮人,幫忙送去了綠珠的跟前。 說不得,比起了綠珠送來的厚禮,那回禮的差距就像是寶馬與qq,完全不同檔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