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哇卡卡!渣姨母又來了。親們,你們說,我是虐一虐呀,還是虐一虐呀?哈哈…來者不善哪! ☆、第三十七章 自取其辱? 淺夏的眼神微閃了閃,唇角微微勾起,看到了這個刻意打扮得有些貧寒的云敬麗,她的臉上卻是有著幾分的笑意! 早就料到了她會再來找茬,可是沒想到,竟然是會選在了這等場合嗎?真是有趣呢! 此時,淺夏已經(jīng)能很肯定,云敬麗的背后,定然是有人在一直挑唆著。只是具體是誰?又為何總是三番四次地來算計(jì)她的母親,這一點(diǎn),怕是要費(fèi)心一些才能查到了。 眼下,她倒是更有興趣來看看,這位好姨母,打算如何來唱這出戲了! “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引了一名村婦進(jìn)府?我瞧著了不像是你府上的下人,你做事,真是越發(fā)地沒有規(guī)矩了。” 劉夫人不客氣的話,讓那位美婦微微窘迫了一下后,便又笑道,“表嫂這是怎么了?難道竟是認(rèn)不得她么?她可是你身邊兒這位云娘子的親meimei呢!我也是在路上偶遇了,才會將她帶過來的。” 云氏早料到了這位夫人是會將話題引到自己身上,只是翩然一笑,“不知這位夫人,如何稱呼?” 劉夫人忙道,“哦,她夫家姓任。” “原來是任夫人。我今日與任夫人也是初遇,不知任夫人如何就肯定了她與我是姐妹了?而且,任夫人,恕我冒昧,她一介村婦,她這樣說,你便這樣信了?您就不怕她是什么存了歹心之人么?” 這話將那位任夫人說的臉上是青一陣,白一陣的! 幾位夫人看她的眼光也是有些不善!之前未曾見過,她如何就肯定了那位村婦就是這位云娘子的meimei?更離譜的是,一位貴夫人,竟然是如此輕易地就聽信了一名村婦的話,還引進(jìn)了刺史府來?她這是想做什么? 若說是什么偶然為之,誰信? 云敬麗一看任夫人吃癟,連忙就上前了一步,“jiejie,我是敬麗呀。我雖為庶出,可也是你的親meimei呀,jiejie如何能不認(rèn)我?” 云敬麗說著,還嚶嚶輕泣,那樣子倒是有著幾分惹人憐惜的樣子,只是可惜了,此處沒有男子,否則,定然是會被她這番梨花帶雨的模樣給撥動了心弦了。 其中一位夫人沉吟了一會兒才道,“我之前,倒是聽說云小姐的meimei到了允州,莫不就是這一位?” 任夫人一聽,就像是得了多大的肯定一般,連忙道,“正是正是!我也是因?yàn)橹奥牭竭^這個,所以才會引了她前來。要說這位宋夫人也是個可憐人,年輕輕地守了寡,家業(yè)被小叔子給強(qiáng)占了不說,來投奔了親jiejie,竟然是還被打發(fā)到了鄉(xiāng)下!嘖嘖,這庶出的,果然就是命苦呀!” 她這番話一說完,在場倒是有幾個人跟她有了些許的共鳴,因?yàn)檫@里頭本就是有著兩位夫人是庶女出身的。 云氏微有些氣惱,這個云敬麗和任夫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她自認(rèn)自己從未做過什么得罪她們的事,何需如此來算計(jì)自己?特別是這位任夫人,如此幫著云敬麗,她到底是想干什么? 淺夏輕輕地拉了一下云氏的衣服,微微搖頭,示意她再看看再說。 “jiejie,我好不容易才過來投奔jiejie,本也沒有什么別的指望,只是盼著jiejie能幫著meimei將小女撫養(yǎng)成人??墒??jiejie,如今佳寧病重,若非是因?yàn)檎埐黄鸫蠓?,我也不會到城?nèi)來麻煩jiejie?!?/br> 云敬麗抽答了一下,繼續(xù)道,“我也是去了盧府,才知道jiejie與姐夫和離了。正不知該去何處尋了jiejie,恰巧就遇到了任夫人,這才好心好意地將我引了過來。還請jiejie勿怪?!?/br> “天哪!這親外甥女都病了,竟然是連個大夫也請不起,云大小姐,你還真是有情有意呀!”任夫人有些尖銳的聲音,回蕩在了這大廳里,引得劉夫人一陣蹙眉。 淺夏一使眼色,三七上前一步,細(xì)看了看后,身子微轉(zhuǎn),頭偏回來道,“回小姐,她沒說錯,正是被老夫人和族老們一致下令逐出了云府的云敬麗?!?/br> 三七年紀(jì)小,直呼她的名字,連敬語也不用! 話音一落,在場的夫人們又是紛紛色變了! 淺夏注意到,云敬麗的臉上閃過了一抹難堪,隨即,便是又有了幾分的得意,似乎是這一切,本就在她的意料之中了! “小夏,我是你的姨母呀。當(dāng)初,母親也是聽信了小叔子那邊的一面之詞,以為是我行為不端,這才下了狠心。說到底,竟是連一個辯駁的機(jī)會也未曾給我。可憐我們母女只能是到了鄉(xiāng)下安身。如今你表妹已是危在旦夕,就算是姨母求求你,幫著說上幾句好話,給我們些銀兩去請大夫救救佳寧吧?!?/br> 淺夏的眼睛微微瞇著,覺得甚是好笑,“姨母,我姑且再如此喚你一聲吧。若是我沒有記錯,你們離開允州城的日子也不過是兩個月左右,而且,我記得當(dāng)時外祖母人就在別院,你們母女不是也在那里住了些日子?如何就是外祖母不給你辯駁的機(jī)會了?” “再則,當(dāng)初,我舅母可是給了你們母女五百兩銀子的!鄉(xiāng)下雖然是偏僻,可是宅子都是現(xiàn)成的。外祖母并沒有因?yàn)槟惴赶铝舜箦e,而對你太過苛刻,相反,還給了你棲身之所,又給了你安家的銀兩,你竟然是還在這里說外祖母對你不公么?” 于嬤嬤冷笑一聲,“小小姐跟她說這么多有什么用?左不過就是一只養(yǎng)不熟的白眼兒狼!當(dāng)初大小姐是如何對她的?可是她呢?竟然是一門心思地勾引了當(dāng)時還是她姐夫的盧大人,真是不知羞恥!” 云敬麗的臉一白,身子一軟,已是跌坐在了地上,然后萬般悲戚道,“不!我沒有!jiejie你信我,我并未做過這等下作之事。分明就是有人在刻意陷害!” 淺夏注意到,云敬麗的眸中,極快地閃過了一道狡黠的視線! 來到這里,自取其辱?云敬麗,應(yīng)該是沒有這么傻吧? ------題外話------ 想想看,云敬麗到底是來干嘛的?明知會受辱,卻還上趕著來,她又不傻,咋回事兒呢? ☆、第三十八章 成全你吧! 淺夏淡淡地看著臺階兒下一臉悲戚的云敬麗,突然想到了,這件事情若是鬧大了,那么,必然是會影響到了盧少華的官聲。而盧少華若是想要息事寧人,自然就是要出面將此事澄清,亦或者是想法子將此事壓下,直接將她給抬進(jìn)府里? 淺夏的眉心一動,難不成,她的目的,只是為了將此事掀開,然后好躋身進(jìn)了盧府? 那盧少華如今雖然是與母親和離了,可是云敬麗卻不會知道盧府如今已是大不如前,至少,盧少華的官位還是在這兒擺著的!比起她之前的商戶夫家來說,可是高貴了不止一星半點(diǎn)兒的! 想要進(jìn)盧府么?好呀!我成全你就是。 云敬麗兀自哭了一會兒,臉色慘白道,“jiejie,我本是新寡,焉能做下這等沒臉之事?只是當(dāng)時……” 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讓人難免就會想到,會不會是被人給算計(jì)了? 任夫人冷笑一聲,“云二小姐別急!當(dāng)時你不是住在了云府別院嗎?聽說當(dāng)時云家的老夫人和現(xiàn)任的夫人都在呢。若是人家有心算計(jì)你,你焉能躲的過去?” 云氏一聽這話,臉色立馬驟變! “任夫人這話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以為你是劉刺史的表妹,就可以胡言亂語,信口開河了?好呀!既然如此,我云筱月拼了這條命不要了,也要與哥哥一起告到督察院!” 云氏的情緒激動,臉色微紅,“我雖一介女子,可也知道家族的聲譽(yù)不可被人隨意辱沒!任夫人如此出言相辱,我雖為民婦,亦不可能就此作罷!” 幾位夫人也是覺得任夫人這話說的有些太過了!怎么可以將人家的長輩都給牽扯了進(jìn)來?當(dāng)時的情景她又未見,怎可如此妄言? 劉夫人也繃著臉,訓(xùn)斥道,“任夫人若是以為這里是任府,可以信口開河,那就請回吧。今日之事,我會一字不漏地稟于老爺聽的,免得它日,又有人說我是苛待了他的遠(yuǎn)房表親了?!?/br> 劉夫人刻意稱她為任夫人,又加重了遠(yuǎn)房表親四個字的語氣,很顯然,也是不高興,在攆客了! 任夫人的臉色微僵,隨即有些窘迫,剛剛只是圖了一時痛快,竟是未曾顧及到其它,一時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多謝任夫人為敬麗說話了,不想,竟是連累了夫人?!?/br> 云敬麗的惺惺作態(tài),卻是想要扭轉(zhuǎn)什么嗎? 淺夏一使眼色,于嬤嬤上前冷聲問道,“那依著這位云小姐的意思,是您不曾與盧家有什么瓜葛了?” 云敬麗的臉色一時有些難看,說不曾有過,那自己還如何進(jìn)入盧府?若說是有,那自己今日,豈非是被人唾棄到底了? “云小姐怎么不說話?” 劉夫人身邊的一位夫人聽出了些許的不對來,“這,云大小姐,這位二小姐雖是新寡,可是她夫家,不是姓宋嗎?為何你們喚她云小姐,而非宋夫人?” 云敬麗心里咯噔一下子,想到了自己曾被宋家休棄之事,臉色煞白! 不過,她心底里頭仍然是抱有了一絲希望,便是這允州城的jiejie是不知情的! 而且,當(dāng)初老夫人命人給了她那一紙文書的時候,她細(xì)看過,上面也未曾說的太過明白,只說是自己行為不端,想來,遠(yuǎn)在京城的她們,是不可能知道自己的事的吧? 淺夏輕輕掩面,似有些尷尬,而三七則是直接就搖頭道,“這位夫人不知,這位云小姐在喪夫之前,就已經(jīng)被休充了!理由也便是行為不端。若非如此,我們老夫人和族老們,又怎么會忍心將云家的女兒逐出族譜了?” 淺夏輕咳了一聲,“此事,原是外祖母覺得有損云家體面,雖是庶女,可到底也是云家人,所以,才不愿將此事聲張,沒想到?” 淺夏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反倒是面有同情地看向了任夫人,微微搖頭,什么也沒說,卻是比說了什么更讓任夫人覺得難堪! 在場夫人們看向了任夫人的目光里,除了鄙夷,便是有些疏遠(yuǎn)了。 竟然是幫著一個被遣出了家門的庶女來對付嫡女,這個任夫人,是腦子進(jìn)水了吧? 劉夫人雖然不悅,可到底也是與劉家沾些親的,只能是出面打著圓場,“想來你也是被人蒙敝了,以后,莫要人家說什么,你就信什么?!?/br> 任夫人哪里還敢再說別的?連忙點(diǎn)頭應(yīng)了。 云敬麗一看原本是向著自己的任夫人也不敢再說話了,知道這一次,自己的名聲是徹底地在這里給敗壞掉了。心一橫,索性就不如將事情鬧大,至少,自己還有進(jìn)了盧府的機(jī)會。 “jiejie,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做過什么對不起夫君的事呀!若不是那小叔子一心想要占了夫君闖下的家業(yè),我們母女又怎么可能?jiejie,是他故意陷害我們,就是為了將我們母女趕出宋家,好獨(dú)吞了相公的產(chǎn)業(yè)。你一定要信我才是!” “好了!過去的事,我也不想再提,你也莫要再說了。剛剛不是也說過了,大嫂給了你們五百兩銀子,這錢還不足以給佳寧請大夫嗎?你還是走吧。” 云敬麗看了一眼眾人,她們眼底的鄙夷,她豈會看不出來? 一咬牙,再厚著臉皮上前了兩步,到了云氏的身前,于嬤嬤有心相護(hù),卻被淺夏給阻了。她倒要看看,這個云敬麗今日來此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云敬麗一把就拉住了云氏的裙擺,又是一番哭嚎。 淺夏刻意地讓云敬麗接近云氏,自然是不肯放過她的一舉一動! 很快,淺夏的眸底便有了一絲笑意,原來如此么? 等云敬麗被人駕到了刺史府的門口的時候,正好,盧家老夫人的轎攆也到了! 于嬤嬤是跟出去了的,看到了盧老夫人下了轎,冷笑一聲,“老夫人也不必再進(jìn)去了,還是先看看這位云小姐腹內(nèi)的孩子有沒有傷到吧?好歹也是盧大人的骨rou,別再真出了什么岔子,又要怪到了我們小姐的頭上!” 話落,也不理會盧老夫人的錯愕和云敬麗的呆怔,直接就回轉(zhuǎn)了身,再度進(jìn)去了。 ------題外話------ 妞兒們,你們看出什么來了么?今天十九號了,圣誕節(jié)快到了。圣誕過后就是元旦了…所以,我從昨天晚上一直到現(xiàn)在,一直在想著,某人說要送我的圍脖兒,不知道現(xiàn)在有沒有織了一半兒了。某人說送我的巧克力,是不是吃到了她自己的肚子里了。某人說要在心情好的時候?qū)懸环炙臀遥恢垃F(xiàn)在是不是還在醞釀著她的好心情了。另外還有某人說要送我的小葫蘆,不知道是不是已經(jīng)買了。還有我的微埔加v認(rèn)證,是不是能順利地通過了…。圣誕將至,我是各種期待呀,你們呢? ☆、第三十九章 腸子悔青! 等盧少華從外頭急匆匆地回來的時候,便看到了老夫人一臉陰沉地坐在了前廳里。 盧老夫人將云敬麗的事情一說,盧少華當(dāng)即就有些懵了! 自己與云敬麗的確是有過夫妻之實(shí)的,只是他沒想到的是,云敬麗竟然是還就真的有了?想想自己已過中年,至今膝下只得了三女,一直無子。這猛地一聽說云敬麗懷了身子,腦子里第一個想法,便是自己要有兒子了么? 這看重男丁,可不僅是盧少華一人如此。老夫人自然也是顧及到了這個,不然,也不會直接就讓人將云敬麗給帶回了盧府! “母親,那敬麗她現(xiàn)在?” 老夫人的眼神分外凌厲,一聽他這稱呼,就知道那云敬麗所言不虛,看來,自己這個兒子還真是糊涂!明知道那個女人是新寡,竟然是還敢與她有了牽扯? “她現(xiàn)在在后院兒里躺著呢,我是在刺史府的門口遇到了她,看樣子,是剛剛從刺史府里出來的。送出她來的,還有云氏身邊兒的于嬤嬤,你與她的事,被鬧的可不小了!” 盧少華微愣,臉上略有些懊惱,不過,這等風(fēng)月之事,想來也不會對自己的前程有太大的影響,再說了,那云敬麗雖為新寡,可是自己這會兒將她接進(jìn)府來,也不過就是一房妾室,又不必她出門應(yīng)酬,她自然是不會太引人注目的。 “母親,那您的意思是?” “哼!還能如何?眼下她既是懷了身子,你也承認(rèn)是你的種,難不成,我們還要讓她腹中的孩子流落在外?我們盧家,可是至今沒有男丁,若是她能為你生下一個兒子,也算是你們這場荒唐事,沒有錯的太離譜,否則?” 老夫人后半句沒說,不過了解她的盧少華也明白,若是女兒,怕是那云敬麗的日子,也就不會太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