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特別是如今一聽說那桑丘子睿連面也未曾見過,卻是對淺夏如此上心,著實是個另有企圖的,懷了什么色心的主兒。 幾人隨意地轉了轉,便看到有不少人開始往他們之前穿過來的閣樓上去,淺夏等人相視一眼,聽到他們一直在說什么斗詩會開始了,還有安陽城有名的藝妓牡丹在此獻藝,聽說就是昨日得了斗舞的頭名的那位姑娘。 看著他們一個個兒欣喜若狂的樣子,淺夏搖搖頭,“若是沒有那位名妓牡丹在,他們怕是才不會如此著急了。” 云長安也跟著雀躍了起來,兩手還在一起搓了搓,“走吧,我們也去看看?!?/br> 淺夏很不屑地睨了他一眼,小聲道,“色胚子?!?/br> “食色,性也!古人的話你沒聽過嗎?我也去瞧瞧那位牡丹姑娘生地如何。走吧。” 云長安率先過去了,淺夏和穆流年自然也要跟上了。 幾人上了那閣樓,看到原本空蕩的廊道里,此時已是備好了桌椅,淺夏不禁莞爾,看來,這里的主人,還真是會做生意。 因為進來這里也是要掏銀子的,所以自然也就不會擁擠了。 只是淺夏沒想到的是,竟然是還會留了一個最好的位子給他們。 云長安也覺得奇怪,“怎么會這么好命?” 穆流年淡淡一笑,“坐吧。” 淺夏只看了他的眼睛一眼,便知道此事定然是與他有關了。難不成,這里是他的什么人開的? 幾人不再說話,安安靜靜地看著底下的斗詩會。 穆流年很快就注意到了桑丘子睿也在下面的臺上坐著,不過看樣子,不像是來參加斗詩的,倒更像是做評判的??磥恚诎碴柍堑穆曌u,還真不是一般的高。 ------題外話------ 感謝大家一直對飛雪的支持。感謝大家踴躍首訂并且是送上了那么多的花花鉆鉆和票票!感謝大家!對于本文,一直有許多妞兒們有些質疑,有些不能理解,為什么元初會是男主?為什么不是女主再度愛上了前世的夫君?對此,我只能說,本文的情節(jié)的確是與那些不同的。另外,我從一開始就說過,徐澤遠會有徐澤遠的幸福,并不是離了女主,他就會過地多么悲慘。所以,本文不存在我會虐待徐澤遠的心思。其實,大家都只是想到了徐澤遠對淺夏多么多么的好,可是大家就沒有想到過,正是因為如此,淺夏這一世才要遠離他嗎?好了,題外話就這么多了。想知道淺夏夢境的妞兒們,快了。 ☆、第六十五章 心靈感應? 穆流年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淺夏,看到她的視線始終是落在了最前面幾人的手勢及紙筆上,心里頓時輕松了許多。雖然穆流年自認不丑,可是那個桑丘子睿,也實在是有著太多的誘惑人的資本了。 不得不說,這一頭銀發(fā),明明就該是讓他形象大為受損的弱點,卻是偏偏給他本人增添了幾分的邪魅之氣。這對于男子來說,倒是還好一些,可是對于一些女子來說,特別是那些的名門閨秀們來說,卻是有著極為致命的吸引力的! 穆流年不由得想起了之前自己也常常會故意扮的壞壞的,就是因為常常聽到女孩子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 之前,穆流年對于這個的體會還真不是特別深,因為他在那個時代的時候,也的確是沒有怎么正兒八經地談過戀愛??墒沁@會兒,他是真的明白了,這種所謂壞男人的殺傷力了! 不得不防呀! 特別是看到了底下那么多的名門千金,穿的那般艷麗奪目,個個兒卻是有些不知羞恥地想要往桑丘子睿的方向靠,而且,個個兒還眼神嫵媚得恨不能將眼睛都給拋出去一般,簡直就是不知所謂! 當然,看到她們對桑丘子睿如此,穆流年心中雖然是有些不忿,可是一看到淺夏卻是不為其姿容所動,心中甚慰。對淺夏也就殷勤了起來。 “喝杯茶吧,總坐在外頭,也難免有些涼。暖暖身子?!?/br> “好?!睖\夏亦不客氣,仿佛是多年的老友,又像是多么親近的親人一般,絲毫沒有什么客氣見外之說,這讓穆流年的心底里頭又小小的得意了一把。 兩人要樓上的互動,倒也是沒能躲過底下桑丘子睿的眼睛。 不過,他也只是往上頭輕瞟了一眼,面色有些陰郁,到底也是沒有多做什么舉動。 淺夏仍然是十分專心地看著底下那些文人士子們的爭斗,絲毫沒有察覺到,桑丘子睿和穆流年二人剛剛在半空中交匯的眼神,已是霹靂啪啦地交戰(zhàn)了個數十個回合! 穆流年居高臨下,對著桑丘子睿投去的,自然就是一抹淡淡地得意的眼神。對于自他的眼中看到的些許的不滿,倒是很高興。那樣子,就好像是自己剛剛比武,贏了什么好彩頭一般。 沒有多久,斗詩會自然也就開始決出了前十。 淺夏注意到,竟然是由桑丘子睿出題,由這十人再次賦詩,從而再決出前三來。 “我還以為出題的會是刺史大人,沒想到,反倒是桑丘公子??磥?,他在安陽城的地位,還真不是一般的超然?!?/br> 一旁的一位公子聽了去,笑道,“姑娘是外地來的吧?有所不知。自從八年前,這安陽城每年的牡丹花會,還有元宵燈會等等,大大小小的詩畫狀元都被桑丘公子奪了去后,這安陽城,便無人能再遮他的風采了。也正是如此,在前年,也就是桑丘公子十八歲以后,便再也未曾參加任何的斗詩會了?!?/br> “這么厲害?我倒是頭一次聽說。”淺夏笑著,看那位公子還算正派,又道,“不知公子為何不下場去比試呢?” 那位公子笑著搖搖頭,手中的折扇忽地一下打開,輕搖了幾下,“有桑丘公子在,便是得了頭名又如何?來此的眾多佳麗美人,哪個不是沖著桑丘公子來的?再說了,我嘛,學問自認是差了些,不下去丟臉也就對了。” 淺夏一愣,看他文質彬彬的模樣,而且言詞間也甚是有禮,想不到,竟然是自貶至此? “公子自謙了。許是公子乃是超凡脫俗之人,不屑于此道罷了?!?/br> 那位公子聞言輕挑了下眉,點點頭,“小姐說話,果然是讓人受用。小可在此謝過姑娘的褒贊了?!?/br> “meimei,快看,前三甲選出來了?!?/br> 淺夏順著云長安的目光看去,果然是前三甲的人選已經出來了。 此時,只聽剛剛那位公子又道,“呵呵,想不到又是方兄勝出了。如此,若是明日他再贏了斗畫的頭名,便成了這次的牡丹狀元了?!?/br> 與他同桌的一男子有些不屑道,“這算什么?若是任家沒有出事,任兄能出來參賽,哪里輪得到他得了這頭名?” “話也不能這么說,這方兄的才華,一直都是不錯的。而且,這牡丹苑被他經營的也是著實不錯。聽說,前不久,還得到了刺史大人的盛贊呢?!?/br> “哼!左不過是一介商戶出身罷了,有什么好得意的?” 聽到了那人的不屑評論,淺夏的眉頭微微緊了一下。 這世人總是如此,不喜歡的,嫉妒的,總是會將人的心態(tài)給扭曲了。 “這位方公子做出來的詩的確是不錯。元初以為如何?” 穆流年聽到淺夏跟他說話,自然是高興,“我也以為不錯。在場,怕是無人能及。便是那個白發(fā)妖物下筆也未必能贏得了他?!?/br> 穆流年不傻,前兩名聲音還算是平常,后一句,聲音便壓了下來。這里這么多桑丘公子的仰慕者,他還沒有蠢到在他們的地盤兒上惹事。 淺夏輕笑,“我也覺得這位方公子的面相不錯。將來,定然會是大富大貴之人?!?/br> 穆流年的心思一動,淺夏所說的面相,自然是與旁人說的不同。要知道淺夏雖然是沒有主要這一類的秘術,可是于這上頭的造詣,也不是尋常人能及的。 “淺淺想不想嘗嘗那牡丹露?”穆流年的頭微微一側,湊近了她的耳際道。 溫熱的氣息立刻就噴灑在了淺夏的脖頸之上,她微微縮了一下脖子,不滿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才道,“想是想??墒堑昧诉@酒的又不是你。如何能嘗得到?” “這你就不用管了?!蹦铝髂甑靡獾?,“我自然是有法子。” 等到刺史大人親自頒了獎品到了幾位才子的手里,桑丘子睿才松了一口氣,自己的任務也總算是完成了。只是當他一抬頭,看到了剛才那抹倩影坐著的地方,如今已是空空如也了。 桑丘子睿的眸底有些陰郁,隱隱似是透著戾氣一般,身后的長風,則是順著主子的視線看了一眼后,快速地回落,主子的心情不好,跟隨了他多年的長風,如何能感知不到? 淺夏幾人一路由人引領著暢行無阻地進入了這牡丹苑的內門。淺夏心底狐疑,卻是強忍著直到進了一處小榭,這才問道,“你有這里的請?zhí)俊?/br> “沒有。”穆流年搖搖頭,很老實的回道。 “那你為何能進來此處?”淺夏不得不多心了,看著這里下人對穆流年的態(tài)度,還真是不一般地敬畏。難不成,他是這里的??停靠墒沁@些年他不是一直都是游走江湖各地,怎么可能會久居安陽?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br> 淺夏聽罷,也不再說話,開始細細地打量起了這里的布置和擺設,這里是一出三間的小榭,現下他們是坐在了西內間,窗子四處都是開著的,他們靠著南墻坐了,懶懶的日光灑了進來,倒是讓人生出了幾分的倦怠之意。 對面的一條長案上,青藍色的文房四墨雅致秀氣,墻上的字畫,一看便知是出自名人名仕之手。再看那多寶閣上的各類擺件兒,無論大小貴踐,皆是精致秀美。 與正廳的一個小圓門隔斷,珠簾隨著輕風微晃,時不時地發(fā)出了清脆悅耳的碰撞聲,倒是讓人的心情瞬間好了許多。 明明是外面偶有鳥啼,屋內還有珠脆之響,可是卻分明讓人又感覺到了一種極致的安靜。果然是設計的巧妙,又讓人不愿離開。 淺夏不由得輕嘆,“這里的主子倒是聰明。布置如此精妙雅致,無論是富家公子,還是官宦子弟,來了怕是誰都不想走了。要么,就是得惦記著以后常來了?!?/br> “這話若是被這里的管事的聽了,怕是得樂歪了?!蹦铝髂晷Φ馈?/br> 云長安也四下看了看,頗為驚訝,“這里竟然是還擺了這么多的各類書籍,看來,這里的主子定然也是位雅士?!?/br> “這話說的不錯,吶,說曹cao曹cao到了。” 兩人順著穆流年的目光看過去,只見一位翩翩公子,頭戴羽冠,身著青袍,一臉和煦地走了進來。 “給主子請安。沒想到主子今年倒是有興致,來參加今年的牡丹花會了?!?/br> 穆流年笑笑,“我哪里有這個閑情逸致,是淺淺悶得慌了,想來看看?!?/br> 淺夏和云長安對視一眼,自然是萬般驚詫。眼前的這青袍男子,分明就是剛剛得了斗詩會頭名的方青朔,方公子! “你們?元初,這是怎么回事?” 方青朔的眸底亦是閃過了一抹驚異,沒料到這位姑娘對于主子的身分竟然是一清二楚?甚至是還直接就喚了主子的字?要知道,主子才剛剛行了冠禮,而他的字,可是一直都是忌諱,多年來不肯讓人喚的。不知今日? “正如你所見。淺淺,這牡丹苑是我的,一直都由青朔來打理的。你若是喜歡此地,我們亦可以直接就住在這里就是,有客院可以住的?!?/br> 云長安蹙了蹙眉,“這里好雖好,可到底不是自己的家,meimei,還是算了吧。” 淺夏眨了眨眼,“你這個壞人,到底是還有多少的事情瞞了我?” 穆流年輕笑,“我哪里有瞞你?只是你一直沒有問過罷了。再說了,以前一直也沒有機會來這里,自然也就不會想到提及此處了。青朔,來,快坐?!?/br> “不了,主子難得來一次,屬下這就讓人備了酒菜。屬下過來,是想著問問這位姑娘的喜好的,免得再不得姑娘的心。” “不必了,就按我的喜好上就是了。她喜歡的,都是我喜歡的?!?/br> 這話聽起來可是有了幾分的曖昧不明了。 淺夏的臉色微紅,所幸是由面紗遮著,未曾看得出來,不過也仍然是有些羞赧地低了頭,眼睛卻是斜瞪向了穆流年,里面的火氣,可是不小。 方青朔自然是個極有眼力的,立馬就下去吩咐了。不多時,酒菜已是上來。 淺夏聞著那酒香,竟是nongnong的牡丹香味兒,果然就是那牡丹露嗎? “你這人好沒道理!人家好不容易贏來的酒,竟是就這般地被你給糟踐了?” 穆流年挑眉,“我喝便是糟蹋了?也罷,來人,去將青朔叫來?!?/br> “是,主子?!?/br> 方青朔還以為是主子有什么吩咐,沒想到,一來就被穆流年強行給留在了這里,一起喝酒。 此時,淺夏臉上的面紗已是掀去,方青朔一眼看過去,便驚地丟了三分的魂了! 倒不是因為淺夏生的多么國色天香,方青朔干這一行,什么樣的美人兒沒有見過?只不過,是看著眼前的佳人,太過眼熟罷了。 方青朔這一愣神兒,竟然是不由自主道,“這不是以前主子常常畫的那位女子么?” 穆流年的眼底笑意甚柔,點點頭,既不避諱,也不否認,“沒錯。就是她。這可是我的寶貝疙瘩!” 如此露骨的話,便是云長安聽了,也實在是不樂意了。 “喂,你說話小心些!不要以為我一直不跟你一般見識,你就沒完沒了了!你們倆的事兒,八字還沒一撇呢,少在外頭污了我meimei的名聲?!?/br> 淺夏的臉色已是紅地不能再看,同屋角的那牡丹花的顏色,還真是有的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