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jié)
曾經的兄弟情深,現在還剩下什么? 長平王躺了一會兒,睡意襲來,竟也睡地安穩(wěn)了。直到外頭傳來一陣急促且凌亂的腳步,并且是急呼著,“王爺,王妃,世子爺醒了。” 梅側妃正在自己的屋子里為自己描妝,乍一聽聞穆流年竟然是清醒過來的消息后,手中的螺子黛,竟然是啪地一聲,被她給生生折斷了! 原本美艷的一張嬌顏,此時卻是被嫉妒和恨意攀爬上來,顯得格外地猙獰丑陋,讓人一眼,便遍體生寒! “去,告訴那邊兒的人,準備動手!” “是,主子。” ------題外話------ 你們說,淺夏和穆流年的婚事能順利嗎?還有哦,桑丘子睿一旦知道了這個消息,他又會有何動作?梅側妃所謂的動手,到底是要對付誰?答對有獎哦。哈哈。為了證明俺虛心好學的精神,所以,今天再來一個笑話,我就不信你們不笑! 一位先生去考駕照??谠嚂r,主考官問:“當你看到一只狗和一個人在車前時,你是軋狗還是軋人?” 那位先生不假思索地回答:“當然是軋狗了?!?/br> 主考官搖搖頭說:“你下次再來考試吧。” 那位先生很不服氣:“我不軋狗,難道軋人嗎?” 主考官大聲訓斥道:“你應該剎車?!?/br> ☆、第二十四章 皇上試探! 長平王府因為穆流年的醒來,頓時有了幾分的生機。 下人們雖然是著急,可是也不再似先前那般地無望了。 而反應最為激烈的,自然就是長平王妃了! 一想到了自己最親的兒子,竟然是布下了這么大的一個局,而且還眶了她,長平王妃這心里頭就是說不出的郁悶!可是看到了兒子仍然是有些蒼白的臉色,這所有的怒氣,也都一掃而空了。 “兒子,你終于醒了!好些了沒?” “兒子不孝,讓母妃擔憂了。” “你這孩子!好了,總算是沒事了。也不枉我與你父王這幾日的擔憂了。” 看到母妃的眼神,穆流年就知道,定然是父王扛不住了,所以只能是坦白交待了。 穆流年沒事的消息,很快也就傳進了宮里。 皇上的臉色陰晴不定,雖然是未曾發(fā)怒,可是伺候他的宮人,感受著明顯地王者威壓,還是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 與此同時,淮安許氏家主,也就是長平王妃的哥哥許彥,卻是遭人襲擊,受了重傷。 消息傳回京城,長平王妃,自然是萬分心憂,立馬就開始準備著回一趟淮安,看望受了重傷的許彥。 穆流年聽聞此事,眸光暗了暗,到底還是大意了,沒想到他們竟然是會向舅舅下手? 在長平王妃的再三懇請之下,玉離子神醫(yī)也被邀同往,好為許彥治傷。 皇上念在了許妃的面子上,也派了太醫(yī)同往。如此一來,這長平王妃回淮安省親的陣仗,倒是弄的越來越大了。 長平王對于王妃一人回淮安,顯然是有些不放心,遂上了一道奏折,請求同往。 其實,按說如今長平王并不過問朝政,也是難得上一回早朝,自是不必如此的??墒且幌氲搅四俏坏亩嘁?,他還是上了一道折子。 長平王寵妻之名,京城人人皆知。 雖說他后院兒如花美眷不少,可是真正能讓他記掛著的,也無非就只有一個王妃而已。 所以,他上了這道折子,倒是再正常不過。 皇上拿到折子看了半晌,恨不能將那折子給盯出一個窟窿來,好好看看這個長平王到底是想做什么? 轉念一想,這穆流年病體初愈,自是不能同往的,如此也好,王府中只留了一個穆流年在,想取他的性命,豈非是容易的多了? 皇上這里盤算的好,可是長平王也不是傻子,自然是將府里的大小事務都交待清楚了。至于后宅? 眼下穆流年的‘毒’已經解了,身體已然痊愈,自然是不必再對梅側妃另眼相待了! 以前是為了掩護穆流年,也是為了將他的危險降到最低,也是沒法子的事兒,如今既然是將這一切都擺脫了,那么,對于梅側妃,他自然也就不必再留什么情面了。 長平王與王妃出行,將府里的大小事務,全部交由世子穆流年來處置。 因顧慮世子的身體剛剛痊愈,故而,前院之事,交由大管家安置,而內宅之事,則是交由穆流年的奶娘邢嬤嬤來處置。 如此一來,雖然長平王一句梅側妃的不是也沒說,可是卻等于是當著滿京城的面兒,打了梅側妃一巴掌! 堂堂的側妃,僅次于王妃的女人,可是在這王府之中的地位,卻還不及一個乳娘的地位高? 這讓向來心高氣傲的梅側妃,如何能甘心? 而梅家人自然是不能插手長平王府之事的,不過,面對長平王做出了這樣的決定,自然也是不可能會以為穆家有意向與梅家聯手。 如此一來,看似一樁不起眼的小事,卻將梅側妃的臉面給貶損到了最低處,也等于是間接地在告訴眾人,梅側妃在長平王府的不受待見! 長平王夫婦啟程,玉離子也一道去了。 如此一來,長平王府,倒是安靜了不少。 穆煥青和穆煥然這對庶兄弟,倒是難得地坐在了一起。 穆煥青是梅側妃所出,行二。穆煥然是柳庶妃所出,行三。 兩人齊聚于京城最為奢華的酒樓,永泰樓。開始商議著,如何才能將穆流年的世子之位給拉下來。 穆煥然是個心眼兒實的,“二哥,既然如今大哥的病好了,這世子之位,怕是不好說了。其實,你和大哥誰當世子,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我與二哥不同,我出身低,而且又向來不被父王看重。不過,既然這會兒大哥沒事了,二哥,我勸你一句,不如就安安穩(wěn)穩(wěn)地,也不錯!” 穆煥青冷笑一聲,“不錯?怎么算是不錯!” 話落,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面色憤憤,“三弟,你真以為咱們生在了長平王府,出身就比別人高貴了?還是說,以為咱們的將來,就真的是榮華富貴不盡了?” “二哥,您這是什么意思?”穆煥然的年紀略小,有些事想不通透,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三弟。咱們雖生于王府,可又不等同于王府!你別忘了,咱們姓穆,不姓肖!咱們的父王是異姓王。所以,無論父王有多少個子嗣,都只能有一位世子,而其它的孩子,無論是多優(yōu)秀,都是不可能再有別的爵位封賞的,若是不得封蔭,那么將來便只能靠自己的本事才能有出頭之日了?!?/br> 穆煥然一時語塞,好一會兒才道,“那便只有用功讀書方可了。我不及二哥,自小舞刀弄槍的,便是學不來的。相比二哥,我倒是不如安心讀書。” “三弟,你以為你安心讀書就成了?”穆煥青冷笑一聲,“你也不想想,這些年,父王除了大哥,可曾關心過誰?如今大哥病愈,怕是我們所有的兄弟姐妹都加起來,也不及大哥一人在父王心里的分量重?!?/br> “這倒也是無可厚非的,誰讓大哥是嫡長子呢?自古以來,便是嫡庶有別。如今大哥病愈,父王的心思定然是輕了許多。如此,倒也不錯。至少,父王少了一樁心事,倒是能過地更自在一些。不必再總是為了大哥的病而奔走了。” 穆煥青看著這個一臉呆相的三弟,恨不能狠狠地敲敲他的腦袋! 什么嫡庶有別?自古以來就是能者居之。這高門深宅之中,有多少的庶子庶女,代替了嫡子嫡女的位置? 穆煥青本來就是想要利用這個有些迂腐的三弟的,哪知他也實在是太迂了一些,自己說了這么多,他竟然是只想著用功讀書,將來好走科舉一途! “三弟,你覺得大哥與我相比,可是強了太多?”穆煥青再度試探道。 “這個?”穆煥然猶豫了一下,似乎是想著該如何措詞,“二哥,大哥是什么樣兒的人,我實在是不知道。這些年來大哥因為身體的原因,是從來不出他的院子的。而我不過是庶妃的兒子,想要進去看他,都是要頗費周折的。說起來,這些年我總共見過大哥的次數,怕是不會超過十次。所以,您這個問題,我還真不知道如何回答?!?/br> “是呀,大哥一出生,便是王府的嫡子,身分尊貴。再加上不過幾歲之時,便被冊封為了世子,自然是比你我的身分要嬌貴得多!我聽說,大哥雖然是一直病著,可是卻從來不曾將功課落下。許多時候,甚至都是父王親自過去教他的。” “這是自然!大哥是世子,將來的長平王府,還需要他來頂起門戶,他若是學識太過淺薄,只怕也會丟了我長平王府的臉。父王多多教導他,也是無可厚非的?!?/br> 穆煥青的神色一暗,這個三弟,這腦子實在是不好使!自己旁敲側擊了這么多,他竟然是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實在是讓人頭疼! “如今父王和母妃都不在府上,說起來,大哥難免寂寞,若是我們兄弟得空了,還是要多去大哥那里走動走動才好。” 穆煥然點點頭,“二哥說的有理。我回去后,便去探望大哥。聽說大哥也比較喜愛這永泰樓的菜,不如,一會兒咱們回去時,再讓人備上一份兒給大哥送去?” 穆煥青有些無力地白了他一眼,“等咱們用完膳,都是什么時辰了?怕是這會兒大哥就已經用完午膳了?!?/br> 兄弟倆又說了一些閑話,穆煥青見從三弟這里,實在是討不到什么好處,先前想好的說詞,也便都盡數又咽了回去。 這一頓飯下來,穆煥青只覺得吃得有些憋屈! 銀子花了,自然不是什么大事,主要是這個穆煥然實在是太笨了一些,無論自己怎么暗示,他都跟一個傻瓜一樣,像是壓根兒對于這些就不懂! 直到兩人出了酒樓,各自上了馬車,穆煥然的一雙原本有些呆板的眼睛,才活泛了起來。 “三公子,剛剛二公子分明就是在暗示您對世子爺下手呢?!毙P上來后,為主子倒了半盞茶,馬車走的很慢,也很平衡。那半盞的茶水,也不過就是在杯子里微微的晃了晃,便沒有什么反應了。 “嗯。他聰明,可是本公子也不傻!想拿本公子當槍使,也得看他夠不夠這個資格?” “公子,那世子爺那里?” 穆煥然的眸光一暗,臉色微微有些僵硬,“且看看吧。二哥想要與大哥斗,十之*,是輸定了!而且,若是他再有什么過分的舉動的話,只怕大哥對付他,會更狠一些!” “不會吧?世子爺這些年一直病著,連自己的院門兒,都是極少出來,怎么可能會對二公子下手?再者說了,即便是他有這個心,又怎么可能會有這個機會和能力?” 看著小廝有些不信的眼神,穆煥然只是輕笑一聲,“瞧著吧,長平王府快要不太平了。之前還能從某種意義上維持一種平衡,現在?” 穆燃然話未說完,只是冷冷地笑了幾聲后,便不再說話。眼下的情形,穆煥青倒是聰明,想要讓自己出頭,為他鋪路!哼!想的美吧,如今梅側妃在王府算是徹底地失勢了,即便是穆煥青想要做什么,只怕也是得先想想,到底是自己的命重要,還是那所謂的爵位重要了! 淺夏安靜地待在了自己的院子里,如今她的親事就這樣被訂下了,皇上十有*,還是會再尋了機會試探她。只是現在她的身分還是入不得皇上的眼的,否則,豈非是讓人恥笑? 開始琢磨著皇上近期怕是又會宣了自己進宮了,這理由,自然只能是陪伴公主了。 將皇上有可能會用到的招數,都一一地過了一遍,這才緊了緊眉,“朱雀!” 朱雀應聲而至,“小姐有何吩咐?” “許家主那邊的情形如何了,你可知道?” “回小姐,聽說是傷的不輕,不過目前來看,應當是沒有性命之憂的。” “可知是什么人動的手?” “回小姐,目前為止,尚未查出?!敝烊傅穆曇糁杏行┌脨溃@然是對于至今尚未查出幕后黑手,有些自責了。 “淮安許氏,也有元初的人?”從她剛剛的話中聽出了一絲端倪,淺夏略略偏頭問道。 “回小姐,淮安許氏是公子的外祖家,公子多年前,便已在許氏安插了自己的人手。不瞞小姐,許家主是一心向著王妃的。至于宮里的那位許妃,到底是遠了一層?!?/br> 淺夏點點頭,許妃并非是許家主的親女,不過就是堂兄家的女兒罷了,再怎么樣,也是不及親meimei重要的!再者說了,許妃入宮多年,如今雖在妃位,可是在宮里頭,卻算不得有多得寵! 至于這一次,若非是因了大師的那番批言,怕她也是不可能會再得到了皇上的關注的。 許家主將這一切看地清楚,只怕是許妃肚子里的孩子一生出來,皇上對許妃的關注,也就沒有那么多了。即便是仍然看重她,又能如何? 許妃現在即便是生下了龍子,怎能如今幾位皇子成年,無論如何,也是不可能會爭得過前頭的幾位皇兄的。所以說,對于宮里頭的那位許妃,許家主是不抱多大的希望的。 穆流年如今病愈,許家主自然是等同于看到了希望。只要是他不死,那么,長平王府早晚都會是穆流年的!許彥是個聰明人,知道穆家雖然是礙了皇上的眼,可是依著長平王多年來在軍中的威望,再加上了其早年立下的赫赫戰(zhàn)功,若是皇上不能找出一個足以將其治罪的理由,就胡亂地打擊穆府,只怕是反倒會引起民憤了! 淺夏將這一切的細節(jié)都一一想到,明眸微瞇,“朱雀,那許家主是向著元初的,那么其它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