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節(jié)
“三弟,此事甚為機密,不可亂說?!?/br> 云若奇有些不悅地別開了臉,“你們原本也沒叫上我呀!” “三弟,當時你不在遼城,如何知會你?難不成,似這等隱密的事情,我還派人專程給你送封書信?” 云若奇的臉上閃過一絲窘迫,也對,他才來了遼城幾天呀。想來,這糧倉的事兒,他們去年就已經開始準備了。 云若奇的腦子突然一閃,“不對呀!這么說來,當時meimei還處在昏迷之中,你們就已經?” 穆流年點點頭,“不錯。我就是不想讓淺淺再經歷一次這樣的危機,所以我才會想盡一切辦法,開始執(zhí)行我的計劃。當然,這一切都是在暗中進行的。你二哥,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云若奇張了張嘴,眼睛瞪得老大,不過看著自己兄長和穆流年的臉色,也沒有再說什么,有些事情,的確是不得不為之了。 “三弟,你對遼城也算是比較熟悉了,盜取丁墨先金銀的事情,必須要和米倉那邊同時進行,我擔心若是丁墨先察覺之后,會加重了那邊的看守?!?/br> 穆流年點頭,“不錯,若谷說的對,青龍,你派人全力配合三公子,務必要將事情辦得不露痕跡?!?/br> “是,公子?!?/br> “另外,就是這新招兵丁的事情了,妹夫,你有沒有想過,這些兵丁要交給誰來訓練?” 穆流年的身子一仰,直接就笑了,“那位徐統(tǒng)領不是不錯?聽說一直是練兵有方的,那就交給他來訓練就是?!?/br> 云若奇略有些吃驚,他總覺得穆流年說這話,分明就是有些不懷好意的。 而云若谷則仍然是搖頭輕笑了笑,不曾言語。 ------題外話------ 七月,新的一個月,美人們,感謝你們陪我度過了六月,現在,我們又迎來了七月,學生們放假了,可是上班一族,卻仍然得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了…每個的這個時候,我就無比地羨慕老師呀…。囧。 ☆、第四十五章 淺夏逼問! 丁墨先起先還是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總覺得那日穆流年故意給他一個下馬威,是因為看穿了他的心思。 可是又琢磨了幾日之后,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 畢竟,那些難民會往那個方向涌去,可不是他直接授意的,再則說了,那些是難民,進不了城,自然是要想辦法尋個棲身之所。 在得知他們帶了大批的糧草之后,會刻意地靠近他們,也是再正常不過的。 丁墨先覺得穆流年應該沒有那么大的本事,再則說了,如果真知道了這一切都是他的主意,豈能如此輕易地就放過他了? 所以,丁墨先小心地過了幾日之后,便不再拿這個當回事兒了。 丁墨先想的簡單,按道理,他是遼城的刺史,這遼城最大的官兒,那也就是他了。 穆流年的身分再高貴,這到了地方上,自然也是要聽他這個地頭蛇的。 當然,該配合還得配合,畢竟,都是為了遼城好。 而且,丁墨先也不傻,如今這位穆世子,奉命前來駐守遼城,萬一到時候再給自己也定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那自己豈不是冤死了? 丁墨先沒有急著給劉相去信,倒是想著,對于這位穆世子,他還是應當以拉攏為主。畢竟,一個手握重兵的將軍,在這等有些混亂的局勢中,還是十分地吃香的。 只是丁墨先自己想的太美了。 先帝和現在的這個肖云放都不曾拉攏得了穆流年,僅憑他一個小小的遼城刺史,憑什么? 還真是拿自己當盤兒菜了。 穆流年將重心都放在了整合兵力上,為了防范于未然,這守城的人,自然也全都換上了自己的人。至于原先的巡城使之類的,都被他給集中到了一起,重新訓練了。 穆流年這么做,自然也是有著他的道理的。 若是一旦有重兵壓境,那么,僅僅靠著他的五萬人馬,自然是不可能應敵的。 所以,他要抓緊時間,將這里的萬余人,再加上了新兵,總共兩萬人,都得盡快地訓練好。 至少,不能看到了敵人的大刀,自己就先哆嗦了。 穆流年派了先前遼城負責治安的徐統(tǒng)領去訓練新兵了。 與此同時,還將手上的那些舊的兵馬,全部集中到了一處,由白虎和玄武二人負責訓練。 這也等于,是變相地收走了那位徐統(tǒng)領手上的兵權。 萬余人,雖然不多,可是必要的時候,還是要做一些防范的。 軍營之中,穆流年正看著云谷若整理出來的名冊,同時,在他的廳內,還有四五名大漢身子筆直的站著,其中一人的臉上,還有些不忿之色。 “你便是楚行?” 那名面色微黑,膀大腰圓的漢子下巴微微抬了,有些不屑道,“小爺正是?!?/br> 青龍怒瞪一眼,“放肆!在將軍面前,竟敢無禮?” 楚行也不畏懼,冷笑一聲,“將軍?什么將軍?末將只知坐在這廳內的,是長平王府的世子爺,可從未在戰(zhàn)場上聽說過小穆將軍?!?/br> 這就是在說你穆流年也不過就是仗著家里的權勢罷了,你一個從未上過戰(zhàn)場的黃口小兒,知道什么呀! “膽子倒是不小,可惜了,對于敢蔑視本將的人,本將一向都是從不手軟的。來人,拖下去,軍杖二十,小懲大戒?!?/br> 一旁的三位大漢連忙求情,“將軍息怒。楚副將也只是性子略直了一些,并無惡意,還請將軍寬恕?!?/br> “是呀,將軍,楚副將英武善戰(zhàn),只是性子耿直,說話有時候難免不過腦子了,還請將軍原諒他吧?!?/br> 看到底下為楚行求情的幾個人,穆流年卻是懶洋洋地瞥過了一眼,“楚副將,你覺得,他們說地可對?” 楚行一下子被噎到,說他們說的對,那就等于是承認自己沒腦子,說他們說的不對,那他們三個就等于是犯了欺瞞將軍之罪,說不定,就得被自己給連累了。 衡量再三,楚行一咬牙,也只得認了這個,頭卻是不肯低下,依然抬的高高的,“回將軍,他們所說,自然是實情?!?/br> 穆流年挑眉輕笑,“嗯,那就好,至少,他們三個,還是知道說實話的?!?/br> 穆流年說著,一擺手,這大廳內就只余了他、青龍,還有那位楚行了。 “這么說,你的確是覺得本將沒有資格成為你們的主帥了?” 楚行冷哼一聲,“穆將軍,你初來乍到,直接就將我們徐統(tǒng)領的兵權給收了。你別以為我楚行是個粗人,什么也不懂。我告訴你,什么訓練新兵?你不過就是看到那日徐將軍攔了你的大軍進城,所以才挾私報復!” “嗯,有道理。繼續(xù)說?!蹦铝髂挈c點頭,似乎是很贊同他的說法。 楚行微愣了一下,不過看到這位世子爺果然是沒惱,膽兒也就大了起來,“我告訴你,你別以為你自幼熟讀兵法,你就能指揮千軍萬馬了。我們心里頭服的,始終只有一個,就是我們的何將軍。至于你,哼!在這里混上個一年半載的,也就罷了。” “聽你這意思,那個何少白很會打仗?” “那是當然!我們何將軍,屢戰(zhàn)屢勝,不然,你以為我們何將軍為何會如此年輕,就受到了重用?話又說回來了,那日不肯開城門的,是丁墨先的意思,你若是真有本事,就去找他的麻煩,何必來尋我等的晦氣?” 青龍看他態(tài)度跋扈,正要出言教訓,就被穆流年給攔了。 “算了,他是一介粗人,你何必與他一般計較?楚行,原本本將還以為你是個聰明懂事兒的,沒想到,也不過就是一個沒腦子的。自己被人家拿來當刀子使了,還蒙在鼓里。今日這二十軍棍,本將是打定了。” 楚行聽著這話似乎是有些不對味兒。 呆乎乎地看了他一會兒,只覺得這位世子爺身上的殺氣甚重,幾乎撲面過來的,就是那看不見的無數的凌厲的刀鋒。 “你,你說什么?誰被當大刀使了?我楚行雖然是不聰明,可也不笨,你休想在此挑撥我們。” 穆流年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還真是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錢呢,真不知道何少白看上你什么了,竟然還讓你當了一名副將?來人,拖出去,二十軍棍伺候?!?/br> “是,將軍?!?/br> 青龍看了一眼,“屬下前去監(jiān)督?!?/br> 穆流年點點頭,這里畢竟是何少白的軍營,而楚行又是他一直看中的屬下,自然是會有可能對其包庇一二的。 青龍一出來監(jiān)督行刑,這下子,軍營里可就熱鬧了。 楚行是什么人? 那可是之前何少白最為看中的一員大將。這以前但凡是有著什么沖鋒陷陣的活兒,哪次不是楚行先上? 這會兒這位穆將軍上任伊始,直接就將人給打了,這下子,軍營里頭可是鬧翻天了。 不過,再怎么鬧騰,也不過就是那么幾個人鬧罷了。 畢竟,現在穆流年手上還有五萬的穆家軍在這里鎮(zhèn)著呢,誰敢鬧的太過分了? 別的不說,單看人家那個穆家軍的氣勢,行軍的陣容,就不是他們這些人能比的,不服,還真是不行。 楚行被打的消息,很快就被傳到了外頭。 丁墨先知道了,正在練新兵的徐統(tǒng)領也知道了。 而云若谷和云若奇聽到之后,只是嘿嘿一笑,不作任何的表態(tài)。 楚行被打,這可不是什么小事兒。 再怎么說也是一員副將,徐統(tǒng)領當天晚上就拎了酒菜,到他的府上去看他了。 楚行是一介莽漢,至今不曾娶妻。 可是又因為好酒,所以,便得了何少白的允許,在城內置辦了一座宅子,每日,倒是有不少的酒rou朋友過來尋他喝酒。 “楚老弟,這次的事情,都怪我呀。我不該在你面前說什么兵權的事兒,如今反倒是連累了你。” “徐哥這是什么話?你我都是戰(zhàn)場上的兄弟,不就是說句話的事兒?再說了,不就是二十軍棍么?我老楚還是受得住的,不當事兒?!?/br> 楚行說著,還不以為意地擺擺手,仿佛那二十軍棍根本就不是打在了他身上似的。 他越是如此,那徐統(tǒng)領就越是有些不落忍了。 “楚老弟,聽哥一句勸,以后在穆將軍手上聽命,還是學聰明一些。少說話,多做事。你想想,咱們何將軍現在不在遼城,咱們這些人可是都歸他管的。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兒,就算是何將軍,也護不了咱們呀。” 徐統(tǒng)領說著,似乎是感慨良多,再嘆一聲,直接就仰脖將那一杯酒一干而盡。 楚行越聽,越覺得來氣,手中的酒飲盡了,啪地一聲,直接就摔在了桌子上,手一松,那杯子竟然是一分為二,裂了。 “我就不信了,他不就是仗著他是長平王府的世子爺么?咱們可都是真真正正為了紫夜立下過汗馬功勞的功臣。他還真能將咱們給怎么著了?就算是他看我不順眼,也總得想想如今圍困扶陽的何將軍吧?” 徐統(tǒng)領搖搖頭,嘆了一口氣,“只怕,人家根本就沒有拿何將軍當回事兒呀!你想想,若是真的將何將軍放在眼里,又豈會下令整合咱們的這些人馬?他穆家軍不是一向傲氣,看不起其它的將士么?這回是怎么了?怎么就想起把咱們的人也再訓練一遍了?不就是覺得咱們不如人家嗎?” 楚行一聽這個氣呀! 徐統(tǒng)領的話,聽在了他的耳朵里,那就是一句話,穆流年看不起他們原先的這撥兒人,看不起他們,自然也就是看不起何少白了! “丫的!不過一介黃口小兒,哼,看哪日,爺爺非給他個教訓不可!” 一臉怒氣的楚行,沒有注意以徐統(tǒng)領低頭時,眼底那一閃而逝的詭異光茫。 楚行這一傷,自然是不可能兩三日就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