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節(jié)
南境的小族居多,也因此形成了不少的小國家,有的國家,甚至是不過就只有一個遼城那么大的地方??墒侨思沂蔷佑谌荷街校退闶莿e人想打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元初,你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簡單,千雪這邊兒,主要還是得靠無忌了。他雖然有時候性子野一些,可是大是大非面前,他還是很靠譜的。至少,他不會因?yàn)樽约海鴮⒄麄€兒紫夜的百姓給搭進(jìn)去。再怎么說,他自己也是紫夜人。他的父母兄弟,也都在紫夜。” 淺夏微微有些惆悵,“我總覺得,此事,對于那位小公主,似乎是有些不太公平呢。我們說到底,也是利用了人家?!?/br> “有嗎?事實(shí)上,她應(yīng)該感謝我們才是。如果沒有我,她怎么可能會找到了這個讓她心心念念好幾年的男子?再說了,你怎么就知道,人家將來成婚后,這日子就過得不甜蜜呢?” 淺夏反問道,“那你又如何肯定,他們二人,一定是能過上幸福美滿的日子呢?” 穆流年輕笑,“我當(dāng)然肯定,至少,許無忌雖然愛玩兒愛鬧,可是他最清楚責(zé)任二字。你放心,他不是一個喜歡亂來的人,如今這婚事若是定了,他自然就會對人家好?!?/br> 淺夏微微挑眉,對于穆流年的這種保證,她表示還是要繼續(xù)看,才知道。 “你不是說要去烏蘭國?怎么?你不去找金華了?” “不用我去了。他這兩日就會到了?!?/br> “什么?” 淺夏微驚,“如今紫夜的邊關(guān)封鎖,他要如何進(jìn)得來?” “放心吧,他若是想進(jìn)來,自然是有別的法子。而且,你不會真的以為,除了我們的那些個關(guān)卡,其它地方,就進(jìn)不來人了吧?” 淺夏一想也是,紫夜的邊境線較長,自然是不可能所有的地方都派了重兵把守,他能進(jìn)來,自然也沒有什么好奇怪的。 就像是當(dāng)初,他能出現(xiàn)在了九華山上,不也是很正常? “你打算如何幫他?” 紫夜明面兒上的大軍,自然是不能動的,而穆流年放心敢用的,也就只有穆家軍。 可問題是,這穆家軍,穆流年是否放心交給金華? 給他多少兵馬? 由何人統(tǒng)率? 最關(guān)鍵的是,這個,還必須得保持絕對的隱秘。 一旦被肖云放或者是蒼溟得知了這樣的消息,只怕,南境想要收復(fù)起來,只會是難上加難了。 “你放心,我不可能會親自去。而給烏蘭國的人手,也不會太多。畢竟,這出關(guān)就是一大項(xiàng)?!?/br> “你不是知道了我鳳凰山的秘道?” 穆流年一愣,搖搖頭,“不成!那種地方,不能再輕易用。一旦被敵人給發(fā)現(xiàn)了,鳳凰山就危險了。” “我難道沒有告訴你,那條秘道,只能出,不能進(jìn)?” 穆流年淡淡地笑了起來,“就算如此,若是對止不惜一切代價,也要侵入鳳凰山呢?再者,這條秘道,用的勤了,難免不會走漏了風(fēng)聲。一旦被肖云放知道了,直接給你們云家安個串通外敵的罪名,你受得了嗎?” 淺夏翻了個白眼兒,這一點(diǎn),她剛才還真是給忽略了。 “淺淺,你放心,有我在,自然是會盡心盡力地護(hù)著你們。至于南境,你放心,我自然是有我的想法。有關(guān)秘道的事,以后還是不要再說了?!?/br> 淺夏點(diǎn)點(diǎn)頭,知道他這是為了護(hù)著自己,也是為了護(hù)著整個兒云家。 “元初,娶了我這樣的女人做妻子,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很累?” “怎么會?能娶到你當(dāng)我的妻子,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br> 淺夏輕笑,甜言蜜語,果然是能讓人心情愉悅,難怪世間的那么多女子,都愛聽呢。 “淺淺,我瞧著,陸家的那個小子,似乎是對三七有意思呢?!?/br> 淺夏一愣,眨眨眼,開玩笑的吧? 三七不過是一介丫頭,而陸明浩那可是陸家的嫡出公子,這種玩笑,可是一點(diǎn)兒也不好玩兒! “我說的是真的。那小子之前跟我透了口風(fēng),我沒應(yīng)。說三七是你的人,得你做主?!?/br> 淺夏想了好一會兒,才搖搖頭,“不成!三七的婚事,我也想過,我的本意,是要給她尋一個普通的門庭,有我給她做主,將來嫁過去,至少也是房正室,不會受了委屈??墒顷懨骱颇菢拥??” 淺夏越想越覺得有些不靠譜。 “元初,你還是讓他趁早死了這份兒心吧。與人為妾,那是個什么滋味兒,我知道。當(dāng)初盧少華的那兩房妾室,哪一個有好果子吃了?就算是我母親心善,是個性子軟的,可是她們在府中,也不過是以奴自居,我不想三七將來,也過這樣的日子?!?/br> 穆流年想想也是,以陸明浩那樣的出身,怎么可能會娶三七這樣的人為正妻? 再退一萬步說,就算是陸將軍答應(yīng),陸夫人也是指定不肯答應(yīng)的。 “算了,此事我會找到他再說的。你放寬心就是?!?/br> “我倒是想著你三meimei的婚事呢,如今母妃和父王都躲到了鳳凰山,說什么也不肯下山。這煥容的婚事要怎么辦?” “不急,她現(xiàn)在還小呢。再等等?!?/br> 看到淺夏用一種很懷疑的眼光看他,只好又笑了笑,“現(xiàn)在這個時候,接連辦喜事,可不是什么好事,到時候,只怕又會有人在肖云放面前嚼舌根了。青梅和云若奇的婚事,我相信,就已經(jīng)讓肖云放大為光火了?!?/br> “那又如何?難不成,他身為皇上,現(xiàn)在紫夜如此,他就不進(jìn)后宮了?如果我沒記錯,這趙妃的孩子是怎么懷上的?難道不正是戰(zhàn)事吃緊那會兒?” 噗! 穆流年接連又咳嗽了幾聲,才總算是順了氣兒。 “淺淺,這話也就你敢這樣說。以后呀,這種話,咱們可得悠著點(diǎn)兒。他是天子,他能做的事兒,可是身為臣子百姓的,卻是不能做的。至于婚事嘛,他在意的,也不過就是許家的勢力罷了?!?/br> “算了,由著你們吧。我也是擔(dān)心肖云放會冷不丁地想起一出兒來,給她賜個婚什么的。就算是不賜婚,到時候下旨讓她進(jìn)宮怎么辦?” “呿!就他?還真拿自己當(dāng)盤兒菜了!如果不是為了紫夜的蒼生,我何至于處處顧忌他?算了!一提這人我就沒有什么好心情了?!?/br> 淺夏也知道,定然又是因?yàn)檐婐A上的事情,讓他不痛快了。 淺夏的小手在他的后背上輕輕順著氣,“你就算是不想著他,也想想桑丘子睿幫了咱們多少忙?這紫夜雖說是姓肖的,可是這紫夜,卻也不只是他肖家的?!?/br> ------題外話------ 先跟大家說聲抱歉,公司臨時加派了任務(wù),工作量很大,估計(jì)要忙上個三四天,所以這兩天的更新字?jǐn)?shù)可能會有些少,希望大家能體諒一下。另外,很悲催的,我的月底草原行也被暫時取消了。不知道下個月初是不是能去。唉,苦命呀。 ☆、第七十一章 太意外了! 穆流年的臉色緩和了一少,“讓你也跟著擔(dān)心了。肖云放這個人,還真是個十足的小人!算了,總算是這明年的軍餉也有了著落了。如果不是我劫了蒼溟一百多萬兩的稅銀,只怕明年我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如今,再稍微擠一擠,也就成了?!?/br> “元初,我知道你是這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將軍,沒關(guān)系,咱們現(xiàn)在沒有戰(zhàn)事,除了平時的訓(xùn)練,你不是讓他們一直都在自力更生么?鳳凰西側(cè)的幾十畝地,我看著,他們都是開墾地不錯呢?!?/br> “你何時去過了?” 淺夏笑笑,“我沒去,不過倒是聽說了。要不,我們也去轉(zhuǎn)一轉(zhuǎn),正好帶上了云華?” 穆流年點(diǎn)點(diǎn)頭,“也好。讓你們母子去看看,我?guī)У谋?,那可是能勞作,能打仗,這樣的兵,才是我穆家的福氣呢?!?/br> 事實(shí)上,淺夏那天說的還是少的。 何止是幾十畝呀? 自從穆流年秘密將穆家軍調(diào)至鳳凰山附近時,便已經(jīng)下了令。 如今已是過去了一年,聽說去年,就收了不少的糧食,至于今年,看樣子,收成只會比去年更好。 這些地,有的是在山腳下,有的是在山上,有的在半山腰。 穆流年直接就將自己早先的關(guān)于梯田的一些法子給他們說了。 正好開墾土地的,都是些壯漢,挑水施肥什么的,對于他們來說,自然是不在話下。 紫夜的土地原本就是有些與眾不同。 許多地方,是只能種草藥,不能種糧食,就算是種了,也長不了多少。 而穆流年在這里,倒也就無所謂了。反正他們大部分都是將士,對于草藥,也一樣是離不了的,種什么都無所謂,反正都能用上。 穆流年也不是一介莽夫,他雖然略有些關(guān)于農(nóng)業(yè)的知識,可是真要是實(shí)際地實(shí)施起來,他自然是不成的。 所以,他早早地便讓人請了當(dāng)?shù)氐囊恍├限r(nóng),幫著看看地的成色,然后再說種什么合適,如此,他們開墾的這些荒地里頭,有七成,種的是糧食,三成是藥材。 而這七成的糧食里頭,有些地方因?yàn)橥临|(zhì)較干,而且還混有沙子,所以,穆流年直接就讓人種成了紅薯和芋頭。 這種東西,產(chǎn)量高,而且還的確是能充饑的。 到了冬天,這種東西也比較好帶,拿個生的,走到哪兒了,累了直接烤一烤,或者是煮一煮都能吃。 這一點(diǎn),穆流年倒是做了一個極其正確的決定。 至少,在目前來看,還是很不錯的。 淺夏看著這些莊稼長的好,到處都是翠綠色,想著或許只要是他們再努力一把,就完全可以自給自足了,想想就覺得興奮。 而這種念頭一冒出來,似乎是就無法再控制它的蔓延了。 一直讓淺夏想到了他們或許可以讓那些將士們再開始弄個魚塘,養(yǎng)些雞鴨豬之類的,說不定,也是可以成的。 淺夏將想法一說,穆流年的眼睛倒是亮閃閃的。 “你還真是說到了我的心坎兒里頭去了。不瞞你說,我們穆家軍,之前就一直是這種的勞作加訓(xùn)練的模式。不然,這么多人,我怎么養(yǎng)得起?” “這么說,你還真的養(yǎng)了這些家禽之類的?” “自然是有養(yǎng)。不然光吃怎么行?走,我?guī)闳ド缴峡纯次覀冏约吼B(yǎng)的。只是希望別嚇著你了才好?!?/br> 淺夏這會兒還沒有明白他的意思,不過是去看看這些活物,怎么會被嚇著了。 等她到了地方之后,才明白了他原來說這話的意思,還真是嚇得有些瞠目結(jié)舌了。 淺夏發(fā)誓,她從未見過這樣的雞舍。 一排排地,很是整齊。 都是用那種細(xì)細(xì)的竹竿做的,每根竹竿的間隙,大概也不過就是寸許。 籠子總共差不多有近兩丈了。 淺夏踮著腳,也看不到最上面那一層是個什么狀況。 再細(xì)看,這每一層的高度,大概也就只是有二尺左右。 總共是分了三層。 每一層的竹竿底下,都還有一層木板,那木板上有些臟,大都是一些糞便。 最神奇的是,這整個籠子是有些斜的,正好看到一只下了一個蛋,那蛋便順著兩根竹竿的軌道,滑了下來,直接就滑到了籠子外頭的一個小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