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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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景看著秦牧,就感覺那人周圍的空氣都充滿了壓迫感,讓他不想靠近。 秦牧看著文景,隨著兩人之間距離的拉近,對方臉上越來越清晰的冷漠和疏離也讓他很惱火,他壓抑著脾氣,現(xiàn)在不是找這人算賬的時候。 “我是來告訴你,三天后我就訂婚?!鼻啬晾淅涞卣f,雙眼緊緊盯著文景的臉,不放過對方臉上任何一絲表情。 文景淡淡的道:“我要照顧濤濤,就不去觀禮了?!?/br> 秦牧咬牙:“你就沒有什么話想要說?” “有,謝謝!”文景看著秦牧的眼睛:“真的,很感謝?!?/br> “你不用自作多情,我不是為你?!?/br> “我知道,你是為濤濤,還有你小舅。” 秦牧恨不能捏死對面那個人,不,捏死太便宜了,應該干|死他! “景兒,你就非要跟我分得這么清楚?”秦牧一步步逼近:“你放心,我會給你機會,咱們好好算算咱們之間的帳?!?/br> “你,什么意思?” 秦牧看了看文景身后某處,突然眼眸一冷,低聲道:“打我!” “啊?”文景滿頭霧水。 “我現(xiàn)在很懷疑,文景,你跟我小舅到底是什么關系?”秦牧一把抓住文景的手,冷酷的逼得文景一步步后退:“……他為了你不上班專門在家鍛煉,更是推掉一切應酬,文景,你敢說你跟我小舅沒有一點關系?” “你,你說什么?” 秦牧大聲質(zhì)問:“你是不是跟我小舅上床了?說!” 啪,這一巴掌是文景打的,那叫一個脆響,震得文景的心臟都在顫抖。接著就是一腳踹出去,秦牧不得不放開文景,文景氣得眼睛都紅了:“秦牧,不要讓我再看見你,我惡心!” 秦牧摸著臉,這一輩子,也就文景敢甩他耳光了,而且,真的是一點都不客氣,臉上麻麻的,似乎還殘留著文景掌心冰涼的溫度。 ☆、第055章 出局 “你終于出現(xiàn)了?!标愒V在笑,眼眸卻極度冰冷,對于一貫溫雅的陳校長來說,這么冷言相向的對一個人,真的很少有,并且這個人,還是跟他一起長大的侄子。 陳默坐到陳訴對面,看上去規(guī)規(guī)矩矩的:“小叔,這么晚過來,打擾你了,看來你一直都知道蘇瓷背后的人是我啊。” “不僅我知道,我想,牧應該也知道,你的勇氣我很欣賞?!?/br> 陳默滿不在乎的道:“他知道又能怎樣呢?我有絕對的自信讓他不僅恨不了我,還得反過來感激我,你信不信?” “你好自為之吧,我前面說的話你愛聽不聽?!标愒V取了眼鏡,不戴眼鏡的他雙眼看起來有點茫然,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你過來不是專門為了看我吧,什么事?” “我只是好奇,你跟那兄弟兩非親非故的,你為什么要救那孩子呢?這世界上跟那孩子骨髓相匹配的人也不是沒有,你為什么就愿意站出來呢?并且,你明明是那種討厭麻煩,最怕麻煩的人不是嗎?” 陳默還記得他養(yǎng)父母問陳訴為什么不找個愛人,陳訴當時是這樣說的:“一個人無拘無束,多一個人多一份牽掛多一種責任,一個人最好。” 陳訴興趣廣泛,喜歡旅游,爬山,攀巖,探險,坐下來也能練習書法,喜歡聽音樂會,每年的寒暑假一般都不會在家。他喜歡喧鬧的城市,也喜歡無拘無束的生活,這樣一個人是很讓人嫉妒的,至少陳默就嫉妒他的灑脫。 但回到博文,他又是那樣一個讓人信賴讓人折服的校長。 陳訴算是富人里的慈善家,但這也僅僅只限于他每年捐助數(shù)十個留守兒童,往貧困山區(qū)捐一些博文淘換下來的書籍等。 但現(xiàn)在,這個人卻能為了一個孩子拋下工作,就為了把身體養(yǎng)好,以便捐出骨髓。 陳默覺得這其中必有古怪。 “這有什么可好奇的?”陳訴想到蘇瓷對文景說的那些話,心思一轉(zhuǎn),笑著道:“難道我就不能對人好?” 這話里面的意思就夠陳默yy了。 不等陳默說話,陳訴又道:“黙,這段時間我就當你是請我來做客了,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至于牧那里,你跟他的事我也懶得摻合,但是有一點,文景和濤濤兩兄弟,你膽敢動他們,哼,我想你不會想試試我的手段的。” 陳默臉色一凜,他本來就沒敢把陳訴怎么著,陳訴要出事,先不說他的養(yǎng)父母,就是秦牧都不會放過他。 但是文景……沉默眼中規(guī)劃過一抹陰狠?!靶∈?,你對文景……” 陳訴快速打斷他:“你別亂想,我只當文景是個小朋友?!闭Z速之快,其中欲蓋彌彰的意思很明顯。 沉默笑了:“小叔,我可沒有亂想?!?/br> 陳訴嘴巴張了張,欲言又止,最后沉聲道:“總之,你最好離那兄弟兩遠一點?!?/br> “小叔,我知道了!”沉默暗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動文景,絕對不會?!?/br> 。。。 翟弋興高采烈的提著秦牧家保姆做的營養(yǎng)粥,一進門就看見濤濤在那吐得一塌糊涂,旁邊放著一只空碗,看樣子是剛吃完就吐了。 翟弋趕緊放下粥過去幫忙,也不嫌臟亂,用消過毒的毛巾仔細的幫濤濤擦嘴。 濤濤看見他就勾了勾唇,虛弱的叫了聲:“弋哥哥?!?/br> “唉唉,心疼死本少了,看這小臉都瘦了,本來就不胖?!?/br> “我沒事,你給我?guī)С缘牧藛幔坷^續(xù)吃。” 文景看了翟弋一眼,眼中滿是感激:“謝了,你幫我看著他?!卑训厣鲜帐案蓛袅耍瑵凉K的毛巾他還要處理,清洗消毒什么的,凡是會碰到濤濤的東西,文景都特別仔細。 等文景出去了,翟弋一邊喂?jié)凉灾嘁贿叴蛱较ⅲ骸澳愀缱罱袥]有跟你說什么?” 濤濤眼珠一轉(zhuǎn):“是跟秦牧有關嗎?” 翟弋心說,濤濤人兒就是直率啊,“是啊,他有沒有提過?” “沒有。”濤濤盯著翟弋:“他們分手了嗎?” 翟弋輕輕在濤濤的臉蛋上揪了一把:“小屁孩一個,你還知道什么是分手?” “哼,他打我哥了!” 翟弋挖了一勺子粥喂進濤濤嘴里:“放心,你哥已經(jīng)打回去了?!?/br> 濤濤覺得,大人的世界真的很復雜,嘟囔道:“沒勁!” 翟弋眨眨眼:“你還沒勁了?本少長這么大第一次伺候人吃飯,你小子應該感到榮幸,就連齊少杰那混蛋都沒有享受過這份殊榮呢?!?/br> 翟成在后面無語望天花板,四少嘴上就沒個把門的,跟人小孩子都沒顧及,身邊一群基佬,翟成對濤濤的性取向表示很擔憂。 濤濤記得齊少杰是個冷冰冰的人,看著比秦牧還不順眼呢,于是就不說話,眉頭微微皺著,胃里剛進去一些食物就開始翻江倒海,他使勁壓著,卻一口都吃不進去了。 文景回來的時候翟弋正幫濤濤抹著胸口。 “我今天沒事兒干,就來陪陪濤濤?!钡赃畬ξ木暗?。 文景滿肚子疑問呢,等濤濤好點了,兩人去了外面。 “小萌物,你告訴我,你真的希望牧跟那個女人訂婚?” 文景想到昨晚那一巴掌,心里忍不住還是波動了一下,他回避了翟弋的問題,反問:“你們到底有什么打算,四哥,賬本的事不好解決嗎?” 翟弋沒心沒肺的:“你別擔心,小事一樁而已,不就一個賬本嘛,還難不倒我們,你好好照顧濤濤,陳默不會來煩你們的?!?/br> 文景心頭一跳:“真的是陳默?賬本的事跟他也有關嗎?還有陳可依的死,他到底要干什么?他不是喜歡……”文景閉嘴,那個名字不愿出口。 翟弋看著他笑,笑得很嘚瑟,很欠扁:“他喜歡誰?你說說,我怎么不知道陳默那混蛋還有喜歡的人?。俊?/br> “你別轉(zhuǎn)移話題。”文景忍不住道:“我想知道陳默跟秦牧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 “呃,這個嘛……”翟弋表情糾結(jié),似乎有難言之隱。 文景心中一緊,心想陳默跟秦牧之間不會真的有點什么吧?那秦牧那個混蛋還來招惹自己,他想死么? “……其實沒什么大不了的?。 钡赃娢木白兞四樕?,也就不逗他了,滿不在乎的道:“牧十歲那年差點被人綁架,陳默為了救他被人捅了一刀,差點掛了,從那以后陳默就跟牧形影不離的。嘖嘖,其實我們早就看出他對牧的心思不單純。不過那人也是個奇葩,牧以前的私生活很亂你知道吧,大部分就是陳默搞出來的,牧的眼睛多看誰一眼,他準會把人弄到牧的床上,你說如果是你喜歡一個人,你會這么干么?牧反感陳默對他生情,但人家并沒有做什么,礙著救命之恩他也不好說什么,兩人這種奇怪的相處模式一直到你出現(xiàn)才停止。還有,陳默一直撮合安靜和牧結(jié)婚,我看這個人的腦子真的有問題啊?!?/br> “不……”文景搖頭“陳默的腦子沒有問題,他是想用他的方式占|有秦牧?!?/br> “什么意思?”翟弋不懂。 “哼!”文景冷笑:“如果你喜歡一個直男,掰不彎他,你也許能夠容忍他娶妻生子,但是絕對不會愿意他跟別的男人有什么。如果我猜的沒錯,陳默就是那種愿意看著秦牧跟任何女人糾纏,卻絕對不能容忍秦牧跟男人在一起的,所以他要秦牧跟安靜訂婚,恐怕,安靜已經(jīng)被他控制了。” 翟弋怒了:“cao,他難道還想一輩子呆在牧的身邊不成?他當牧是傀儡是擺設嗎?” 文景笑笑:“這就要看你們和他,誰能占到主動權(quán)了,如果秦牧還是不愿意對陳默動手的話,還真不好說?!?/br> 翟弋擰緊了眉頭,他對陳默的厭惡也是由來已久了,但他也知道秦牧的個性。 秦牧那人是冷酷,但同時,冷酷的人其實內(nèi)心也最重感情,陳默跟他一起長大,先不說有救命之恩,就是陳默這些年在他身邊兢兢業(yè)業(yè)的,不管是秦宅還是公司,秦牧都離不開陳默。 如果沒有文景,相信秦牧也就隨陳默去了。 現(xiàn)在嘛,雖然大家心里都有數(shù),但是沒有證據(jù)指明陳默跟賬本有關,而且,羅遠和陳浩那一伙一直也沒動靜,翟,秦,齊三家也沒有任何損失造成,這個時候秦牧如果對陳默出手,顯然不成。 文景也猜到其中的厲害關系,畢竟陳默在秦氏有這么多年的經(jīng)營,要動他,也不可能是一朝一夕。“他肯定還有別的動作,你們自己小心。” 翟弋甩甩頭:“不說他了,我就問你,你真希望牧跟安靜訂婚?” 文景:“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小萌物,說真的,這個世界上也就你敢甩牧耳光,連我在他面前都不敢放肆,你好好想想吧?!?/br> 文景已經(jīng)好好想過了,想的很徹底。 。。。 秦牧訂婚前夜,這是一個很放縱,很迷亂的夜晚。 秦牧帶著趙飛和羅偉,翟弋帶著翟成,齊少杰向來一個人,這幾個人湊到一起,除了喝酒就沒別的了。 每個人都藏了的心事,除了翟成和羅偉,其他幾個都只悶頭喝酒。 趙飛扯扯羅偉:“都安排好了,你也來點?” 羅偉不鳥他,對秦牧道:“老板,還是別喝了,你心里不痛快,把文少搶來就是?!?/br> 趙飛立刻一腳踢過去:“你野人啊,還搶槍搶,你當文少是什么?” “我看你是已經(jīng)忘記誰是你老板了?!鼻啬令┝粟w飛一眼。 趙飛也不怕,咧嘴道:“現(xiàn)在我這里濤濤最大,還別說,我昨天偷偷去看那小子了,一張小臉白得跟透明似的,走兩步路就累一身汗,我看著就揪心,更別說文少了。” 秦牧想到什么,摸摸臉:“只要有濤濤,景兒是垮不了的。” 翟弋樂道:“那是,那一巴掌夠勁兒吧?” 翟成不喝酒,翟弋就去纏他,纏著纏著干脆一屁股坐翟成腿上了,翟成繃直身體,眼眸暗了暗。 其實私底下翟弋不怎么跟翟成鬧,就算心血來潮調(diào)戲一把也是有分寸的,所以,在座的眾人都沒反應,因為知道翟弋就是故意給某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