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非我良人,怎知情深、選夫記之侯門長媳、相見歡(短篇 1V1)、哥哥!別、別撩……、盜墓筆記真正大結(jié)局:十年之后、閻王找我談養(yǎng)喵、[競技]重生之冰上榮光、HP被拋棄的一代、仰望(1v1 BDSM)、妙元如曌
☆、第30章 中二少年 “我想我知道你是誰了。” 對于中二少年突然冒出的一句,鐘俊完全不擔心,就算楊柳不像他jiejie是個臉盲,以他在云水鎮(zhèn)的偽裝,想要認出他來,他還是太自信了點。 “你是演天線小子的鐘寶寶!”看吧,他說什么來的,可是,等等,天線小子,鐘寶寶,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那時候他人還小,被自家無良老媽坑了演了一個在別人眼中經(jīng)典,在他自己眼中傻缺的角色,那時候他才六歲?。?/br> 可是那部電影頂多是他們這代人的事情,誰來告訴他,跟他隔了不止兩道鴻溝的中二少年怎么會知道這個角色,甚至連他的外號都知道,這個外號都多少年不被人提起了。 “爺爺從小就給我和jiejie放這個片子。”少年驕傲地說。 “云水先生最在乎的除了廚藝和美食,就是他的孫女和孫子了?!?/br> 鐘俊想起離開云水鎮(zhèn)之前那位老人告訴他的。 如果自己還想見到云水先生,那么這個中二少年或許也是個突破口。 鐘俊的沉思被開門聲打斷,是面無表情提著保溫飯盒的丁一朵和一個……長的……嗯,亂七八糟的男人。 在帥的掉渣的自己面前,確實是長得亂七八糟。 丁一朵進來后將飯盒放在桌上,拿了兩個小碗,冒著熱氣的菠菜豬肝粥盛在瓷白的小碗里,讓病床上的楊柳和沙發(fā)上的鐘俊頻率一致的吞了吞口水。 兩個小碟子里一個是蜜黑豆,一個是小醬瓜,那邊袁博已經(jīng)給楊柳撐起了桌子。 將一碗粥和蜜黑豆擺在楊柳面前,另外一碗粥和小醬瓜擺在鐘俊面前的桌子上。 整個過程丁一朵都是一言不發(fā),表情冷的幾個男人都有些受不住。 楊柳的表情更是要哭出來,他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袁博。 袁博輕咳一聲,剛要說話,就被丁一朵堵了回來,“袁師兄,你不用替這小子說話?!?/br> 氣場之強大,氣壓之低,袁博乖覺地閉上了嘴巴。 楊柳,好好承認錯誤,爭取寬大處理,哥哥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袁博和楊柳眼神上做著溝通和交流。 袁博哥,我怕……拿著勺子的楊柳表情仿佛要上斷頭臺。 丁一朵假裝沒看到兩人之間的“眉來眼去”,“放心吧,粥里沒放□□。” 真的是親jiejie么! 鐘俊沒察覺到幾人的暗潮洶涌,他心情愉快地喝掉了一碗粥,恩,豬肝口感合適,嫩滑而不腥,香脆而不軟綿,菠菜也是去除了那股鐵銹的味道?!拔疫€要一碗!” 其他三人齊刷刷地看向他的碗,這人是亂入的吃貨么。 只是這種平衡很快被南倩打破,剛來醫(yī)院還沒來得及換衣服的南倩先到了楊柳的病房里。 其實她真的是來看看楊柳的情況的,順便看下有沒有八卦可以八,沒想到進了楊柳的病房反而看到舉著碗一副嗷嗷待哺狀的鐘大少爺,和一臉苦相的楊柳還有一個便秘臉的男人。 果然還是錯過了什么么? “內(nèi)什么,我是來看看楊柳的恢復情況的?!?/br> 南倩的出現(xiàn)讓袁博的眼前一亮,這個女人美而不妖,艷而不俗。 “南倩,謝謝你。”丁一朵真心跟南倩道謝。 南倩豪爽地擺擺手,“看他的樣子應(yīng)該沒什么大問題了,注意飲食就行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有啥事到五樓腦外科找我?!?/br> 走過鐘俊身邊時,一個爆栗子打在他頭上,“沒事少吃點?!?/br> “我昨天獻了好多血,要補一補,不然會氣血兩虧的。”鐘俊一臉無辜。 “呵,你還知道氣血兩虧,就你獻那點血,還需要補,別鬧!沒事好好回去工作?!?/br> “每天忙工作還要進組拍戲,我很累的好不好!”鐘俊委屈地小聲嘟囔。 南倩笑著搖搖頭不理會他的碎碎念,這么一大早就來醫(yī)院報道,體貼和細心從來不是鐘少爺?shù)膕tyle,再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冷著臉的女孩兒,,或許再過一段時間就能喝到喜酒了。 只是連走路都搖曳生姿的南大美人醫(yī)生沒想到的是,在她背后也有一道熱烈的目光注視著她。 袁博因為還有事并沒有代很久,倒是大老板鐘俊在喝了兩碗豬肝粥,一小碟醬黃瓜后,心滿意足地攤在沙發(fā)上不想動。就連那邊的姐弟兩個對峙都沒有回避的意思。 “楊柳你真是長本事了,在學校里跟人打架是不是特別有成就感?是不是覺得自己是個英雄?” “姐,是他們說那樣的話?!?/br> “楊柳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了,嘴長在別人身上,我們沒有權(quán)利去干涉別人說什么,但是我們可以管住自己的行為,你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你什么時候才能不這么沖動,什么時候才能讓我放心?!倍∫欢渖裆盗税担皼r且人家說的也是實話?!?/br> 最后一句話丁一朵說的聲音很輕,病床上的楊柳沒有聽到,卻被鐘俊聽進了耳朵里,他皺了皺眉,看向低頭的女孩,清晨的陽光照在她身上,甚至能看到她細白的脖頸上一層絨毛和……繃緊的血管,是要多么隱忍,才能這個樣子。 床上的少年也固執(zhí)地與jiejie對視,眼中有著不屬于他這個年齡的痛苦和堅持,“我只是想告訴他們,我有人生也有人養(yǎng),養(yǎng)我的人是我的爺爺,是我的jiejie?!?/br> “楊柳,你還是覺得自己沒錯?” 少年負氣地轉(zhuǎn)過頭,“我沒錯?!?/br> “好,既然你覺得自己沒錯,那我看之前爺爺和我對你的教育也是白費了,你自己就呆在醫(yī)院里好好想吧,什么時候想明白了再給我打電話?!闭f完,丁一朵轉(zhuǎn)身出了病房。 病房門關(guān)上的一剎那,倔強的少年眼中終于有了淚花,轉(zhuǎn)頭對著關(guān)死的房門,囁嚅地叫了一聲,“jiejie?!?/br> 目睹了一場世紀姐弟大戰(zhàn)的鐘俊又喝了一碗粥,這才心滿意足地撂下碗筷,將楊柳面前已經(jīng)有些涼的粥重新倒回保溫桶,跟里面的粥中和了一下,這才又給中二少年盛了一碗。 “這粥里的食材都是頂新鮮的,你jiejie一定是早起去買的食材,然后花了很大心思給你做的,不要浪費你jiejie的心意?!?/br> 楊柳把一勺粥放進嘴里,熟悉的味道充斥著整個口腔,他眼眶中本來還打轉(zhuǎn)的淚水終于落了下來。 mama去世那年,他才五歲,記憶里那個溫柔的女人總是會在他哭鬧的時候像變花樣一樣,變出美味的食物來,那時候jiejie還很活潑,每次看到他有好吃的,都會抱著mama的胳膊撒嬌,也要一份一樣,mama總是先習慣性的勾勾jiejie的鼻子,然后從身后再變出一份來。 再后來,他的記憶和生活里便只有了爺爺和jiejie,爺爺經(jīng)常會在夜里對著流淌的河水,抽著煙,輕聲嘆息。 而jiejie,臉上的笑容越來也少,也越來越沉默,直到他上了小學,被同校的孩子欺負,jiejie以*,那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那個愛笑愛鬧的jiejie變成了一個冷冰,暴力而且毒舌的姑娘。 慢慢的長大,他才明白,那何嘗不是jiejie自我逃避,自我保護的一種方式,他一直都希望jiejie能夠放下那些不快樂的事情,做一個正常的二十一歲女生。 “嘖嘖,這么大的男人了居然還哭鼻子,出息?!辩娍∠訔壍貙⒊榧埲拥剿媲啊?/br> “小子,記住,你已經(jīng)長成一個男人了,拳頭是男人的一種象征,但是拳頭只是用來對付壞人,而不是對這自己同學揮動的。比拳頭更有殺傷力的是腦子。遇到事情的時候先動動腦子,不然它就是一個頂在你脖子上的球狀物?!?/br> 楊柳的眼淚已經(jīng)凝在了臉上,眼前這人真的是男神鐘?。窟@么毒舌的男人他不認識。 “小子,現(xiàn)在不是逞能的時候,這件事情,你本來就有錯,跟你jiejie道個歉。” “可是……” “可是什么,我說你這小子怎么那么磨嘰啊,知道你心里氣不過對不對,我和你jiejie已經(jīng)幫你討回來了?!毕氲阶蛱炷侨夯伊锪锏募议L,鐘俊越發(fā)覺得自己腦子真的是太聰明了。 看吧,這就是四肢發(fā)達和頭腦發(fā)達的本質(zhì)區(qū)別,中二少年要走的路還很長啊。 ———— 那邊從醫(yī)院離出來的丁一朵并沒有去公司,她跟公司請了兩天假,如今從醫(yī)院里出來,竟然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去哪里。 抬頭看看逐漸惹起來的太陽,算了還是回家吧,自己說是不管那小子了,可是自己又怎么真的狠下心來讓他去吃外面的飯。 嘆了口氣,丁一朵招了一輛出租車回家,腦子里一直琢磨著吃什么會有助于他的傷口恢復。 然而丁一朵卻怎么也沒想到,在公寓樓下,她竟然會看到那個男人。 ☆、第31章 芒果布丁 看見那個男人的一刻,丁一朵半天沒動。 不得不說,歲月待這個男人不薄,十幾年的歲月在他臉上幾乎沒有留下什么痕跡,已經(jīng)四十多歲的男人,看起來卻像三十左右。 頂著美食評論大師和國學大師的雙頭銜,娶了高官的女兒,如花美眷在側(cè),聲譽、名望、地位、財富他都有了,也算是人生贏家了。 丁貴山,他名義上的父親,呵! 對面的男人明顯也看到了她,他猶豫著想要邁開步子,最終卻放棄地等在了原地。 丁一朵步子不緊不慢,從他身邊走過時,甚至沒給他一個眼神,仿佛站在自己面前的不過是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 已經(jīng)習慣了女兒這樣的眼神,丁貴山心里還是有些難受,他上前一步,跟在女兒身后,“朵朵,我聽說楊柳住院了。” 走在前面的丁一朵猛然轉(zhuǎn)身,“楊柳住院與否跟你也沒什么關(guān)系吧,他姓楊,不姓丁?!爆F(xiàn)在來表現(xiàn)父愛來了,早干嘛去了。 “朵朵,我想去看看楊柳。”人前瀟灑儒雅的丁大師,在自己的女兒面前終究還是少了幾分底氣。 其實想要知道楊柳在哪家醫(yī)院,哪個病房,對他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更何況自己的岳丈還是醫(yī)藥系統(tǒng),但是他卻不敢冒然前去,一是他不知該如何面對楊柳,二是他自己擅自前去,丁一朵會不高興。 “丁大師,你今天來這里,你妻子知道么?”丁一朵環(huán)胸,眼前的男人頭一點點低下去,她冷笑一聲,自己剛剛心里還在期待什么,這么多年,竟然還是對他有期待么。 “丁大師,我不想你妻子誤會什么,所以你還是回去吧?!辈幌肱c他多做糾纏,丁一朵轉(zhuǎn)身按下電梯。 “朵朵,我終究還是你們的父親?!倍≠F山此時已經(jīng)拋棄了大師身份,帶著一絲卑微的祈求拉住女兒纖細的手腕。 常年握刀和顛勺的手腕只是稍微用力便抖開了丁貴山的手,“丁大師,您不怕惹上什么緋聞,我還怕?!?/br> 女兒一口一個的丁大師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子直直插進丁貴山心里,是他自己種下的因,那么果也要自己來嘗。 丁一朵看向他的目光中不帶任何溫度,“丁大師,雖然我與你同姓丁,你也確實貢獻了自己的細胞,我和楊柳才會來到這個世界上,但是除此之外,我們同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br> “你一個女孩子,說話怎么這么粗魯!”丁貴山儒雅的臉上出現(xiàn)了憤怒的表情。 “一個女孩子,沒有父親做靠山,當然要像男孩子一樣粗魯才行,不然不僅保護不了爺爺和弟弟,甚至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呀?!倍∫欢鋮s難得地笑了,仿佛丁貴山說的是一個笑話。 “丁大師,你走吧,你以后繼續(xù)當你的大師,我和楊柳也自會有我們的生活。至于這套房子……”丁一朵抬頭往上看了看,“明年我會連本帶利還給你?!?/br> 丁貴山頹然地看著電梯門一點點在自己面前合上,女兒冰冷的臉慢慢消失在門后,腿上像被灌了鉛,怎么也挪動不了半分。 這一幕被擔心丁一朵,安慰完中二少年從醫(yī)院里趕過來的鐘俊撞到,心里多了幾分探究。 丁貴山,丁一朵,他們都姓丁,而且仔細想想,從眉目上來看,一朵花的眉目與丁貴山確實有幾分相像,他們是父女? 但是據(jù)他所知,丁貴山的夫人是松城大學附屬醫(yī)院的院長,他的女兒今年才十九歲,去年才考上了伯克利大學,因為和鐘柏巖有幾分交情,去年還跟小姑娘一起合照過。 那一朵花和楊柳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在醫(yī)院里輕聲說的那句事實確實如此又是什么意思。 這種問題,他不想耗費腦細胞去想,全副武裝的他經(jīng)過丁貴山面前時,他自然也沒有認出他來。 ———— 不斷的敲門聲,讓丁一朵怒氣直接爆表,“丁貴山我已經(jīng)說過了,你不要再來了!”然而站在門外的人不是丁貴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