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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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繡橘也有一事稟告?!睂⑿渲械男胚f給水清漪:“這是三王爺喚人送來給您的?!?/br> 水清漪展開信,沉吟了一番,道:“推了。” 繡橘遲疑的說道:“他說只要您去了,他會將火蓮果交給你。” 水清漪一怔,捏著信紙的手漸漸的收緊。 …… 望月樓 蓮花閣里,水清漪坐著等李亦塵。半盞茶的時辰過去了,依舊沒有動靜。 忽而,有輪椅聲傳來,水清漪望向門口,門扉依舊是緊閉,反倒是隔壁的屋子里有關(guān)上門的聲音。 水清漪一怔,難道是她進錯了雅間? 正要起身,突然,隔壁的雅間里傳來李亦塵溫和的嗓音:“靜安王世子,久等了?!?/br> “無妨?!?/br> 聽聞到二人的聲音,水清漪心里一怔,卻是突然明白了李亦塵的用意。他想要干什么?讓她知道長孫華錦與他相差無幾? “本王聽聞世子寒毒纏身,每逢陰天雨季,渾身猶如針扎,又似剝rou削骨之痛,惋惜的是壽命也因此而折損?!崩钜鄩m倏忽開門見山的說出來意。 水清漪心驟然提了起來,貼在隔開的墻壁上,聽著他們二人的對話。 “自有命數(shù),談不上惋惜。”長孫華錦不明白李亦塵為何突然尋他來說這件事,卻也沒有不耐,靜靜的品茶。 “世子在尋火蓮果,不巧,本王手中有一顆。”說罷,李亦塵將錦盒擺在桌子上,里面是一顆通體火紅,雞蛋大小的果子。 長孫華錦端著杯子的手驟然收緊了,不過一個呼吸間,便斂去了眸子里的異色。“王爺何須如此,道出你的來意。” 李亦塵忽而沉默了,沒有開口。轉(zhuǎn)動著茶杯,看著漾著微瀾的茶水里面,將他的容顏倒映在里面,可卻模糊不清。驀地想到了水清漪的話,他在她心中是個謙謙君子,到頭來卻是個卑劣小人。 “珍貴的東西自然要換世子珍貴的東西。”李亦塵溫潤如玉的展顏一笑,蓋上錦盒,拿在手心道:“火蓮果本王可以雙手奉上,世子只要放過清兒便是?!?/br> “這是太后娘娘的賜婚?!遍L孫華錦波瀾不興,似乎對火蓮果并不感興趣。 “世子應(yīng)當知曉,太后對我極為寵愛。我開口,自然會取消了婚約。可本王不愿與世子為敵,便好生商議?!崩钜鄩m歉意的說道:“世子以為如何?” 長孫華錦拂開層疊在地上的寬大云袖,如云般飄逸舒展,更顯眸子里的神態(tài)莫測。“不過是個女人罷了?!?/br> “世子果真爽快!”李亦塵將手中的錦盒扔了過去。 長孫華錦并沒有接,面色一頓,一道殘影掠過,人已經(jīng)消失在雅間到了隔壁??粗湛杖缫驳纳徎ㄩw,桌子上斟著一杯茶水,上面冒著絲絲縷縷的霧氣。 銀白的面具上,凝結(jié)著寒霜。漆黑如墨的眸子里,翻涌著浪潮,詭譎似海的望著窗戶外。 “世子約有客人的話,本王便先告辭了?!崩钜鄩m滾動著輪椅,出現(xiàn)在長孫華錦的身后。嘴角喊著淺淡的笑,至始至終。 長孫華錦冷淡的頷首,率先一步離開。 李亦塵身后的侍從,將門關(guān)上,推著李亦塵到桌旁,斟了一杯熱茶,退了出去。 “你這是何意?”水清漪被牧蘭抱著從窗戶外出現(xiàn)在雅間,冷冽道:“若是如我所想,你便得償所愿了!” “清兒,我只是不想讓你受到傷害。同樣的明白一個道理,并非相愛便能夠成親,還要顧及太多。我們的身世,注定了婚姻不能夠自主?!崩钜鄩m眸子里有著淡淡的蒼涼,輕聲道:“珮兒是個好女子,當年你離開漁村,我便去了塞外。在那里救了她一命,她便見我腿殘,跟在后面報恩。卻不知她生出了那樣的心思,可她為我尋解藥的時候,中了情毒,若是不解她便會有性命之憂……我曾想過娶她,但是她的身份,太后不會同意。因為一些原因,我與她分開了一年?!?/br> “這一年里,我也在開解太后。太后的原意是威武大將軍交出兵權(quán),便會同意我與珮兒的婚事。你與她是好友,定然能明白她的性子。若知曉要整個將軍府來成全你的婚事,她斷然是不會答應(yīng)。”李亦塵唇畔淡淡的笑痕斂去,眉宇間攏著一抹清愁?!皞?cè)妃,斷然會委屈了她?!?/br> 水清漪明白,蕭珮有自己最后的底線,她能夠視自己如無物,斷然不會不顧及將軍府。若是她為妾,置將軍府于何地? 太后不過是怕外戚專權(quán),到時候李亦塵為帝,會受到威武大將軍的控制。 “既然你知曉,就該徹底的斷了她的心思,而不是與她牽扯不清,讓她更加的不可自拔?!痹谒邃艨磥恚憧梢藻e一次,情有可原。但是第二次,便全都是借口! “你呢?長孫華錦為了救命藥,將你給舍棄。倘若有一日你成了他的絆腳石,必定會將你一腳踢開!今日之事,確實不是君子所為。只不過是為了提醒你,除了玉媚兮再無人能讓他以命相舍!”李亦塵步步緊逼,毫不退讓。 水清漪攥緊了手心,臉色發(fā)白。 “他手中有一對連心盅,若我沒有猜錯,他為了博取你的信任,已經(jīng)給你種下?那你可知,他身中寒毒,連心蠱對他根本起不到效用?”李亦塵的話如利劍一般,將水清漪千蒼百孔的心刺得面目全非。 水清漪想要反駁,可卻生不出任何的力氣。 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頭,水清漪茫然的看著四周,目光落在同仁堂的招牌上。下意識的,朝同仁堂而去。 打開簾子進去,老叟正在抓草藥,看到水清漪笑道:“看病?” 水清漪搖頭,張了張嘴,還是將話問了出來:“你知道蠱么?” 老叟手一頓,放下了手中的事物,沉吟了片刻,手指搭上水清漪的脈搏:“怎么?你中蠱了?”須臾,面色逐漸凝重。 “如何?”水清漪見他如此,心口緩緩的收緊,竟有些害怕聽到他下面的話。想要收回手離開,卻聽到他說:“你中了連心蠱,只是蠱的特征不明顯。” 老叟松開手,快速的在水清漪身上扎了幾針。手指搭在脈搏上,搖頭道:“蠱死了?!?/br> ☆、第六十九章 眷念 竹園里,長孫華錦沐浴在日光下,渾身散發(fā)著冰雪般的瑩亮光澤。 如湖水般澄澈的眸子,凝聚著寒冰。 “世子,三王爺當年隱姓埋名在小漁村四年。一直守在水小姐的身邊……”常德將調(diào)查來的消息,一一稟告給長孫華錦。心中極為詫異,水小姐居然被掉包了!而且,最令人擔心的是水小姐與三王爺?shù)年P(guān)系。“屬下查到了一個人,方鐵林是鎮(zhèn)國公的屬下,卻與三王爺?shù)娜擞薪佑|。漁村極為的偏僻,屬下懷疑鎮(zhèn)國公老夫人之所以知曉水小姐,是三王爺提供的消息。” 而他也試圖探查水清漪的真正身份,卻沒有蹤跡可尋,似乎被人給抹去。 心下不禁擔憂,水清漪對待世子的態(tài)度,難不成她是三王爺?shù)娜耍?/br> 否則,三王爺為何要隱姓瞞名的在小漁村幾年?只為守著她? 長孫華錦搭在玉白茶杯上的手指修長完美,瑩潤如玉,骨節(jié)分明。驟然收緊,泛著青白色。 只因錯漏這一條重要的消息,便算漏了李亦塵的心思。 原以為他在試探水清漪之于他,是有什么樣的地位,未免李亦塵利用她,適才有那一說。卻忽略了他與水清漪的關(guān)系! 犯了錯。 “再探!”長孫華錦波瀾不興的眸子,倏忽,眼底凝結(jié)的寒冰碎裂成塊。一只手悟在心口,一陣尖銳的刺痛,如刀在絞,酥麻的痛楚蔓延全身。 兩指搭在脈搏,面色越發(fā)白了幾分。 “世子……” 長孫華錦嘴角隱有一抹澀然,她吃了解藥。 “世子……”常德看著長孫華錦嘴角溢出一縷殷紅的鮮血,焦躁的說道:“毒發(fā)了?” 長孫華錦搖頭,她吃了解藥,蠱死了,他被反噬罷了。 “世子,無雙公子已經(jīng)到了帝京,可要他來給您醫(yī)治?”常德不敢疏忽,世子有毒,且對水小姐越發(fā)的上心,這不是好事。 “無礙。”長孫華錦擦拭著嘴角,收回手,逼出了體內(nèi)的蠱,落在酒杯里。蠱蟲掙扎了幾下,便死了。 常德看著清冽的酒杯中,血絲包裹著那猩紅的一只蟲子,攥緊了拳頭。 連心蠱! 世子竟是給水清漪下了連心蠱! 從世子的蠱蟲反應(yīng),顯然水清漪絲毫不領(lǐng)情。 “世子,您有是何苦?西越公主身份更加尊貴,她還是一個鄉(xiāng)野丫頭。如此作踐您的心意,又何必強求了?”常德自小就跟隨在長孫華錦的身旁,他雖然身份尊貴,卻并無一人對他上心。自從被乳母養(yǎng)到三歲,便給他與常青兩個伺候著一同長大。王妃不曾親自看世子一眼,而王爺卻常年不在府中。 自從八歲的時候,皇貴妃娘娘便被王妃送到了世子的身旁,照料著世子的生活起居。直到她進宮為妃! 長孫華錦的眼睫微顫,眸子中掠過不易察覺的黯淡,片刻便恢復了正常:“你退下?!?/br> 常德欲言又止,轉(zhuǎn)身離開。 …… 權(quán)夜雪一清醒,就被藥物灌得整個人渾渾噩噩,極為痛苦難受。 好不容易清醒了一些,看著黑漆漆的屋子,沒有半點光亮,分不清白日黑夜。渙散的眸子,忽而間,清明了起來,腦子的記憶,還停留在當初被水守義暴打的一幕。下意識的渾身蜷縮,眼底布滿了惶恐。 不—— 不要—— 不要打我—— 權(quán)夜雪渾身顫抖,雙手護著腦袋。似乎沒有預(yù)料中的痛。停止了抖動的身軀,偷偷的睜開眼,看著眼前似潑了濃墨染黑的屋子,伸出手不見五指,安靜的只聽到她一個人‘嘭咚嘭咚’的聲音。 微微一怔,靜靜的側(cè)耳聆聽。并沒有第二個人在屋內(nèi),驚懼在眼底消退。掙扎著起身,腹部一陣疼痛牽引全身忍不住瑟縮一下。 驀地記起大夫說她無法再做母親,蒼白的手緊緊的攥著床褥,恨意在體內(nèi)喧囂,‘啊’的大叫一聲,將床上的被子與枕頭撕扯著扔在地上! 那些屈辱與指點的影像在腦子里走馬觀花般閃現(xiàn),撕扯著她的神經(jīng),痛苦得雙目赤紅。 水清漪……水清漪……都是你!都是你! 我不會放過你的,絕不! 而聽到她聲音的丫鬟推門進來,點燃桌子上的蠟燭,小心翼翼的看著披頭散發(fā),眼底蘊藏恨意的權(quán)夜雪,喚道:“二夫人,您醒了?” 權(quán)夜雪臉色蒼白的嚇人,橘紅色的燭光跳躍,映照在她的臉上,更顯猙獰可怖!丫鬟心里打鼓,害怕權(quán)夜雪對她動手。 權(quán)夜雪呆呆怔怔的轉(zhuǎn)頭看向怯弱的婢子,眨了眨眼,展顏一笑,虛弱的說道:“嚇著你了?” 丫鬟搖了搖頭,緊張的說道:“沒……沒有?!?/br> 權(quán)夜雪笑得更加親和,溫柔的說道:“我方才嚇著了,咦……春雨呢?”她昏昏沉沉間似乎聽到春雨被水守義給拖走了。 “奴……奴婢不知。二夫人,您可要用膳?”丫鬟覺得二夫人笑得很溫柔,可她心底卻忍不住的打顫。 權(quán)夜雪想要下床,下身涌出一股熱流,臉色一白。丫鬟立即上來攙扶住她,焦急的詢問道:“二夫人您怎么了?” “無礙,你幫我去抓幾味藥。”權(quán)夜雪見她眼底的遲疑,淚光閃閃的說道:“我的事情你多少知曉些,這是我閑暇時翻看醫(yī)術(shù)找的方子,對我的身子很好?!?/br> 聞言,丫鬟眼底有著驚訝,沒有想到二夫人如此坦誠的面對自己的丑聞。又覺得她定不是那樣的人,好比大小姐一般,流傳太多的謠言,只不過比較幸運,次次都有驚無險的化解。而他們的二夫人沒有如此好命,她臉上淡淡的淤紫怕是被二老爺打出來的,怕相爺問罪,才會說二夫人落胎? 想到此,丫鬟有些心疼權(quán)夜雪,點了點頭:“好?!?/br> “莫要給旁人知曉了!”權(quán)夜雪笑意柔柔,解釋的說道:“這味藥藥效兇猛好的快,卻也有副作用,對身體有極大的傷害?!?/br> 丫鬟頷首,拿著權(quán)夜雪寫的幾味藥離開。 熬好藥汁,伺候著權(quán)夜雪喝下,安心的退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