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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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公主與錦兒關(guān)系密切,你今日在鳳凰湖畔與西域公主會了面。我之所以知曉西域公主暗里來了東齊國,也是從你口中得知。說不定,你是防備西域公主相中錦兒,適才布局!”王妃越說越覺得是如此,恨不得咬碎了一口白牙。她有膽便沖著自個來,卻沒有想到這個賤人對長孫儀下手! 長孫儀直接拖著隨從到盆栽處,拉出他的腳,蓋在鞋印上,完全吻合。 林云中思緒紛亂,不知為何又扯上了水清漪。 “你說,是誰在暗中指使你?”長孫儀為了脫罪,便將罪名推脫到水清漪的頭上。 隨從從長孫儀的眼色中回過神來,跪在地上道:“饒命……二公子饒命,小的……小的是受世子妃的指使。” 林云中面色一變,驟然看向長孫華錦。 長孫華錦看向水清漪,方要開口,水清漪寬大的水袖拂動,與長孫華錦的袖擺交織,快速的握著他的手制止。巧笑倩兮道:“哦?你受我的指使?我何時吩咐你?” 隨從語塞,忽而,靈光一閃,吱吱唔唔的說道:“是二公子去尋你的時候,你命丫鬟將這藥包給的我?!?/br> 水清漪眼底的笑意濃郁,高深莫測的看向王妃。 王妃看著水清漪這神色,心一沉,有著不好的預感。這個賤人既然敢唆使長孫儀,必定會預料到后果,嚴加防范,又豈會陷她自己不利? 果然,下一刻,水清漪雙手拍擊。繡橘和繡萍將一個五花大綁的嬤嬤給推了進來,嬤嬤撲通跪在地上??吹酵蹂?,眼底驟然閃過亮光,求救道:“王妃,您救救老奴,救救老奴……” 王妃見到這打理藥房的嬤嬤,面色倏然一變。攥緊了手中的繡帕,沒有想到水清漪這個賤人將她安插進藥房的暗線給揪了出來! 看著嬤嬤的態(tài)度,王妃心中的不安擴散。心下知曉,水清漪怕是查明了金豬上的毒,不然未必能揪出藥房嬤嬤。 “你可認識這個?”水清漪從劉全的手中,將藥包紙扔在了她的腳下。 嬤嬤見到藥紙包,看了眼王妃,眼底充斥著恐懼,連連擺手道:“不……不認識。” “當真不認識?”水清漪掏出一塊杏色的絲絹,擦拭著青蔥般的手指。 嬤嬤盯著水清漪手上的絲絹,渾身一顫,咬緊了牙關(guān)。 “看來你當真是不知?!彼邃粞鄣组W過一抹寒芒,尖利的指甲,‘咝’的一聲,劃破了輕如蟬翼的絲絹。 絲帛的撕裂聲,猶如一柄利劍,貫穿了嬤嬤的耳膜。仿佛身臨其境,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一陣尖銳的刺痛。臉色煞白,張嘴道:“是……是奴婢自己……”說到這里,低垂了頭。 “你可要想清楚,這是謀害公主的大罪,要株連九族。”水清漪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卻令人感到刺骨的冷意。 聞言,嬤嬤渾身一顫,眼底閃過掙扎。許久,攥緊了拳頭,似乎有了決定。覷了眼王妃身后的桂mama,指著桂mama說道:“奴婢給……給了她?!?/br> 桂mama睜圓了眼,指著自己的鼻子,滿臉的震驚。她見都不曾見過紫迭花粉,怎得就給了她? “你胡謅!”桂mama臉一沉,滿目怒火。沒有想到關(guān)鍵時刻,居然背叛了王妃!且,反咬她一口! 嬤嬤被桂mama尖利的目光,刺的脖子一縮,吶吶的說道:“奴婢一共給了桂mama三包紫迭花粉?!?/br> 林云中目光微動,拿了三包,而這里用了一包。倘若是真的給了桂mama,那么她手里頭還有兩包。沉聲道:“來人,去搜!” 桂mama面色慘淡,這個賤人敢如此說,勢必是有了準備。手指緊緊的捏成拳頭,無措的看向王妃,希望王妃能夠拿主意。 王妃看到這里也明白了過來,水清漪的目地為的是給她一個警示,她不是那般的好拿捏。所以,她的目標不是長孫儀,而是有參與在金豬上下毒的桂mama! 心里權(quán)衡了一番,若是她要保桂mama,那么勢必要將長孫儀給踢出去。桂mama再如何的得力,與長孫儀卻是不能夠相比。當即,有了選擇。 面色陰沉的說道:“桂mama,當真是你做的?”心里不甘,推出桂mama,那么這一局她便是輸給了水清漪! 可不得不如此為之! 桂mama心里涼了半截,明白王妃這是要她頂了罪!心里難掩失望,可到底也明白自己有幾斤幾兩,跪在地上道:“不用搜了,老奴認罪!” 林云中沒有料到桂mama如此的爽利,思索道:“你為何要暗害西域公主?” 桂mama諷刺的笑了幾聲道:“不過是一個公主罷了,王妃好生招待,透露出讓她嫁給二公子,可她卻絲毫不領情。為人倨傲,老奴看不過眼。便想給她下紫迭花,亂了她的心智做出丑事,瞧她那時候如何囂張!”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可是我一個奴仆,怎得給她下毒?沒有主意的時候,正好瞧見給西越公主送吃食,便將藥包給了他?!?/br> 林云中看向長孫儀的隨從。 隨從一臉赴死的模樣,點了點頭:“是桂mama所說的那樣?!?/br> “為何冤枉靜安王世子妃?”林云中心中依舊疑惑。 桂mama沉默了半晌,冷笑道:“我是王妃身邊的老人,就算是府里頭的主子見著我都禮讓幾分??伤贿^是新進門,不得世子爺寵愛的世子妃罷了,出身又不高,對我極不敬重,言行舉止都不配王府門楣,我便想著給她一些排頭吃?!?/br> 水清漪感受到身旁的空氣驟冷,收緊了握著他手指的手,給身旁的人遞了一個眼色。 長孫華錦目光深若寒潭,冷聲對林云中道:“母妃對下人管教不嚴,讓刁奴欺主昧下。如今已經(jīng)查明,任由林大人處置?!?/br> 林云中有了長孫華錦的一句話,沒有了顧慮。審問桂mama道:“西越公主在何處?” 桂mama目光躲閃:“不知?!?/br> 林云中想起桂mama說西越公主不愿嫁長孫儀,才被桂mama報復,心思一轉(zhuǎn)道:“劉全,去長孫儀院子里搜。”說罷,看著王妃道:“得罪了!” 王妃氣得渾身發(fā)抖,可這是太后的命令,她能如何? 劉全立即領人去搜。 不到片刻,方才去桂mama屋子里搜查的人過來復命,在壁柜里找到了另外兩包紫迭花。 桂mama雖然知曉,可當真看到從自己屋里頭搜出來,心里忍不住發(fā)寒。 林云中命人收起來,要呈堂證供。 大約一刻鐘,劉全一行人匆匆走來,身后的粗使嬤嬤抬著昏厥過去的西越三公主過來。拱手道:“大人,在二公子荒廢的后院里找到了西越三公主。” 桂mama心頭一急,連忙道:“這與二公子無關(guān),是老奴讓他送過去的!” 隨從慌忙附和道:“對對對!是奴才將公主迷暈后,扛到了二公子的院落里?!?/br> “押下去!”林云中一揮手,對王妃道:“雖然此事與二公子無關(guān),可他也牽涉其中,本官要帶他進宮交差!”不等王妃開口,便讓人將桂mama、隨從和長孫儀押走! 長孫儀驚慌失措的沖長孫華錦道:“大哥,我是被冤枉的,你救救小弟。” “清者自清,與你無關(guān),太后斷然不會難為與你?!闭f罷,長孫華錦牽著水清漪的手離開。 二人并肩走著,到竹園門口之際,水清漪停下腳步,望著院子里蔥翠搖曳的青竹道:“你沒有要問的?” 長孫華錦松開她的手,認真的說道:“我未能護你周全,你能夠自保,我很欣慰?!?/br> 水清漪抿緊了唇瓣,收回視線,看著淡雅如蘭的他,目光的寒冰化卻,幽幽如古井,一眼望不進底??伤齾s感受到,這一刻的他是真誠的。 點了點頭,并不再言語。 長孫華錦目送她進了屋子,轉(zhuǎn)身去了書房。常德忍不住的說道:“主子,世子妃看似蠢笨沒有心眼,誰知她不聲不響的將了王妃一軍。恐怕王妃以為世子妃要對付的只是桂mama,給她一個警告。沒有想到世子妃是個心大的,斬斷了王妃的得力干將,又拿王妃心愛的兒子開刀?!比羰鞘雷渝睦锵蛑雷拥篃o礙,可卻摸不準世子妃心里到底有沒有世子。 不過,能夠讓王妃吃癟,心里還是很高興。驀地,臉上笑容一收,道出心底的疑問:“可這藥是誰下的?西越公主是自己失蹤的,還是世子妃動的手腳?” 長孫華錦目光晦澀,抿緊的唇,微微上揚:“倒時便知?!?/br> …… 王妃回到院子,大發(fā)雷霆,打砸了幾件器皿泄憤。 翠珠將碎片收惙好,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 王妃怒氣攻心,面色稍顯扭曲。她沒有想到,今日會栽在水清漪的手里。 她要桂mama的命,怕是如今不能夠動她,便只能先拿桂mama出了金豬的氣。 “王妃,您先喝茶,消消氣,莫要氣壞了身子。”翠珠見王妃冷靜了下來,慌忙說道:“方才有人來報,藥房嬤嬤的老家人走樓空了?!?/br> 王妃冷哼了一聲,什么人走樓空?莫怪藥房嬤嬤會背叛她?原來是水清漪這小賤人將她的家人捉走,要挾藥房嬤嬤交代出桂mama。 回想起藥房嬤嬤被押進來的時候,并沒有松口。自從水清漪掏出杏色的絲帕,適才松了口。 “王妃,那咱們該如何?”翠珠小心翼翼的詢問。 王妃眼底布滿了寒霜,她能如何?暫且要想法子打消了太后對她的芥蒂,適才能夠為長孫儀開脫??蛇@打消太后的猜忌,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兒。若西越公主不是在長孫儀的屋子里搜出,她還能開解一二。 但事實卻是從長孫儀的屋里找出,太后必定會疑心她心大,想讓長孫儀娶西越三公主。雖然她想是一回事,可被太后知曉,卻極為的不妙。 王府本就風勢太過,若是還覬覦西越的公主,難免會猜忌王府有旁的心思。 想到此,心里頭對水清漪的恨意更深了一層。這個賤人,分明是一箭三雕,除了桂mama,用離間了她與太后。就算長孫儀無礙,太后也會立即給長孫儀賜婚,到時候娶的人必定身世不高。若是個沒有城府的,如何斗得過水清漪? “給本宮更衣,進宮!”王妃板著臉,宮里勢必是要走一遭! …… 王妃進宮的時候,太后已經(jīng)讓人將桂mama與長孫儀的隨從亂棍打死。 長孫儀雖然沒有直接害西越三公主,可仍舊有動機。但是礙于王府的根基,太后不知該如何處置。 就在這時,宮婢進來通報道:“靜安王妃來了?!?/br> “不見!”太后眼睛都未睜開,擺了擺手。 宮婢不敢多言,婉轉(zhuǎn)的對王妃說道:“王妃娘娘,太后今日頭風發(fā)作,已經(jīng)就寢休息?!?/br> 王妃豈會不知這是說詞?頷首道:“勞煩了?!辈]有離開,守在這里,等太后的召見。 日暮時分,太后睜開眼,看著點著火燭的宮殿,微微一怔,沒有想到她竟是睡了過去。撫順了鬢角花白的發(fā),接過宮婢遞上來的茶,漱口道:“還在?” “王妃一直不曾離去?!?/br> 太后皺了皺眉,打算召王妃進來。守在偏殿伺候孟纖的宮婢,神色焦灼的跑來:“太后娘娘,不好了!西越三公主情緒激動,一直趴伏在床榻邊哭泣。” 太后輕嘆了一聲,她的名節(jié)也算是毀了。清白的姑娘家,遭人陷害,在男子的院落里找出,傳出去她如何擇夫? “她如何說?”太后收斂了心思,詢問道。心里終歸是不相信王妃起了拉攏孟纖的心思,猜忌著王妃是否被水清漪陷害。 “三公主一直在說王妃好狠的心思,好高明的手段。她不愿順著王妃的心意,嫁給長孫二公子,便辱她名節(jié),逼迫她下嫁王府?!睂m婢將孟纖的話,一字不漏的轉(zhuǎn)述給太后。 太后閉了閉眼,擱下茶杯道:“傳哀家懿旨,孟尚書之女孟菲兒天資聰慧,賢良淑德。與靜安王之子長孫儀甚為般配,擇吉日完婚!” 上官琪明白太后是要絕了王妃的心思,擬好懿旨,匆匆到殿外,對王妃說道:“您請回,太后已為二公子指婚。” 王妃一怔,果真如此:“誰家女兒?” “孟家?!?/br> 王妃頭腦發(fā)昏,腳下一個踉蹌朝后栽去。 上官琪利落的攙扶住王妃,關(guān)切的說道:“娘娘,身子要緊。” “太后……”王妃怎么能夠甘心?當初太后要給長孫儀指婚,她那時候便有了打算,向太后要了恩典,長孫儀可自行婚配。誰曾料到,水清漪一出手便化為泡影。 孟家? 孟家也就是孟尚書之女,他只有一子一女,一子早已廢了。剩下的一女,也毀了容貌,成不了氣候。 “娘娘莫要忤逆了太后懿旨,體恤太后的一番苦心。方才三公主已經(jīng)醒來,經(jīng)歷了今日這一茬,大受打擊。若太后不安撫,二公子毀了她的名節(jié),也該要以死謝罪。幸而三公主通情達理,并不曾深究,否則引發(fā)兩國戰(zhàn)火的罪名,二公子要背負一生?!鄙瞎夔骱醚韵鄤瘛?/br> 王妃明白這個理,若當真是他們做的,她也認了??蛇@都是被水清漪算計,這個啞巴虧,她如何咽得下去? “皇貴妃呢?她如何了?”王妃明白這節(jié)骨眼,想要說服太后收回成命,怕是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