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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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琪皺眉:“王妃,皇貴妃犯得是重罪,若不是皇上保她,早已是在冷宮老死?!比缃襁@地步,已經(jīng)是格外開恩。 王妃捏緊了手中的娟帕,與上官琪一道回了王府。 長孫儀接到了太后的懿旨,萎靡不振。低垂著頭,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了自己的屋子。 王妃心里擔憂,親自端著補品送去,卻被長孫儀砸在了庭院,大聲怒斥:滾! 王妃望著滿地的的湯汁伴隨著灰塵流淌,終于意識到水清漪的好手段。如今長孫儀怕是連她這個母親也給恨上了! “王妃……”翠珠惴惴不安的喚道。 王妃回過神來,看著竹園的方向,目光猙獰。 …… 翌日 水清漪帶著牧蘭去了茶樓,進了雅間,看著一襲藕色衣裙的孟纖,在她對面坐下。 “我果真沒有看錯人!”孟纖率先開口道,一雙水潤的眸子,上下打量了水清漪好幾眼,微笑道:“這一招,我都不曾想到。開始我沒有看好,畢竟王妃太過精明??赡憧慈说男乃疾诲e,抓住了王妃的心理和弱點,才讓她吃了敗仗?!?/br> 水清漪也吃驚孟纖會讓隱衛(wèi)給她送信,各取所需?!澳闾^冒險,用產(chǎn)自西越與南州國的紫迭花。” “不覺得更刺激?”孟纖眨了眨眼。 水清漪笑而不語。 “你為何要藏在長孫儀的屋子里?倘若太后應(yīng)了王妃的請求,將你許配給長孫儀,豈不得不償失?”水清漪佩服孟纖的大膽,敢用自己的聲譽名節(jié)去賭。 “富貴險中求。倘若我不利用長孫儀,又如何達到自己的目地?”孟纖眼底一片堅定,看著水清漪笑得極為詭異:“今夜太后為我擺宴,接風洗塵。我將會在夜宴,宣布我聯(lián)姻的對象?!?/br> ☆、第九十二章 冊封 水清漪與孟纖告別之后,帶著牧蘭去了一趟永盛坊,酒樓已經(jīng)裝潢得差不多,再過一些時日,便可開張。 站在街道上,望著她盤下來的鋪面,只留下一半的鋪面,其他都租賃出去,林林總總的已經(jīng)在營業(yè)。不禁想到花千絕的話,讓她小心防備三嬸娘! 那個面容溫和,對她多次幫助的三嬸娘? “主子,回府么?”牧蘭看著前方有一圈人包圍著在起哄,怕有意外的狀況發(fā)生,傷及水清漪。 水清漪步伐一頓,就聽見人群里爆發(fā)出一陣怒吼聲:“賤人,老子打不死你!”隨著話落,一根粗木棍打在嬌柔隱忍的女子背上。 女子滿面淚痕,眼角、面頰多處淤紫。趴跪在地上,被粗壯的大漢打得動彈不得。 “主子,可要相助?”牧蘭痛恨打女子的男人,看他下手這么狠,說不定會將女子給打死! 路過二人身邊的大嬸聞言,看了混亂的場面一眼,低聲對牧蘭說道:“姑娘,你有所不知。這女人生得一副好模樣,弱不禁風惹人憐惜。平素又是個勤快的人,話也不多。可就是這樣的人,殺害了自己的婆婆,與小叔子有私情,今日被撞破了,想要逃走,這不被逮著了?” 水清漪目光一斂,知人知面不知心。況且都是不熟悉的人,何必惹了一身sao? “回吧。”水清漪轉(zhuǎn)身離開,她從來都不是愛多管閑事之人。何況,她不清楚內(nèi)幕,對錯是誰不得而知。 牧蘭眼底閃過掙扎,總覺得這女人不似大嬸說的那般。 大嬸似瞧出了牧蘭的心思,并不在意,笑道:“她出身風塵,就是相貌出眾,才會被二虎給贖身娶回家。雖然脫離了紅塵,但是水性楊花卻并沒有改了。這不,鬧得二虎家破人亡。要送了見官,斷然是死罪!你莫要瞧著二虎下手狠,他是真心疼愛這婆娘,指不定出了這一口惡氣,會顧念著幾年的夫妻情誼,放她一條生路!” 聞言,牧蘭便歇了心思。 水清漪上了馬車,突然間就想明白了。三嬸娘好與壞,與她并無關(guān)系,只要不招惹她,自個平日里謹慎些便好。 回到府中,水清漪遠遠的就瞧見等候在竹園門口的舒雅。一身淡紫色的絲綢長裙,陽光灑在緞面上,泛著一層淡淡的銀光,熠熠生輝。 水清漪嘴角微揚,不知舒雅穿成這般模樣,是要作甚? “世子妃?!笔嫜乓姷剿邃?,端莊的見禮。舉手投足間落落大方,倒也有幾分大家閨秀。 水清漪璀然一笑,溫和的說道:“外邊日頭大,你怎得不去屋子里等著?” 舒雅搖了搖頭:“不了。我今日來,是有事相求?!币浑p杏眼含著水霧,跪在地上道:“世子妃,是我癡心妄想,誤以為是您的陪嫁,便對世子爺生了不該有的心思。世子爺對您一片深情,許諾此生都不納妾。這一言,敲醒了我,斷了對世子爺?shù)哪铑^?!?/br> 水清漪眸光微閃,輕嘆道:“你這是何苦?你若當真對世子爺情深意重,我便勸說世子爺,讓你留在他的身旁伺候?!?/br> 舒雅慌忙的搖頭,急切的說道:“我身份卑微,世子爺重情重義,念在父親的救命之恩,收我為義妹,我又怎好得寸進尺?”頓了頓,咬著唇瓣,為難的說道:“我這些時日做了許多的混賬事,已經(jīng)沒有顏面留在王府,既然世子爺將我的婚事交給世子妃處理。我便來求世子妃,將我許配給花公子。” 水清漪仿似聽了笑話一般,眼底布滿了戲謔之色。 身份卑微,便退而求其次的嫁給花千絕?倒是異想天開!心里有些疑惑,上次回門的事件,指向舒雅是相府的人,花千絕是相府的表親,她為何還要選擇嫁給花千絕? 相爺?shù)闹甘荆?/br> 舒雅見水清漪沒有開口,怯怯的抬頭,哀怨的說道:“是我強求了么?” “知曉強求了,又何必開口?”牧蘭霎時想到方才在街上的女子,冷若寒潭的眼底盛滿了厭惡之色。 “我……”舒雅緊張的捏緊了裙擺,驚慌的開口道:“我……我便不為難世子妃,這就去向世子爺告辭?!痹掚m是如此說,卻是沒有動一下。 牧蘭握緊了藏在袖中的匕首。 水清漪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牧蘭收住了出鞘欲出的匕首,森冷的目光看向了一旁。 “此事我暫不能給你答復(fù),你先回吧?!彼邃粜闹欣湫Γ@里不為難她,隨即向長孫華錦告辭。而后‘不小心’的道出方才之事?不忍留下給她增添麻煩?挑撥離間她與長孫華錦的關(guān)系? 舒雅見水清漪同意,神色一變,感激的說道:“謝謝世子妃?!?/br> 水清漪看都不看她一眼,便進了屋子。 舒雅見達到了目地,對水清漪的行為毫不介意,起身拂落裙擺上的塵土。抬起頭,臉上揚著拿捏得恰到好處的笑容,看向?qū)γ鏄涫a下一襲紅衣如天際高高掛起的那一輪烈日的男子,眼底布滿了驚訝之色,仿似才發(fā)現(xiàn)他。耳根微紅,羞赧的低垂著頭,嗓音細如蚊蠅:“花公子?!?/br> 花千絕冷哼了一聲,滿眼嫌惡:“既知身份卑賤,就該請求她將你下嫁寒門?!?/br> 舒雅面紅耳赤,未料花千絕如此嘴毒,咬緊唇,不甘道:“世子妃身份低下,卻也嫁入高門。足以見得,只要花公子點頭,門第之見不過是空談。” 花千絕一雙妖媚的眸子半瞇,饒有興味的打量了她一眼。 舒雅心口‘怦怦’跳動,心想花千絕被她說動了?想到此,面頰一片酡紅。 “夠不要臉!” 舒雅一怔,驟然收緊了拳頭。臉色青紫,看著遠去的花千絕,眼底布滿了陰狠。 …… “嘭——” 水清漪合上窗欞,端著茶水飲了一杯,嘴角掛著一抹冷笑。 舒雅也就這點本事了?為了對付她,瞧著花千絕來的時候,請自己做主,成全她嫁給花千絕,以此來挑撥自己與花千絕的關(guān)系!讓花千絕誤以為自己為了防備覬覦長孫華錦的人,不顧對方身份尊卑,扔給他! 倘若她不是覺得舒雅行為古怪,倒也不會生疑。 舒雅平日穿著簡約整潔的素色衣裙,今日卻穿得格外的隆重。請求她一件事情,卻突然的說要嫁給花千絕。若是如此,她斷然不會穿著貴重的衣裳。這身衣裳,只有出席宴會才會穿。 心思微動,莫不是舒雅原是想要今晚進宮?見到花千絕來,臨時改了主意? “繡橘,你去知會舒雅一聲,今夜她隨我一道進宮參宴?!彼邃衾湫?,倒要瞧瞧她心懷什么鬼胎! 繡橘愕然:“世子妃,您今夜帶她入宮?” “嗯,你與繡萍留在府邸。”水清漪見繡橘不情不愿,附耳叮囑了幾句,繡橘悶悶不樂的點頭。 …… 圓月高懸,繁星如織。 木槿殿在月光彌漫的夜色里,似披著一件銀衣,富麗堂皇。 水清漪步下轎攆,看著三兩扎堆的貴婦小姐話家常,阿諛奉承,斂去眼底復(fù)雜的神色,換上了一副笑顏。 “你怎得才來?!笔挮樢姷剿邃?,從人群中走來。臉上的厭煩之色盡褪,喜笑顏開道:“不知今夜誰會是西越國女婿?!?/br> 水清漪拂去被風吹散,沾粘在她面頰上的青絲。眼底隱隱有著擔憂:“太后有意將你冊封為皇后,你可有應(yīng)對之策?” 蕭珮松開挽著水清漪臂膀的手,撥弄著腰間的配環(huán),叮叮當當作響,更加的心煩意亂?!拔夷苋绾??父親愚忠,即使皇帝昏庸無道,他又豈會為了保我,做出大逆不道之事?若他不做,我不愿入宮,便是抗旨不尊!父親手握重兵,皇家被就覬覦許久,落下了把柄,豈不是給皇家一個名正言順的借口收回兵權(quán)?”她怎得會不知,太后冊封她為后,目地為的不過是父親手中的兵權(quán)? 水清漪見她心里頭明白,微微頷首,心疼的說道:“你順了太后之意?”若是如此,將軍府怕是要卷入泥沼。 蕭珮苦笑了一聲,還能如何?她可惜,她父親雖然重權(quán)在握,卻不是權(quán)相那般jian佞之人。 “不說這些個掃興話,怎得不見靜安王世子?”蕭珮目光掃過水清漪身后的舒雅,皺眉道:“繡橘怎得不帶在身旁?” 舒雅臉上的笑容一僵,低垂了頭。身上穿著的還是之前見水清漪的那一身衣裳,是她陪嫁的時候,老夫人特地為她做的衣裳。 “她是老夫人的遠親。”水清漪淡淡的說明舒雅的身份,不愿多說其他。 蕭珮了然的點頭,嘀咕道:“今日來的都是世家貴胄,繡橘從小在鎮(zhèn)國公府訓(xùn)練長大,大多你不曾見過的也能提點一下,未免得罪了人。行,待會我便留在你的身旁引薦。”說罷,目光瞥到從轎攆上下來的人,掩嘴笑道:“我倒是白cao心了?!?/br> 水清漪瞧著她笑的意味深長,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只見他穿著一襲燙金邊白衣,烏發(fā)金冠,在朦朧的宮燈照耀下,溫潤如玉。四目相觸的瞬間,他眼中浮起微瀾,向她信步而來。 “我先走了!”蕭珮見到長孫華錦,眼底閃過復(fù)雜的光芒,小跑著離開。 水清漪來不及拉住蕭珮,便見她似老鼠遇見貓兒一般,迅速的躥離。忽而,一雙溫熱的手掌握住她冰涼的肩膀,微微側(cè)頭,對上他幽深漆黑的眸子。只見他忽而輕笑道:“夜里涼,怎得不進去?”修長的手指攏緊她微散的襟口,遮掩住那一片如雪肌膚。 “外頭空氣好?!彼邃粜牟辉谘傻恼f道,猜想著蕭珮做了什么對不起長孫華錦的事,至于那般躲著? “世子妃在等您?!笔嫜排c水清漪異口同聲的說道。 水清漪驀地看向舒雅,舒雅似乎意識到說錯話。手足無措的立在原處,楚楚可憐的看了眼長孫華錦,歉疚的說道:“我會錯了意?!?/br> “開宴了。”長孫華錦手一帶,攬住水清漪的肩膀,朝宮殿內(nèi)走去。 水清漪感受到肩膀一片火燒火灼,不自在的動了幾下,微微仰頭看著他。深邃的眸子里蘊含著一絲笑痕,閃爍著洞悉一切的光芒。 水清漪抿緊了唇,腳步慢了半拍,拉開與他的距離。 長孫華錦似乎不知她所想,亦是放慢了步伐。 水清漪眉頭緊擰,輕聲道:“你先進去,我還有要事?!?/br> 長孫華錦點了點頭,松開了手,叮囑道:“你小心一些。”便去了內(nèi)殿。 水清漪輕吁了一口氣,對舒雅道:“你在這里等著我,我片刻后過來?!?/br> 舒雅瞧見了不遠處的花千絕,牽強的笑道:“好?!?/br> 水清漪朝花千絕走去,望著他明滅不定的眸子,水清漪扯著嘴角,詢問道:“相爺沒有來?” 花千絕低嘆了一聲,終究是沒法對她動氣?!皦狠S!” 水清漪一怔,明了于心。 “你可有話與我說?”花千絕眼底的嘲諷一閃而逝,把玩著手中的羽扇,寬大的衣襟松開滑落,露出白皙細膩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