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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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凌心思微轉(zhuǎn),試探的說道:“二哥的婚事恐怕由不得他,那是太后娘娘親自下旨賜婚?!?/br> “可不是?”水清漪滿面愁苦,無奈的說道:“曲府大小姐我見過一回,倒是與二弟極為般配,可半道卻突然冒出個孟菲兒。” “嫂嫂,太后若不賜婚,怕也是不能成。曲家大小姐早已與鎮(zhèn)國公府有了婚約?!遍L孫凌目光落在桌子上散落的宣紙上,當(dāng)看到她的名字后邊寫的是莫家之后,臉色變得很難看。 水清漪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狀是不經(jīng)意的將宣紙收疊起來。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這你有所不知,舅母見我嫁入王府才一些個時日,通身氣派都改變了許多,便對曲家大小姐有些偏見,曾經(jīng)戲說她若有個王孫貴胄的媳婦,定當(dāng)放在心尖兒嬌寵著,可她沒有那個福分。”察覺到失言,水清漪淺笑道:“瞧我這張嘴,與你說這些作甚?!闭f罷,便拿出長孫凌納的鞋底,教她如何做面穿著柔軟不磨腳。 長孫凌一心沉浸在王妃替她選的夫家上,心不在焉,戳了幾根手指后,實(shí)在坐不住,便向水清漪告辭。 長孫凌一走,繡橘就進(jìn)來了,收拾桌上的名單道:“世子妃,這樣妥當(dāng)么?” “等著消息”水清漪笑的高深莫測,長孫凌比四夫人聰明一些,心卻也很大。自是瞧不上莫家! 繡橘眉開眼笑的報喜道:“世子妃,蕭小姐與鎮(zhèn)西侯府的親事定了下來,與三王爺和瑞敏公主是同一日?!?/br> “哦?”水清漪有些意外,不知這日子是誰定的。驀地,心一沉,水清漪起身道:“梳妝,我要出府一趟!” 繡橘立即給水清漪換妝,一主一仆,立即出了府。 水清漪吩咐牧蘭給蕭珮?biāo)托?,在上回會面的茶樓見?/br> 水清漪到了茶樓的時候,恰好蕭珮也到了,她騎著一匹棗紅色的駿馬。一襲黑色勁裝,長及腰的青絲高高束在腦后,眉宇間透著一股子英氣,頗有些英姿颯爽! 翻身下馬,沖水清漪燦笑道:“怎么樣?可要我載你去兜風(fēng)?” 水清漪搖頭道:“你今日怎得這般模樣?鎮(zhèn)西侯世子不管著你!” 蕭珮不屑的輕嗤了聲:“憑他?手下敗將!” 水清漪正要開口,就瞧見鄭一鳴坐在馬車上,掀開簾子,頗有些兇神惡煞的沖蕭珮喊道:“快些過來!” “你當(dāng)我傻呀?過去給你收拾?不就是一匹破馬,追我三條街!”蕭珮一見鄭一鳴,立即炸毛。 鄭一鳴整了整衣冠,正色道:“今日恰好我將你這些年破壞侯府財務(wù)的賬單全都搬到馬車上,原是想我另加的聘禮給你做私房?,F(xiàn)下看來是談不攏,我便將東西贈給將軍夫人?!痹频L(fēng)輕的語氣,擺著一副別說我不給你機(jī)會的神色。 蕭珮氣炸了!私房個鬼!她要一堆賬單有什么用? 而且,鄭一鳴對她威脅之意濃厚!都知她天不怕地不怕,唯獨(dú)怕了她娘親!若知曉她那些年毀壞鎮(zhèn)西侯府那么多的財務(wù),不打折她的腿? “我心想南宮姑娘福大命大,怎得嫁給你成了短命鬼,定是你小氣行徑發(fā)作,每回煎藥給她送去一摞賬單,嚇?biāo)浪陌桑 笔挮樢а狼旋X,恍然大悟道。 鄭一鳴面色微變,眼底閃過凄清,憂傷的垂下了車簾,仿佛戳中了他的心傷。 蕭珮擰緊了眉頭,咬緊唇瓣,滿心懊惱。想要上去查看他怎么樣了,卻又拉不下臉來! “你快去看看?!彼邃粜乃急仁挮樇?xì)膩,自是看見鄭一鳴眼底閃過的精芒。 蕭珮半推半就下,上了馬車。 水清漪眼角堆積著笑容,完全放了心。那日子同定一天,怕是巧合罷了吧? 轉(zhuǎn)身上了馬車,忽而馬匹躁動,水清漪身形不穩(wěn),差點(diǎn)栽下了馬車。幸而馬夫會武,立時制住了馬匹。 “好狗不擋道!還不快些給本小姐讓開!”伴隨著一道嬌喝聲,皮鞭抽在了水清漪的馬車上。 水清漪看著立在馬車外的孟菲兒,眼底凝結(jié)的寒冰,寒冷徹骨。 孟菲兒被水清漪擺出的氣勢嚇了一跳,很快鎮(zhèn)定了下來。水清漪出身比她低,不過是依仗了靜安王府罷了。自個如今也被太后賜婚,嫁進(jìn)靜安王府,水清漪也不見得比她高貴不少!據(jù)她打探得知,靜安王世子并不受寵,她未婚夫婿才是王妃的心頭好!是以她并不怕水清漪! ☆、第一百章 下獄 水清漪目光驟冷,孟菲兒如今敢對她這么囂張,無非是因?yàn)榧捱M(jìn)王府! 孟菲兒還沒有嫁入王府,對她這般挑釁。日后同住一個屋檐下,可想而知要生出多少幺蛾子。 水清漪看著孟菲兒臉上佩戴著薄紗,嘴角微微上揚(yáng),淡聲道:“孟小姐為何還不讓開?” “你——”孟菲兒臉色微變,揮舞著手中的鞭子指著水清漪。 水清漪臉上笑意淺淺,輕抬手臂,水袖掩面輕笑了一聲:“我不是洪水猛獸,孟小姐要讓道,切莫要將自個比作它。畢竟你不止是尚書府的小姐,還是王府二公子的未婚妻,這樣豈不是有失王府的臉面?”素手指著茶樓門前走動的大黃狗。 孟菲兒要?dú)獐偭?,這個賤人裝傻充愣,將她比作畜牲! 揚(yáng)手將手中的鞭子兇狠的抽過去。 水清漪快速的進(jìn)了馬車,馬車飛快的駛離。 “嘭——”鞭子抽在了迎面駛來的馬車上,馬匹吃痛,舉高前蹄嘶叫。馬車?yán)锏鲆粋€人兒,栽在了馬車下,滾在了亂踏的馬蹄下。 人群里爆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尖叫聲。 丫鬟驚恐的睜圓眼睛,死死的看著猶如千金重的馬蹄落下來。 驀地,兩顆石子飛射而來,擊在了馬腿上,馬膝蓋彎曲,重重的跪在地上。丫環(huán)見狀,一個激靈,翻身滾開。 “轟”馬匹倒地! 丫鬟驚魂未定,她那時候若不是反應(yīng)快,不被馬蹄踩死,就是被馬匹給壓死!想到此,雙目圓睜,渾身止不住的顫栗,想要起身跑到馬車前去救主子,可她雙腿發(fā)軟,根本就站不起來,高聲喊道:“快救救公主,公主在馬車?yán)?!?/br> 孟菲兒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呆若木雞。看著馬車轟然倒塌,丫鬟馬蹄下逃生,原本松下來的一口氣,隨著她的呼喊,驟然提到了心口。 公主? 哪位公主? 孟菲兒看著丫鬟的穿著,腦袋里一陣嗡鳴聲。 西越公主? 臉色倏然一白,就見巡邏的侍衛(wèi)疾步而來。丫鬟慌忙將事情的經(jīng)過一一交代清楚,滿目狠厲的看向孟菲兒,對侍衛(wèi)說道:“就是手執(zhí)鞭子的女子,攔截公主的馬車。她刻意行兇,這是謀害公主,在西越是要受石刑!” 全天下的人都知曉西越瑞敏公主要與東齊國賢王聯(lián)姻,更何況是在天子腳下的侍衛(wèi),消息更加靈通。自然知曉事態(tài)的嚴(yán)重,走到孟菲兒的面前,要將她扣押! “不……不是我!”孟菲兒語無倫次,知道對方是西越公主,她就六神無主。倘若是其他的人,她倒是無懼,畢竟她馬上就是王府里的人,誰敢拿她如何?可是西越公主,人家如今身份比她高,背后站著的是西越國,豈能是她一個小小尚書之女能夠得罪?就算她嫁到了王府,因此損害了兩國聯(lián)姻,怕是王府也會護(hù)不了她! 心里恨死了水清漪,這個賤人與西越公主有過幾面之緣。恐怕遠(yuǎn)遠(yuǎn)的就知曉這輛馬車是西越公主的,適才刻意激怒了她動手! “是水清漪,是她,都是她做的!你們抓我做什么?快去捉她!”孟菲兒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水清漪的頭上,祈求著這些人別將她給捉走! 這條街道極長,一眼就能夠望到盡頭。而水清漪離開的時候,就拐彎進(jìn)了一條狹窄的胡同,剛好能過一輛馬車。 適才,瑞敏公主的婢女回頭看了一眼長街,冷笑道:“你休要狡辯!難不成靜安王世子妃在你的馬車?yán)?,拿著你的手抽打公主的馬車構(gòu)陷你?”想到自己險些因此喪命,心中對孟菲兒大恨! 孟菲兒一怔,看了一眼街道,果真不見了水清漪的馬車。咬緊了牙關(guān),暗恨在心!這個賤人是要置她于死地,才會如此的算計她! “你們還不快將人拿下!公主若是有個好歹,定要東齊皇給個交代!”侍婢是孟纖身邊的一等宮婢,極有幾分氣勢。 侍衛(wèi)聞言,不敢耽擱,當(dāng)即就將孟菲兒給抓走! …… 國寺里,王妃一身素色的衣袍,跪在蒲團(tuán)上,撥動著念珠誦經(jīng)。 玉芝得到了消息,匆匆來到禪房,通知王妃:“王妃娘娘,孟小姐行兇傷及瑞敏公主,如今看押在大理寺,等待公主的審問?!?/br> 王妃撥念珠的手一頓,若無其事的繼續(xù)撥動念珠,并沒有張開眼,輕聲道:“瑞敏公主代表著西越國,誠懇與東齊國交好。遣世子妃備上厚禮去問候,送上一張藥方給公主壓壓驚!” 玉芝一愣,便領(lǐng)會到王妃話里頭的意思,不打算插手管孟菲兒。 “給國寺多添些香油錢?!蓖蹂莘鸬男母\了,怕是佛祖聽到她心中所求,便應(yīng)驗(yàn)讓孟菲兒生事。心中冷哼幾聲,命里沒有富貴,便莫要強(qiáng)求,帝京之大,惹誰不好偏生惹了瑞敏公主? …… 水清漪接到消息的時候,正在凈面,對此毫不意外。 她本就挑撥了長孫凌去長孫儀的跟前煽風(fēng)點(diǎn)火,并不打算與孟菲兒在街頭對上。瞧見孟纖的馬車時,便改變了主意。這會若非孟纖松口,孟菲兒便是沒法翻身! 繡橘換了一盆子水進(jìn)來,伺候著水清漪更衣道:“孟尚書與孟夫人來了府邸拜訪?!?/br> “誰在接待?”水清漪有些吃驚,二人來的這樣快。 “孟尚書求見了世子,孟夫人在花廳等候您。”繡橘心里呸了一聲,孟菲兒若不作,怎會落得這樣的下場?“世子妃,您可千萬別犯傻,尋公主求情饒了那個女人。”生怕水清漪被孟夫人說道幾句便心軟了! 水清漪不禁失笑,她是大好人么? “去回了,我已經(jīng)歇下,不見客?!彼邃舸┲z綢里衣,躺在床榻上午睡。 “噯!”繡橘臉上露出一抹輕快的笑容來,腳下生風(fēng)的離開。 孟夫人聽到繡橘的回復(fù),臉色陰郁,咬牙淬了口。心道什么下作東西,倘若不是打聽到她與賢王有幾分交情,她豈會委身來求這個賤人? 怒氣沖沖的拉著翹首等著世子的孟尚書,一同回了孟府。進(jìn)了屋子,關(guān)上門,咬牙切齒道:“這賤人也就敢在咱們面前耍橫,這事兒菲菲說是水清漪所為,咱們昏了頭才去找她。指不定她心里頭現(xiàn)在多痛快,巴不得咱們菲菲出事兒,不嫁進(jìn)王府!” 孟尚書在屋里頭來回踱步,想著王府里的形式,頗為贊同孟夫人的分析。愁眉不展道:“那該如何?王妃如今在國寺,遠(yuǎn)水就不了近火……” “你當(dāng)真以為王妃就樂意幫忙?以王府的人脈,這當(dāng)頭王妃怕是早就知曉了!以她護(hù)著長孫儀的勁兒,從來不心急替他說親事,定是極為的挑剔,又怎得會瞧上菲菲?太后突然賜婚,怕是王妃得罪了太后!”孟夫人對靜安王妃嗤之以鼻。 孟尚書卻不認(rèn)同:“太后素來對王妃極看中……” “呸!打探來的消息屬實(shí),王妃那樣疼愛長孫儀,就怕是公主下嫁王府恐怕也瞧不上眼。你當(dāng)真是榆木腦子,這西越公主來東齊和親,太后轉(zhuǎn)眼就賜婚,恐怕是王妃瞧上了西越的公主。如今王府權(quán)勢滔天,皇室本就要打壓,卻又懼怕,傻了才會讓王府娶了西越公主這樣的媳婦兒,更上一層樓!”孟夫人說到最后,壓低了聲兒。心里已經(jīng)有了眉目,卻也更為的燒心,孟菲兒怕是兇多吉少了! 孟尚書醍醐灌頂,也愁壞了。 “叩叩——” 孟尚書清了清嗓子:“進(jìn)來?!?/br> 小廝風(fēng)塵仆仆的進(jìn)來,拱手作揖道:“大人,小的在大理寺蹲了半日,王府二公子身旁的長隨去了大理寺。小的打點(diǎn)了一番,才打聽到消息。那二公子拿著寫好了一份口供,讓里頭的人對小姐動刑,逼著畫押!” “老爺,他們屈打成招,是要逼死菲菲??!”孟夫人大驚失色,眼珠兒滾落了下來。啜泣道:“我們兒子已經(jīng)沒了,我不能再失去菲菲,否則我不要活了!” 欺人太甚! 孟尚書額角青筋跳動,滿目陰霾。沉吟了半晌,闊步離開孟府。 月上柳梢,萬家燈火通明。 孟菲兒被放出了大理寺,呆在里面一天,身上有著一股子酸臭味,整個人狼狽不堪。目光呆滯,看著眼前華裳麗影,眸子里閃爍著驚懼,慌張的后退了幾步,慌忙擺手道:“不……不是我……” 孟纖絕美的臉上露出一抹清淺的笑,輕柔的說道:“你別怕,已經(jīng)查明,是馬兒受驚與你無關(guān)!”傾身握著孟菲兒的手,扶著她起身。 孟菲兒揮開孟纖的手,驚恐的攪著手指。 “你不必驚怕,我本就無礙,憑著你與我同姓孟的緣分,我亦不會定你罪。說不準(zhǔn)啊,咱們以前是本家呢!”孟纖渾不在意,拂了拂袖擺,兩張宣紙如雪花片一般飄然落在地上。 孟菲兒急忙道歉:“公主,對不起……對不起?!被琶Χ紫律碜觼斫o孟纖將宣紙拾起來,當(dāng)看到上面的字跡時,微微一怔,忍不住的看了一眼里頭的內(nèi)容,面色驚變,驟然捏緊了宣紙。 ☆、第一百零一章 晴空霹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