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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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一唱一和,心思各異。 陳大夫人聽到里面的話,原本被安樂菁點燃的火焰熄滅了下去! “你們也不用怪罪菁兒,她也是一心思慕著陳公子。為此瑞敏公主也與我一般,深受其害。她唆使著陳大夫人與我退親,然后向皇后娘娘請求指婚,將瑞敏公主下嫁給陳公子。可陳夫人因此信了她的話,皇后娘娘已經(jīng)有了人選,陳家不在她給瑞敏公主選的范圍內(nèi)。而且陳公子也不會允了,若是娶了公主,那么他的仕途便從此斷了。這個時候,菁兒她就會出現(xiàn)在陳公子的面前,拿著當(dāng)初許諾她的口頭婚約說事。陳公子為了避免公主的親事,自然就會將她娶進府。而陳大夫人一直被蒙在鼓里,菁兒她一張嘴兒極甜,說幾句好話,訴訴委屈,禍水東引,陳大夫人肯定會怨怪皇后娘娘?!彼邃魧⑦@一番話重新說了出來,陳家人知曉了,以后總歸用得上。 “為何要怪罪皇后?”虞氏疑惑了。 門外的陳大夫人也極想知道,按捺住心底的怒火,等著水清漪解惑。 水清漪端著姜湯喝了幾口,胃里暖和了過來,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菁兒嫁進陳家,陳大夫人自然會懷疑是她別有用心所致。到時候她若說是皇后娘娘指婚,皇命難為。陳大夫人便也只得將滿腹的怨氣撒在皇后娘娘的身上,可皇后娘娘她是天家人,又能怎么辦?日后只會將怨氣撒在我的身上……”說到這里,水清漪滿面的落寞?!拔襾磉@里,身邊沒有交心的朋友。我與她meimei極為的投緣,也將她當(dāng)成meimei一般看待,卻沒有料到她對我只有算計!”抬頭看向虞氏,嘆道:“她做到這個份上,我又怎能不成全了她?當(dāng)初她在陳公子面前逼著我放手,陳公子選擇了她?!?/br> 啪嗒—— 陳大夫人手中的手爐砸落在地上,水清漪每說一句,她便依照自己的性格套在自己的身上,后果果真應(yīng)了水清漪預(yù)測的。而且,水清漪描述安樂菁說話的形式,也與往日里安樂菁對她說的話對上了套路。 陳大夫人咬緊了牙根,這個賤人,竟敢算計她!將她當(dāng)成蠢婦在耍弄! 砰—— 陳大夫人怒氣沖沖的推開門,陰狠的目光落在水清漪的身上:“你方才說的可有半句假話?你用你腹中的孩兒發(fā)毒誓!” 水清漪臉一冷:“信不信由你,我為何要拿我的孩子賭咒?受益受害可都不是我!” “大嫂,你可別過了?!庇菔弦灿X得陳大夫人這句話沒有分寸,心中對水清漪有孕一事,極為的震驚??粗邃舻哪抗鈽O為的不贊同,簡直是胡鬧,懷有身孕在雪地里跪那么久! 若是有個意外,陳家怕又要擔(dān)上責(zé)任了。 水清漪神色祥和,溫柔的撫摸著腹部,淺淺的微笑道:“陳大夫人,你若不信,明日便去下聘。并且透露出,你同時看好了沈家的女兒。她必定會同意!” “父母之命,豈能容得了她做主?!标惔蠓蛉艘惨庾R到她方才說錯話,冷哼一聲,端坐在水清漪對面。指使著婢子給她斟茶倒水,而后又對虞氏道:“弟妹,我照看沖兒半日了,都不曾進膳,你這里可有吃食?” 虞氏緊了緊手指,吩咐人去廚房給陳大夫人弄點吃的過來。 陳大夫人滿意了,便不再挑刺。 水清漪淡淡的說道:“你獨獨將消息透露給安樂菁,你中意沈家的女兒,邀她到府上做客。你且等著看,她必定會有動作。” 陳大夫人看向陳賢,征詢他的主意。 陳賢看了虞氏一眼,虞氏幾不可見的點頭,她與水清漪一樣迫切的希望大夫人將安樂菁娶進府。沒有背景,經(jīng)過方才安樂菁的聲譽恐怕已經(jīng)臭了,對陳子沖沒有任何的助力。 “可以一試。” 陳大夫人躍躍欲試,她也焦急的想知道,安樂菁是否如水清漪所說,騙了她好些年! 此事定了下來,陳大夫人冷靜一會,便想到水清漪方才大鬧陳家的事情。緩和的臉色驟然變的很難看:“你在外邊說的那些,我并不知情。安樂菁她說是攝政王因為討要賠償,打了他的臉,這才拿我的沖兒出氣。當(dāng)時我也氣糊涂了,便放出你被擄走的消息,可不知最后怎么演變成那樣!”心里也有些懷疑是安樂菁在背后搞得鬼,她還摘得一干二凈,黑鍋全由自個背了! 水清漪思索道:“都是誤會,那便好。今日之事,我自會還各自一個公道。”水清漪已經(jīng)達到了自己的目地,便起身告辭離開。 大廳里,驟然只剩下陳家三人。 良久,虞氏挑眉淡淡的說道:“再過三日便是冬至節(jié)盛宴,你在這之前,給福安郡主一個交代。否則,宮宴里恐怕不會太平。” 經(jīng)過今日這一出,虞氏明白福安郡主不是繡花枕頭。今日看似不按章法,卻算計到每個人的心里。將這一切,成功的引向了始作俑者。 陳大夫人不滿的說道:“方才郡主不是說了給我們交代?” 虞氏絞著帕子的手驟然一緊,將她修剪好的指甲給絞斷,尖銳的痛楚傳來,使她蹙緊了眉頭。水清漪說的是給‘各自’一個交代,卻沒有說好壞。若是叫罪責(zé)全都推脫到他們陳府,該如何是好? 首當(dāng)其沖,便是要安撫好水清漪。 陳賢愁眉不展,似乎沒有預(yù)料到水清漪鄉(xiāng)野長大的女子,會有如此心計。 “大嫂,你按照舞兒的話做?!标愘t口中的舞兒是虞氏的閨名。 陳大夫人冷笑了一聲,正好這個時候膳食端了進來,起身扭著腰朝門外走:“金花,把東西帶上。” 陳大夫人心里也留了底,她并沒有全信了水清漪的話。所以并未按照她所說的做,將沈家小姐請進陳府做客。怕水清漪會在這上面做手腳,讓她誤會了安樂菁。她想了一夜,最后選擇了水清漪說的第一條。她去寧遠侯府提親,她聽安樂菁曾說過,寧遠侯極為的疼寵她,夫婿都是要過目的。 一大清早,陳大夫人便請了媒婆,上門去提親。 安樂菁抱著手爐坐在炕上,聽著翠珠將昨日陳府發(fā)生的事兒一一贅述。神色格外的平靜,她得知福安郡主去了陳府,便從后門走了。一回府,便被父親勒令去寺院將祖母給接回來。天色已晚,今晨才趕路回府,聽到外邊的傳言,她當(dāng)即氣得渾身發(fā)抖。最后聽得多了,她也便麻木沒有感覺。 “陳家那邊如何想?”安樂菁極為愛惜名聲,猶如鳳凰惜羽。水清漪毀壞了她的名聲,她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奴婢一早差人去打聽,不消片刻,應(yīng)當(dāng)會有消息傳來!”翠珠小心翼翼的看著安樂菁,生怕她會發(fā)怒??傻攘税胩?,安樂菁依舊優(yōu)雅高貴的倚靠在榻上。姿態(tài)慵懶閑適,仿佛并不在意。 安樂菁淡淡的哂笑:“你怕我?”祖母回了府,她如何會輕易的動怒?她身邊安插了祖母的心腹,一舉一動都是會匯報。若是壞了在祖母心中的印象,便得不償失了。 “奴婢不敢!”翠珠一個激靈,撲通跪在地上。 安樂菁失笑,不是不怕,而是不敢。 “起來罷!盯著陳府與攝政王府?!卑矘份寄抗舛溉涣鑵?,目光如刀似劍,散發(fā)出凜冽寒芒。 翠珠起身打算出去,正在此時,翠荷滿臉歡喜的跑了進來。對著安樂菁說道“小姐!天大的喜事兒!陳夫人上門來提親,您快收拾收拾!” “哪個陳夫人?”安樂菁臉一沉,不悅的看向冒失的翠荷,陳家可是有兩位夫人! 陳大夫人對她的出身看不上眼,嫌棄低了一些,勢力微薄,自然不會考慮她作為兒媳的人選! 陳二夫人可說不準,并且虞氏不是眼皮子淺薄之人。 若是陳二夫人,這算哪門子的喜事兒? “陳家大夫人呀!”翠荷臉上的笑容一僵,看著安樂菁的目光畏怯,不知哪里惹惱了小姐。 翠珠并未聲張,看了翠荷一眼,飛快的垂下了眼角。安樂菁喜怒無常,性子琢磨不定。 安樂菁眼底掠過一抹亮光,陳家大夫人么?旋即,安樂菁心里頭有些不安:“你確定是陳家大夫人?”她了解陳家大夫人,比陳家大夫人自己還要了解,她不會平白無故的上門求親。 心里的喜悅瞬間褪去,安樂菁半瞇了眼眸,若有所思。水清漪昨日里去了陳家大鬧,陳大夫人沒有任何的動靜,莫不是水清漪故技重施?將陳大夫人收服了? 想到此,安樂菁臉色緊繃,坐在銅鏡前拿著脂粉撲在臉上,待臉色極為的蒼白,病懨懨之后,便換上一件素色的衣裳,臥在榻上道:“翠荷,你會回了老爺,我不嫁陳家!” 翠荷一怔,小姐有多喜愛陳公子,她都是一清二楚。小姐怎得突然不嫁陳公子了呢? 翠珠撞了翠荷的手肘,示意她快些去。小姐有她自己的打算,做奴婢的只能唯命是從。若不然,受皮rou之苦! 安樂菁望著翠荷離去的背影,掩在錦被里的紅唇微微上揚。經(jīng)過顧府的事情,她的父親早已想要將她嫁進陳家,維系寧遠侯府的名聲。怎奈攝政王不愿退親,如今陳家上門提親,她的父親自然不會愿意錯過這一門親事。 陳大夫人若是以婚事來試探她,只要她拒絕了,她父親同意,也與她無多大的關(guān)聯(lián)。畢竟,婚姻大事,父母之命不可違! 果然,陳大夫人聽媒婆說安樂菁拒絕婚事,便相信安樂菁是個好的。可令她愁眉不展是因為寧遠侯答應(yīng)了婚事,并且交換了庚貼! 陳大夫人不由得懊惱,當(dāng)時怎么就沒有想到這一茬呢? “金花,你說該怎么辦?”陳大夫人沒有主意,問著身旁的金花。 金花斜睨了陳大夫人一眼,畢恭畢敬的回答道:“夫人,寧遠侯府如今也漸漸得到皇后娘娘那一脈的賞識,日后說不定二皇子得勢,便平步青云了!若是退了親事,平白的敗壞了安小姐的聲譽,恐怕寧遠侯不會如攝政王府那般好說話!”話中暗示陳大夫人其實寧遠侯府也不錯。 陳大夫人如何不知?正是知道這一點,才會六神無主。 不由的暗怪水清漪,當(dāng)時怎得不給個進退之策? 全然忘記是她自己否決,水清漪這才沒有告訴她兩全之策。 金花獻媚道:“夫人,這個計策是郡主提議,您可以去詢問郡主,她定能讓您進退得宜,且不會被寧遠侯怪罪!” 陳大夫人冷哼了一聲:“她怪會做妖,怎得會給我出主意,不害了我便算是她的仁慈!”心里記恨著水清漪,幸而她留了心眼,否則便是被水清漪給算計了去! 安樂菁與她相交好些年,若是中意她的兒子,她豈會看不出來! 金花抿緊了唇瓣,她覺得安樂菁并不見得會是個好的。她們做奴婢的主子閑聊時,也會在一旁要耳朵,翠珠便說起了她伺候安樂菁的不如意,但是編排主子是非的事兒,她是絕口不提。她謹守著禍從口出,不論好壞,主子若不問起,她便權(quán)當(dāng)沒有這一回事。 陳大夫人冷靜了下來,看著小幾上的庚貼,心里一陣煩亂。 瑞敏公主會在宮宴上挑選夫婿,這節(jié)骨眼上她又與寧遠侯府定下了婚約,算什么事兒? 陳大夫人胸口氣悶,揮手將小幾上的一套茶具給揮落在地。 “夫人,若不然您去尋二老爺?說不準他能拿個主意?!苯鸹ㄌ狳c了陳大夫人。 陳大夫人贊賞的看了金花一眼,挑揀了兩樣擺飾去了二房。 虞氏正在用早膳,聽著吟霜說著陳大夫人今早做出的事兒。眼底浮現(xiàn)一抹嘲諷,心里感嘆水清漪的厲害。知道她的大嫂喜歡自作聰明,定不會按照水清漪說的去做。所以水清漪給出了第二條方案,并未勸說大嫂實施第一條。 果然,陳大夫人反其道而行,選了第一條。 虞氏本沒有多少胃口,聽到事成后,胃口出奇的好。將一盅燕窩喝下,多吃了幾塊糕點。 漱口后,虞氏拿著針線坐在炕上,便聽到有人來報大夫人來了。 虞氏手一頓,別了針頭,放在針線簍子里。讓人請大夫人進來,想了想,命人撤下小幾上的描金玉杯,換了普通的陶瓷纏枝茶杯。 陳大夫人進來,看著桌子上粗糙的茶杯,忙讓人將手上的擺設(shè)遞上去:“我那兒有一套琉璃杯盞,二弟妹若是喜歡,我待會讓人送來?!?/br> 虞氏不冷不熱的說道:“不用,我不太講究。嫂嫂喜歡收藏這些個精致的物件,我可不能奪人所好?!?/br> 陳大夫人干巴巴的笑了笑,在虞氏對面坐了下來。尋思了該如何開口,因為昨日里她也過問了虞氏與陳賢的意見。最后她換了法子,可是沒有與這二位通氣。 虞氏淡淡的抿了口茶:“嫂嫂今日過來有何事?” 陳大夫人見虞氏主動問起,便腆著臉道:“還不是昨日那起子事,我沒有料到寧遠侯竟然答應(yīng)了婚事。那個媒婆說什么是帝京最差的媒婆,她那刻薄的嘴兒,就沒有她說的成的婚事,可這一回她還說好了!”說到這里,陳大夫人便滿肚牢sao。 虞氏寬慰道:“大嫂,你與安小姐親如母女,將她娶進門,豈不是和和美美?” 陳大夫人臉上的笑容一僵,虞氏這話她聽明白了。暗指她不相信水清漪的話,信任安樂菁是個好的。既然滿意,又有什么不妥? “我將她當(dāng)成小輩疼,她的性子不適合沖兒。”陳大夫人吶吶的說道。 虞氏垂眸,遮掩住眸子里的諷刺,淡淡的說道:“這件事我也沒有法子,你剛剛退了攝政王府的親事,鬧大了。若是再退了寧遠侯府,恐怕會惹的皇后娘娘不喜?!?/br> 虞氏也不想要陳大夫人鬧得影響到整個陳家,便提到了皇后娘娘,當(dāng)初他們可是鬧到了皇后娘娘的跟前。 攝政王府退了親事,她沒有去寧遠侯府提親,恐怕皇后娘娘也會指婚。 陳大夫人一怔,這才想到這件事很棘手?!澳窃趺崔k?” 虞氏語重心長的說道:“大嫂,我說句不中聽的話。沖兒很優(yōu)秀,我都看在眼底。攝政王的婚事退了,你要了他們?nèi)傻募耶a(chǎn),外頭對陳家便有了風(fēng)言風(fēng)語。百年公卿他們恐怕都不愿與陳家結(jié)親,寧遠侯府如今得勢,也不怎么差。何況,如今沖兒傷勢如此嚴重……大嫂你得好好思量?!?/br> 陳大夫人這才重視陳子沖的病情,如今還是昏迷不醒。這樣的人,誰會愿意嫁給他? “弟妹,你說沖喜?”陳大夫人愁眉不展,陳子沖若是不能醒來……娶了安樂菁,好歹也有個人。蚊子腿,也是rou! 虞氏意味深長的看了陳大夫人一眼,并未言語,可臉上的意思卻是極為的分明。 陳大夫人眼珠子轉(zhuǎn)動,一拍手,覺得這件事可以考慮:“多謝弟妹提點,我回去后好好思量。你與二弟說說,若是行得通,便讓公中準備聘禮?!?/br> 虞氏眼皮子一跳:“大嫂,攝政王府的聘禮便是公中出的,如今退回來了,你便將那些聘禮送過去便是。” 陳大夫人變換了一個笑臉,指著桌子上兩件擺飾道:“吶,這兩件寶貝可是攝政王府送來的,價值遠不止那些聘禮,我都送來充公?!?/br> 虞氏眉頭一抬,眸子里蘊藏著一團怒火,這是什么意思? 這兩件破玩意兒,指十幾箱的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