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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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漪微微一愣,打趣道:“若是生了個兒子呢?” “我教他武藝?!饼堄镍P眸波光粼粼,然地閃過一抹亮光:“他如今住在我們攝政王府,孩子生下來跟著我們姓龍?” “休得胡說?!彼邃艄室饣V?,整理龍幽身上微亂的衣襟:“倒是你,可以議親了?!?/br> 龍幽邪肆狷狂道:“世間女子,無人能與我比肩?!币粨]袖擺,擱在桌子上的彎刀已經(jīng)落在手中:“長姐,記得今日所言。” 水清漪還沒有來的及說話,肚子被踢了一下,仿佛在附和龍幽一般。 水清漪眉眼柔和,輕撫著肚子:“你這是答應(yīng)舅舅了?”掌心再次被踢動,水清漪不禁失笑。不知她生的是小子還是丫頭……若是丫頭被幽兒帶走,恐怕長孫華錦會心有不舍。 …… 水清漪回到屋子里,繡萍端著膳食進來,低眉順眼,擺弄好后,對水清漪道:“小姐,用膳了?!?/br> 水清漪心神不寧,吩咐繡萍去把含煙喚來。 繡萍夾著菜放在水清漪的碗里:“小姐,有事也不在于這一時,用完膳再說?!?/br> 水清漪看著碗里的菜,不對! 她根本就不吃rou,繡萍伺候她那么多年,又豈會不知? 水清漪站起來想要喊人,頭暈?zāi)垦?,昏了過去。 繡萍見水清漪昏睡了過去,眼底閃過一抹怨毒,碰了碰,水清漪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喚來外邊幾個灑掃的下等丫鬟,將水清漪一起攙扶到了馬車上。 眾人雖然心里起疑,郡主昏睡了,為何還要出府。 可見到走在前面的繡萍,都知道那是伺候郡主好些年的丫鬟,便沒有阻止。 馬車一路去了皇宮,繡萍拿著藥粉倒在臉盆里,洗掉臉上的痕跡,赫然便是南門萱。 馬車上掛著攝政王府的玉牌,一路暢通無阻,直接進了宮。李亦塵早已在宮門內(nèi)等著,見到馬車來了,立即上來把水清漪抱下馬車。 “人我?guī)砹?,等你把她給皇上載入了玉碟,她就交給我處理!”南門萱道出自己的目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對李亦塵倒是有些欽佩,易容技術(shù)這般高強。 李亦塵陰冷看了南門萱一眼,沒有說話。 南門萱沒有得到話,可不放心:“你用那老不死的引走了長孫華錦,那里的人能行么?”她怕等李亦塵的事情辦妥了,長孫華錦已經(jīng)把老夫人給救了回來,把水清漪給帶走,那么她的仇恨怎么辦?李亦塵已經(jīng)事成,定不會再愿意幫她! 不行! 南門萱看著李亦塵的背影,跟著一同去了養(yǎng)心殿。 李亦塵把水清漪放在貴妃榻上,順手拿著狐皮給她蓋上,冷聲道:“人我已經(jīng)帶來了,希望你能夠履行承諾?!?/br> 西越皇嘴角浮現(xiàn)一絲笑意,看著水清漪的熟睡的面容,臉上難得的露出溫柔的神情。擺了擺手:“你下去,朕自然會履行承諾?!?/br> 李亦塵沒有移步:“我怎知皇上會不會出爾反爾?” 西越皇眸子里布滿陰鷙,可看著睡榻上的人。只好起身帶著李亦塵去了太廟,他心里不愿意承認,所以也沒有大張旗鼓,擇吉日,喚百官觀禮。只是簡單的在玉碟上寫上李亦塵的名字與出處。 李亦塵看著自己的名字,只是換了姓氏,登記在玉碟上,眸子里閃過一抹流光。打算離開,被西越皇喚住:“你用人把長孫華錦給引開了?聽說龍幽也去幫忙,你的人能抵得住?” 李亦塵防備的看著西越皇。 西越皇冷笑道:“長孫華錦與龍幽把人救出來,得知人在皇宮,朕到時候想攔可是攔不住。龍玨武功高絕,靜安王長孫宏都不是對手。他唯一的軟肋便是喬若芙,喬若芙的尸身在冰潭底下,朕已經(jīng)派人去劫,將龍玨引了過去,人若是已經(jīng)到手,他便不足為患。只消將幾百死士去圍困龍幽與長孫華錦,在這段時間內(nèi),清剿攝政王府,日后你便沒有心頭大患?!?/br> 李亦塵不相信西越皇會這么好心替他打算。 “朕有一個條件,若是成功將喬若芙的尸身劫來,朕大限至的時候,將她與朕葬在一起?!蔽髟交史路鹑チ诵念^幾件大事,整個人精神煥發(fā)。 李亦塵心里詫異,沒有料到西越皇對喬若芙如此之深的執(zhí)念。 喜悅換看著李亦塵茫然不解的神色,哈哈大笑道:“年輕人,你如今方才開始奮斗,于你來說最重要的莫過于權(quán)勢,什么都可以舍棄。但是當你真正的擁有了你想要的一切后,便會發(fā)現(xiàn)沒有你想要的那個人與你一起分享成就,也是極為的悲哀。那個時候,你才能看清你心里真正所想?!?/br> 即便如此,也難以舍下皇權(quán),不顧一切的去追奪,而是利用皇權(quán)壓迫弱勢,搶來自己所想要的一切??稍绞侨绱?,失去的便越多。 自然,這最后一句話,西越皇沒有與李亦塵說。 李亦塵心里一動,沒有回話,看了供臺上重重疊疊的牌位,諷刺道:“希望你能如愿。” 龍玨既然那么厲害,一時不察被得手,想要與喬若芙同xue而眠,恐怕會落得挫骨揚灰的下場。 而此時王府里亂成了一團,繡萍被人打暈在屋子里,灑掃的丫鬟幫忙抬著水清漪放在馬車上后,做完事情,回到下人房??粗C萍的屋子里沒有關(guān)緊,鬼事神差的上前去看,看到躺在地上穿著中衣的繡萍,嚇得尖叫。 繡萍被這一聲尖叫驚醒過來,雙眼朦朧的看著站在屋外的丫頭。 “你……你不是帶著郡主出門了?”說到這里,意識到不對,若是繡萍帶著郡主出門,那么這個躺在地上的是誰?難道帶走郡主的那個是假的?可明明和繡萍一模一樣! “你說什么?”繡萍記得她收拾好東西,打算去廚房給水清漪準備膳食,后頸一痛,失去了知覺。聽到小丫鬟的一番話,眼皮子跳了跳,出事了! “你可知郡主去了哪里?”繡萍手忙腳亂的翻著一套衣裳穿起來,追問著小丫鬟:“你不要有所隱瞞,郡主極有可能遇到危險了,你們看到的那個人不是我!” “我……我也不知道。”小丫鬟慌了神。 繡萍立即喚人去尋找水清漪,想到蕭珮,給她送信去。 可找了大半日,終于得到了消息,人如今子啊皇宮里。 繡萍急的團轉(zhuǎn),攝政王與魅王還有姑爺都不在府里,她一個小小的丫頭怎得能進宮?驀然,繡萍想到水清漪曾經(jīng)提起花千絕住在山上,不敢耽擱的去了后山。 經(jīng)過一個多月的休養(yǎng),花千絕的腿骨愈合的極好。一般要兩三個月才好,他想要快點好,讓冷傲一行人四處搜尋名藥。虞貴妃怕生變,不斷的給他送藥,好的個七七八八,仍舊要在輪椅上坐兩個月,方才能夠下地鍛煉。 小童推著花千絕去斷崖處透氣,察覺到有人上山,警惕的看著上山的唯一一條路。 只見穿著黃綠相間的丫鬟裝的女子滿面焦急走來,正要呵斥,被花千絕制止。 花千絕認識繡萍,看見她的一霎那,眸子里隱隱有光亮閃動,可見到她身后空無一人,掩不住的失落。 繡萍見到坐在輪椅上的花千絕大吃一驚,她萬萬想不到武藝高絕,對她來說無所不能的花公子,次次幫助小姐化解難關(guān),居然不能行走! 仿佛受到打擊,整個人呆立在原地。 花千絕目光涼薄,微抿的唇瓣透著淡淡的譏誚。一個丫鬟尚且如此,她又如何會沒有其他的想法? 手下意識的撫摸著雙腿,的確雙腿殘疾,他是半個廢人。 腿骨已經(jīng)長全,但是仍舊沒有知覺,不能下地行走。不能確定有幾成的希望,她不來也好,他不想在她臉上看到自責與愧疚。 “她讓你來,有何事?”花千絕率先打破了這令他不喜的沉寂。 繡萍恍然回神,看著花千絕的雙腿,眼底有著遲疑。他不能行走,告訴他也只是多一個人擔心。搖了搖頭,想要告訴他沒事。 花千絕目光凜然,已然看穿了她的心思。 繡萍緊張下,脫口而出:“小姐她被人帶進宮了!攝政王府戒備森嚴,賊人假扮成我,把小姐帶走了。奴婢怕小姐會有危險,情急下才上山打擾您?!?/br> “下山!”花千絕將冷傲喚出來,對小童道:“你不用跟著去?!?/br> 冷傲不贊同的看了花千絕一眼,想要阻止,花千絕目光森寒:“怎么?我腿殘了,你們一個個不聽我的命令?” 冷傲唇瓣微動,花千絕的腿養(yǎng)的極好,此次下山不知會遇到什么事情。若是再次傷到腿,那么這一輩子都會難以痊愈,只能靠輪椅代步。 繡萍被嚇到,語無倫次道:“公子,您腿腳不便,好好休養(yǎng)。小姐若是知道奴婢擅自上山,定會……唔……唔……” “多嘴!” 花千絕點住繡萍的啞xue,讓冷傲帶著他下山。 …… 水清漪幽幽醒來,四處一片黑暗??辞宄砬罢局娜?,不禁苦笑,她還是栽在她手里了。 “南門萱,你既然是想要找我報仇,怎得不敢露出真面目來?”水清漪揉著沉痛的腦袋,渾身乏力,提不起勁兒來。 南門萱見水清漪懷疑她的身份,呵呵笑了幾聲,蹲下身子與水清漪平視。一雙杏眼圓睜,里面倒影出水清漪精神不濟,毫無神采的容顏。冰冷的手繞上水清漪的脖子,輕聲道:“在攝政王府的時候,郡主這一雙手,可著實把我嚇得不輕。我想這是郡主慣用的伎倆,對你起不到任何的懼意?!痹捖?,手靈巧的下滑,落在水清漪的肚子上?!斑@么大了,已經(jīng)是長成人樣了,就是不知這么個月份,能不能養(yǎng)活?!辈恢螘r,南門萱手中多了一把匕首。 南門萱手上用了幾分力道,水清漪肚子不適,輕微的刺痛。害怕得雙手洇出冷汗,不敢妄動。壓制心里的恐懼,她害怕流露出來,會挑動南門萱的情緒,進一步傷害她。 “瓜熟蒂落,這個道理你自然懂。當然,有些事情也有例外。我如今落在你的手里,是我疏于防范。只是我死到臨頭,你該讓我知道你究竟是誰?!彼邃粼冁?zhèn)定,說話依舊帶著顫音,生怕南門萱聽出異樣,假裝咳嗽幾聲掩飾。 大約是躺得太久,貴妃榻下面墊著的狐皮給李亦塵拿起來蓋在了身上,*的硌著她很不舒服。腹部隱隱脹痛,仿佛是孩子在抗議。水清漪如坐針氈,想要動,翻轉(zhuǎn)身子??墒悄祥T萱的匕首抵在她的腹部,她不敢動。 大殿內(nèi)沒有點宮燈,她臨窗而靠,清冷的月光灑進來,得以讓她看清楚南門萱的表情。 清冷如白霜的光影籠罩在南門萱的身上,散發(fā)出駭人的殺氣,她不平靜的幽邃目光似淬了毒,格外的詭異。匕首劃破了水清漪身上的衣裳,露出里面的底衣。 靜寂的大殿內(nèi),水清漪清晰的聽到自己如擂的心跳聲,雙手緊緊的抓著狐皮。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就怕胸膛的起伏,讓自己的肚子湊上鋒利的刀刃,任南門萱切割。 水清漪宛如砧板上的魚,無法擺脫眼下的困境。 “這里是皇宮,你對我有恨,聰明的人有許多法子讓我死了,而將她自己摘得一干二凈。你在這里殺了我,是報仇雪恨了,可搭上自己的性命,值得么?南門府的富貴,可不是人人都有那個好命去享受?!彼邃糁挥腥ベ€,她看得見南門萱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將真正的南門萱學(xué)的入木三分,可她貪戀富貴,眼底那充斥野心的光芒,如何也掩飾不住。 南門萱眼底閃過猙獰,狠聲道:“我自然想好了退路,只是那樣的死法,太便宜你了!” 水清漪心里頭一涼,眼前銀光一閃,刺得水清漪睜不開眼,費力的張大眼睛,南門萱手中的匕首已經(jīng)狠狠的朝她的肚子扎下去。 “不”水清漪驚呼,心里的恐懼如打開的閘門,洶涌而出。 南門萱手一收,嗤笑道:“水清漪你真虛偽!明明怕死,卻裝的若無其事。”她當然不會蠢的在這里親手殺了水清漪,不過是看著她波瀾不驚的表情,心里不解氣罷了。 水清漪虛脫的倒在貴妃榻上,渾身沁出了冷汗,肚子一陣陣緊縮著疼。 水清漪揉著肚子,絲毫沒有緩解,反而在加劇。 南門萱眼底透著殘酷,指著水清漪的腹部道:“很痛?我給你的藥里添了幾味藥,你不吃也不要緊,只要你聞了,再有幾刻鐘,腹中的胎兒恐怕就會生下來?!?/br> 水清漪手指發(fā)顫,她怕孩子真的會有問題。一陣陣宮縮的疼痛,撕扯著水清漪的神經(jīng)?;羧黄鹕恚崎_南門萱,想要出去。可她身上提不起力氣,不過幾步便癱倒在地上。 “別做無力的反抗,我只是想要看看這個時候的孩子能不能活下來。”南門萱一臉無害,笑容純粹:“他若是命大,等他長大了,我會讓他去你墳頭上香。” 水清漪看著南門萱面目可憎的說出毫無人性的話,心里被恐懼蔓延,她宮縮越來的頻繁。狠狠的閉上眼,水清漪期待著長孫華錦能夠及時趕來救救他們的孩子。 “等長孫華錦來救你么?他此刻自顧不暇,能不能活命都是問題。”南門萱面色微微一變,聽著門外有動靜,心一沉,他們怎么那么快就來了? 想要將水清漪解決了,她知道若是水清漪死了,她肯定活不了。 眼底蓄滿濃烈的恨意,她能腹中胎兒月份大了,能不能度過這一關(guān)都是難事,不甘的從暗門離開。 水清漪聽著耳畔傳來的腳步聲,求救道:“救救我的孩子?!?/br> 西越皇駐足,顯然沒有預(yù)料到他離開短短的時間內(nèi),水清漪會變成這么虛弱。將隱匿在暗中的暗衛(wèi)喚出來,詢問這里可有發(fā)生什么事情? 暗衛(wèi)將里面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西越皇。 西越皇勃然大怒:“郡主受害,你們怎么不出手相救?滾下去,自動領(lǐng)罰!” 暗衛(wèi)不敢反駁,領(lǐng)命下去。 西越皇心中的無名火無處宣泄,暗衛(wèi)是保護歷代皇上的安危,就算是皇子死在他們面前,沒有皇上的命令,他們也不會出手相救。 看著臉色蒼白如紙,抱著肚子蜷縮在地上的水清漪,她虛弱的仿佛隨時會離世?;腥婚g,讓她想到了喬若芙,她也是這樣突然離世。 “別怕,朕會救你?!蔽髟交蕦⑺邃舯饋?,放在床榻上,讓人去喚太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