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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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yī)急匆匆的趕來,給水清漪診脈,搖頭道:“吸食了落胎的藥物,好在不多,可以保住?!?/br> 水清漪緊繃的神經(jīng)松懈了下來,想要道謝,可經(jīng)過宮縮痛苦的折磨,她說不出話來。 西越皇仿佛看到那個時候,被他用手段囚困在身邊的喬若芙,她為了抗拒他的寵幸,自飲毒藥,虛弱的躺在他的懷里,哀求他放她回到龍玨的身邊。 而今這一幕,重復(fù)在她的女兒身上。她求他的是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西越皇眼底隱隱有著蒼涼,這一幕何其的相似? 西越皇轉(zhuǎn)身,看著靜靜站在珠簾外的李亦塵,冷笑道:“你做的好事!那個女人是你帶進(jìn)宮的,朕不論你用什么手段,子時之前要見到她的尸首!” 李亦塵緘默不語,上前看著水清漪宛如破敗的木偶了無生氣的躺在床上,蒼白近乎透明的肌膚,與身下的狐皮相輝映,柔弱得令人心生憐惜。 “放在你這里不安全?!崩钜鄩m的目地很簡單,他要把水清漪帶走。 “李亦塵,莫要癡人說夢。你雖然載入了玉碟,想要朕的命也不是那么容易登基。朕已經(jīng)立了遺詔,朕若駕崩,大皇子登基。你在朕有生之年,能夠服從朕,朕定會讓你得償所愿!”西越皇想到喬若芙即將要與他相逢,死對他來說沒有以前那么恐懼。 李亦塵緊了緊身側(cè)的拳頭,眼底閃過恨意,沉聲道:“你也別小看了龍玨?!眮G下這句話,李亦塵轉(zhuǎn)身離開。心里的怒意沸騰,從暗門處離開,去了他以前所在的冷宮,果然南門萱躲在那里?!皼]有我的命令,你敢對她下手!” 南門萱聽到李亦塵的指責(zé),尖銳的說道:“李亦塵你別忘了,我們合作之前可是說好了!” “你這條賤命是我所救,有和資格與我談條件?水清漪若有個三長兩短,你就等著給她陪葬!”李亦塵揚(yáng)手一個耳光狠狠的打在南門萱的臉上,怒吼道:“滾!” 啪 南門萱左耳一陣嗡鳴聲,聽不見任何的聲音。捂著紅腫麻木的臉頰,咬緊牙根,滿懷恨意的說道:“李亦塵,我如今是南門府的小姐,不是你的妾!” “你不說,我倒忘了,你是我的妾!”李亦塵眼底閃過殘佞嗜血的笑,抓著南門萱甩在炕上,不顧她的掙扎,撕裂她的衣帛扔在地上。 “李亦塵!你放開我!你在干什么!”南門萱想到新婚夜的折磨,眼底的恨意被恐懼取代。雙腳亂蹬,雙手胡亂的揮舞掙扎,想要從李亦塵的身下逃脫。 “不想吃皮rou苦頭,住嘴!”李亦塵動作沒有停,直接撩開袍子下擺,并沒有打算褪去衣裳。 南門萱心里涌上屈辱,驚恐的說道:“李亦塵,你別忘了我們之間的協(xié)議!” “皇上讓我在子時前拿你的尸首去換遺詔,想要活下去,把我伺候高興,或許留你一命!”李亦塵起身,看著赤身*的南門萱,等著她來取悅他。 南門萱瑟瑟發(fā)抖,她原本以為改頭換面,重新拾起來的尊嚴(yán),再度被李亦塵狠狠的撕碎扔在地上踐踏。咬牙飲恨,顫顫巍巍的起身,可憐可悲的看著李亦塵道:“你既然那么愛那個賤人,親手把她送到你父皇的床榻上,心里是什么滋味?找我宣泄,你就能痛快了?” 李亦塵面容扭曲,拉著南門萱甩到石柱上,撩開袍子粗暴的進(jìn)入。 “啊” 南門萱吃痛的尖叫,引來冷宮看守的內(nèi)侍公公。 李亦塵死死的捂著她的嘴,將她拖到了寢內(nèi)角落里,肆意的凌虐。 …… 花千絕馬車上掛著大皇子的玉牌,一路暢通無阻的進(jìn)宮。 在去養(yǎng)心殿的路上,被虞貴妃攔截住,把花千絕帶到僻靜的地方。看了一眼養(yǎng)心殿的位置,對他說道:“福安郡主被南門萱迫害,被皇上及時救治,已經(jīng)沒有大礙。但是現(xiàn)在不宜搬動,皇上也不會對她做什么,目前來說是安全的。你去了,只怕人沒有救出來,反而被顧大人與李亦塵安排埋伏在外面的人攻擊,人都見不到。暫時先去我的宮殿,等夜大人與攝政王趕來了,你們再進(jìn)去救人。若是事出有變,我先去探探底?!?/br> 虞貴妃心里極為不愿李亦塵登基為皇,要想得到花千絕的敬重,勢必要對他有恩。 花千絕被虞貴妃說服,心里難以安定:“我去見見皇上?!?/br> 虞貴妃看透他的心思,不贊同的說道:“我替你去瞧一瞧她,你去定會引起他們的猜忌。” 花千絕點頭,去了虞貴妃的寢宮。 虞貴妃沒有去養(yǎng)心殿,西越皇在氣頭上,她去討不得好,反而會引起顧大人的注目,不方便她接下來做其他的事情。 將安插在養(yǎng)心殿的眼線給喚來,詢問了水清漪的情況,這才回去轉(zhuǎn)告花千絕。 等待的過程,無疑是最漫長。 花千絕坐在窗前,望著養(yǎng)心殿的方向,淡淡的說道:“冷傲,你說皇上他要清兒,有何目地?” 冷傲跪在地上,把他瞞下來的消息全數(shù)告訴花千絕:“主子,屬下甘愿領(lǐng)罰!” 花千絕知道冷傲是為他著想,即使知曉他們的算計,他也不能幫他們什么。 “喬姨的遺體被皇上給帶走了?”花千絕心里頓悟了,莫怪長孫華錦、龍幽和龍玨都不見蹤影,原來都被調(diào)虎離山了。 心中冷笑,的確有幾分手段。不出手則以,一出手一擊便中。 “雙方僵持不下,攝政王不敢輕舉妄動,發(fā)現(xiàn)的時候遲來了一步,他們已經(jīng)把人送冰潭帶了出來。攝政王怕大動干戈,會傷到攝政王妃。”冷傲不敢再隱瞞,把目前的狀況全都交代出來?!伴L孫華錦與龍幽那里,也沒有討得好處,皇上遂養(yǎng)的幾百精銳全部出動,將人困在淺水灣。一直在惡斗,恐怕沒有收到郡主被劫的消息?!?/br> “派人去支援?!?/br> 雙拳難敵眾手,饒是武功再高強(qiáng),受制于人,也無法施展開來。 “是!”冷傲轉(zhuǎn)身離開。 花千絕見夜色深沉,打算在床上躺一躺,天一亮便去養(yǎng)心殿。 他方才一躺下,外面便傳來爆破聲?;ㄇЫ^立即和衣坐起身,費(fèi)力的坐在輪椅上,到了門口,看著火光蔓延的位置,心中大駭。詢問著守夜的丫鬟道:“冒火的地方發(fā)生何事了?” “奴……奴婢不知!” 花千絕臉色陰沉,冷聲道:“推我去。” 宮婢手忙腳亂的推著輪椅,朝養(yǎng)心殿的方向而去。幸好虞貴妃受寵,宮殿離養(yǎng)心殿不遠(yuǎn)。片刻,花千絕到了養(yǎng)心殿門口,看著沖天的火光,侍衛(wèi)進(jìn)進(jìn)出出,提水滅火。 “里面的人出來了?”花千絕臉色緊繃,眉宇緊鎖。 內(nèi)侍公公滿面焦灼之色,帶著哭腔道:“火突然間就燒了起來,皇上和郡主都在里面沒有出來?!?/br> 花千絕想也不想,轉(zhuǎn)動著輪椅,想要進(jìn)去??筛吒叩碾A梯,成了他的阻礙?!澳霉照冉o我!” 內(nèi)侍公公哪里有拐杖? 可見花千絕臉色可怖駭人,立即去尋了兩根棍杖走來,遞給花千絕道:“大皇子,奴才沒有找到……”話未說完,花千絕拿著木棍,撐著起身。雙腿著地,他聽到骨骼磨輾的聲響,鉆心刺骨的痛楚涌遍全身?;ㄇЫ^強(qiáng)忍著痛楚,費(fèi)力的提著木棍,可雙腿卻是動彈不得。 花千絕桃花眼里布滿了絕望,難道他要被這幾階石階阻隔腳步?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困火海? 不! 花千絕內(nèi)心叫囂,可卻是被現(xiàn)實給打敗。 他想過讓人把他推上高階,可火海里卻是殘垣斷橫,輪椅都會被大火吞噬。 “把水倒在我身上!”花千絕回頭沖內(nèi)侍公公大吼,內(nèi)侍公公反應(yīng)過來,提著水桶倒在花千絕身上。冰冷刺骨的水凍得花千絕打寒顫,扔掉手中的木棍,在眾人的注目下,一步一步,艱難的爬上石階,一路爬進(jìn)養(yǎng)心殿。 西越皇與水清漪被火海困在暗門里,暗門里是冷冰冰的石壁,火蛇吞噬不了。但是他們不敢躲進(jìn)暗室里,若是整個宮殿傾倒,他們便永遠(yuǎn)的被埋沒進(jìn)暗室。 水清漪被南門萱下了藥,渾身動彈不得,連說話都沒有力氣,更別說逃出去。 看著這場大火,水清漪幡然醒悟,恐怕這也是南門萱的手筆。她想要自己落胎的時候難產(chǎn)而死,即便沒有死,也會被這場大火燒死。 熊熊火光,燒的水清漪面色通紅,白皙干凈的面頰上熏染了黑灰。西越皇拿著濕帕子給她捂住口鼻,依舊被濃煙嗆得難受。 轟隆隆 房梁砸落了下來,濺起煙灰,落在水清漪眼里,淚水直流。捂著口鼻,撕心裂肺的咳嗽。 “朕帶你出去?!蔽髟交士粗煲癁榛覡a的宮殿,不想再等死。可跑出去,極有可能被不斷落下的東西給砸死。心想等他活著出去,定要把這些飯桶通通砍了! 水清漪搖了搖頭,她不敢動,她平時被砸一下不要緊。關(guān)鍵她今日動了胎氣,被砸一下,恐怕孩子當(dāng)真就保不住了! 不到最后,她不想輕易的放棄了腹中的胎兒。 心里祈求著長孫華錦快點回來,驀地,一道火紅的身影映入眼簾,水清漪眼睛再也轉(zhuǎn)動不開,忘記了有所表情??粗ㄇЫ^一步一步的緩緩爬進(jìn)來,地上guntang的木炭把他白皙修長的手指給燙傷,他仿若未覺。身上的濕氣,已經(jīng)被烈火給烤干。 一頭濃墨般的長發(fā),已經(jīng)被烈火給烤焦。 “你出去!快出去!”水清漪嘶聲喊道,一張口,淚水便是再也止不住。她何德何能,令他忘卻生死,拋棄自尊,一步一步的爬進(jìn)來。 花千絕循聲望來,看著水清漪安然無恙,嘴角綻放出一抹笑顏。 想要快點到她的身邊,但是這里的溫度太熱,地上許多被燒紅的炭灰,他的手心已經(jīng)面目全非,動一下,痛覺直鉆心窩。 水清漪淚水模糊了雙眼,緊緊的攥著拳頭,看著他一步一步的爬過來。身上著火了,直到燙傷他才發(fā)現(xiàn),翻滾一圈碾滅了這才繼續(xù)向她爬過來。 花千絕躺在她的面前,眼睛被眼熏得一陣刺痛,眼前辨識度已經(jīng)很低了。伸出手,對水清漪道:“你躺在我背上,我背你出去。” 水清漪咬著唇,拼命的搖頭,讓他自己出去。帶著她,他根本就出不去。 “你若不來,我便一直在這里等你。”花千絕費(fèi)力的睜開眼,望了一眼懸梁:“這里好像要塌了?!?/br> 她不出去,他也不走。水清漪心里陣陣的絞痛,他真傻。怕她愧疚自責(zé),便將她狠狠的推離身邊,她遇到危險,他總是第一時間出現(xiàn)在她的身邊。 水清漪不想管,也不想再理會其他。若是當(dāng)真要死在這里,與他死在一起,也是好的。想要爬到他背上,手被西越皇緊緊的拽住。 “你倒是個癡情種,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與朕死在這里!”西越皇無論如何,也不松手。 花千絕眼底凝結(jié)寒霜,若不是他,便不會有今日的火險。 “莫要逼我親手殺了你!”花千絕眸子里迸發(fā)出戾氣,摸著袖中的暗器。側(cè)頭看著水清漪,溫柔的說道:“你往一邊站?!?/br> 水清漪依言。 花千絕來不及動作,西越皇看出花千絕的心思,拔出纏在腰間的軟劍,上前刺進(jìn)花千絕的后背。 “唔” 西越皇動作一頓,回頭看著自己的肩胛,上面扎著水清漪的發(fā)釵。 瞬間被激怒,翻身掐著水清漪的脖子,怒道:“賤人,朕救你,你卻恩將仇報!”眼底殺意盡顯,再也沒有之前的柔情。 花千絕想站起來,卻是站不起來,強(qiáng)撐著起來,腿一軟,嘭重重的摔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抱著西越皇的雙腿,厲聲道:“咬他的手,往外跑!” 水清漪渾身發(fā)軟,胸腔微薄的空氣被她耗盡,心臟似被撕裂開。 花千絕看出水清漪的異樣,恐怕傷西越皇的時候,已經(jīng)耗盡了她全部的力氣。徒手拿著不遠(yuǎn)處燒紅的木棍,火棍緊貼著他掌心皮rou,發(fā)出嗞嗞聲音?;ㄇЫ^額頭上豆大滴汗水滾落,將火棍塞進(jìn)西越皇的褲腿里。 “啊” 西越皇吃痛的跳開,再也無暇顧及水清漪,將她甩開。 水清漪朝地上栽去,花千絕瞳孔一緊,快速的爬過去,水清漪落在花千絕的身上。 悶哼一聲,花千絕倒吸一口冷氣,五臟六腑似被受到劇烈的擠壓,一時緩不過氣來。 “你沒事吧?”水清漪滑落了下來,guntang的炭火灼燒她的背部,痛得臉色慘白。 西越皇殺氣騰騰的走來,水清漪護(hù)住花千絕,眼底有著決絕。 西越皇面沉如水,獰笑著看著二人:“朕早該溺殺了你這野種!” 水清漪敏銳的察覺到花千絕氣息有一瞬的不穩(wěn),心想他還是在意西越皇。只可惜,西越皇眼底只有他自己,唯我獨尊,一直怨怪是花千絕母妃爬上他的龍床,從骨子里厭恨花千絕。 花千絕雖然對西越皇有恨,可終究是他的父皇,他不能完全做到漠視。 聽著他冷酷無情的話,傷到了花千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