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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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沒些東西,也不會請你過來。坦白說,這一次,你是死定了,可是,是你一個人死,還是一家子人陪你做伴兒,這個決定權(quán)在你手里?!?/br> 白素錦示意下,白明軒被人從鼎上松了下來,五花大綁后按跪在一旁,隨后,一行三人的侍衛(wèi)開始往銅鼎里填倒燒紅的木炭。 被縛在鼎壁上的白宛廷和白語昭劇烈掙扎,卻絲毫掙脫不了,白明軒斷然想不到他們會用這般殘忍的手段逼迫他,幾番死命掙扎未果后,只得拼命地給周慕寒磕頭,語無倫次地撕聲求饒。 “求我沒用,你該知道,能救他們的,只有你?!敝苣胶克桶姿劐\離開地下倉庫,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額頭血跡斑斑的白明軒,凜聲說道:“單憑你們算計錦娘的手段,我本是打算一個也不放過的,可惜錦娘執(zhí)意給你個機(jī)會。我倒是希望你嘴巴緊一些,就是不知你會不會讓我如愿?!?/br> “如果你想著就算你們都死了,以錦娘的性子,也不會為難白宛和,你白明軒的血脈也不會斷絕。那我勸你還是死心吧,只要你們一家子前腳都上路,后腳我就會稟明皇上,將白宛和過繼到岳父大人名下,從此他就是白家大房的子嗣,供奉的是岳父和岳母大人的香火,而你三房一脈的父子,謀害皇族、殘害手足、營私舞弊、結(jié)黨營私,死后也不配進(jìn)入白家祠堂享受白家子孫的香火供奉?!?/br> 如被最后一根稻草壓倒,白三爺癱倒在地上,耳邊充斥著兩個兒子凄楚的哀號聲,絕望地緊閉上雙眼,咬著牙一字一頓道:“我招,我全招!” 周慕寒鐵血著稱,白三爺不過一介文官,還有諸多牽掛在身,落在他手里是熬不了多長時間的,可讓白素錦沒想到的是,她從地下倉庫出來還沒過兩刻鐘,周慕寒就回來了。 “這么快?” 周慕寒輕嘲,“有所貪、有所求的人才會被人輕易拉攏,這種人,成也他們敗也他們?!?/br> 白素錦:欸,這話竟然無法反駁! “背后的那位到底是五皇子還是六皇子?”白素錦有些好奇。 周慕寒眸色一沉,“五皇子。不過,這次刺殺我的事,他是從周景辰手里接到的命令。周景辰也是五皇子的人,一直充當(dāng)著傳遞消息的角色?!?/br> 白素錦突然覺得房里仿佛驟降了好幾度,下意識攏了攏衣襟。 不好,大將軍很生氣,后果估計會很嚴(yán)重。 第101章 脅迫 白明軒的口供一錄好,周慕寒就讓人謄抄了一份,而后著人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而他自己言簡意賅概括了一番飛鴿傳遞早一步呈到皇上手里。 白明軒父子三人不便秘密羈押太過久,翌日一早,總督衙門就張榜通告,臨西府錦陽縣知縣白明軒勾結(jié)翻云寨山匪刺殺撫西大將軍兼川省總督周慕寒,已被緝拿入獄,擇日開堂審問。 此公告一出,全城嘩然。 白明軒的嘴已經(jīng)被撬開,白宛廷和白語昭翌日凌晨便被釋放,兩人驚魂未定,互相攙扶著踉踉蹌蹌好不容易才叩響了白府大門的門環(huán)。 于是,衙門的公告還未發(fā)布,白明軒入獄的消息白家上下就已經(jīng)都知道了。 想也知道白家一得知消息就會找上門來,白素錦早早讓夏mama做好待客準(zhǔn)備,果不其然,沒過多久,門房過來通報,說是白家老太太和白二爺求見。 白素錦挑了挑眉,難得,白老太太竟然親自登門。 齊氏的性子是典型的窩里橫,平日在白府里以長輩自居慣了,可如今一站到撫西大將軍府巍峨肅穆的大門口,看到兩旁持刀佇立的值崗侍衛(wèi),不由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心生惶恐。 白二爺亦是初次踏進(jìn)大將軍府,這個時候他們才真切地意識到,白素錦的身份已是今非昔比。 正武堂內(nèi),周慕寒陪著白素錦一同接待白老太太和白二爺兩人。 白老太太一見到白素錦便直接跪到了她面前,見白素錦和周慕寒臉色嗖的沉下來,一旁的白二爺?shù)菚r額頭的冷汗就滑了下來。從府里出來,一路上重復(fù)又重復(fù)地提醒,千萬不要給錦丫頭添堵,她可是白家唯一的救星和希望了??稍捯暨@才落了多久,一個做人家祖母的長輩,竟然當(dāng)面下跪,還說什么不救出白三爺、不救白家就長跪不起,這不是赤/裸/裸的威脅嗎? 白二爺客客氣氣見過禮,伸手就去拉齊氏起身,可齊氏就是不起來,神淚俱下念叨著白三爺考學(xué)的勤奮艱苦,以及走上仕途后兢兢業(yè)業(yè)、造福一方百姓的同時,又給白家光耀門楣等等功績,指天指地發(fā)誓白三爺是被人冤枉的,絕不會做出勾結(jié)山匪刺殺自家女婿的事來。 周慕寒最受不得這種市井潑婦般一邊嚎啕一邊唾沫橫飛的情形,未等白老太太喘口氣,當(dāng)即大喝一聲道:“來人,送客!” 應(yīng)聲門響,守在堂門外的兩名佩刀侍衛(wèi)沖了進(jìn)來,作勢就要將白老太太兩人拖出去。 嚎啕聲和哭訴生戛然而止,白老太太目瞪口呆地盯著周慕寒,卻被對方一個冷眼嚇得錯開了視線,轉(zhuǎn)而想要賴上白素錦,卻發(fā)現(xiàn)她目光如水,平靜,卻沒有絲毫的溫暖和波動,看著他們的眼神,仿佛是陌生人一般。 就連憤怒也是沒有的。 白二爺看到白素錦那雙眼睛的時候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他們今天來,賭的就是白素錦對白家殘存的那點親情。哪怕她此時是憤怒的,此行都尚有一絲希望,可惜,從那雙如墨般平靜無波的眼睛里一絲一毫也看不到了。 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當(dāng)初大房沒落后,他們漠視、忽略,甚至是無視的這個丫頭,如今手里握著的,卻是整個白家的生死存亡。 當(dāng)真是人在做,天在看。 可總要盡了人事之后才能聽天命。 “大將軍請息怒,老太太也是一世情急,這才頭腦發(fā)昏慌了手腳,錦丫頭,你且理解我們一次吧!”說罷,當(dāng)即將齊氏給扯了起來。 白素錦看了周慕寒一眼,周慕寒雖不情愿,但還是揮手摒退了兩名侍衛(wèi)。 將兩人讓到座上,白素錦也沒心思委婉表達(dá)照顧他們情緒,直接開門見山將白三爺?shù)目诠┛偨Y(jié)概括說給他們聽。 白大爺?shù)乃溃∈夏缸拥恼鎸嵣矸?,蘇家婚事的內(nèi)情,對白家家產(chǎn)的盤算......一樁樁真相揭開后,白老太太幾乎坐不穩(wěn)椅子,幾次險些從上面滑下來,而白二爺抓緊椅子把手的手指關(guān)節(jié)青白,若不是那椅子把手是實木做的,怕是早就被他捏碎了。 “這......這不可能!這怎么可能......”白老太太仿佛被兜頭重重敲了幾下悶棍,懵得語無倫次,滿心滿腦子里都是難以置信的震驚。 “二叔,所謂家丑不可外揚(yáng),如今衙門的公告里只提了三叔勾結(jié)山匪行刺朝廷重臣一事,這已經(jīng)是我能為白家做的全部了。他先是殺害了我爹,間接害死了我娘,現(xiàn)在又要我的夫君,莫說我做不到,就是我能做到,也不會為他求半句情!血債血償,他犯下的罪行,欠下的血債,必須要用血還償還!”白素錦看了看渾身顫抖的齊氏,又看了眼面色鐵青身體僵持的白二爺,繼續(xù)說道:“我會盡力保全白家,但前提是,三房不再是白家的人。祖母和二叔莫怪我狠心,我與三房之間隔著一道血海深仇,老死不相往來已經(jīng)是我能做到的最大的容忍。” 白老太太和白二爺被一系列真相打擊得幾乎無法思考,聽到白素錦的話也做不出什么反應(yīng)。無聲沉默了好一會兒后,白老太太顫顫巍巍出聲道:“我想見見老三......” 周慕寒毫不猶豫應(yīng)下。白素錦表面上看來平靜得好似湖鏡,可是內(nèi)心里的憤怒和狂躁幾乎能掀起驚濤駭浪,白老太太和白二爺隔著一些距離,周慕寒就在她身邊,怎么能忽略她隱在袖口里緊攥著的微微顫抖的手。周慕寒現(xiàn)在只想一件事:盡快把這兩個不速之客弄出府去,離白素錦越遠(yuǎn)越好! 白二爺是相信白素錦的話的,白素錦沒有必要騙他,可不知為何,仿佛只有聽到白三爺親口承認(rèn),他才會真正相信這些殘酷到荒謬的事實。 聽到周慕寒同意他們?nèi)ヒ姲兹隣?,白老太太和白二爺決定眼下就跟著周慕寒一起去衙門大牢。 臨出正武堂時,白二爺忍不住回頭看了白素錦一眼,不知是否錯覺,他總覺得眼前這個錦丫頭似乎和以前大不一樣了,以前的錦丫頭同樣性子剛強(qiáng)倔強(qiáng),對白家其他人冷淡疏離,可還是能看出來她對白家的心系和顧念,可如今的錦丫頭,面對他們的時候,竟然絲毫不見一絲溫情,反而透著股隱隱的殺意,驀地讓人心生戰(zhàn)栗。 不過也難怪,隔著血海深仇,遷怒到白家全府也是人之常情。 白二爺此時不敢不將白素錦的話放在心上,他好不懷疑,若是再執(zhí)意袒護(hù)三房,整個白家都會給他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