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你也不用在我 * 面前演戲了。 溫西月臉色有點煞白,唇也被自己咬的沒了血色。 因為她意識到那晚發(fā)生在她身上的可能是一場有預謀的侵.犯未遂。 其他的在這一刻似乎都變得沒那么重要。 她自覺現(xiàn)在狀態(tài)有點糟糕,不適合和外人打交道。 于是趕緊說,“我好像知道那晚發(fā)生了什么事了……不過關(guān)于房錢,我還是要給你的,方便加個微信嗎?我現(xiàn)在手頭上沒有那么多錢,可能需要一段時間分期還給你。” 修澤不可思議地問:“你還想加我微信?” 溫西月神色認真,“嗯?!?/br> 修澤嗤笑著搖了搖頭,“你聽不懂我的話?” “懂啊,那晚實在是麻煩你了,”她頓了頓,其實不用想也知道后面發(fā)生了什么。 自己拼盡全力跑了出來,是這個男人的出現(xiàn)讓自己免遭蹂.躪。 她不敢想,如果那晚他沒出現(xiàn)…… “或者說,要謝謝你?!睖匚髟抡\懇道。 修澤唇角弧度微斂。 觀察到溫西月的面色后,他有點不確定了。 是自己猜錯了?她不是鄭樂億拋過來的誘餌? 沒有充分的證據(jù)來佐證他的猜測時,他不會蓋棺定論,于是他試探問,“你很缺錢嗎?” “……” 很明顯嗎? 溫西月勉強讓自己保持著淡定,如實說,“是有點?!?/br> 修澤點點頭,緊盯著眼前的女人看了幾秒。 不可否認,她是個好看的女人,也有著足夠誘惑人的身材,不過這些在他這都不足以成為他心軟的條件。 而是因為她的年紀,因為她的名字,他才動了些惻隱之心,不想深究她之前的圖謀。 或許是狼狽為jian?又或許……她真的只是受害者? 都無所謂了。 “真不用了,不瞞你說,這酒店是我家的?!彼恼Z氣莫名了軟了些。 溫西月在挎包里撈手機的手一滯。 面上溫和,心里的小人已經(jīng)開始瘋狂在吐槽。 ——果然,男人這個物種無論高低貴賤,老少年幼,都愛吹牛逼。 鄭樂億也曾說過宜城最大的賣場是他家的。 要是這家酒店真是你的,你還需要出來干這皮.rou生意? 溫西月無意拆穿,笑得純良無害,只說,“那也不行,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欠別人東西?!?/br> “我掃你?”她眉梢抬了抬,詢問他。 瞧他磨磨蹭蹭,并沒有掏手機的姿勢,溫西月催他,“我看你生意也挺忙的,房間還有人等著呢,我們就不要耽誤時間了?!?/br> 她也需要騰出更多時間來消化這件事情,然后決定接下來該怎么做。 修澤也意識到在這里他的確和這個女人浪費了不少時間。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在這種想法下的趨勢下,他摸出手機,調(diào)出了二維碼。 溫西月成功加上了修澤的微信,心滿意足,“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賴賬的,就是可能還款周期長了點?!?/br> “嗯?!?/br> 溫西月看他這么好說話了,自己更應(yīng)該和他坦誠身份,讓他放心,“我叫溫西月,是宜城 * 電視臺一名新聞記者?!?/br> 修澤修長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點了點,狀似無意地問,“哪個月?” “月亮的月。” “……好名字!”尾音托長,仔細聽,有點失望。 溫西月說,“謝謝,那你忙吧,再見?!?/br> “好,再見!”修澤像是想到了什么,喊住了她,“那個,如果酒量不是很好的話,不要喝太多,尤其是有不認識人在場,這個世界不懷好意的男人很多,尤其是面對你這樣的漂亮女孩。” 心里其實還是愿意把她歸結(jié)為受害者。 若是從別人聽到這話,溫西月或許會認為有點調(diào)戲的成分,不知道為什么,從這個男人嘴里說出口,她只覺得是個相熟的朋友或者兄長對自己的關(guān)心,心里有點感動,“我知道,以后都不會了?!?/br> 溫西月往前走了幾步,覺得心里憋著慌慌的,又特意折返回來,對上修澤疑惑的眼神,勇敢地迎了上去,“我也有話對你說,”她猶豫著措辭,想讓自己說得委婉一點,不那么傷害他的自尊,“‘卿本佳人,奈何做賊’,我的意思是以你的條件,你可以有很多可能,會有很多選擇,不是必須一定要做這一行?!?/br> 修澤:“……” 他這工作也沒有什么不好吧? 沒有意外的話,明天新的任命就會以郵件的方式發(fā)給許氏上下的每一個員工。 到時他在公司就會擁有絕對的權(quán)威。 “我覺得我的工作還不錯,暫時沒有轉(zhuǎn)行的打算。” 溫西月:“……” 第8章 送給我都不要 修澤回到房間,鎮(zhèn)定自若地將西裝外套隨意地丟在外間的沙發(fā)上。 原本坐的筆直的李楠眼冒八卦的小光芒起身,“她是那晚的女孩吧?” 修澤贊許地看了他一眼,“記憶力不錯?!?/br> 李楠摸了摸后腦勺,有點羞澀低說,“長得好看還具有特點的,我一般都會過目不忘?!?/br> 修澤哼笑一聲,從冰箱里拿出一瓶水,扭開,仰頭喝了幾口。 在李楠看來,修澤今天的行為是反常的,雖然在他身邊工作的時間不算長,只有兩個月,但這個男人無論待人接物都有自己的那一套,一般無關(guān)緊要的人,他不會浪費一秒鐘。 平常除了工作,和異性說話一個多余的眼神都不會給,更別提剛剛那么專注地盯著人女孩,還足足聊了十幾分鐘。 所以那晚,自己那么決絕的閃人看來是明智之舉。 “修總,你們還有來往?。俊?/br> 修澤一記眼刀甩過來。 李楠立刻為自己的好奇心辯解,“我就是關(guān)心關(guān)心領(lǐng)導的私下生活?!?/br> 修澤把水擱在桌上,然后坐到李楠的對面,不欲深說,“說正事吧?!?/br> 李楠只好偃旗息鼓,把帶過來的文件一次擺開,而后等待修澤檢閱。 修澤逐行認真的看,深怕錯過一個細節(jié)。 過了半個小時,修澤電話響了。 他放下手里的文件,接通電話,順便用眼神示意李楠回避下。 然后恭敬地朝那頭喊 * ,“爸?!?/br> 不用深想也知道為了什么事,這點時間不多不少正好夠鄭元發(fā)一通牢sao順便加道德綁架。 許還山的氣息有點不穩(wěn),顯然被氣的不淺,“阿澤,我沒想到你會拿樂億的事要挾他?!?/br> 修澤很有耐心地說,“爸,如果不是他油米不進,還搞出那么多事,我也不屑這樣,目前公司各種關(guān)系盤根錯節(jié),有很多支持他的人,我不知道再耗下去,會給公司帶來怎樣的損失?!?/br> 許還山聽后語氣軟了點,“爸沒有怪你的意思。” 修澤不甚在意,“我知道的,您放心,我不會虧待他,他和樂億這么些年,他在公司犯下的事,對外我不會再提,一切到此為止。” “嗯,他也和我說了,愿意退下來給你們年輕人機會,只是他安置在公司的那些人,希望你能酌情處理,阿澤,你打算怎么辦?” “公事公辦!”修澤并未猶豫。 “……難為你了,這些事原本都應(yīng)該由我來做的?!?/br> “沒關(guān)系,你和他們的關(guān)系很多事情都不太方便,我不介意做這個惡人的,爸,你就安心在那邊陪陪越越,等事情塵埃落定?!?/br> 似乎是提到了一個很頭疼的問題,許還山嘶了聲,“越越……哎,到哪里都不讓我省心,阿澤,你都不知道她身邊那些朋友,一個個看她的眼神就跟貓看見魚一樣,都不安好心……我說她,她還狡辯,說都怪我把生的這么千嬌百媚的,別人惦記不正常嘛……這、這哪是我能控制住的,基因這東西要這么強大我也沒辦法呀……” 修澤笑道:“越越自信這點隨您?!?/br> 原本略顯鄭重地話題隨之輕松了不少。 兩人就這個話題閑聊了幾分鐘,才掛了。 李楠一看修澤撂了電話,立馬沖了進來,興奮之情溢于言表,“修總,剛剛得到的消息,鄭總已經(jīng)簽好了協(xié)議,現(xiàn)在這份協(xié)議正擱在您的辦公桌上?!?/br> 修澤只覺得松了口氣,單手支著額角,看向霧蒙蒙的窗外。 鄭元這個人,貪財好色,又用人唯親,但唯獨一點,還不錯,對他來個老來子是絲毫不計后果的寵愛。 也正是如此,才有了顯而易見的軟肋。 * 溫西月坐上計程車回家,思緒飄忽著,慢慢整理她得到的信息。 也就是說,那晚她來到華章天想最大得可能是源自鄭樂億。 他的名字的出現(xiàn)就像一個魔咒的破除,很多記憶在腦海里閃回。 她很確定那天晚上在酒吧,沒有鄭樂億的身影。 可不知道為什么一醒,卻看到他直勾勾地在看自己,十分不懷好意。 那時自己頭重腳輕,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zhuǎn),根本沒有多少意識,卻看到他撕扯自己衣服時,嚇得不行,還是拼盡全力跑了出去,之后……可能因此撞上了同一樓層的那個男人,向他尋求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