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困意再次襲來。 溫西月忍痛掐住了自己的大腿,讓自己保持清醒的意識。 效果不大,于她是就想著找司機閑聊幾句,消磨時間,順便打聽下這個修總到底是誰。 “大叔,你們修總是什么人啊?我好像并不認識他?!?/br> “啊!剛剛我看你們不還在酒店門口聊了好一會兒天嘛?!?/br> 嗯? 聊天? 排除鄭樂億,那只可能是那個男人了。 困倦的大腦沒想那么多,還想著,他還有點良心啊。 ……心胸也不狹隘。 這一舉動直接讓溫西月在心里原諒了他三成。 鄭樂億尊敬稱呼他為澤哥,還以為他名字里帶個澤字,原來他叫修總啊,好怪異且直白的名字哦。 溫西月咂咂嘴,靠在椅子上,又覺得這個名字起得太妙了。 直接把人的身份拔高了好幾個檔次。 她抿著唇笑。 司機透過后車鏡看到溫西月在笑后問,“溫小姐是我們修總的朋友吧?我跟著他兩個月,似乎除了一個沈姓朋友,修總就沒和其他人有過接觸呢?!?/br> 是嗎? 他每天的工作不就是個和人產生親密接觸嗎? “其實我們并不熟,只見過三四次面。”溫西月說。 “是嗎?那這還是修總第一次讓人回去呢?!?/br> 溫西月不負責任地猜測著:“我還欠著他錢,可能是怕我出意外,他這錢就要不回來了吧。” “哎呦,”司機大叔語帶惋惜,“年紀輕輕就負債這么多???溫小姐您可得想開點?!?/br> “也不多,就一萬一?!?/br> “……” 司機大叔疑惑了。 這點錢也值得修總讓他開專車把人送回去? 又沉默了一會兒。 昏昏欲睡的溫西月驟然想到了什么,“大叔,你剛剛說這兩個月一直給他開車?” “對啊?!?/br> 溫西月搭在座椅上的手一縮。 這業(yè)務得牛逼到什么份上啊,還給自己配了專車。 看他能的。 “修總之前一直在國外,也是兩個月前才回的國,你看他平時冷冰冰的,其實他人很好,很細心。” 哦豁,還是海歸。 現在這行門檻真高。 “比喻說我吧,我就有一天在車上接了女兒的電話,和女兒說起自己血壓有點高這事,結果第二天他就送了我血壓儀,可把我感動壞了?!?/br> 還細心。 職業(yè)素養(yǎng)沒話說。 “雖然公司里的都說他 * 心狠鐵腕,冷漠地不近人情,但那也只是工作上嘛,私下他還是很熱情的,就像今晚,他讓我送您回去,您說是修總怕您還不了錢,其實那點錢再他那,算得了什么呢?人家?guī)装賰|的資產還在意您這一萬兩萬?修總就是擔心這么晚,您一個女孩子在外不安全?!?/br> 溫西月:“????” 百億資產? 百!億!資產! 他有百億資產?! 溫西月覺得此刻自己的大腦有點宕機。 他是個超級富二代?! 合著他就是出來體驗生活的? 那也不能選這個職業(yè)吧?! 家庭允許嗎? ……莫非是自己誤會了? “大叔,你口中的修總是做什么工作的?” 溫西月覺得自己聲音有點在抖,但還是試圖用輕松的語氣問。 司機大叔笑得肩膀在顫。 “溫小姐您真會開玩笑,您不是欠著他錢嗎??” “所以他是?” “嗐,就一個總裁而已?!?/br> 第14章 肯定是他不行! 就一個總裁而已? 這是什么樣一個家庭,堂堂一個總裁竟然被說的如此不值一提? 溫西月快速地眨了眨眼。 司機波瀾不驚的語氣,讓她覺得自己可能對這個職業(yè)有點誤解。 他說的是她想的那個總裁嗎? 還是那個行業(yè)的……花稱? “敢問他是哪家公司的……總裁?” 司機大叔覺得這姑娘可太逗了,欠著人家錢,結果什么都不知道,“許氏啊,您沒聽過?” 許氏? 哦,許氏啊…… 嗯?許氏?! 拜烏云舒所賜,溫西月第一時間就在腦海中有了關于許氏的雛形。 那何止是豪,簡直是巨豪好吧? 商業(yè)版圖擴充的如此之廣,本就罕見,想讓人記不住都難。 這對溫西月來說,沖擊力就像驚天巨浪一樣,鋪天蓋地向自己砸來,她被淹在水中,已經沒了掙扎的余地。 她覺得這一刻自己手抖的有點不受控制。 “大叔,你沒和我開玩笑吧?” 不死心地進行最后確認。 “這有什么好騙的,網上都能查到,我還能憑空捏造一個出來不成?” 溫西月臉色有點難看,透著一股詭異的白。 她哆嗦地從包里摸出手機。 陳可悅收到照片后,給她發(fā)過來一個問號,她沒空理會,直接點開預覽器,去搜許氏實業(yè),第一行跳出來的就是他們公司的官網。 溫西月平緩了下情緒后點開,最惹眼的一條就是他們集團內部人事變動的公告。 她瞇著眼看了一遍。 找到了新總裁的名字,修澤? 修總、澤哥。 似乎對的上。 她又在首頁看到一個新聞。 標題說昨天許氏和某個著名家居名牌達成戰(zhàn)略合作協(xié)議,點進去看,左上角有一張照片,是他們雙方簽署協(xié)議時拍的合照。 身后的巨大的藍色幕布,修澤站在最中心的位置,與對方代表握手看向鏡頭。 大概是在公眾場合,他露出了十分大氣得體的笑容,這點微弱的笑意削去了他身上的凌厲,添了一分柔和。 溫西月泄氣般地往 * 后一靠,下巴微揚。 這照片上的人,抽絲剝繭的,將她最后一點心存僥幸的心理碾碎。 所以,他真的是一名貨真價實、童叟無欺的總裁? 她努力的回想,在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面中,自己有沒有做出很過分且冒犯的事。 當街塞給他錢過分嗎? 語重心長地勸他換個工作過分嗎? 出言不遜內涵他臉皮厚過分嗎? 要他飛上天空和太陽肩并肩過分嗎? …… 溫西月覺得自己的身體真的是一點一點的在變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