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七零小美人、透視小醫(yī)仙、妄想結(jié)局、傅少獨寵契約妻、惡毒反派是美慘強[快穿]、怪物女友、我用美食征服主角團的日常、學(xué)霸風(fēng)云、對生、亡國后我嫁給了泥腿子
裴昭腳下步子微頓,走得進去,一路到得春禧殿,便見春禧殿燈火通明。
宋棠似乎沒有睡。
然而,裴昭沒有進去,他只是靜靜站在暗處看著這個地方。
不知過得多久,殿內(nèi)有人出來。
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是宋棠,她走到廊下,來回踱步,似乎在等人。
竹溪的聲音模模糊糊傳入耳中:“娘娘……陛下今晚應(yīng)是不會過來的?!?/br>
宋棠煩躁的語氣說:“我知道?!?/br>
竹溪又勸:“時辰已經(jīng)不早,娘娘不若還是歇息罷。”
外面恰好飄起一點雨絲,邁步想離開廊下的宋棠被竹溪勸著進去了。
因宋棠出現(xiàn)而起的熱鬧轉(zhuǎn)瞬消失。
裴昭在暗處看著,嘴角微彎,終是抬腳往春禧殿走去。
守在廊下的小宮人驟然間瞧見他,一個激靈,要進去稟報,被裴昭抬手制止。沒有讓小宮人提前通稟宋棠,他自顧自進去里間,撞見宋棠正準(zhǔn)備寬衣休息,而宋棠瞧見他,一怔之下背過身去。
裴昭莫名也覺得不好意思。
他同樣背過身,不去看宋棠,待估摸著宋棠穿好衣裳,才轉(zhuǎn)過身來。
回身卻見宋棠已在羅漢床上坐下,對他怒目而視。
裴昭抬腳準(zhǔn)備走過去,腳下步子方才邁出,聽得宋棠一聲嬌喝:“站??!”
那邁出去的步子不由得縮回來,重新站定了。
下一刻裴昭抬眼望向宋棠。
只見宋棠別開臉不看他,埋怨的語氣問:“誰讓你來的?”質(zhì)問過一句,聲音又低了點,哼哼唧唧,“你來我這兒,把旁的美人冷落了,這該如何是好?”
“那樣嬌滴滴的美人,可經(jīng)受不住這樣被傷心?!?/br>
“回頭傳出去,又要說我不容人?!?/br>
聽著宋棠這樣的話、瞧著她這幅模樣,裴昭心里忽然覺得十分舒坦。
他仍舊站在原地,笑道:“若有人膽敢這樣說你,朕非拔了他舌頭不可?!?/br>
宋棠看裴昭一眼,繼續(xù)別開臉,輕哼:“別人說句實話,你便非要拔了別人的舌頭。我看你就是個……”她話說到半途,驟然噤聲,不肯說下去。
裴昭見她似乎氣消了些,這才抬腳走到羅漢床邊,在她的身側(cè)坐下。
他問宋棠:“棠棠剛剛想說朕就是個什么?”
宋棠捂住嘴巴不說話,只問:“陛下怎么來了?”
“陛下今晚不是要去照水軒么?”
裴昭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回過神的時候,人已經(jīng)在毓秀宮外了,而過來這里,無疑是想見她。
他說不出原因。
可聽到駱聞穎說出一句“臣妾如今是陛下的女人”的時候,他想起宋棠,對于今晚召駱聞穎侍寢本就不高的興致也隨之徹底消失了。
這些話,裴昭不想說給宋棠聽。
于是,他道:“別想著轉(zhuǎn)移話題,你方才究竟想說什么?”
宋棠斜眼看一看裴昭。
她忽而湊上前,天不怕、地不怕在他的耳邊道:“你這個,昏君?!?/br>
裴昭微怔。
宋棠縮回身子去,雙手捂住臉:“是陛下非要臣妾說的?!?/br>
雖然捂住臉,但瞧得見原本白皙的脖頸都紅透了,也曉得自己大逆不道。
裴昭便對宋棠說不出任何責(zé)怪的話。
“朕若變成你口中的昏君,那你怎么也得是個妖妃?!?/br>
他閑閑覷一眼宋棠,“你倒不怕?!?/br>
宋棠從指縫里偷看著裴昭,似乎見他當(dāng)真沒生氣動怒,方將手放下。她笑意盈盈看著裴昭,繼續(xù)大膽發(fā)言:“做個獨占陛下的妖妃,臣妾有何可怕的?高興還來不及呢。別人便是想,也沒這個機會?!?/br>
越說越是狂妄。
裴昭一臉無言:“你當(dāng)是在夸你呢?竟還得意上了?”
宋棠當(dāng)即抬一抬下巴說:“臣妾才不管,反正陛下來了便不許走?!?/br>
裴昭失笑卻心情舒暢:“好一個霸道的小娘子?!?/br>
第65章 偏寵 言語之間,分毫沒有對宋棠的懷疑……
宋棠又“收留”裴昭一晚。
他離開的時候心情不錯, 可見在她這里是自在的。
雖然裴昭翻了駱聞穎的牌子,卻丟下駱聞穎跑來她這里不在預(yù)期之中,但這對顯然她不是壞事。
只能說明裴昭對她的在意更勝往昔。
更重要的是, 連她當(dāng)著他的面說他昏君,他都看不出氣惱。
宋棠依然清楚記得,往前她幾次對他動手、叫他吃痛的時候,他隱隱惱怒,會說出是自己將她縱得無法無天的話。
而今是連那樣的話都沒有, 甚至能和她互相調(diào)笑起來。
想必裴昭已然對她愛極了他這件事深信不疑。
甚至并非旁人隨便幾句話可以動搖得了他想法的。
無論那個人是誰。
宋棠看著窗外開得正盛的海棠花, 微微一笑。
也幸得秋闌宮有楊柔和她年前安排進去的梁行在, 有些動靜,馬上能送到春禧殿, 她才好提前想出應(yīng)對之法,才有裴昭隱在春禧殿外時看到、聽到的那些。
如此,她的計劃便能順利進行下去。
去年至今, 一年的光景確實談不上多長。
但要這么時時在裴昭面前做戲, 假裝愛慘了他, 卻也是叫人厭煩的。
既確信裴昭徹底變心, 他和沈清漪之間僅存的那些許因顧念多年感情而生出的不忍, 還是滅個干凈才好。放過沈清漪、讓沈清漪在宮里榮華富貴安度一生,憑什么?
當(dāng)年他們,想過讓她繼續(xù)在宮里安度一生嗎?
沒有, 從來沒有。
他們利用完她、踐踏過她的感情,便讓她從云端跌入泥潭, 便取她性命。
未曾善待過她的人,配不上她分毫善意。
處境置換,她必下場凄涼。
又何必做爛好人?發(fā)那等子根本無人領(lǐng)情的善心?
陽光從雕花窗戶照射進來, 點點微塵在光影之中亂舞。
宋棠伸出手,感受那光照在自己的手心,臉上的表情始終平靜。
從一開始回來她便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到如今,那一份想法從未動搖,往后亦不會動搖。
在這深宮之中,她并沒有那么多的追求。
她只求——有仇報仇,血債血償。
·
聽雨樓。
周嵐珍見到小太監(jiān)梁行口中提到過的那個小舞女。
瞧著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jì),生得雖然談不上多么標(biāo)致,但比之這聽雨樓的小宮女是要漂亮一些的。大約從前一直練舞的緣故,身段也是比尋常的小宮人窈窕的。
可惜跛了一只腳,走路一瘸一拐。
能留在宮中,沒有被逐出去,大概已算得上是萬幸了。
周嵐珍暗中打量過跪在她面前行禮的小舞女,繼而面上帶著一抹透著和善的淺淺笑意與此人免過禮,復(fù)問:“你叫什么名字?如今在何處當(dāng)差?”
小舞女低著頭道:“奴婢名叫苦寒,現(xiàn)今在浣衣局當(dāng)差?!?/br>
周嵐珍說:“怎得取一個這般拗口的名字?”
名叫苦寒的小舞女頓時紅著眼:“奴婢原叫綠腰,苦寒之名……”她說著又低下頭,聲音也低下去幾分,似不敢多加置評,“乃是去年冬天,陛下所賜?!?/br>
周嵐珍想起梁行說過,她是因冰面起舞卻遭處罰,方落得如此地步。
說不得名字也是在那個時候被改的。
“也是奇怪,明明我同你初次見面卻頗有一見如故之感?!敝軑拐湫φf,“便無端想與你多說一會兒話,你若愿意,不若同我坐下來一面喝茶一面聊些閑篇?!?/br>
苦寒忙道:“周才人抬舉奴婢了。”
“若周才人想要找個人說說話,奴婢愿意相陪?!?/br>
周嵐珍說:“那是頂頂好?!?/br>
她示意大宮女扶著苦寒入了座,又讓小宮人奉上熱茶點心,便將里間的人悉數(shù)屏退了。
留下她們兩個人后,周嵐珍問:“你同梁行的感情似乎不錯?”
“你們是如何認識的?”
苦寒垂首道:“奴婢本是舞坊的小舞女,去年冬天受罰,傷了腿,從此不能跳舞,后來被逐出舞坊,也遭了往日舊交的厭棄。那時梁行見我可憐,時時來看望奴婢,送奴婢吃的、用的、穿的,還送奴婢藥膏?!?/br>
“起初奴婢對他有些戒心,但他冒著風(fēng)險對奴婢好,還因此挨了板子受了罰……奴婢便信他是真心待奴婢的。若非如此,何必要吃那些苦、受那些罪呢?”
宋棠似乎沒有睡。
然而,裴昭沒有進去,他只是靜靜站在暗處看著這個地方。
不知過得多久,殿內(nèi)有人出來。
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是宋棠,她走到廊下,來回踱步,似乎在等人。
竹溪的聲音模模糊糊傳入耳中:“娘娘……陛下今晚應(yīng)是不會過來的?!?/br>
宋棠煩躁的語氣說:“我知道?!?/br>
竹溪又勸:“時辰已經(jīng)不早,娘娘不若還是歇息罷。”
外面恰好飄起一點雨絲,邁步想離開廊下的宋棠被竹溪勸著進去了。
因宋棠出現(xiàn)而起的熱鬧轉(zhuǎn)瞬消失。
裴昭在暗處看著,嘴角微彎,終是抬腳往春禧殿走去。
守在廊下的小宮人驟然間瞧見他,一個激靈,要進去稟報,被裴昭抬手制止。沒有讓小宮人提前通稟宋棠,他自顧自進去里間,撞見宋棠正準(zhǔn)備寬衣休息,而宋棠瞧見他,一怔之下背過身去。
裴昭莫名也覺得不好意思。
他同樣背過身,不去看宋棠,待估摸著宋棠穿好衣裳,才轉(zhuǎn)過身來。
回身卻見宋棠已在羅漢床上坐下,對他怒目而視。
裴昭抬腳準(zhǔn)備走過去,腳下步子方才邁出,聽得宋棠一聲嬌喝:“站??!”
那邁出去的步子不由得縮回來,重新站定了。
下一刻裴昭抬眼望向宋棠。
只見宋棠別開臉不看他,埋怨的語氣問:“誰讓你來的?”質(zhì)問過一句,聲音又低了點,哼哼唧唧,“你來我這兒,把旁的美人冷落了,這該如何是好?”
“那樣嬌滴滴的美人,可經(jīng)受不住這樣被傷心?!?/br>
“回頭傳出去,又要說我不容人?!?/br>
聽著宋棠這樣的話、瞧著她這幅模樣,裴昭心里忽然覺得十分舒坦。
他仍舊站在原地,笑道:“若有人膽敢這樣說你,朕非拔了他舌頭不可?!?/br>
宋棠看裴昭一眼,繼續(xù)別開臉,輕哼:“別人說句實話,你便非要拔了別人的舌頭。我看你就是個……”她話說到半途,驟然噤聲,不肯說下去。
裴昭見她似乎氣消了些,這才抬腳走到羅漢床邊,在她的身側(cè)坐下。
他問宋棠:“棠棠剛剛想說朕就是個什么?”
宋棠捂住嘴巴不說話,只問:“陛下怎么來了?”
“陛下今晚不是要去照水軒么?”
裴昭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回過神的時候,人已經(jīng)在毓秀宮外了,而過來這里,無疑是想見她。
他說不出原因。
可聽到駱聞穎說出一句“臣妾如今是陛下的女人”的時候,他想起宋棠,對于今晚召駱聞穎侍寢本就不高的興致也隨之徹底消失了。
這些話,裴昭不想說給宋棠聽。
于是,他道:“別想著轉(zhuǎn)移話題,你方才究竟想說什么?”
宋棠斜眼看一看裴昭。
她忽而湊上前,天不怕、地不怕在他的耳邊道:“你這個,昏君?!?/br>
裴昭微怔。
宋棠縮回身子去,雙手捂住臉:“是陛下非要臣妾說的?!?/br>
雖然捂住臉,但瞧得見原本白皙的脖頸都紅透了,也曉得自己大逆不道。
裴昭便對宋棠說不出任何責(zé)怪的話。
“朕若變成你口中的昏君,那你怎么也得是個妖妃?!?/br>
他閑閑覷一眼宋棠,“你倒不怕?!?/br>
宋棠從指縫里偷看著裴昭,似乎見他當(dāng)真沒生氣動怒,方將手放下。她笑意盈盈看著裴昭,繼續(xù)大膽發(fā)言:“做個獨占陛下的妖妃,臣妾有何可怕的?高興還來不及呢。別人便是想,也沒這個機會?!?/br>
越說越是狂妄。
裴昭一臉無言:“你當(dāng)是在夸你呢?竟還得意上了?”
宋棠當(dāng)即抬一抬下巴說:“臣妾才不管,反正陛下來了便不許走?!?/br>
裴昭失笑卻心情舒暢:“好一個霸道的小娘子?!?/br>
第65章 偏寵 言語之間,分毫沒有對宋棠的懷疑……
宋棠又“收留”裴昭一晚。
他離開的時候心情不錯, 可見在她這里是自在的。
雖然裴昭翻了駱聞穎的牌子,卻丟下駱聞穎跑來她這里不在預(yù)期之中,但這對顯然她不是壞事。
只能說明裴昭對她的在意更勝往昔。
更重要的是, 連她當(dāng)著他的面說他昏君,他都看不出氣惱。
宋棠依然清楚記得,往前她幾次對他動手、叫他吃痛的時候,他隱隱惱怒,會說出是自己將她縱得無法無天的話。
而今是連那樣的話都沒有, 甚至能和她互相調(diào)笑起來。
想必裴昭已然對她愛極了他這件事深信不疑。
甚至并非旁人隨便幾句話可以動搖得了他想法的。
無論那個人是誰。
宋棠看著窗外開得正盛的海棠花, 微微一笑。
也幸得秋闌宮有楊柔和她年前安排進去的梁行在, 有些動靜,馬上能送到春禧殿, 她才好提前想出應(yīng)對之法,才有裴昭隱在春禧殿外時看到、聽到的那些。
如此,她的計劃便能順利進行下去。
去年至今, 一年的光景確實談不上多長。
但要這么時時在裴昭面前做戲, 假裝愛慘了他, 卻也是叫人厭煩的。
既確信裴昭徹底變心, 他和沈清漪之間僅存的那些許因顧念多年感情而生出的不忍, 還是滅個干凈才好。放過沈清漪、讓沈清漪在宮里榮華富貴安度一生,憑什么?
當(dāng)年他們,想過讓她繼續(xù)在宮里安度一生嗎?
沒有, 從來沒有。
他們利用完她、踐踏過她的感情,便讓她從云端跌入泥潭, 便取她性命。
未曾善待過她的人,配不上她分毫善意。
處境置換,她必下場凄涼。
又何必做爛好人?發(fā)那等子根本無人領(lǐng)情的善心?
陽光從雕花窗戶照射進來, 點點微塵在光影之中亂舞。
宋棠伸出手,感受那光照在自己的手心,臉上的表情始終平靜。
從一開始回來她便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到如今,那一份想法從未動搖,往后亦不會動搖。
在這深宮之中,她并沒有那么多的追求。
她只求——有仇報仇,血債血償。
·
聽雨樓。
周嵐珍見到小太監(jiān)梁行口中提到過的那個小舞女。
瞧著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jì),生得雖然談不上多么標(biāo)致,但比之這聽雨樓的小宮女是要漂亮一些的。大約從前一直練舞的緣故,身段也是比尋常的小宮人窈窕的。
可惜跛了一只腳,走路一瘸一拐。
能留在宮中,沒有被逐出去,大概已算得上是萬幸了。
周嵐珍暗中打量過跪在她面前行禮的小舞女,繼而面上帶著一抹透著和善的淺淺笑意與此人免過禮,復(fù)問:“你叫什么名字?如今在何處當(dāng)差?”
小舞女低著頭道:“奴婢名叫苦寒,現(xiàn)今在浣衣局當(dāng)差?!?/br>
周嵐珍說:“怎得取一個這般拗口的名字?”
名叫苦寒的小舞女頓時紅著眼:“奴婢原叫綠腰,苦寒之名……”她說著又低下頭,聲音也低下去幾分,似不敢多加置評,“乃是去年冬天,陛下所賜?!?/br>
周嵐珍想起梁行說過,她是因冰面起舞卻遭處罰,方落得如此地步。
說不得名字也是在那個時候被改的。
“也是奇怪,明明我同你初次見面卻頗有一見如故之感?!敝軑拐湫φf,“便無端想與你多說一會兒話,你若愿意,不若同我坐下來一面喝茶一面聊些閑篇?!?/br>
苦寒忙道:“周才人抬舉奴婢了。”
“若周才人想要找個人說說話,奴婢愿意相陪?!?/br>
周嵐珍說:“那是頂頂好?!?/br>
她示意大宮女扶著苦寒入了座,又讓小宮人奉上熱茶點心,便將里間的人悉數(shù)屏退了。
留下她們兩個人后,周嵐珍問:“你同梁行的感情似乎不錯?”
“你們是如何認識的?”
苦寒垂首道:“奴婢本是舞坊的小舞女,去年冬天受罰,傷了腿,從此不能跳舞,后來被逐出舞坊,也遭了往日舊交的厭棄。那時梁行見我可憐,時時來看望奴婢,送奴婢吃的、用的、穿的,還送奴婢藥膏?!?/br>
“起初奴婢對他有些戒心,但他冒著風(fēng)險對奴婢好,還因此挨了板子受了罰……奴婢便信他是真心待奴婢的。若非如此,何必要吃那些苦、受那些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