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頁
“好?!?/br> 大門咔嗒一聲關(guān)上。 人一走,小鬼差立刻道:“就是他,林思祺,我認(rèn)識他,狐小離每次抓鬼的時候都要摸魚玩手機(jī)刷微博,看他的照片!我們現(xiàn)在是要看看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嗎?” 連奚:“別急。” 唐梓:“?” 連奚:“剛才我從朋友那兒知道了一個聯(lián)系鬼差的方法,你試試?!?/br> 連奚把蘇驕師叔教的方法告訴給唐梓,唐梓詫異道:“還有這種法子?” 說干就干。唐梓從口袋里取出一只小巧精致的銀白色不銹鋼圓規(guī),同時翻開自己的無常證。他一只手拿著圓規(guī),另一只手拿著無常證,疑惑地看了半天,最終決定拿圓規(guī)的針尖對準(zhǔn)無常證,用力地戳了下去。 從來沒有鬼差會無緣無故拿自己的法器攻擊無常證,小鬼差這也是孤注一擲了。眼看針尖就要戳穿無常證的紙頁,剎那間,陰風(fēng)四起,一陣森冷陰寒的氣息瞬間充斥整個房間! 只見銀白色的圓規(guī)法器觸碰到無常證的下一刻,它突兀地被吞噬進(jìn)去,消失不見。同時,那股冰冷的氣息化為一道黑色陰氣,從書本上盤旋升起。黑色陰氣似乎想要指向某個方向,然而它一會兒指向左,一會兒指向右,最終突然調(diào)頭回到書中。 唐梓錯愕地看向連奚:“這是什么情況?” 連奚也一頭霧水,他下意識地看向自家同事:“你知道怎么回事嗎?” 哈?捩臣理直氣壯地反問:“我看上去像知道的樣子嗎?” 連奚:“……” 不好意思,打擾了。 解鈴還須系鈴人,連奚給蘇驕發(fā)消息。過了一會兒,蘇驕回來消息,又是個語音,是蘇驕的師叔。 “不好意思,這種法子也是我們此次才摸索出來的,未必奏效?!?/br> 敢情還不一定有用! 事情一下子又回到了起點(diǎn)。 唐梓癟著嘴將自己的法器從無常證里取出來:“所以,現(xiàn)在該怎么辦?!?/br> 連奚放下手機(jī),他抬起頭,看向那個躺在床上的年輕男人。 “那么,只能繼續(xù)從他身上入手了。” *** 寬敞明亮的客廳內(nèi),天色漸黑,醫(yī)生護(hù)士忙了一整天,進(jìn)入次臥休息,保鏢也暫時去了洗手間。客廳里只剩下徐浪和他的小助理兩個人。 看著窗外那漸漸西沉的太陽,小助理摸了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他想起了昨天晚上剛抵達(dá)這里時,看到的情景。 林思祺,小助理當(dāng)然認(rèn)識,這是現(xiàn)在最紅的大明星。 可是昨天晚上的那個人,絕對不是林思祺! 他好像一個癲狂的瘋子,動作敏捷,到處亂撕,見人就咬,喉嚨里響著讓人聽不懂的咕噥聲,那一句句的“不要說話”如同從靈魂深處嘶吼出來的一樣,震得他渾身發(fā)顫,頭皮發(fā)麻。 “徐哥,那幾個人真的有辦法嗎?” 徐浪從口袋里拿出一包煙,點(diǎn)上一根吸了口,緩緩?fù)鲁觯骸澳鞘钦娴拇髱?,和山東的那位一樣,不是江湖騙子?!?/br> 小助理吞了口口水:“可是他們還那么年輕,里頭還有個小孩……” 聞言,徐浪沉默片刻,道:“如果連他都沒有辦法,那只能抱最后的希望,去山東再請那位大師了。” 小助理正要開口,忽然,房間內(nèi)響起一陣重物落地聲。 徐浪和小助理臉色一變:“不好!” 徐浪:“去叫人!” 助理二話不說,沖到門口,喊上兩個在外面站崗的保鏢:“快進(jìn)來!” 眾人一起沖向主臥。 砰的一聲巨響,房門被用力推開,砸到墻上。 徐浪:“沒事吧!” 兩個保鏢也擼著袖子,準(zhǔn)備干活。然而他們一進(jìn)門,看清里面的情況,倏地愣住。 只見光線昏暗的房間內(nèi),俊美冷漠的黑衣男人一條腿壓在林思祺的背上,一只手擒住他的雙臂捆在身后,另一只手拿著一本奇怪的金色冊頁,抵著林思祺的后腦,將他整個人壓在地上,無法動彈。 旁邊,一臉驚恐的小男孩癱坐在地上,睜大眼看著這一幕。 連奚走過去,將唐梓從地上拉了起來,問道:“沒事吧?!?/br> 小鬼差心有余悸道:“沒、沒事……太突然了!剛才我們還在說話,他突然就竄了起來。這不是還沒天黑嗎,怎么會這樣?” 連奚轉(zhuǎn)首看向徐浪:“天還沒黑,他就突然這樣,以前有過嗎?” 徐浪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他安排保鏢去制服發(fā)瘋的林思祺。然而兩個保鏢走到林思祺的身邊,單腿壓服他的黑衣男人卻沒有讓步。 兩個保鏢轉(zhuǎn)身看向徐浪。 徐浪:“連先生?” 溫暖的夕陽透過落地窗照進(jìn)屋內(nèi),蘇城黑無常輕松制服這個不聽話的人類,用金色冊頁抵著他的后腦,挑眉道:“業(yè)績?” “吼!” 林思祺掙扎著想跑,可他被捩臣鉗制得死死的。 連奚正想開口勸捩臣放了對方,但他還沒說話,捩臣突然自己主動起身。兩個保鏢趁機(jī)一人抓住林思祺一條胳膊,第三個保鏢這時也跑進(jìn)屋,用注射器扎進(jìn)林思祺的手臂。 很快,林思祺癱軟下去,保鏢們接住他,放回床上。 徐浪解釋道:“肌rou松弛劑,副作用很大,而且時效不長,我們很少用。連先生,具體是怎么回事,您能說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