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聽他這么說,顧念忍不住朝老校長那里打量了過去,雖然他一頭銀發(fā)早已經(jīng)花白了,但臉上的氣色卻極好,因為身在窮鄉(xiāng)僻壤,他的穿著很是樸素,但身上的衣服卻很平整,軍綠色的破敗大衣愣是被他穿出了一絲儒雅的味道。 不知為何,只看他第一眼,顧念就知道,他這樣的人絕對不可能會中飽私囊的,看樣子,昨天告密的那個學生,要不就是天性調(diào)皮,所以才故意說謊騙人的,要不,就是背后受了誰的指使? 正思索著這些呢,面前的陳旭,卻突然憤怒的看向了那個儒雅的老校長:“你裝什么委屈???陽光午餐的事情,一直都是你在背后動手腳,供應(yīng)午餐的飯店,也是你jiejie開的吧?” 老校長被陳旭這么一通指責,不怒反笑:“飯店?小伙子,你想做出新聞的心情,我理解,但是做新聞之前,麻煩你先打探清楚事實吧?學校里的午餐一直都有食堂那邊提供的,鎮(zhèn)上的飯店做的可都是針對游客的吃食,關(guān)于學生的午餐,可沒哪一家飯店能看到眼里去的!” 老校長的話說完,眼神就又在陳旭和顧念的臉上來回打量了幾眼,接著,責備和憤怒似的眼神,就落在了陳旭的臉上。 “雖然這次的慈善,是由你們曙光一手組織的,但是就算沒了你們,我照樣還是可以找到志愿者,甚至是愿意做慈善的企業(yè),所以,你們從明天就回去吧,關(guān)于慈善的宣傳,其實,就算你們不做,一些志愿者,也會做的……” 原來只是一場誤會,可是卻因為陳旭的不當cao作,等于是完全把學校給激怒了,雖然顧念這次負責拍攝的學校,除了這個鎮(zhèn)子,還有一些周邊的鎮(zhèn)子,但是有了初開始的出師不利,后邊的,誰知道又會生出什么樣的變故呢? 顧念緊緊的攥了攥拳頭,不知怎么的,她那骨子里不服輸?shù)奶煨裕幌伦泳捅患こ鰜砹?,在老校長打算離開的時候,她上前一步,幾步就攔在了他的前邊。 “聽這里的孩子,都稱呼你為李爺爺,你不介意的話,我也能稱呼你一聲爺爺吧?” 原以為顧念還要繼續(xù)鬧下去呢,見她攔上去,幾個老師都忍不住上前,一臉不善的瞪著她,但聽了她這番話,卻又在老校長的示意下,往后退了幾步。 “恩。”老校長點了點頭,卻并沒有再說什么,似乎就單等著看看,這女娃要玩什么花招的? “李爺爺,是我沒看好陳旭,讓他犯了錯,更是糟蹋了你們的勞動成果,所以明天的午餐就由陳旭親自去鎮(zhèn)上采購食材了,而我和我的一些工作人員,會盡可能的在廚房幫忙呢,只希望你能原諒我們一次!” 顧念說的很誠懇,一雙澄澈的眸子就這么直勾勾的看著老校長,說實話,老人一般心都比眼睛還亮,只是一眼,他就本能的對顧念萌生了一絲的好感,威嚴的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只是,下邊的工作人員卻不干了:“顧小姐,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是你犯的錯誤,憑什么要我們跟著一起受罰?” 而且就連事情的始作俑者——陳旭,也是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樣子:“要不是因為你的指使,我怎么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現(xiàn)在,你不但不道歉,還二話不說,就把最累的指給了我,憑什么?。俊?/br> 因為她的指使? 顧念就這么一臉平靜的看著他,真想看看他還能無恥到什么程度? 因為他的自作主張,耽誤了進度就算了,她已經(jīng)給了他一次機會了,這人又是鬧哪般?就因為不愿意承認錯誤,所以想把錯誤推到她身上嗎?人得自私到什么地步,才能如此的無恥? 她顧念雖然好說話,但可不代表會喜歡替別人背黑鍋? 似笑非笑的睨著他,良久,才笑瞇瞇的詢問了一句:“陳旭,污蔑人,是要有證據(jù)的?所以,你的證據(jù)是?” 陳旭被女人盯的心慌,只是有了一霎那的恍惚,緊接著,對她的指認卻更加的堅定了:“反正我沒有證據(jù),但是那餿水卻是你找我要的……” “這么說,你把餿水交給我了?然后是我混進了飯菜?” “我怎么知道,反正我是交給你了!”陳旭是咬死不打算認錯了,所以狠了狠心,打算把臟水潑個徹底了,反正顧念確實是負責整個錄制方向沒錯,因此她絕對有著最佳的動機,因著他的誣陷,所有人也已經(jīng)認準顧念了,這就更讓陳旭有恃無恐了。 只是老校長那句話可是說對了——誣陷人,怎么著都要做好準備的吧? 顧念淡然一笑,一雙清亮的眸子就看向了旁邊的一個老師:“趙老師,今天的午餐,大概食堂是幾點開始做的?” “一般都是10點半開始!” 她回答完,就恍然大悟的指了指顧念:“喔,記起來了,10點開始,你一直都在我的教室拍攝,似乎中途還幫我上了半個小時的課,而第二節(jié)下課的時間,似乎剛好是10點到10點二十,這個小伙子要是來找你的話,那我們教室的孩子都會看見的?……” 誰說鄉(xiāng)里的人就比較傻呢,這個趙老師,不就挺聰明嘛,顧念一問,立刻就反應(yīng)過來了,而且此時她在看向陳旭的眼神,就不是一般的鄙夷了。 “這個小伙子,要是犯了錯,及時認錯的話,沒人會說什么,畢竟你年紀還太小,還有改正的機會的,只是……把臟水潑給別人,實在就不是大丈夫所為了!” 因為這句話,這次在場的工作人員,也都稍稍有些動搖了,特別是一直盡力討好顧念的龔馨蕊,立刻就躥出來,直接氣吼吼的指向了陳旭的鼻子。 “你不是說是餿水交給了顧念姐了嗎?可是你回來的時候就10點了,中途壓根就沒見過顧念姐,請問你交給誰了?” 原本陳旭的腦子就有些暈暈的,這會兒聽到龔馨蕊的質(zhì)問,腦子一下子清醒了起來,索性直接指了指龔馨蕊,又指了指顧念:“前輩不是讓我先交給你嘛!” 沒想到都到這個時候了,這個陳旭居然還沒放棄污蔑她?只是,他指向自己,顧念自問還是有辦法推脫的,但是指向龔馨蕊嘛?這個她就不確定了。 畢竟,龔馨蕊這一路開始,就奮力的討好著她,只怕大家早就把龔馨蕊當成她的一個小尾巴了吧?這個時候,只要龔馨蕊順著陳旭的話承認,只怕她就真的百口莫辯了吧? 臉色沉了沉,顧念就順著眾人的視線,朝龔馨蕊瞥了瞥,見到她那副漲紅的臉,顧念就知道,這丫頭大概不打算解釋了吧? 誰知,龔馨蕊只是窘迫了一會兒,卻突然哈哈笑了起來:“今天上午,我壓根就沒在學校,回來的時候,早就開飯了,不信,大家可以問玲姐?” 阮玲正是這次拍攝的總統(tǒng)籌,主要也是協(xié)助顧念統(tǒng)籌一下人員安排,但是因為這么個拍攝,實在沒什么需要統(tǒng)籌的,所以她中途就和龔馨蕊去鎮(zhèn)上閑逛了,當然因為這屬于偷懶行為,她們肯定是避開別人的,但饒是如此,她們還是在鎮(zhèn)上偶遇了別的小組成員的。 此時,既然被問到了,這些人看著阮玲,都不約而同的紅了臉,阮玲也先是漲紅了臉,這才抬起頭,不好意思的瞥了瞥顧念,爭取把偷懶說的更加冠冕堂皇了一點兒:“我去鎮(zhèn)上幫大家采購東西了,龔馨蕊比較熱心,就跟過去幫忙了!” 對于她的說辭,顧念原本也沒想要追究的,但是對于敢于污蔑她,還死不悔改的陳旭,她可沒什么好臉色的,沉聲問了一句:“陳旭,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我……我……” 這個半大的小伙子,到了這一刻,才徹底慌了起來:“前輩,都是我一時犯傻!你就原諒我一次吧!” 原諒?能做出這種事情,還可以歸結(jié)于急功近利,但是死不悔改,還為了達到目的,手段齷齪,可就是人品的問題了吧?而且,拖到這一刻才知道悔改?是不是太晚了? “你也是成年人了,憑什么你一時犯傻,就要讓別人替你來承受過錯呢?”顧念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雖然依然是親切可愛的那張臉,但眸子里的冷意,直接把龔馨蕊嚇的,都不由得倒退了一步。 好歹是顧毅君的女兒,又加上有個行事果決的哥哥,顧念的小貓爪子一旦被逼出來,這氣勢,真真是把在場的人都震住了,這次跟來的人員,也不乏有曙光的老員工,此時看著顧念的樣子,竟覺得他們的老板劉凱發(fā)火的樣子,似乎都及不上這女人的氣勢。 雖然說,這次拍攝任務(wù)很簡單,但公司就這么隨隨便便扔了個新人,大多人還是抱著一個看戲的心態(tài)的,甚至他們還私自打賭,這次的拍攝結(jié)果到底能有多爛?至于他們打賭的內(nèi)容,一個就是——頂多拍出的也只是網(wǎng)友自拍的水準,而另一個賭約就是,甚至連網(wǎng)友自拍的水準都比不上。 所以,這次跟來的工作人員,壓根就沒有一個人把顧念放在眼里,但是直到這一刻,他們卻真真切切的被震懾到了,甚至心理還升騰出一種想法——這個女人好像天生就該領(lǐng)導他們似的? 對比于眾人,陳旭先是雙腿一軟,然后又是一陣求饒,只是無恥的人,還真是沒有下限的,這次陳旭的求饒,可是真真切切的惡心了顧念一把。 “前輩,原本我犯了錯,你身為前輩就要多照顧一下,替我抗著的,在學校,學生干部可都是替下邊抗事的,一出了事兒,都是最上邊的先被老師訓斥,輪到下邊了,訓斥也是無關(guān)痛癢了……而且前輩已經(jīng)轉(zhuǎn)正了,有錯誤也只是扣工資的事情,我不一樣,我一個實習的,指不定就直接讓我滾蛋了……” 聽了這話,顧念心里就真的“呵呵噠”了,媽蛋,她犯了錯,怎么就沒事了,正式員工被開除的也是比比皆是的,好吧? 而且,他讀的究竟是什么個學校,還是他們這一屆的學生會就專門出奇葩?好歹也是要畢業(yè)的人了,顧念只想問他一句——斷奶了嗎?同學? 天底下,怎么還能有這樣幼稚的思維,竟然覺得,犯了錯,別人幫他擦屁股是天經(jīng)地義的,如果別人要是拒絕了,那這個人反倒就錯了? 原本還只是想小小懲罰他一下的,此時顧念連懲罰都懶得懲罰了:“既然你們學校這么好,我覺得你還是好好回學校呆著吧,外邊人心太險惡了,還不適合你這個小盆友出來混的,陳旭,你的實習關(guān)系,從今天開始正式解除了,現(xiàn)在直接從鎮(zhèn)上回去吧!” 陳旭的眼睛都瞪圓了,接著就一把拽住了顧念的衣袖,臉上不但沒有任何的悔改,反倒還有了一份威脅的意思:“你不能隨便開除我的,這個要由公司說了算的!” “是的,所以從這里回去,你可以先回公司說明一下,是去是留,公司自然會決斷的!”顧念冷冷的反駁道。 本來就是一個實習生,只出來做這么一個小小的工作,還能被趕回去,這樣的實習生,回到公司的情況,簡直是顯而易見了? 看著陳旭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顧念也有一絲不忍,但是對于他那樣的思維邏輯,顧念真是沒辦法說服自己去接受和他一起工作。其實,說來還是社會經(jīng)歷太淺,像陳旭這樣邏輯無恥又不自知的,后來實在是遇到太多了,不過,這卻是后話了…… ** 和顧念這邊的情況完全相反,沈寒越最近的勢頭很火,憑著沈寒越出色的談判技巧,再加上資深心理師的心理攻勢,秦慕在a市埋下的那么多暗樁,紛紛向沈氏集團拋出了橄欖枝,更在沈寒越的指揮下,對外假稱:經(jīng)營不善,頻臨破產(chǎn)。 秦慕剛到a市,根基本來就不穩(wěn),從剛開始還會扶植他們,后來就干脆不管了,甚至還開始大量拋售捏在手里的股票了,一時之間,股市動蕩,原本還是a市幾家傳統(tǒng)企業(yè)受到了波及,后來就逐漸擴大到十幾家。 只是偏偏這些頻臨破產(chǎn)的企業(yè),還都是他偷偷掌控的那些,秦慕又不是傻的,自然也嗅出一些陰謀的味道了,這才對手里僅有的幾家企業(yè)實行了管理層大換血。 不過,在商場上就是這樣,有的時候或許只是慢了一步,很可能就會喪失掉最佳的反擊機會了,秦慕前些時候扶植起來的企業(yè),不到一周的時候,就這么被沈寒越奪去了一半。 不過,相對于這場商戰(zhàn),得益最大的那個人,卻不是沈寒越,而是剛剛來到a市的顧瑾寒。 硬是憑著敏銳的直覺,和果決的手段,愣是讓他抓住了最佳時機,趁著動亂時刻,以最少的錢,就這么收購了兩家企業(yè)。 憑著這兩家企業(yè),他就這樣迅速的在第一個周的時間,就在a市站穩(wěn)了腳跟,并且成立了榮光集團。 榮光集團一成立,更是大張旗鼓的推出了幾款由歐陽辰東和戚曉設(shè)計師合力執(zhí)刀的幾款珠寶。 歐陽辰東的設(shè)計,原本就已經(jīng)足夠份量了,居然又融合了戚曉的設(shè)計,那這幾款珠寶,可是徹底火了。 雖然價格高昂,并且限款限量,但還是止不住上流社會的一陣瘋搶,只是幾天的時間,就已經(jīng)在a市銷磬一空了。 其實,這次顧瑾寒直接營銷的卻不是那幾款珠寶,而是榮光集團,顯然,他營銷的很成功,只是在短短時間,榮光集團在a市民眾的心理,很快就從一個不知名的企業(yè)榮升成了一個有格調(diào)的企業(yè)。 是的,格調(diào),這個就是a市民眾對榮光集團的直觀評價了。這個評價看似和顧瑾寒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但事實上,卻是他一手引導的。 顧瑾寒的這一番舉動,即刻就引起了沈寒越的高度重視,畢竟,沈氏集團的幾大重要的領(lǐng)域,卻也包括珠寶這一塊呢,只是讓人打探了一番,見顧瑾寒并沒有與他為敵的打算,看在顧念的面子上,沈寒越倒也不介意和他均分市場了。 不過,秦慕明顯沒有沈寒越那樣的氣度,原本就打算狠狠征討一下a市市場,強勢回歸,還以此震懾一下沈家呢,誰知道搞的這般狼狽不說,還愣是被顧瑾寒占盡了便宜! 秦慕背地里恨的牙癢癢,可明面上,卻又不得不費力拉攏他,更是提前邀約了幾次,才約到顧瑾寒。 “賢侄真是好魄力,這手段,和當年的顧總比,竟也不輸分毫呢!” 幾杯酒下肚,秦慕就激動的拽著沈寒越的手,狠狠恭維了一番,因為喝酒的緣故,他的臉很紅,說話的時候,眼神放光,盡量把自己的姿態(tài)做足了,這在外人看來,真的就像是一個長輩,在為晚輩的成就而激動自豪一般。 顧瑾寒或許是在陸家訓練一段時間的緣故,什么時候都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態(tài),面對秦慕的此番舉動,他只是得體的朝秦慕舉了舉杯,表達了一番感謝,就繼續(xù)夾菜了。 這只是顧瑾寒的一貫性情,但在秦慕看來,卻好似是在故意給他難堪一樣,但因為顧家的關(guān)系,卻又不敢發(fā)作。 悶頭吃了幾口菜,秦慕這才又揚起酒杯和顧瑾寒碰了碰:“不知賢侄,下一個要進軍的領(lǐng)域是……?” “我初來乍到,還是先在珠寶這塊穩(wěn)住腳跟的好,否則,沒有足夠的資金,就是想去涉足下一塊,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身為顧家的長子,會缺錢? 這話聽在秦慕的耳朵里,只當顧瑾寒為了故意隱瞞自己的動向,而故意說謊了,一張臉立刻就拉了下來。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他就轉(zhuǎn)而又換成了一副傷心的姿態(tài):“賢侄居然連我都防著,這還真讓我這個叔叔寒心呢!” “秦叔叔說的這是哪里話?我怎么能防著你呢?其實也不瞞你,這次來a市,除了陸家的資金,顧家的一分一毫,我都沒拿的,但是陸家畢竟還有下邊那么多的兄弟要吃飯,所以我能動的資金很少……” 縱使顧瑾寒表情很是誠懇,但秦慕生性多疑,心里對他的說辭卻還是將信將疑,不過面上的功夫倒還是做的很足。 “記得你的父親,當初就是白手起家的,當初愣是赤手空拳在a市打下了一片江山,現(xiàn)在看來,你這后生,前途也不可限量呢!”秦慕深信一點,就是人在極度膨脹的時候,心理防線會放的很低,所以就這么不遺余力的恭維著顧瑾寒。 “秦叔叔說笑了,我做生意,也不過是玩完而已,畢竟人生這么長,總要找點事情的……” 好一個玩玩,他一個玩玩,就玩走了他的兩家企業(yè),可這當事人,卻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仿若他收購企業(yè),成立公司,也只不過只是當玩了個游戲而已。 雖然,已經(jīng)盡力掩飾了,但秦慕眸子里那一份沉痛和惋惜,還是沒有逃過顧瑾寒的眼睛。 “秦叔叔可是在為了失去的那幾家企業(yè)痛心?” 因為秦慕有私心,所以刻意隱瞞了實力,并未把他實際掌控的企業(yè)完全相告,所以,顧瑾寒在收購的時候,壓根就不知道這兩家實際上也是隸屬于秦慕的,只怕要是知道了這個,他大概看在秦慕的情面上,就不會去動了,而哪里又知道,他只是無意為之的一件事,就這么得罪了那個秦叔叔呢? 明明就是一句關(guān)切的話語,在秦慕聽來,卻也變成了諷刺。 心里沉痛,面上卻還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苦笑了一下:“唉,眼下都已經(jīng)失去了,再去痛惜,又沒什么用處,現(xiàn)在,還是顧好眼前吧!” 顧瑾寒向來就不大喜歡安慰人,畢竟在他的眼里,真正的男人,又如何會在乎一時的成敗呢,所以只是淡淡的“恩”了一聲,就又低下頭,無聲的吃菜了。 而此時,在這間餐廳里的另一處,一個穿著白底藍色小碎花旗袍的女人,正優(yōu)雅的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雖然是最傳統(tǒng)的服飾,卻被她穿出了另一種時尚風格,不是婉約,而是灑脫大氣。 只是,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子,左右卻并無人相陪,只是一個人安靜的坐在一側(cè),一邊不時的夾著面前的飯菜,一邊不時的朝顧瑾寒的方向瞄上一眼。 只是,如此做的后果就是,也就片刻的功夫,一個身著大紅色齊膝群的女人,就冷冷走了過來,眼看著就要就勢拎她過去交差呢,卻被匆忙趕來的男人攔下了:“這位小姐,光天化日,你這樣,是不是有點太猖狂了?” 說著,冷冷的眸光就朝紅裙女人掃視了過去。 “血玫瑰”身為殺手,天生就自帶著暴戾之氣,又如何會示弱,只是淡淡掃了一眼,就想狠狠給這男人一個教訓,但當觸及到他的視線,卻又突然停住了:“我當是什么人那么關(guān)心我們老板呢,卻原來是沈先生?” “血玫瑰”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眼神里,滿是警告和玩味,只是卻接收到了沈寒越冰冷的回視,這才淡淡一笑,回身去找顧瑾寒交差了。 待“血玫瑰”一轉(zhuǎn)身,沈寒越這才遞了一杯熱水,給身邊的女人:“蕙蕙,這男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