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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淡定為妃在線閱讀 - 第24節(jié)

第24節(jié)

    秦貴人一手撐腰,挺著尚未顯懷的肚子,婷婷裊裊的走上來,欲福身行禮,王皇后忙道:“meimei身子不便,就免了這些虛禮罷。”

    太后滿意的斜了王皇后一眼,笑著對秦貴人說道:“且聽皇后的吧,到底肚子里的龍?zhí)ヒo?!?/br>
    “嬪妾遵命?!鼻刭F人應了一聲,坐到了本屬于俞馥儀的位子上。

    眾妃嬪尚未到齊,故而熱菜并未上來,各人面前的食桌上只擺了幾碟糕點并幾盅羹湯,俞馥儀叫聽風揭了煲盅蓋子瞧了下,選了樣野山菌老鴨湯,端到司馬琰跟前,說道:“喝上幾口除除寒氣,省的一會用熱菜時一涼一熱小肚子難受?!?/br>
    “多謝母妃。”司馬琰拿起跟前的湯匙,斯斯文文的喝起來。

    “尚衣局也忒偏心了,竟給jiejie做了這樣好看的裙子?!鼻刭F人嬌嗔的話語突然傳進耳中,雖語調輕松似無心玩笑,但卻成功幫俞馥儀拉到了仇恨。

    俞馥儀拽下領口的絲帕,替司馬琰拭了拭唇邊的油漬,這才轉頭沖秦貴人抿唇一笑,說道:“都是一樣的姐妹,尚衣局豈會單給我做不給meimei做?我這條裙子,并非出自尚衣局,而是顏采女送與我的?!?/br>
    眼睜睜看著俞馥儀被搶了位子,司馬睿氣憤的不行,卻又顧忌著太后的臉面不好橫加干涉,這會子有了由頭,他若還當縮頭烏龜,回頭再去長春宮能撈到好臉色?于是他輕咳一聲,一臉興味的問道:“顏采女是哪個?”

    敬陪末座的顏采女聞言呆了一瞬,然后連忙出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道:“嬪妾顏筱之,請皇上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br>
    “手倒是挺巧的?!彼抉R睿目光在她臉上打了個轉,又道:“長的也還湊合。”

    顏采女忙道:“謝皇上夸獎,嬪妾愧不敢當?!?/br>
    “晉為寶林罷。”給做條裙子,就能沾光從正七品的采女一躍成為正六品的寶林,如此俞馥儀被下的臉面也就能找補回來了,也好叫其他妃嬪知道什么叫“順她者昌,逆她者亡?!钡牡览?,看往后誰還敢在她跟前鬧妖蛾子。

    說完又扭頭對王皇后道:“還要勞煩梓潼給她安排個住處?!?/br>
    秦貴人被打臉,最高興的當屬王皇后了,聞言她笑嘻嘻的說道:“景陽宮前殿東配殿如何?福嬪meimei是個老實人兒,顏meimei性子亦沉靜,她們倆住一塊,倒是相得?!?/br>
    不等顏寶林磕頭謝恩,鄭貴妃就哼了一聲,佯怒道:“瞧娘娘說的,福嬪meimei是個老實人兒,難道咱們姐妹們就是些jian詐人兒不成?”

    “雖不jian詐,亦不遠矣?!蓖趸屎笱诖捷p笑一聲,指著鄭貴妃的嘴巴,說道:“瞧瞧這伶牙俐齒的,若說你比福嬪meimei老實,也要別個相信才行呀?!?/br>
    鄭貴妃站起身來,走到俞馥儀跟前,半蹲下身子,攀上俞馥儀的肩膀,問道:“meimei,你信我,還是不信?”

    上來一盤油悶蝦,俞馥儀摘了護甲,正親自動手替司馬琰剝蝦呢,見狀抬起手來,朝鄭貴妃晃了晃自個的油手,哼笑道:“jiejie與皇后娘娘打擂臺,何苦將火引到我身上來,仔細我惱了?!?/br>
    “你惱了我是不怕的,不過呀……”鄭貴妃扭頭看向上座的司馬睿,在俞馥儀耳邊輕聲調侃道:“有人可怕著呢?!?/br>
    “jiejie再胡說八道,我可真惱了?!庇狃x作惱羞成怒狀,油爪子往鄭貴妃臉上摸去,嚇的鄭貴妃連忙避過,快步跑回了自個座位上。

    鬧劇平息后,顏寶林這才得了機會,連忙跪地磕頭。

    “退下罷?!彼抉R睿揮了揮手,打發(fā)走她,然后眼神往俞馥儀那邊看去,見司馬琰如餓了幾天的饑民一般,邊鼓著腮幫子吃著她給剝的蝦仁邊揮舞著湯匙喝野山菌老鴨湯,小臉紅撲撲的閃爍著健康的光澤,反觀安淑妃旁邊的司馬玨,安淑妃給他喂野山菌老鴨湯,他嫌棄的吐出來,給他剝蝦仁,他看也不看,一副面黃肌瘦營養(yǎng)不良的模樣,看的司馬睿心肝直抽抽,指了指面前才剛呈上來的蒜蓉青菜,吩咐道:“去,把這個給二皇子送去?!?/br>
    “謝皇上賞賜?!卑彩珏抉R玨起身謝恩,歸座后迅速夾了幾筷子到他盤子里,威逼利誘的說道:“多吃點,別辜負了你父皇的一片慈愛之心?!?/br>
    本不愛吃青菜的司馬玨見父皇跟母妃都目光炯炯的注視著自個,只得硬著頭皮夾了一棵起來,送到嘴巴里,連嚼都沒嚼,直接往下吞,孰料喉嚨太小,青菜又是一整棵,沒能一口咽下去,反倒卡在了半途中,惹的他想咳又咳不出,連連做作嘔起來。

    司馬睿又心疼又恨鐵不成鋼,臉都氣青了,見他在安淑妃的拍打下緩了過來,便直接扭過頭,再不肯理會他。

    司馬玨湊到俞馥儀跟前,小聲的吐槽道:“每次見二皇兄用膳兒子都后牙槽疼,也忒艱難了些,該不會二皇兄是飽死鬼投胎的吧?”

    司馬睿還說他是餓死鬼投胎的呢,不過他們父子關系本就不咋地,這種挑撥離間的話她還是別說出口為好,于是只用胳膊肘戳了戳他的腦門,笑罵道:“不許胡說,仔細給你父皇聽見了,再抽你鞭子?!?/br>
    *

    宴席進行到一半,太后攜著被司馬睿下了面子的秦貴人提前退場,同時教坊的舞姬也上了場。

    司馬睿的特殊愛好,宮廷民間人盡皆知,不光世家大族為了族中女子有朝一日飛上枝頭變鳳凰,俱都請了武師來家傳授拳腳功夫,就連教坊也為了迎合他的口味,排練了數支劍舞,卻不知因馮充華紅杏出墻的事兒,他對此早已深惡痛絕,這會子舞姬手執(zhí)長劍,才剛揮舞了沒幾下,就被他怒喝而止:“大過年的,舞刀弄槍多不吉利?朕宣你們進宮來是讓你們表演歌舞的,不是叫你們來賣弄拳腳功夫的,若不會唱歌跳舞,趁早打發(fā)到鎮(zhèn)北軍營中當軍妓去,省的浪費教坊的糧食?!?/br>
    教坊里樂姬舞姬都是犯官女眷,因大周不許官員狎妓,故而她們名聲雖不好,但俱都賣藝不賣身,如何能與日夜伺候將士的軍妓相比?故而她們險些嚇暈過去,回神之后忙不迭的將武器扔去一旁,賣力的表演起歌舞來。

    司馬琰扁了扁嘴,不樂意的哼唧道:“父皇真是的,他不愛看舞劍,兒子還想看呢,不比咿咿呀呀身子沒骨頭似的歌舞強得多?”

    你這會子毛都還沒長全,當然覺得歌舞沒趣,等過個十年八年的,恐怕就不會這么想了。俞馥儀抿了抿唇,笑著安撫道;“你想看舞劍,回頭叫飛花、逐月舞給你看便是了,別為這個跟你父皇較勁,他火氣大著呢,撞到他槍口上可沒好果子吃?!?/br>
    話音剛落,就聽對面二皇子司馬玨弱弱的對司馬睿說道:“父皇,兒臣想看舞劍。”

    “看什么看!”被觸到逆鱗,便是平素最疼愛的皇子也顧不得了,司馬睿一瞪眼,氣呼呼的罵道:“朕說看歌舞就看歌舞,你不愛看,就滾回長生齋自個守歲去?!?/br>
    司馬睿從來都對司馬玨關愛有加,何曾如此兇神惡煞過?司馬玨被罵的一愣,隨即小鼻子一皺,邊抹眼淚邊復讀機一樣念叨個不停:“父皇罵我,父皇罵我,父皇罵我……”

    “罵他又怎樣,父皇還拿鞭子打過我呢,我都沒哭?!彼抉R琰吐槽了一句,方才的一點子困意頓時消失不見,雙目閃亮幸災樂禍的看著司馬玨。

    司馬睿被念的頭暈腦脹,不耐煩的罵道:“罵你又如何,再哭再叨叨,就給朕滾回長生齋去!”

    皇上的疼愛是安淑妃唯一的籌碼,哪敢讓司馬玨再惹禍,忙不迭的在他后背上捶了一拳,眼神警告似的瞪著他,他嚇的一哆嗦,連忙噤聲。

    見他安靜下來了,司馬睿這才作罷,端起酒杯來揚了揚,朗聲道:“都愣著做什么,來,吃酒!”

    眾妃嬪哪敢不從,連忙端起酒杯來一飲而盡。

    俞馥儀葵水來了,不敢多吃,拿袖子遮著沾了沾唇,便欲趁人不備往旁邊的痰盂里倒,孰料給眼尖的司馬睿瞧見了,他頓時危險的瞇起了眼睛,生怕他當眾找茬讓自個下不來臺,她忙不迭的一歪頭,沖他莞爾一笑。

    司馬睿只覺眼前白光一閃,瞬間春回大地,鼻翼間是百花盛開香氣撲鼻,耳朵里百鳥鳴叫清脆悅耳,沒有煩惱,沒有憂苦,幸福快樂的他直想讓時間永恒停留在這刻。

    ☆、第 49 章

    守歲直守到五更天,方才散席,司馬琰帶著自個的兩個護衛(wèi)回擷芳殿補眠去了,俞馥儀困倦的不行,卻休息不得,因為今個是大年初一,上午宗室女眷要入宮來給太后、王皇后請安,下午則輪到各誥命夫人進宮,作為高位分的妃嬪,須得出場當陪客。

    她回長春宮盥洗過,換了身衣裳,隨便用了點早膳后,便匆忙的趕去慈寧宮。

    自打太后禮佛后,便不怎么見客,往年這時候都只王皇后出面,在交泰殿升座接受眾人朝拜,如今內侄女進了宮,還懷上了龍?zhí)?,太后這個脫離紅塵世俗的檻外人又重新沾上了煙火氣,站出來為秦貴人肚子里還未降生的“皇子”鋪路來了。

    俞馥儀到的時候,王皇后跟鄭貴妃已過來有一會子工夫了,片刻之后安淑妃跟林昭儀也前后腳的走了進來。按理福嬪也該列席的,只是她出身低微,大皇子又不得太后喜歡,王皇后便沒叫她過來。

    因徹夜未眠的緣故,眾人眼神都略顯疲憊,好在回宮重新補妝過,臉上倒看不出任何端倪來。

    略坐了片刻后,便有宗室女眷陸續(xù)的進來磕頭,不過宗室皇親眾多,不得臉的磕頭完畢領了賞賜便告退了,能被賜座留下說話的少之又少,譬如趙老王妃以及她領著的兩個兒媳婦三個孫媳婦,另有鄭貴妃的母親福寧長公主,不用太后發(fā)話,她便自發(fā)自動的尋了張空置的太師椅坐下來,還硬拉著異母皇妹福永長公主不放,福永長公主雖不想攙和其中,卻也不好當著眾人的面與她拉扯,也只得留了下來。

    后頭又有齊王府的一家子女眷以及向來與福寧長公主不合的福安長公主跟她的女兒康婭郡主被留了下來,一時間殿內眼刀亂飛,戰(zhàn)爭雖未爆發(fā),但火藥味已經十足。

    半盞茶過去后,福安長公主瞅著被太后拉著坐在身旁的秦貴人的肚子,笑瞇瞇的開口道:“二姑娘才剛進宮幾個月,就從才人升到了貴人,還懷上了龍?zhí)?,真真是個有福氣的?!?/br>
    秦貴人撫著自個的肚子,羞赧道:“長公主過獎了,我這等上不得臺面的人兒,原是沒有這樣造化的,不過是常伴在太后身邊,她老人家又吃齋念佛的,有諸天神佛保佑,我也跟著沾了些福氣罷了。”

    “喲,還有這么一說?”福寧長公主驚呼一聲,隨即眼神撇了康雅郡主的肚子一眼,冷嘲熱諷的對福安長公主說道:“貓兒成婚五六載至今未有好消息傳出來,孫家雖忌憚著她是郡主不好說什么,長此以往下去到底不是回事兒,皇妹這個當母親的,為了貓兒著想,也該吃齋念佛起來才是,如此貓兒三五不時的回到娘家,也能沾點子福氣不是?”

    頓了頓,又掩唇笑道:“若嫌臨時抱佛腳不趕趟,索性將她送到太后身邊來,待上個三五月的,沒準就能跟二姑娘一樣,有好消息傳出來了。”

    聽這話音,貓兒應是康雅郡主的乳名,不少富貴人家怕子女養(yǎng)不大,都會起個賤命來壓一壓,可見福安長公主是極疼愛這個女兒的。不過這福寧長公主可比自個女兒鄭貴妃嘴皮子利索多了,瞧這一通話說的,既嘲諷了康雅郡主是個不下蛋的母雞,又指責她三五不時的回娘家,當然也沒放過老對頭太后,若福安長公主果真將康雅郡主送進來三五個月,回頭還是沒有懷上身孕,讓太后的老臉往哪擱?就算果真懷上了身孕,也未必是件好事兒,康雅郡主入宮后必是要住在慈寧宮的,而司馬睿又每日都會來晨昏定省,已婚表妹與皇帝表哥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肚子里的孩子能說得清?

    太后氣的臉都青了,深吸了幾口氣才將火氣壓下去,哼笑道:“貓兒如今已嫁作他人婦,不比待字閨中時自在,豈能撇下一家子老小不顧,自個跑到宮里來待上三五個月?倒是蟲娘如今尚小,倒是可以送進來?!?/br>
    蟲娘是鄭貴妃的meimei,福寧長公主的老來女,比鄭貴妃這個嫡長女都要得她疼愛,明年二月份及笄,鄭貴妃正在滿京城的青年才俊里替她挑女婿呢,如何會舍得將她送進來?聞言她笑道:“我們蟲娘是個俗人,寧可居無竹,也不能食無rou,若將她送進來,豈不是玷污了太后您的清凈地兒?還是罷了?!?/br>
    太后搬回來一城,唇角揚了揚,對福安長公主說道:“回頭哀家宣王御醫(yī)來給貓兒瞧瞧,他雖是在皇帝身邊服侍的,但這方面的醫(yī)術卻不比婦科千金圣手的王太醫(yī)差,讓他來斷一斷,看是個什么說法。”

    她們貴為公主,有個頭疼腦熱的,使人拿帖子到太醫(yī)院請?zhí)t(yī)便是了,太醫(yī)院自然不敢怠慢,專門替司馬睿瞧病的御醫(yī)則不同,沒有他跟太后發(fā)話,是絕對請不得他們出山的。福安長公主聞言,一臉喜色的說道:“勞您費心了?!?/br>
    說著又讓康雅郡主上來道謝,太后隨意的抬了抬手:“自家人,很不必如此?!?/br>
    見不得她們蛇鼠一窩其樂融融的模樣,福寧長公主眼睛看向端著茶水眼觀鼻鼻觀心作壁上觀的王皇后,然后視線下移,盯著她的肚子笑嘻嘻道:“皇后娘娘肚子尖的很,想來是個皇子無疑了?!?/br>
    王皇后往下蓋碗,謙虛的笑道:“太醫(yī)們俱都jian詐的很,生怕診斷出錯,個個推脫,至今都不敢下結論,我也懶得同他們計較,且聽天由命罷,便是生個公主,我也是歡喜的?!?/br>
    福寧長公主點頭,笑道:“先開花后結果也是有的,娘娘福澤深厚,好日子在后頭呢?!?/br>
    王皇后笑了笑,感激的說道:“承您吉言了?!?/br>
    *

    這頭說的熱鬧,那頭趙王府的大奶奶馮氏皺著一張苦瓜臉,懇求的看著趙老王妃,趙老王妃平素最愛這個長袖善舞的孫媳婦,見不得她這番可憐兮兮的模樣,只得厚著老臉對太后說道:“年前聽說宮里鬧刺客,還牽扯到了我這大孫媳婦的堂妹馮充華……太后您也知道的,她那個堂妹馮充華丟了十幾年,才剛認回來沒多久,這些年她在外頭際遇如何,又結識了哪些三教九流的,家里人一概不知道,如今鬧出來這事兒來,她是罪有應得恕無可恕,但馮氏一族本屬無辜,還望莫要將他們牽連進去才好?!?/br>
    同樣是年前選秀入宮的新人,饒是自己有太后撐腰,卻生生的被馮充華壓了下去,眼睜睜看著她榮寵無限出盡風頭,這會子她倒了霉,豈能不落井下石連根拔起任由她東山再起?秦貴人抿了口茶,慢吞吞的說道:“才剛認回來沒多久,在外頭際遇如何不知道,結識了哪些三教九流亦不知道……這樣不知底細的人兒就送進宮來,若說馮氏一族是冤枉的,連我這個不相干的外人都不信?!?/br>
    馮氏見趙老王妃被說的啞口無言,只得自個站出來辯解道:“這事兒都怪妾身,只因妾身聽聞皇上偏愛通曉武藝的女子,便寫信告知了娘家人,偏那樣巧,堂叔堂嬸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尋回了失散多年的堂妹,且堂妹輕功卓絕武藝高強,族長與長老們數次出面勸說,堂叔堂嬸縱使舍不得,也不好出言拒絕,便忍痛將堂妹送進京來選秀……若說族人貪慕虛榮,妾身不敢辯駁,畢竟事實如此,但若說族人與堂妹串通一氣行刺皇上,那是絕無可能的,還請?zhí)竺鞑?!?/br>
    馮充華與人通jian的事兒,司馬睿并未讓其傳到太后耳朵里,故而太后并不知其中內情,但“行刺皇帝”這么一條罪名,就足夠讓她膽戰(zhàn)心驚了,畢竟她已經死過一個大兒子,若連最后的依靠小兒子也出事兒的話,幼帝登基,不僅她以后得看別人臉色過活,就連大周江山社稷都要不穩(wěn),故而她聽完馮氏的話,立時大怒,一巴掌拍在身旁高幾上,冷聲道:“無辜不無辜,自有皇上決斷,你一個出嫁女,相夫教子管家理事才是正經,少攙和這些不該攙和的,否則趙王府容得下你,哀家也容不下?!?/br>
    娘家已然保不住,若再觸怒了太后,只怕自個也要搭進去。馮氏嚇白了臉,忙跪地磕頭請罪:“太后息怒,妾身知罪了,定聽從太后吩咐,不敢再妄言其他。”

    太后如何不知道她在趙老王妃跟前得臉,不然趙老王妃也不會出面替她說話,給自己這個弟妹面子,太后也就沒多追究,抬了抬手,說道:“起來吧。”

    福安長公主突然看向俞馥儀,笑道:“娘娘的meimei嫁進趙王府,與馮大奶奶做了妯娌,娘娘與馮充華也算攀上了親,娘娘怎地也不幫馮充華說句話,未免太涼薄了些。”

    不就是當初她瞧上了自個兄長俞紹儀,想讓俞紹儀娶康雅郡主,為此還設計慈安寺上香時讓二人“偶遇”一場,可惜俞紹儀跟司馬睿一個德行,不喜歡娘們兮兮的嬌弱女子,連正眼都沒給康雅郡主一個,便溜之大吉。對于一個長公主來說,如此已經夠掉價了,斷不可能再使人上門提親,但福安長公主卻偏要自個送上門來打臉,托了人來說合,不但沒說合成,托的那人還是個大嘴巴,傳揚的滿京城人盡皆知,福安長公主不去找那人算賬,卻將罪名怪到俞家人身上,逮著時機便要找茬,簡直讓人無語。

    俞馥儀算是理解為何王皇后要給她們這些高位妃嬪露面的機會了,分明是讓她們來吸引火力的,這不,她安靜坐著啥也沒干,連茶都沒端起來喝一口呢,火就突然燒到自個身上來了。她抿了抿唇,淺笑道:“長公主真會說笑,真要計較起來,您是皇上的姑母,馮充華也算您的小侄媳婦,可比妾身這個拐了幾道彎的瓜蔓子親戚近多了,不也沒見您替她說句話?”

    福安長公主被噎了一下,隨即哼了一聲:“不是這么論的,您與她有親,又同是皇上的妃嬪,且同住在一個宮里,她出了事兒,您總不好袖手旁觀吧?”

    太后恨極了馮充華,福安長公主明顯是站在太后一邊的,這么說就不怕惹惱太后?俞馥儀用眼角余光朝太后那邊打量了下,見太后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想來往日里福安長公主沒少在她跟前找自個母親俞夫人的麻煩,可惜自個沒機會瞧見,就俞夫人那說不過就嚶嚶哭泣的德性,福安長公主能賺到便宜才怪呢,想想就覺得可樂。

    俞馥儀板起了臉,一本正經的說道:“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馮充華行刺皇上,皇上要處置她,妾身這個為人妾侍的,只有聽從的份兒,是斷斷不敢違逆的?!?/br>
    一句話將福安長公主給堵死了,她是如何都不好再接話了,否則豈不是公然反抗《女訓》、《女戒》等女四書里的規(guī)矩禮儀?如此品行不端,便是皇室公主,也難逃非議。

    見福安長公主吃癟,鄭貴妃樂的不行,湊到俞馥儀耳邊小聲的打趣道:“還出嫁從夫呢,這話旁人興許會信,我可是不信的?!?/br>
    俞馥儀裝傻充愣,訝然道:“jiejie說什么,我怎地聽不懂?”

    鄭貴妃用涂了鳳仙花汁的手指在她腦門上戳了一指頭,笑罵道:“少在我跟前弄鬼,皇上那個肚子里裝不了二兩醬油醋的,早就露出端倪來了,旁人看不出也就罷了,我跟他可是打穿開襠褲的時候就混在一處的,他那點子小心思,能瞞得過我?”

    在曹美人“得寵”之前,司馬睿一個月翻了她二十次牌子,有鄭貴妃這種想法倒也不奇怪,故而她也沒當回事兒,只笑道:“皇上小孩子脾性,一時好,一時孬的,若真把這個當回事兒的話,以后有的是官司要打呢?!?/br>
    鄭貴妃斜眼覷她,哼哼道:“他是什么脾性,闔宮上下誰有我清楚?從前那些不過是小孩子玩鬧,誰與他玩的好,他便寵著誰,這回可不一樣,竟讓我瞧出點少年懷春的意思來,顯是動了真心?!?/br>
    俞馥儀“噗嗤”一聲笑出聲來,見眾人目光看來,忙收斂神色,對鄭貴妃小聲說道:“我也不耐煩同jiejie辯駁,且過一陣子再看,到時只怕不用meimei我說什么,jiejie自個就想打自個的嘴。”

    “那咱就走著瞧?!编嵸F妃胸有成竹,頗為囂張的說道:“到時我親去長春宮,打你的嘴。”

    并非俞馥儀矯情,她承認司馬睿對她有一些真心,不過他的真心實在太多,前有鄭貴妃這個青梅竹馬一塊長大的表妹,后有扶搖直上一舉封妃的麗妃,接著是江湖俠女馮充華,若不是馮充華自個鬧出亂子來,只怕得寵的日子有著呢,誰知道她俞馥儀能笑多久?

    不過這些話旁人說也就罷了,鄭貴妃與自個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口口聲聲說司馬睿對自個動了真心,這于她來說有何好處?莫非是借此向自己拋出橄欖枝,正式吹響搞死搞殘安淑妃的號角?可時機有些不對吧,她這會子正該是努力絆住司馬睿好生個皇子下來的時候,沒有皇子傍身,搞死安淑妃又能如何,也不過是給自個做嫁衣裳罷了,她會有如此好心?

    ☆、第 50 章

    好容易熬到散場,俞馥儀已經困成狗一樣,回到長春宮便立刻吩咐擺膳,準備用了午膳后抓緊時間小睡一個時辰,午后各誥命夫人進宮來拜年,她還得繼續(xù)去慈寧宮當陪客。

    小滿見狀也不敢耽擱,忙叫人去取食盒,自個則上前,幫俞馥儀摘了手上的翡翠鐲子,服侍著她凈手。

    誰知才剛拿起筷子,外頭就響起趙有福的聲音:“皇上駕到!”

    她實在沒力氣挪動腳步了,也沒出去迎接,待司馬睿打門簾后走進來,這才站起來蹲了下身:“臣妾見過皇上?!?/br>
    司馬睿俯身,將她攙起來,送到食桌旁的圓凳上,自個在她旁邊坐下,掃了眼桌上的菜肴,皺眉道:“怎地這么多素菜?大年初一就吃的如此寒酸,后頭一年豈不都寒酸?”

    古代沒有塑料大棚,白菜、蘿卜以外,冬日里新鮮的素菜可比rou類珍貴多了,若不是位份高司馬睿又愛往這邊跑,御膳房也舍不得如此大手筆,他卻反倒覺得寒酸,這可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