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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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白了,這房子的地面漏了。 瘦喇嘛似乎打定主意要貓耍耗子了,非得踩到我的臉,他又抬腳。 我特別悲觀,因為自己這么躺著是完全被動的,能躲過兩下,不代表能一直挪腦袋躲下去。 我不知道咋辦的好了,突然間,瘦喇嘛啊了一聲,整個人還一個踉蹌。 我愣了,尤其看他有種半身不遂的意思。瘦喇嘛帶著一股憤怒,嘰里咕嚕幾句。 他說的藏語,我完全聽不懂,不過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急忙趁空反擊。 我猛地起身,雙手拽著喇嘛的衣領,把他往地上拽。 瘦喇嘛身子疼的沒啥勁了,我一拽之下就成功了,瘦喇嘛身子一軟,咚的倒在地上。 他想伸腿踢我,但腿就是抖著,抬不起來。 我把他完全翻過來,坐在他腰上,這是擒拿的一個招數(shù),能限制對方活動自由。 我又一撂他上衣,想知道他剛才那種怪異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看他后背上有一個紅點,再具體看,應該是脊椎上的。 我心說難道他被什么人暗算了,這紅點就是暗算后留下的證明?反正瘦喇嘛都快昏迷了,也沒啥反抗了。 我就壯著膽子把他身上的袍子扒了,又伸手往紅點上摸去。 當剛碰到紅點時,我感覺到一絲冷意,我心里咯噔一下,想到了一個可能,這里面可能有針。 我又壓一壓紅點周圍,試著讓針露出一截來,但這時候,又出岔子了。 ☆、第五十五章 無人區(qū) 我正瞪著眼睛看紅點時,身后有動靜了。 巴次仁哼呀幾聲,也不撅著了,費勁巴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看到我和那個半身不遂的瘦喇嘛時,變得驚恐起來。 他喊了一嗓子,對著我倆沖過來。 我扭頭看去,也納悶巴次仁咋這么大反應,沒發(fā)現(xiàn)瘦喇嘛已被我降服了么?但沒等我說啥呢,巴次仁就突然跳了起來。 我感覺得到,他是想一屁股壓在瘦喇嘛身上,這也算是一種攻擊方式,問題是,我也在瘦喇嘛身上坐著呢。 我不能被他壓住,不然就是個死。 我嚇得趕緊挪開身子。也險之又險的,他跟我擦肩而過,砰的一下實打?qū)嵶谑堇锷砩稀?/br> 地板上的裂口被這股力道影響著,徹底裂開了,瘦喇嘛身子也猛地向下陷。 巴次仁還不解氣的使勁扭了兩下身子,我意識到他這么做的后果了,急忙伸手拽他,讓他快起來。 不過還是晚了一步,等他挪開身子時,裂口崩塌了,瘦喇嘛順著大洞往下落。 我又撇下巴次仁,往前一撲,想把瘦喇嘛拽住。但我只拽住了瘦喇嘛的脖子,等手一滑一松勁兒后,我徹底脫手了。 瘦喇嘛跟著一堆碎木屑,一起落向懸崖。我只能眼睜睜看著。 我本想抓住他問問話啥的,現(xiàn)在是沒這機會了。我沒帶好氣的瞪著巴次仁。 巴次仁也沒解釋個所以然出來,說剛才看到我跟瘦喇嘛扭打,很擔心。 我倆總不能為了一個敵人多費啥時間,我又把精力放在鐵驢身上,他還在昏迷著。 我湊到墻角,對著鐵驢好一通急救,鐵驢確實受了點傷,等睜眼后疼的直皺眉,說胯胯很疼。 我估計再過幾天,他胯胯上都得淤血發(fā)青,但現(xiàn)在還能活動就好。 我把他拽起來,我們一起把留下的喇嘛服換上了。 這三套喇嘛服多多少少有點臟,尤其鐵驢和巴次仁穿的喇嘛服,上面分布不少血點子。 我們仨一同走出這間屋子。整個走廊一眼看去,并沒其他人了,而且除了神廟外吹來的風聲,剩下靜悄悄的。 我們挨個房間的走過去,我發(fā)現(xiàn)有的房間很干凈,明顯經(jīng)常收拾,而有些房間很臟,甚至都結了蜘蛛網(wǎng)。 我因此得出一個結論,海拔四千米的高空,蜘蛛跟人類一樣,都是可以存活的。 鐵驢更仔細一些,細數(shù)著,整個一層的房間,干凈的只有三間,這跟我們剛才遇到三個喇嘛相吻合。 我們仨小小商量一下,難不成說,整個一層只住著三個喇嘛?還是說整個神廟就剩這三個人了? 憑掌握到的線索,我們沒法得出啥有用結論。就這樣我們走到走廊的另一側(cè),來到盡頭了。 這里有一個延伸向上的木梯子,只是時隔太久,木梯子都有點裂了,巴次仁帶頭,上的很小心,生怕踩壞了自己摔下去。 其次是鐵驢,他也挺小心的,而輪到我時,我?guī)缀鯖]什么壓力的。 想想看,鐵驢和巴次仁兩個大胖子都走過沒事,我踩上去的話要是壞了,那真就是人品問題了。 在馬上來到二層時,木梯上出現(xiàn)一個門,上面被上了一把大鎖。 這就是一個常規(guī)的鎖,我們仨都把鐵棍拿出來,這里面有折疊鉗子,我們把鉗子弄好,一起對著大鎖夾上去。 三把鉗子是什么威力?幾乎讓大鎖秒斷。我們等了一會兒,并沒出現(xiàn)啥機關陷阱,巴次仁又把門打開,我們安全的來到二層。 在我們站在二層時,都沒急著走。二層跟一層的結構有點大同小異,是一個個緊挨的房子,房子外共用一條大走廊。 但走廊上很臟,布滿了一層污濁的塵土。想想看,神廟上時不時會吹來一股小風,在這種狀態(tài)下還能布滿灰塵,這得多久沒人走過了? 我因此也嚴重懷疑,整個二層沒人。我把這想法說給巴次仁和鐵驢聽。 他倆沒急著表態(tài),各自琢磨事。 鐵驢又抬頭往上看看,插話說,“通往三層的樓梯呢?怎么沒了?” 巴次仁回答,“三層是禁地,想從二層去往三層,咱們得仔細找找,或許樓梯藏在某個房間里?!?/br> 我贊同的點頭。鐵驢有其他想法,把目光放在走廊的欄桿上,跟我倆建議,“要不咱們也甭找那個梯子了,從欄桿爬上去得了。” 巴次仁對神廟的事知道不少,他搖搖頭,指著欄桿讓我倆小心一點,湊過去看看。 我本來不理解巴次仁啥意思,但用手摸了摸欄桿時,我心里咯噔一下。 欄桿很滑,還有種黏糊糊的感覺。 我猜測著欄桿的材料不一樣,里面很可能藏著什么寄生蟲,它們分泌出的物質(zhì),讓欄桿變滑。 為了驗證,我用鐵棍上的鉗子,對一處欄桿下手,使勁掰下一小塊。 在斷口處,確實有蟲子包,有幾只又黑又肥的rou蟲,見到光后,正不耐煩的扭動身子呢。 我指著斷口讓他倆瞧瞧,鐵驢挺惱火,罵了句臥槽。 巴次仁又強調(diào)他剛才的話,說我們也別取巧了,分開去各個房間里查看吧。 我們只是猜測二層沒人,這不代表說二層真的沒人。我們仨分開后,為了保險起見,我把左輪槍拿到手里。 我自行來到一個空屋前,而且一涉及到查房了,我還發(fā)現(xiàn)個事,二層的房子建筑風格也很老。 就說我面前這個屋子,沒有窗戶,全是用紙糊的。我突然冒出這么個想法,整個二層是先建的,原來的神廟只有兩層,而到后來,出于什么原因,又建了三層,因為三層用的都是玻璃材質(zhì)的窗戶了。 我也懷疑,建筑三層時,施工人員從哪里找來的,絕不可能是從人力市場現(xiàn)抓的壯丁吧? 就算力工、瓦工再想掙錢,一聽去海拔四千米的地方,他們是傻逼才同意呢。 我沒理會這個,舉著槍,深呼吸兩口氣,一把將屋門退開了。 屋門也是缺油,打開的瞬間發(fā)出嘎吱一聲響,聽著有點鬼哭的意思。 我又急忙往后退了一步,舉著槍,防止屋里突然出現(xiàn)啥臟東西。但冷不丁的,我還是被走廊陰了一把。 走廊地面有些地方挺光滑的,我邊后退邊踩禿嚕了。最后頂在欄桿上,差點被這股勁一帶,從欄桿上翻下去。 我扭了幾下身子,重新找到平衡感,不過也有點喘粗氣了。我蹲下來,難受的啊了一聲。 旁邊的房間正被鐵驢檢查著,他聞聲舉著獵槍,探出腦袋看看。 我尋思他肯定會安慰我?guī)拙?,但這胖子,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兒,還喊了句,“徒弟,呻什么吟,趕緊辦正事去。” 我算碰了一鼻子灰。等緩過勁來了,我沒理鐵驢,向屋門走去。 我看清楚了,這個屋子很敞亮,甚至很干凈,書桌茶幾、木床衣柜等等,全一塵不染的。 從這架勢來看,這里分明住著人呢。我覺得這是個發(fā)現(xiàn)。 本來我想喊鐵驢和巴次仁,但又一琢磨,鐵驢剛說過我無事呻吟。 我想自己先進去觀察下,不急著叫他倆了,而且我?guī)е鴺專嬗袛橙?,我把他打成馬蜂窩就是了。 我?guī)缀醪讲綖闋I的,這么一點點走過去。這期間有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隨著我離近,左輪槍上傳來一陣力道,似乎有個無形的手在擺弄它一樣。 可我很清楚眼前沒人,我還伸出另一只手,對著槍身上下摸了摸。 我腦子里全是問號,這樣來到房里。 這房間很大,估計有近百平的面積,不過沒啥側(cè)室,這里有沒有人,幾乎一眼就能看出來。 我排查一邊,為了不遺漏,還喊了一句,依舊沒人應我。 這一刻我很矛盾,解釋不清為啥屋里屋外的清潔程度不一樣,但既然沒危險,我又壯著膽子把屋門關上了。 而等我再度扭身時,我嚇得雙眼瞳孔還都猛縮了一下! ☆、第五十六章 幻影之門 屋里的景色完全變了樣兒,整潔的書柜、床等等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陰森與恐怖。 就說正對我的位置上,站著不少于三十個的尸體,他們幾乎人貼人,有的穿著喇嘛服,有的穿著便裝,直挺挺的瞪著我,手里還拿著一個木牌。 這種木牌更讓我想起了供牌,上面寫著藏語,應該是名字。 我對這種極度的變化很不適應,心跳加速不說,我還忍不住的往后退了一步,靠在門上。 我冷不丁的想起了時光隧道,門開后里面是一個世界,門關后又是另一個世界。 這些尸體很明顯來自于不同的時代,而那幾個穿便裝的,要我說更像是外來人口,尤其他們布滿滄桑的臉,讓我覺得是務工人員。 除了被一群尸體瞪著看,我并沒遇到其他危險。緩了一小會兒后,這讓我又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