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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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憶一出大門,再也沒法控制蹲在地上失聲哭了起來。 安健陽嘆了一口氣,伸手把韓憶拽起摟在懷中,輕聲安慰道:“別傷心了,這只不過是一個訂婚…” 韓憶一聽安健陽這樣說,情緒驀地失控了,雙手開始不住地拍打安健陽的肩膀,一邊哭一邊說道:“安健陽,那可是我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來的,一生下來你媽就讓人把她抱走,這一抱就是二十年,現(xiàn)在她訂婚了,竟然我被告知不能參加我女兒的訂婚,天啊,我上輩子到底做錯了什么,這輩子老天要這樣來懲罰我?” 韓憶打累了癱在安健陽的懷里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安健陽抿著嘴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這些都是他的錯。 他對不起葉馨,對不起安靜安寧和安瑞,現(xiàn)在又對不起韓憶。 “韓憶,慢慢來,我相信總有一天老太太一定會同意我們的婚事,我一定會讓你名正言順地嫁到安家?!背聊腠?,安健陽開口定定地對韓憶說道。 韓憶抬起淚眼朦朧的雙眼直直撞進(jìn)安健陽的視線里,慘然一笑,“健陽,你還想讓我再等二十年?” “…?!” 安健陽一窒,心里充滿了深深的愧疚,眼睛竟然不敢看向韓憶。 韓憶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知道越是這個時(shí)候越不能逼安健陽太緊,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伸手理了理稍顯繚亂的頭發(fā),又擦干眼淚,對著安健陽說道:“健陽,我愛的是你這個人,能不能進(jìn)入安家對我來說并不重要。天不早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吧!” 聽韓憶這么一說,安健陽的心中越發(fā)愧疚了,他像對韓憶保證,又像對自己保證,信誓旦旦地說道:“韓憶,你放心,我絕對會讓你依安家大媳婦的身份堂堂正正地進(jìn)入安家的大門?!?/br> 韓憶笑而不語,心中卻是一片冷笑,。 男人從來都是一個不可靠的東西,二十年前是,二十年后是。她的幸福她從來就是她自己來爭取的,她既然有本事讓葉馨自殺,她一定有本事讓那個死老太婆從這個世上消失。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心慈手善的人,誰阻攔她邁向幸福,她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韓憶的眼里閃過一絲狠厲。 晏晨聽到布置安瑞和邵華宴會的任務(wù)交給她時(shí),她當(dāng)場就愣住了。 為前夫和破壞她家庭的小三布置訂婚會場,他娘的,她得有多大的寬容之心??! 晏晨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奶奶,這事你還是另找他人吧!” 晏晨不想去猜測對面那個老人的心里在想什么,也不愿意這樣去做,但是她有權(quán)利說不。 晏晨的反應(yīng)在安老太太的預(yù)料之中,絲毫也不感到意外,她拍了拍床,招呼晏晨坐下。 “晨啊,奶奶也知道此事為難你了,可是你看看這個家里,除了你還有誰能勝任此事?”安老太太抓住晏晨的手,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晏晨雙眸低垂,抿著嘴唇不說話。 安老太太的話還在繼續(xù),“小靜小寧和小瑞的關(guān)系你也知道,他們要是能回來參加訂婚宴我老太婆就偷笑了。安藍(lán)現(xiàn)在也指望不上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她現(xiàn)在對我恨之入骨,連話都不跟我說了?!?/br> 安老太太說到這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一片黯然,看似又蒼老了幾分。 晏晨還是沉默不語,既不答應(yīng)也不同意。 “晨啊,你看看這個家,我還能指望誰?除了你,我是誰也指望不上了?!卑怖咸罩坛康氖致月允沽肆?,她一臉乞盼地看著晏晨。 晏晨迫不得已抬起頭看著安老太太,這一看不打緊,看著安老太太眼中渾濁的淚水,她的心一下子軟了,鬼使神差地居然點(diǎn)頭同意了。 安老太太一臉愁眉不展的臉頓時(shí)舒展開來,就像一朵盛開的菊花?!昂?,好!”安老太太抓住晏晨的手激動的差點(diǎn)說不出話來。 安少在聽到晏晨要為安瑞和邵華布置訂婚會場,直接噴了晏晨一臉口水。 “女人,你的心得有多大?。【尤粸榍胺蛴喕椴贾脮??你要爺說你什么好?你是腦袋進(jìn)水了還是被門夾了?” 晏晨自知理虧,微低著頭一言不發(fā),靜靜在坐在那里聽安少的訓(xùn)導(dǎo),只是時(shí)不時(shí)的偶爾用手抹一抹安少噴出來的口水。 安少氣得心肝肺都是疼的,手心里直癢癢,他抓起旁邊的枕頭就要向晏晨丟去,可是一看到晏晨可憐兮兮的臉,他的心驀地又軟了,把枕頭拿起來狠狠地捶了兩下,算是發(fā)xiele。 “還給爺愣著干什么?上床,睡覺。”安少瞪了一眼晏晨,沒好氣地說道。 “哦!”晏晨低聲應(yīng)了一聲,乖巧地爬上床。 安少一看晏晨這個樣子,心里非常受用,知道自己錯了總的來說還不算無藥可救。 “老公!”晏晨趴在床上看著安少甜甜地叫了一聲。 安少挑了挑眉毛,薄唇緊抿,似笑非笑看著眼前這個諂媚的女人,靜靜地等著她下面的話,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個女人一定是有事情求助于他。 果然,安少的想法才剛剛落在,晏晨的話就證實(shí)了他的想法。 “老公,我從來沒有辦過這種事情,你這么厲害你來幫我行嗎?”晏晨一臉?gòu)趁牡乜粗采佟?/br> “女人,你以為爺?shù)闹巧谈阋粯??”安少鄙夷地看了一眼晏晨,口中滿是不屑。 “爺,您就幫幫小女子這一次嘛?”晏晨開始對著安少撒嬌,并對著安少使勁地拋媚眼。 安少很不給面子地笑了出來,“女人,你還可以再惡心一點(diǎn)么?爺告訴你,你這一套對爺沒用,爺可是有追求的人?!?/br> 晏晨一看軟的不行,當(dāng)下就惱了,直接上手,揪著安少的臉頰,橫鼻子豎眼惡狠狠地看著安少,“說,幫還是不幫?” 安少疼得直吸吸,含糊不清地說道:“死女人,疼,趕緊給爺松手,不然的話爺把你的手爪子給剁下來?!?/br> “你要是幫我,別說是手爪子了,你想剁哪你就來剁?!标坛亢呛堑匦Φ?,手開始慢慢加重力道,慢慢向外拉。 “唔唔!”安少嘴里發(fā)出唔唔地聲音,迫于對母老虎的yin威之下,他只得無奈地點(diǎn)點(diǎn)頭。 晏晨這下滿意了,松開安少的臉,拍了拍,又揉了揉,嬌笑,“老公,早答應(yīng)就好了,省得受一些皮rou之苦。” “死女人,爺算是倒了八輩子大霉了,怎么就喜歡上你這個母老虎呢?真是家門不幸,爺這一輩子算是栽在你的手上了?!卑采倏粗坛?,氣呼呼地說道。 晏晨一陣無語,她有那么差?懶得再聽安少絮絮叨叨的聲音,她直接用嘴巴堵住不讓他再說話了。 室內(nèi)的溫度驟然升高,不一會兒傳來兩個人粗重的喘息聲。 空無一人的走廊里,安心穿著一件睡衣靜靜地站在晏晨和安少的房門前,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長長的手指甲掐進(jìn)手掌心也兀自不覺,眼里是控制不住的恨意和妒忌。如果不是理智控制著她,她真的想沖進(jìn)去把晏晨那個賤女人揪出來。 一個離過婚不干凈的賤女人根本沒有資格和尊貴無比的安少住在同一間房睡一張床上。 她可憐的安少!安心在心里為安少鳴不平。 樓梯口傳來腳步聲,安心一驚,立刻飛也似的離開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何鑫扶著醉熏熏地安寧艱難上了二樓,打開安寧的房間直接把她扔在床上。 何鑫累得跟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無語地看著眼前醉成一團(tuán)爛泥嘴里還不住地叫著要喝酒的安寧。 “灑,我要喝酒,給我來酒?!卑采偬稍诖采线€不老實(shí),手不住地晃著,嘴里大吼大叫。 何鑫頭疼,“姐,你小點(diǎn)兒聲,要是讓奶奶知道了,一定會非常生氣的。你說你一個女孩子沒事喝那么多酒干嗎?這幸虧是我看見了,這要是落到壞人的手里,我看你怎么辦?” 今天也是湊巧,安寧和何鑫是一前一后出門,結(jié)果兩個人居然進(jìn)了同一間酒吧,這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于是,何鑫的惡夢便開始了,這安寧喝酒就像唱水似的,抱著酒瓶子眉頭都不皺一下,直接灌到肚子里。 可憐的何鑫一晚上都沒敢沾酒,他什么也不用干了,光是照顧安寧就夠他累的了,哪里還有心思喝什么酒。 “姐,你先休息,我先回房間了?!焙析谓裉鞂?shí)在是也累得夠嗆,滿眼的疲憊,起身打開門就向外走去。 “不準(zhǔn)走,再陪我喝兩杯。”安寧搖搖晃晃從床上起來,大著舌頭對何鑫說道,左腳絆到右腳,人直直朝著何鑫的方向撲去。 聽到身后的動靜,何鑫下意識的轉(zhuǎn)身,他剛一轉(zhuǎn)身,安寧直接撞到他的懷里,頭撞在他的下巴上。 何鑫疼得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下意識地?fù)е矊幍难?,免得她滑到地上?/br> 斜對面的房間這時(shí)突然間打開了安藍(lán)從里面走了出來。 安藍(lán)一個晚上都在擔(dān)心何鑫,把他的電話也沒有人接,看了看時(shí)間都快十二點(diǎn)了,終于再也忍不住她說是出來看一看,結(jié)果一出來就看到安寧向何鑫撲來,兩個人摟在一塊。 安藍(lán)一下子像炸了毛的貓,炸開了,二話不說直接沖了下去,把安寧和何鑫兩個人給扯開了,接著安藍(lán)狠狠一巴掌甩在安寧的臉上。 “安寧,你個臭不要臉的,何鑫可是你的表弟,你什么人不好勾引偏偏來勾引他?你到底有沒有一點(diǎn)羞恥之心?”安藍(lán)尖著嗓子指安寧就是破口大罵。 安寧被打得有些蒙了,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屁股坐在地上茫然看著安藍(lán),耳朵轟轟地響,安藍(lán)具體在說什么她一句話也聽不清楚。 何鑫氣得臉色鐵青,伸手拽起安藍(lán)就走,“媽,你別無理取鬧了行不行,我和姐什么事情也沒有?!?/br> “沒事你們半夜三更待一個房間里?沒事你們摟抱在一起?何鑫,你能不能給我出息一點(diǎn)???你每天干那個破記者的工作我已經(jīng)夠容忍了,你現(xiàn)在居然還?還?” 安藍(lán)實(shí)在是沒臉說下去了。她現(xiàn)在什么話也聽不進(jìn)去,她一心認(rèn)為就是安寧勾引何鑫。 不能怪安藍(lán)的心里這樣想,在這個圈子里生活久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小叔子勾引嫂子,公公和兒媳婦,兄妹*,等等,這一切都不是什么新鮮事。安寧行事放蕩,又是從國外回來的,再加上何鑫長是眉清目秀,難保安寧不會生出什么齷齪之心? 安藍(lán)的聲音把大家都從房間里引了出來。蕭莉莉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嘴里發(fā)出怪叫聲,“這可是真稀罕了,表姐勾引表弟,這要是傳出去,真不知道人家會有什么眼光看我們安家?” 安健業(yè)瞪了一眼蕭莉莉,低聲喝斥,“沒有證據(jù),不要在這里胡說八道?!?/br> “沒證據(jù)?這都逮到了還說沒證據(jù)?”蕭莉莉從鼻子里冷哼一聲。 安健業(yè)氣得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扯著蕭莉莉的胳膊就向房間里拽,有這個女人在,沒事也會變得有事。 “你拉我干什么?我自己會走。”蕭莉莉踉踉蹌蹌被安健業(yè)拽著離開,心里忿忿不平,又有些遺憾,滿臉的不甘心。 這么熱鬧的場面怎么能少得了她呢? 安心絲毫不關(guān)心安寧和何鑫發(fā)生什么事情,她的視線若有若無落在安少和晏晨的身上。 安少和晏晨的臉上都帶著一絲紅暈,頭發(fā)有些繚亂,睡衣也是皺皺巴巴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兩個人剛剛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一男一女躺在同一張床上蓋著同一床被子,難道只是單純地聊天嗎? 這話說出去誰也不相信。當(dāng)然除非那個男人身體有問題。 安藍(lán)一邊哭一邊罵,一邊上手就撕安寧。 安寧一直處于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tài),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她現(xiàn)在就像一暴風(fēng)雨中的小鳥,無助而又可憐的讓人心疼。 何鑫一把拽開安藍(lán),把安寧緊緊地護(hù)在懷中,這一刻,這個陽光溫暖的大男孩,臉上充滿了憤怒。 “媽,你能不能不要用你的心思來猜測我和表姐?我們只不過是湊巧在酒吧碰見了,你沒看到表姐喝醉了嗎?剛剛只是一個意外,我和表姐是清清白白,絕對不會你想象中的那個樣子?!?/br> 何鑫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對安藍(lán)失望過。她每次打著愛的名義做一些讓人無法理解的事情也就罷了,可是她居然把她和安寧想象成那樣的關(guān)系,這是何鑫所不能容忍的。 安藍(lán)一個趔趄,差點(diǎn)沒有摔倒在地上,她抬眼有一種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何鑫,她簡直不敢相信,她的兒子居然為了一個不要臉的女人而推她。 安藍(lán)怒了,她不怪何鑫,何鑫是她的兒子,從小就聽話,怎么可能會做出讓她失望的事情,一切全怪安寧這個賤人。她把怒氣全撒在安寧的身上,把一切的罪全加在安寧的身上,如果不是安寧,何鑫根本不會這樣對她。 安藍(lán)伸手就去抓安寧的頭發(fā),今天她就要好好教訓(xùn)這個賤丫頭,她要讓她知道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亂來的。 “夠了?!币恢痹谝慌阅怀雎曣坛块_口,她從安藍(lán)的片言紙語中終于弄明白了事情的所有來龍去脈,對于安藍(lán)無端猜測,她的心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憤怒。 一個人的心怎么可以骯臟到如此的地步?她怎么可能會生出這樣的想法來? 安寧和何鑫可是表兄妹。 她怎么可能這樣想? 晏晨覺得有一股涼氣從心底升起。 晏晨從何鑫的手里接過安寧,扶著她在床上坐下,看到安寧臉上觸目驚心的手指印,晏晨的心里無端升起一股憐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