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此時的安寧,只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女人而已。 僅此而已。 安藍的目光帶著毒看著晏晨,冷冷的,似要把晏晨給刮下幾層rou。 “你算什么東西?你憑什么要來我管的事情?你把你自己的事情管好就行了,小心一點,別再讓人把你好不容易勾引來的老公再給別人搶走了?!?/br> 安藍毫不留情地對晏晨說道,眼里有著說不出來的嘲笑和不屑。 晏晨淡淡地看了一眼安藍,接著把目光投在一旁一直不吭聲的安少身上,忽在輕笑一聲,“老公,你還記得你說過什么?我可是你的女人呢!” 安少一直抱著雙臂斜靠在門上,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聽到晏晨的話,他忽地邪魅一笑,晃晃悠悠向房間走去,二話不說,抓起一把椅子就向安藍和何鑫砸去。 ------題外話------ 會慢慢地恢復(fù),請不要放棄?。?/br> ☆、第106章節(jié) 安寧發(fā)火 “啊——”安藍驀地發(fā)出一聲尖叫,要不是何鑫眼明手快一把把安藍給拽了過來,安少手中的椅子非把安藍砸得結(jié)結(jié)實實不可。 “砰”的一聲椅子在安藍剛剛站的地方落了下來,在地上發(fā)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安藍嚇得目瞪口呆,臉色一片蒼白,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安少,“小靜,你竟然這樣對待姑姑?難道你忘了在你mama死了以后是誰帶你們長大的?”安藍嘴里發(fā)出一聲尖叫。 安藍話一出,晏晨立刻知道事情要糟了。 安少的母親一直是安少心中的一道傷痕,這是一個不可觸摸的傷疤,一碰就是鮮血淋淋。 果然—— 安少的眼里一片陰霾,涼涼地看著安藍,嘴角勾出一道邪魅的笑意,斜著眼睛看著安藍,一股寒意自安少的身體慢慢散發(fā)出來。 安藍嚇得忍不住后退一步,心里一陣發(fā)毛。 何鑫把安藍拉到身后,眼睛直直看著安少,“表哥,我和表姐是在酒吧遇到了,她喝醉了,我扶她回來,我和她之間什么事情都沒有。我媽剛剛是誤會了…” “滾——”安少看也不看何鑫一眼,涼涼地吐了一個字,視線一直落在何鑫身后的安藍身上。 晏晨站了起來,對著何鑫使了一個眼色,示意讓他趕緊帶著安藍離開,她自己則走到安少的面前,伸手拉住安少的胳膊柔聲說道:“老公,只不過是一場誤會,天不早了,我們回房去吧!” 安少的眼珠子在晏晨的臉上停留。 晏晨對他緩緩搖頭,臉上一片乞求。 安少的理智慢慢地一點點拉回,他伸手在晏晨的臉上輕輕地摸了一把,沖著晏晨勾了勾嘴角。 晏晨提著的心一下子松了下來,對著安少笑嫣如花,拉著安少的手回房去。 安藍嚇得立刻向何鑫的身后躲了躲,心里一陣后怕。 這個小魔頭發(fā)起瘋來六親不認,她剛剛也是糊涂了,一看到安寧倒在何鑫的懷里立刻氣昏了頭,居然忘記了安寧和安靜是兄妹,也幸虧剛剛是晏晨在,要不然的話還不知道會出現(xiàn)什么事情? 不,不對。安藍突然想到剛剛?cè)舨皇顷坛磕莻€賤人把那個混賬玩意叫進來,他也不會提起椅子砸人。 這一切都是那個賤人惹出來的。 安藍一時之間氣得咬牙切齒,剛剛對晏晨生出來的一點好感轉(zhuǎn)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代替是nongnong的厭惡和深深的恨意。 何鑫用一副看陌生人的眼神看著安藍,語氣也是從未有過的冷漠,“現(xiàn)在,你可以回房間了嗎?” 安藍詫異地看著何鑫,失聲說道:“何鑫,你,你這是什么語氣?” 何鑫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失望地搖搖頭,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何鑫,何鑫,這么晚了你還要去哪里?”安藍嘴里一邊叫著一邊追,等她走到下完樓梯時,何鑫早已經(jīng)走出大門,接著是汽車發(fā)動的聲音,然后是越來越遠。 安心還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看到安少的晏晨相擁離去,她的眼里不可遏制地又閃出一道嫉恨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向自己房間里去去。 一進門,她就從床底下把箱子拖出來,把假安少抱起放在床上,一臉深情地看著他,喃喃地說道:“安少,我才是你的女人不是嗎?那個賤女人其實什么都不算?!?/br> 安心輕輕地說著,說完輕輕地笑著,隨后慢慢地脫掉衣服上床,緊緊地抱著假安少相擁而眠。 這天晚上,安老太太自始自終沒有出來。孩子們都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她老了,沒力氣也沒有精力去管,隨他們怎么去鬧,等她雙眼一閉,一切都省心了。 第二日清晨,人們還在睡夢中,突然安寧的房間里傳來一聲尖叫,接著是安寧憤怒的聲音,隨后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晏晨從睡夢中驚醒,一下子坐了起來,一臉茫然看著四周。 “睡覺,跟你沒關(guān)系?!卑采俚母觳箔h(huán)著晏晨的腰,閉著眼睛不悅對晏晨說道。 晏晨拍了拍安少的手,說道:“別睡了,趕緊起來了去看看,剛剛是安寧的尖叫聲,她不會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不用理她,她現(xiàn)在酒醒了估計是看到臉上的手指印發(fā)脾氣?!卑采倮^續(xù)閉著眼睛說道,手臂微微一用力,把晏晨重新拖進了懷中,滿足地囈語一聲。 晏晨見狀也不再說什么,調(diào)整一個睡姿,窩在安少的懷中,微瞇著眼睛舒舒服服地睡覺。 安寧把房間里的東西砸了一個稀巴爛,她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看著鏡子中自己兒狼狽的樣子,再看看臉上的紅腫,安寧又一陣旋風(fēng)般地跑了出去。 安寧“咚咚”地砸安少的房門。 “給老子滾開。”房間里傳來安少不耐煩的聲音。 “哥,你告訴我,昨天是誰打我了?”安寧尖著聲音怒氣沖沖地說道。 “你去問安藍?!卑采贈]好氣地說道。 安藍?安寧聽到是安藍微微一怔。為什么是安藍?安藍為什么要打她?安寧一陣風(fēng)地又向安藍的房間跑去。 安藍一晚上沒睡好,心里一直擔心著何鑫,不知道這個小子又哪里了,打手機關(guān)機,她除了暗自擔心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這樣輾轉(zhuǎn)反側(cè),終于在快要天亮的時候睡著了,剛剛閉上眼睛,外面就傳來砸門聲。 安藍一個激泠從床上坐了起來,驚慌失措地看著四周。 “怎么回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安藍急聲問道。 何文昌這時也清醒了,坐了起來對安藍說道:“好像有人在砸我們的門?!?/br> 安藍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了,聽著一聲重過一聲的砸門聲,一時之間有些火了,穿上睡衣踢著鞋子去開門。 “一大清早的誰又在發(fā)瘋?”安藍打開門,一臉不悅地看著門外的人。 安寧披頭散發(fā)沒穿鞋子站在門外,一看到安藍,她的眼里滋滋地向外冒著火,咬著牙齒問道:“姑,我問你,你為什么要打我?” 安藍心里一陣發(fā)虛,眼睛四處躲閃,不敢看向安寧。 她承認昨天的晚上她太沖動了。但是這也不能全怪她,誰讓安寧行事怪異,葷素不忌呢?再加上她開放大膽,她有這種想法也不為過啊? “安藍!”安寧忽地一聲大叫,直接叫著安藍的名字,憤怒地問道:“你為什么要打我?我哪里做得不對了?你憑什么要打我的臉?我有哥哥和奶奶,我就算做得再不對,也輪不到你來教訓(xùn)我?!?/br> 安寧的眼里閃著瘋狂,死死地盯著安藍不放,看她的架勢,今天安藍不給她一個說法,她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安藍心中的怒火被安寧激了起來。 昨天晚上安少拿著椅子砸她,要不是何鑫眼明手快把她拽開了,說不定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躺在醫(yī)院里了。她心中的氣還沒有消,這一大早的安寧又找上門來,她要是再不說些什么,不但面子沒有了,只怕這里子也沒有了。 “安寧,我來問你,你昨天對何鑫說了什么?”安藍一臉怒意地看著安寧。 “…?!” 安寧愕然,瞬間便反應(yīng)過來,她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安藍。 安藍身上不由得起了一層涼意,她硬著頭皮迎著安寧的目光。 “你還是我的姑嗎?”安寧歪著腦袋,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安藍,“你真的是我姑嗎?你如果真的是我姑,你就不應(yīng)該用你那骯臟的想法來猜我?” 安寧徹底地怒了。她從來沒有想到安藍會這樣想她,這些都是她最親的人,可是為什么傷害你的人往往卻是你最親的人? 為什么? 安寧的眼中閃著一種近乎絕望的眼神,她真的不敢相信這些話居然能從安藍的嘴地出來,一時之間氣得心肝肺都是疼的,心里的火蹭蹭向上冒著。 何文昌站在旁邊一直沒說話,只是不時地用手扯扯安藍的衣角,示意她少說話,可是沒想到,安藍一個不注意又把安寧給得罪了。 唉!何文昌在心里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搖搖頭,安藍這個性格以后還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 “安寧,你別生氣了,你姑的性格你還不知道嗎?她是有嘴無心…”何文昌臉上堆滿了笑容,慢慢地向安寧解釋。 但是已經(jīng)晚了。 安寧一把推開安藍,直接闖入安藍和何文昌的房間,如同瘋了一樣,見什么砸什么,見什么扔進去,不一會兒的功夫好好的一個房間就遭遇了十級大風(fēng)一般,瞬間變得面目全非,一片狼藉,東西亂七八糟地扔了一地。 安藍一看怒火中燒,沖上去就要和安寧撕巴。 何文昌一把拽住她,硬生生地把她拖走了。 “何文昌,你這個窩囊廢,你快放開我,要不是你沒用,我能用得著每天在這里受氣嗎?你趕快放開我。安寧,你給我住手,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你就是一個賤貨。”安藍又是蹦又是跳的,嘴里不住地開始叫罵。 安老太太終于從房間里出來了,一臉鐵青,她走到安藍的面前,抬起手“啪”的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安藍的臉上。 “你給我閉嘴,你看看你現(xiàn)地成什么樣子了?你還有一個當長輩子的樣子嗎?”安老太太厲聲說道。 安藍捂著臉依一種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安老太太,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何文昌怎么拽都指不起來。 安藍坐在地上如同一個潑婦身開始嚎起來了,“媽,你為什么一直責備我?你怎么不去看看安寧她做了什么?為什么你一直那么偏心?我也是你的女兒啊!” 安藍越想越傷心,越傷心哭得越厲害。 安老太太看著安藍,眼底一片失望。 安藍是她唯一的女兒,從小就像公主一樣對待,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當眼珠子一樣疼著愛著,事事都順著她,生怕委屈了她。 但是,結(jié)果呢? 她推了安家為她選好的丈夫,自己和何文昌偷偷地領(lǐng)了結(jié)婚證。這樣算起來也沒什么,安家家大業(yè)大,就算何文昌是一個窮小子,他們也有本事把他給扶起來。 哪知道這個何文昌除了性格木納一點外,沒有一點商業(yè)頭腦。幾乎做什么都不行,何家那一點產(chǎn)業(yè)也因為他的緣故敗得一干二凈,無奈之下只好讓他們一家人搬回來住。 可是現(xiàn)在你看看,安老太太搖頭,她的心里一片茫然,真不知道當初的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 安老太太重重地唉了一口氣。她活著安藍還有一口飯吃,如果有一天她兩眼一閉,腿一伸,他們這一家人又該何去何從? 安老太太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安藍,搖頭。 她是真不知道安藍是真的沒想明白還是真笨。她難道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這以后安家就是安靜當家?她現(xiàn)在和安靜安寧兄妹鬧得這么僵,她以后怎么在安家生活? 安老太太又是一記重嘆,目光從安藍的身上挪開,慢慢地向樓下走去。 蕭莉莉一直趴在門縫里偷看,要不是安健業(yè)不準她出去,她早就跑出去看熱鬧去了。 “你快過來看看。”蕭莉莉壓低聲音神秘地對安健業(yè)說道。 安健業(yè)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看到蕭莉莉那一副神秘的樣子不禁皺了皺眉頭,不耐煩地說道:“沒事別出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