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田秘書在心里微微嘆息,無限同情地看了一眼五花大綁的安瑞,搖搖頭,這個女人走到今天這一步,完全是也自作自受,咎由自取,完全怨不得別人,她現(xiàn)在品嘗的是她自己來的惡果。 安瑞很快就醒來了,她剛剛睜開眼睛,眼前一個放大的臉突然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她嚇得一個激泠,剛想坐起來,發(fā)現(xiàn)身體一動也不能動,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她被人捆在床上,四肢無法動彈。 “嘿嘿——”那個人嘿嘿地傻笑著,手在安瑞的胸前摸著,嘴里不停地叫著:“mama,小寶餓了,小寶想吃奶奶。” 安瑞心神俱裂,忍不住張大嘴巴發(fā)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聲:“啊——” 那人被安瑞的尖叫聲嚇了一大跳,愣愣地看著安瑞,伸出去的手一下子僵在空中,接著,他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就開始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哭嘴里一邊喊道:“小寶怕,小寶怕?!?/br> 值班醫(yī)生聞訊匆匆地趕來,一看到小寶坐在地上哭,趕緊從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遞給小寶,嘴里不住地哄著:“小寶乖,來,哥哥這里有糖,拿著糖去出去玩啊!” 剛剛還哭得一塌糊涂的小寶一看到棒棒糖,頓時兩眼冒著綠光,一把從醫(yī)生的手里把糖給奪了過來,接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歡天喜地地走了。 安瑞一看人走了,心口猛地一松,人軟軟地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嘴里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她用乞求的眼神看著醫(yī)生,哀求地說道:“醫(yī)生,我沒病,你們放我出去,我真的沒病,我是安氏集團(tuán)的二小姐,我叫安瑞,我有錢,只要你放我出去,我一定會給你很多錢很多錢的?!?/br> 醫(yī)生用一種同情的眼光看著安瑞,微微嘆了一口氣,這個女人果然和王先生所說的一樣,一直處于一個幻想的狀態(tài),唉,年紀(jì)輕輕的一個女孩子怎么會得上這種病呢?醫(yī)生搖搖頭,再次用同情的目光看了安瑞一眼,什么也沒說徑直離去,臨走的時候把門給緊緊關(guān)好了。 安瑞開始拼命地掙扎,嘴里開始不住地大叫:“你別走,你快放開我,我真的是安瑞,我是安家的二小姐,你們快放開我出去,快放我出去?!?/br> 值班醫(yī)生心中的同情更濃了,忍不住一陣唏噓,現(xiàn)在的女孩子就是愛慕虛榮,因?yàn)樽约汉桶布业亩〗汩L得幾分相像就生出這份臆想來,活生生的把自己給逼瘋了,真是造孽??!值班醫(yī)生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搖頭走開。 安瑞叫著叫著突然間哭了起來,嘴里又發(fā)出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聲,在精神病院里的上空久久盤散不消。 …… 安瑞離奇失蹤的消息被警察局里的人嚴(yán)密封鎖,外界一點(diǎn)點(diǎn)消息也不知道,包括安健陽和韓憶。 韓憶每天哭得跟個淚人似的,一天到晚的哭,哭得安健陽生煩。 “你能不能不要哭了?”安健陽不耐煩的說道。 “那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身上掉下來的一塊rou啊!現(xiàn)在她出了這種事情,你讓我怎么能不哭呢?”韓憶說著說著眼淚又再一次滑落了出來。 安健陽黑著臉坐在那里一聲不吭。安瑞也是他的女兒,她出事了,他比誰都著急,可是那又怎么辦?這一次安瑞犯得事情實(shí)在是太大了,他動用了一切關(guān)系,現(xiàn)在都是各種推拖,借口都是一樣,觸犯法律的事情誰也沒法敢伸手去管。 他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然后找到受害人的家屬賠償,爭取讓安瑞少受一些罪。 可是一想到邵華,安健陽忽地?fù)u搖頭。 邵華是那種缺錢的人嗎?估計(jì)在他的心里恨不得讓安瑞死吧! 安健陽這時突然想起一個人來,晏晨。晏晨是邵華的前妻,又是邵華最愛的女人,如果她出面的話,邵華多多少少會給一些面子的。 可是晏晨愿意嗎?安瑞破壞了她和邵華的婚姻,又害得晏晨流產(chǎn),她會愿意嗎? 晏晨當(dāng)然不愿意。她恨安瑞,恨不得她去死,她又怎么為安瑞向邵華求情?她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就算得罪安健陽她也不會去。 所以當(dāng)安健陽提出這個荒唐的要求時,晏晨直接一口拒絕,連一絲轉(zhuǎn)還的余地也不給安健陽留。 “爸,你覺得這可能嗎?我去為安瑞求情?那我的心得有多大?。 标坛垦劾锫詭е芭粗步£?,她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這么荒唐的要求他居然還能提出來,她真心也是醉了。 安健陽的臉上掛不住,有些訕訕的,抿著嘴唇不說話了。 韓憶不死心,“晏晨,我知道你恨安瑞,安瑞確實(shí)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但是請你能不能看在安瑞是你小姑子的份上在邵華面前求求情,為她說幾句好話。” 晏晨真心覺得無語,她看來就是那種圣母嗎?為自己的仇人求情,這得有多缺心眼的人才能干什么的事情?偏偏她不是那種缺心眼的人。 “真是對不起,我想恐怕讓你們失望了,有在我這里浪費(fèi)時間,你們還不如直接去找邵華,我是不會去替安瑞求情的。再說了爸,還有五天我就要和安少結(jié)婚了,我不想在時候再和邵華有過多的接觸?!标坛恳荒樒届o地看著安健陽,淡淡地說道。 韓憶在心里把晏晨里里外外罵了一個遍,這個賤人就是故意,她一定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見死不救,賤人??!韓憶恨得咬牙切齒,但是表面上卻又不得不向晏晨低頭說好話。 韓憶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轉(zhuǎn),她“撲通”一聲一下子跪在晏晨的面前,抱著晏晨的腿就開始哭。 “晏晨,當(dāng)阿姨求你好嗎?安瑞自小命就苦,是阿姨沒有好好照顧她,就請你看在她是安少的meimei份上,在邵華面前替她說說好話,我知道安瑞罪孽深重,也知道她犯的是殺人的死罪,可是我就這么一個女兒,我怎么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去?我只是希望能取得邵華的原諒,哪怕給安瑞判個無期徒刑也好啊!”韓憶跪在晏晨的面前泣不成聲。 晏晨無語地看著跪在面前的韓憶。她真不是圣母,她的心腸也不是那么軟。安瑞害她害得那么慘,又做了那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如果她不死的話,又怎么對得起那些死去的人? 四條人命??!整整四條人命。她就是死上十次百次也不能彌補(bǔ)她曾經(jīng)犯下的罪。 “阿姨,你不要在我這里浪費(fèi)時間了,你還是去看看程鵬陽的父母,你去看看他們失去唯一兒子,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痛苦,你就知道安瑞到底犯下的罪有多重?!标坛恳荒樒降貙n憶說道,起身站了起來離開。 韓憶的眼底是一片nongnong的絕望,渾身的力氣像被全部抽光了一樣,身體一下子倒在地上。 那個賤人不肯為安瑞求情,難道他們就眼睜睜看著安瑞死不成? 安健陽的眼里閃過一絲惱怒,伸手把韓憶把從地上扶著,沉聲說道:“不要再去求她了,我們自己去想辦法。” “想辦法?有什么辦法可想?難道我們親自去找邵華嗎?難道你不知道邵華是出了名的大孝子?我們?nèi)フ宜?,這不是把我們的臉伸到他面前讓他打嗎?”韓憶失聲痛哭起來。 安健陽也沒有了主意。縱然他家財(cái)萬貫,縱然他權(quán)勢遮天,可是現(xiàn)在在法律面前,一切都顯得是那么的蒼白無力。 “這都是你生出來的好女兒?!卑步£柪渲槍n憶喝道。 韓憶的哭聲戛然而止,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安健陽,一把推開他,尖聲說道:“安健陽,安瑞落到如今這個地步,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就是一點(diǎn)責(zé)任也沒有嗎?如果當(dāng)初不是你媽把她抱走,我們母女會分開嗎?安瑞如果待在我們的身邊會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嗎?這都是你媽的錯,是安家的人錯?!?/br> 韓憶的眼底一片nongnong的恨意,歇撕底里向著安健陽怒喊。 安健陽陰沉著一張臉不說話了,對安瑞選擇了無視,放任著安靜和安寧對安瑞的欺負(fù),讓安瑞在這個缺少父愛母愛的環(huán)境中長大,以致于讓她走了極端,這都是大人的錯??! 安健陽的心里一片愧疚,面對韓憶的怒火,他無言以對。 韓憶突然一把抓住安健陽的手急切地說道:“我們?nèi)フ艺野采侔?!他神通廣大,他一定會有辦法救安瑞的。” 安健陽用一種悲傷的眼神看著韓憶,緩緩搖頭:“韓憶,死心吧!安靜不會出手,你忘了當(dāng)初他mama是怎么死的嗎?他對你和安瑞恨之入骨,他怎么可能會出手救安瑞?一切,聽天由命吧!” 安健陽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搖頭嘆息。 韓憶一下子怔住了,二十年前的往事如放電影一般在腦海里出現(xiàn)。 報應(yīng),這就是報應(yīng),她害死了葉馨,上天卻把報應(yīng)報在了安瑞的身上。老天啊,你真是太殘忍了,你這是對我的懲罰嗎?有什么報應(yīng)報在我的身上,請別讓我忍受這失去親人的切割之痛。 韓憶突地用雙手捂著臉,久久不愿抬起。 二十年前—— 午夜,搖啊搖酒吧里,一名身穿紅色緊身皮衣皮褲里的年輕女人在舞池中賣力地扭動著身軀,長長的頭發(fā)隨著她的動作在四處飛揚(yáng),惹起四周一片片口哨聲。 安健陽一進(jìn)放酒吧,就立刻被舞池中間那個女人吸引,年輕惹火的身材,一下子讓他的沉寂的心活了起來。 他有多久沒有和葉馨親熱了?安健陽已經(jīng)記不清楚了。自從家里多了兩個孩子以后,葉馨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兩個孩子身上,對他們是無微不至的照顧,每天晚上抱著兩個孩子入睡,完完全全忘記她還有一個丈夫。完完全全他還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有一個正常男人的需求。 安健陽的視線又在紅衣年輕女人的身上停留幾分,這才邁開腳步向包廂走去。 音樂停了,韓憶甩了一把汗水一屁股坐在吧臺前高椅子上,對著侍應(yīng)生了一聲,“給我來一杯啤酒?!?/br> “好嘞!”侍應(yīng)生脆脆生生應(yīng)了一聲,一杯啤酒順著吧臺推了過來。 “謝了!”韓憶沖著侍應(yīng)生嫵媚地眨了眨眼睛,舉了舉啤酒一口飲盡。 這時一名侍應(yīng)生從旁邊擠了過來,對韓憶說道:“韓姐,那邊包廂里有客人想請你過去坐坐?!?/br> 韓憶把啤酒杯往吧臺上重重一放,扔下一句話,“不去?!?/br> 侍應(yīng)生臉上有些為難,趴在韓憶的耳邊說道:“韓姐,是安氏集團(tuán)未來的接班人,你真的不過去看看?” 韓憶的眉毛挑了挑,烈焰般的紅唇微微一笑,手指對著侍應(yīng)生勾了勾,待應(yīng)生俯耳聽了過來。 “你去告訴他,想泡我的話就直接過來找我。”韓憶說完咯咯地笑。 侍應(yīng)生看了一眼韓憶,什么也沒有說,快步又向包廂走去,過了不一會兒,侍應(yīng)生又回來了,后面跟了一個男人,借著昏暗的燈光,不是安健陽又是哪個? “小姐,有沒有榮幸請你喝一杯酒?”安健陽文質(zhì)彬彬地對韓憶說道。 韓憶沖著安健陽嫵媚一笑,“帥哥有請,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這里太吵,不如我們?nèi)グ鼛热绾危俊卑步£栍诌M(jìn)一步提出要求。 “沒問題?!表n憶對著安健陽使了一個媚眼,跳下高腳椅隨著安健陽向包廂走去。 包廂里空無一人,韓憶挑了挑眉毛,扭過頭看著安健陽,問:“怎么一個人喝悶酒來了?” 安健陽笑笑沒說話,請韓憶坐下,又讓侍應(yīng)生打開了一瓶紅酒,給韓憶滿上。 侍應(yīng)生知趣地退了出去,把門緊緊關(guān)上。 韓憶手里端著紅酒杯輕輕晃動,隨后一口飲下,“啪”一聲把杯子放在茶幾上,斜著眼睛看著安健陽,“安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老婆可是嬌滴滴的大美人,有嬌妻在懷,怎么還跑出來一個人喝悶酒呢?” 安健陽緊抿著嘴唇不說話,仰頭一口把杯中的酒給干了,斜著眼睛看著韓憶,一把把韓憶摟入懷中,直接壓在沙發(fā)上。 韓憶咯咯地笑著,微瞇著眼睛看著安健陽,紅唇輕啟,“安總,難道你想和我浴血奮戰(zhàn)嗎?” 安健陽驀地一愣,手上的動作緩了緩,眼底是nongnong的失望和掩飾不住赤果果的*。 安健陽渾身上下像焰火一樣在燃燒,他不得不承認(rèn),身下的這個女人就像一個妖精,給他不一樣的感受新鮮和刺激。 安健陽把韓憶抱了起來,韓憶咯咯嬌笑,唇印在安健陽的唇上,伸手開始去解他的皮帶。 …… 安健陽倒吸了一口冷氣,身體驀地一震,微瞇著眼睛靠在沙發(fā)上,身體已經(jīng)悄然發(fā)生了變化。 韓憶咯咯地笑著,微瞇著眼睛看著安健陽,年輕惹火的身材,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 ☆、第111章節(jié) 只不過是一個賤人 “你真是一個小妖精!”安健陽嘴里輕呼一聲,眼睛里閃著強(qiáng)烈*,一把扣住韓憶的下巴,火熱的吻夾著狂風(fēng)暴雨壓了下去。 韓憶媚眼如絲,頭微微上揚(yáng),嘴里發(fā)出一聲嚶嚀,雙手勾住安健陽的脖子迎了上去,兩人忘情地吻在一起。 房間里傳出一陣陣粗重的喘息聲。 安健陽的吻像雨點(diǎn)落在韓憶臉上,慢慢地順勢而下落在她那細(xì)長潔白的脖子之上,一只手不由自主落在韓憶的胸部。 “等我!”韓憶突然抓住安健陽的手,對他嫵媚一笑,從他的身上跳了下來,“我去一趟洗手間,等我!”韓憶對安健陽拋了一個媚眼,人,如同一團(tuán)烈火飄然而去。 安健陽輕輕地呼了一聲,癱坐在沙發(fā)上,*噴薄欲出。 一個人靜靜地待了一會兒,安健陽燥熱難耐,他把起手腕看了看時間,五分鐘過去了,那個女人還沒有來。 安健陽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難熬,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物然后向外面走去。 這時門從外面推開了,侍應(yīng)生走了進(jìn)來。 “你怎么進(jìn)來了?”安健陽眉毛一挑,冷聲問道。 “安總,韓小姐讓我給你給代個話,她說家里有點(diǎn)事就先走了,她還說改天一定請安總喝酒?!笔虘?yīng)生一看安健陽臉色不對,立刻陪著笑臉小心翼翼地說道。 安健陽心中的邪火蹭蹭地向上冒,這個女人居然敢放她的鴿子,膽子可不小??! “她叫什么名字?是酒吧里的人嗎?”安健陽強(qiáng)強(qiáng)忍下心中那口惡氣,冷聲問道。 “韓姐原名叫韓憶,她不是酒吧的工作人員,她是藝校的大三學(xué)生,和老板熟,老板每次讓她過來撐撐場面?!笔虘?yīng)生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