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節(jié)
“嗯嗯!”安少連連點頭,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那你聽好了,醫(yī)生說女人懷孕很危險,在孕期這段時間嚴禁同房。也就是說,懷孕之間你趁早把你腦子里的那些不干凈齷齪的念頭全部打消了。”晏晨一臉認真地對安少說道。 “這是哪個庸醫(yī)說的話?爺現(xiàn)在就帶人去把醫(yī)院砸了?!卑采僖宦牼驼?,心愛的女人躺在身邊碰都不能碰一下,這不是要他的命嗎?還十個月,看來他是等不到孩子出生的那一天了,因為他估計早已經(jīng)被yuhuo焚身了。 安少嘴里不住地叨叨,在房間里急得團團轉(zhuǎn),臉上的表情非常的精彩,說著讓晏晨有些聽不明白一知半解的話。 晏晨現(xiàn)在隱隱有些知道安少為什么昨天那個表情了,好氣又好笑,這個家伙的腦袋里一天到晚凈是一些不純潔的東西,他估計就是怕孩子出生以后和他爭寵吧! 真是無聊! 晏晨白了一眼安少,打了一個呵欠,翻身閉上眼睛睡覺,懶得理眼前這個神經(jīng)叨叨大腦不正常的二貨。 晏晨的這一覺睡得非常香,一直到中午的時候才醒過來。 房間里靜悄悄的,安少已經(jīng)不見了身影。晏晨的心里微微有些失望,剛剛還說他要一直陪著她,她這才睡了多大一會兒,人就不見了。 男人啊!果然是不信的。 晏晨有些失落,掀開被子下床去了一趟衛(wèi)生間。 門這時輕輕地從外面打開了,安少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一看床上沒人,頓時嚇了一大跳,立刻著急忙慌地尋找起來。聽到衛(wèi)生間傳來嘩嘩的水聲,安少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 “老婆,你醒了?”安少在門外輕輕敲了一下門,用少有的溫柔語調(diào)對晏晨說道。 晏晨打開衛(wèi)生間的門,頗有些奇怪地看著安少,“你吃錯藥了?”晏晨不解地問道,平時都是一副陰陽怪氣地語調(diào)說話,今天突然這么溫柔,讓晏晨頗為不習慣,身上一陣陣發(fā)涼,同時警惕地看著安少。 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一看就知道他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晏晨猜得沒錯,安少的確是沒安好心。他剛剛趁晏晨熟睡的時候,偷偷地跑到門外給陸塵打了一個電話。詢問陸塵一些女人懷孕各方面的知識,陸塵的心里是一肚子的苦水,他是一個男人,他哪里懂得那么多?被安少追問的急了,就給安少出一個主意,讓安少自己去網(wǎng)上查找。 安少看從陸塵的嘴里問不出所以然來,把陸塵狠狠地罵了一通以后,“啪”的一聲把電話給掛了,接著去了書房用他那尊貴無比的手在電腦上一陣搜索。 說良心話,安少一開始只是抱著一顆單純的心去搜一些關于女人懷孕的知識,看看在懷孕期間應該要注意那些,其中包括孕婦的情緒飲食以及活動量。他真的沒往別的方面去想,只是偶爾在網(wǎng)上有網(wǎng)友問起懷孕期間什么時候同房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看了。 上面說只要過了前三個月的危險期,只要不劇烈的運動,夫妻是可以同房的。 看到這里安少的心里是說不出來的暢快,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關上電腦直奔房間而去。 “老婆,你先坐下,爺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喜事?!卑采僖稽c也不在意晏晨的態(tài)度,喜笑顏開一把抱起晏晨向床邊走去,自己先坐下,把晏晨放在自己的腿上。 “什么事?”晏晨看到安少這個樣子,心里感到越發(fā)不安起來。 莫明其妙的他到底想干嗎? “爺從網(wǎng)上查過了,除了前三個月不能同房,以后我們還可以在一起?!卑采倜奸_眼笑地抱著晏晨親了又親。 晏晨頭上一片黑線。 這人有毛病嗎?怎么一天到晚盡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晏晨有些不悅了,推開安少的腦袋,不高興地說道:“安靜,你是不是太自私了?你怎么老是想自己的事情?你怎么不想我懷孕難不難受?惡不惡心?或者再想想,這孩子到底是男是女?長得到底像誰?又或者你可以先想一想你當爸爸的樂趣,你干嗎沒事老是想那些事情干嗎?我現(xiàn)在看見你眼疼,你趕緊放我下來?!?/br> 晏晨越說越惱火,怎么也控制不住的脾氣,說著說著從安少的腿上掙脫了下來,走到沙發(fā)上坐了下來,瞪大眼睛忿忿地看著安少。 孕婦焦慮癥。看到晏晨現(xiàn)在這種反應,安少的腦子里立刻閃出這么一個詞來。 “你剛剛?cè)ツ睦锪??不是說陪我嗎?怎么我醒來你就不見了?”晏晨委屈地看著安少。 “爺是真的一直在陪你,就是出去打了一個電話,然后去書房查了一些資料?!卑采僖荒樀脑┩?。 “查什么資料?就是查孕期能不能同房?你這人怎么能這么自私呢?你一天到晚就想著你自己,只顧自己快活,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标坛楷F(xiàn)在是一句話都懶得和安少說了,和這樣的人她完全是沒辦法交流,完完全全太自私了。 自私的讓晏晨完全接受不了。 安少真的太無辜了,他明明就是查女人懷孕以后注意的事項,那個同房的問題只是一個意外。 “老婆,我…?”安少覺得有必要替自己解釋一下。 “你想說什么?你也不要替自己解釋了。我現(xiàn)在終于明白你為什么不想孩子了,因為你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小人。你現(xiàn)在趕緊給我滾,我現(xiàn)在看著你就心煩?!标坛繉χ采俨荒蜔┑負]手。 安少心頭的火滋滋地向外冒,心里不禁暗自感嘆,果然如別人所說,這懷了孕的女人就是不可理喻,以前的晏晨哪會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爺大人有大量就不與她一般見識了。安少心里這樣說,慢慢地氣也就是順了,走到晏晨的身邊坐下,把晏晨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 “女人,今天你可真是冤枉爺了。爺可是真的沒有這樣想過,爺就是上網(wǎng)查看女人懷孕是什么情況,需要注意一些什么,同房的問題就是一個意外。你要是不愿意的話,爺還能強迫你不成?你看爺是哪樣的人嗎?女人,別生氣了,你現(xiàn)在肚子里還懷有孩子,生氣對孩子不好,餓了嗎?走,爺抱你下去吃東西?!卑采僖豢跉獍炎约合胍f的話全部說完,說完以后二話不說抱起晏晨就向外走去。 聽了安少的一番話,晏晨心里的火消得七七八八,同時不禁感到有些好笑,她現(xiàn)在是不是太敏感了?以前這點小事會值得她生氣?那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嗎? 晏晨覺得自己有些小題大作。安少本來就是一個非正常的人,思維跟別人不一樣,她不早就知道了嗎?跟他還較什么勁???晏晨在心里慢慢開導自己了,最后心里的那一點氣全都煙消云散,慢慢地臉上露出一個笑臉來。 看到晏晨的樣子,安少壓在心里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地了,心情慢慢地好了,嘴里哼著不成調(diào)的小曲踢著步子向樓下走去。 正值中午吃午飯的時間,安家人都聚集在客廳里,安寧和詩子齊也回來了,在客廳里和何鑫有說有笑。 “哥,嫂子你們下來了。你們要是再不下來的話,我就要親自上樓敲門了。哎,真不明白你們夫妻兩個搞什么,懷孕了什么事情都辦不成了還躲在房間遲遲不下來?!卑矊幯奂?,安少抱著晏晨剛出現(xiàn)在樓梯口她就發(fā)現(xiàn)了,身體后轉(zhuǎn),手撐在沙發(fā)上對著安少和晏晨發(fā)生出一聲調(diào)侃。 晏晨的臉頓時紅了,把頭埋進安少的胸口,不敢抬起臉,用輕輕地捶了一下安少,示意他趕緊放她下來。 安少理都懶得理安寧,連一個眼神都懶得丟給她,直接抱著晏晨去了餐廳把晏晨放在椅子上。 安寧不甘心就這樣被赤果果的忽視掉,跟在安少的后面向餐廳走去。何鑫和詩子齊對視一笑,起身也向餐廳走去。 其他人見狀,全都陸陸續(xù)續(xù)向餐廳走去。 “想吃什么?”安少在晏晨的身邊坐下,側(cè)過臉看著晏晨。 “我自己能來,只是懷個孕而已?!标坛康男睦锾鹱套?,又有些不好意思,斜著眼睛看了一眼安少,嗔怪地說道。 “嫂子,就是趁著懷孕的時候好好地教訓一下我哥。”安寧湊過來對晏晨說道,說完還不懷好意地對著安少笑了笑。 安少對安寧一點好臉色也沒有,“吃不吃?不吃現(xiàn)在立刻滾回去。老子現(xiàn)在看著你就眼疼。” “嫂子?!”安寧故作委屈躲在晏晨的背后,“你看我哥,實在是太粗暴了。好侄兒啊,你可千萬不要學你爸,你爸那可是一個人見人厭的沒人愛的家伙,蠻橫不講理粗暴俗不可耐…” “閉嘴!”安少聽得火大,眼睛一瞪,手心癢癢的直難受,現(xiàn)在他真想把安寧提起來扔出去。 “嫂子,我哥要打我?!卑矊広s緊抱著晏晨不放手,嘴里哇哇大叫。 “行了,別鬧了,吃飯?!标坛款^一個兩個大,微嘆了一口氣,拿起筷子開始吃飯,懶得理眼前這一對極品兄妹。 安少陰森森地瞪了一眼安寧,眼中威脅之味非常明顯,安寧根本不把安少的威脅放在眼里,對著安少吐了一下舌頭,松開晏晨,坐直身體開始吃飯。 對面的安風一直默不吭聲,他的嘴角自始自終帶著一個笑意,眉眼彎彎,看著晏晨安少安寧嘻笑打鬧,眼中泛過一絲冷意。 中午飯過后,毫無意外的安少抱著晏晨上樓休息,直接無視晏晨抗議的眼神。 安寧噠噠地跟在后面。 “你跟過來干什么?”安少扭過頭不樂意地看了一眼安寧。 “我關心嫂子看看她不行嗎?”安寧笑呵呵地對安少說道。 “不行。”安少沒好氣地白了一眼安寧,繼續(xù)前行。 “哥,你可真是小氣,我主要是關心我嫂子肚里面的侄子,我想和他說說話,我要他一下來就知道他有一個姑姑這么疼愛他喜歡他?!卑矊幮ξ卣f道。 “安寧,你的歲數(shù)也不小了,喜歡孩子就生一下吧!”晏晨從安少的懷里探出臉看著安寧,笑著說道。 安寧的臉怔了怔,笑容僵在臉上,心里一片苦澀。 她光一個人喜歡有什么用?主要在他,在詩子齊。 “安寧,你怎么啦?”晏晨看著安寧有些不對勁,關心地問道。 “她能有什么事?別瞎cao心,你現(xiàn)在要cao心的是你自己。”安少斜了一眼安寧,收回目光不耐煩地對晏晨說道。 “我有什么可cao心的?現(xiàn)在是吃了睡,睡了吃,我有什么可cao心的你說?”晏晨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安少,一想到以后這樣的日子她就愁開了,這哪里是懷孕分明就是一個殘廢人,要是每天都過這樣的日子,那真叫一個生不如死。 “嫂子,你就別抱怨了,你不知道你現(xiàn)在有多幸福,要有一個男人這樣對我,我就算死也是值了?!卑矊幒龅貒@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 晏晨一聽安寧的話,直覺告訴她,安寧和詩子齊過得不好。 晏晨想得沒錯,安寧和詩子齊的關系的確不算融洽。 結(jié)婚的那天晚上,這本是一個充滿激情的夜晚,一個讓安寧期待的夜晚,她已經(jīng)做好一切的準備,把自己變成女人的準備,但是那天晚上詩子齊喝醉了,一進入房間連衣服都沒有脫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 安寧的心里有著說不出來的滋味,失望,失落,齊齊涌上心頭。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不適,幫著詩子齊把鞋子衣服全脫了,接著又打了一盆水幫他擦臉擦手。 那一天晚上,詩子齊一個晚上都在熟睡之中,自始自終沒有睜開眼睛,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悠悠醒來。 “你醒了?”安寧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就怕夜里詩子齊難受,現(xiàn)在看到詩子齊醒來,立刻坐了起來,緊張地問道:“酒醒了沒有?頭難受嗎?” 詩子齊溫潤的臉上滿是歉意,眼中的內(nèi)疚一閃而過,歉意地說道:“安寧,對不起,昨天我喝多了?!?/br> “沒事?!卑矊幭蛟娮育R笑了笑,一副理解的樣子,“朋友們在一起,那是在所難免的,起吧!媽剛剛過來了敲門了?!?/br> 安寧越是這樣說,詩子齊的心里越愧疚,越發(fā)不敢面對安寧清澈的眼睛,默默地起身下床進了衛(wèi)生間。 安寧的心里一片苦澀。她知道詩子齊的心里住著別人,也知道結(jié)婚也是迫不得已,但是她一直堅信,只要她努力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只是,真的是這樣嗎? 安寧的心里一片茫然。 ------題外話------ 敬業(yè)有木有? ☆、第159章節(jié) 韓憶獄中受虐 新婚的第一天晚上就這樣過去了,安寧雖然心里有些失落,但是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對自己說道:“這只是一個意外,詩子齊絕對不會是故意這樣的?!?/br> 可是隨著第二天,第三天詩子齊的酩酊大醉,安寧終于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詩子齊是故意的,他在躲著她。他不愿意與她發(fā)生關系。 第四天下午,安寧直接給詩子齊打了一個電話,約他好好談一談。 詩子齊掛了手機怔怔地看著手機發(fā)呆。接連三天他都故意纏著朋友一起喝酒,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他知道這樣做很對不起安寧,可是在沒有愛上安寧之前,他真的沒辦法和安寧發(fā)生任何的關系。因為這樣對安寧不公平。 天漸漸黑了,詩子齊送走最后一個病人,換下衣服拿著車鑰匙向車庫走去。 安寧在房間里靜靜地等著詩子齊。安寧知道結(jié)婚實在是太倉促,詩子齊等于被迫與她結(jié)婚,她知道這樣對詩子齊不公平,可是她是真的愛詩子齊,明明知道詩子齊的心里喜歡的是別人,可是一想到能夠與心愛的人結(jié)婚,她忍不住雀躍。 愛情對她來說是奢侈品,她真的是做夢都沒想到會與詩子齊能夠結(jié)婚。 當披上婚紗的那一刻起,其實愛與被愛已經(jīng)沒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能與愛的人在一起。 這已經(jīng)足夠。 但是現(xiàn)在她貪心了,她希望她所愛的人,也同樣來愛著她,然后再生一個寶貝或者是兩個,最好是一兒一女,然后一家四口,快快樂樂地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