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jié)
只是這能實現(xiàn)嗎?安寧一個人呆坐在房間里,結婚三天了,詩子齊連碰都不愿意碰她一下,這讓安寧的心是無比的受傷。 她有那么令人討厭嗎? 詩子齊輕輕地推開門走了進來,一室的昏暗,看到安寧傷心的面孔,眼里閃過一絲復雜,在心微微嘆了一口氣,在安寧的身邊坐了下來。 “怎么不開燈呢?”詩子齊溫潤的聲音在安寧的耳邊響起,伸手去擰床頭柜上的燈。 安寧驀地轉過頭雙手摟著詩子齊的脖子,不待詩子齊有所反應,把詩子齊撲倒在床上,騎在他的身上,嘴唇就壓了下去,雙手開始瘋狂地撕扯著詩子齊的衣服。 詩子齊一動也不動,昏暗中亮晶晶的眼睛看著安寧,目光中一片復雜。 如果這是安寧想要的,他不再躲避。 安寧揪扯著詩子齊的衣服,揪扯著揪扯著,忽然間她趴在詩子齊的身上開始哭了起來。 “為什么?為什么你不喜歡我?我到底哪里不夠好,為什么你不喜歡我?”安寧一邊哭著一邊捶著詩子齊的胸口。 詩子齊的眼中充滿了憐惜,獨獨少了愛,他把安寧輕輕地摟在懷中,輕嘆一聲,在安寧的耳邊說道:“安寧,你是一個好女孩,是我對不起你,請給我一些時間,好嗎?” “我不要你說對不起我,我只要你愛我。現(xiàn)在,立刻,馬上?!卑矊幒龅靥痤^,坐直身體居高臨下的看著詩子齊,開始脫衣服。 詩子齊一把抓住安寧的手,對著她緩緩搖頭,“安寧,你別這樣,我如果這樣做了,對你實在是太不公平了?!?/br> 安寧的怔怔看著詩子齊,淚水再一次瘋涌而出。他不愛她,所以連碰一下都不愿意,難道他還在為她守身嗎?安寧忽在覺得好笑,她人都不在這里,他這樣做的意思是什么? 是求心安嗎? 真是太好笑了。 安寧真的想問一下詩子齊晏晨到底哪里好?為什么他心心念念的全是她?甚至還打算為她守身。 但,安寧不敢問。 這樁婚姻對她來說是賺來的,嫁的也是她想嫁的人,她怕如果這樣問了,一下子撕破了臉皮,從此兩個人再也沒有了可能,這不是安寧想要看到的結果。 她還沒有努力過,詩子齊的目光還不曾在她的身上停留過,他還沒有發(fā)現(xiàn)在她的好,一切都沒有嘗試過,她怎么就能這樣做呢? 好,既然詩子齊讓她給他時間,那么她就給他時間,她等。 安寧停止了哭泣,在詩子齊的身上狠狠地吻了一下,在詩子齊的耳邊堅定地說道:“我給你時間,我一定會等到你真正愛我的那一天,不管時間會有多長。” 詩子齊怔住了,望著眼前安寧放大的臉,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么好。愧疚的心越發(fā)濃了。 安寧是一個好女孩子,傷害她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他也會努力忘掉從前,把心中的那個女孩放在心底的最深處,然后和安寧好好地生活。 只是,這可能嗎? 詩子齊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問自己,心中隱隱作痛,腦中浮現(xiàn)晏晨的影子。 他注定和她無緣。 這一場一眼就能看得到未來的感情,還不曾開始過,就已經(jīng)結束了。 詩子齊在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手落在安寧的臉上,溫柔地輕輕地擦去安寧臉上的淚水,用一慣溫潤的聲音說道:“安寧,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br> “好?!钡玫皆娮育R的承諾,安寧的心一下子放松了許多,破泣為笑,翻身從詩子齊的身上下來,說道:“整理一下吧!一會兒媽又要上來叫我們去吃飯了?!?/br> “好?!痹娮育R從床上坐了起來,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又與安寧去了一趟洗手間,兩個人手拉手向外走去。 安寧的心中對未來充滿了希望,她堅信,終有一天,她和詩子齊一定會快樂幸福的生活。 只是,讓安寧沒想到的是,會讓她等那么長的時間。她原本以為時間會充淡一切,更會充淡晏晨在詩子齊心中的位置,可是沒有想到,半年的時間的過去了,詩子齊依舊還是不碰她。 她和詩子齊同時陷入自己制造在感情旋渦無法自拔。 她可憐,同樣,詩子齊也可憐。 安寧的心里充滿了苦澀,她曾經(jīng)不止一次地問自己,她就這樣一直等一直等,到底等到什么時候詩子齊會接受她呢? 她不知道答案。 有的時候她也曾想放棄,可是她又不甘心,幸福眼看著就在前面向她招手,唾手可得,現(xiàn)在如果放棄了,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于是,她還在堅持。 三個月的時間過去了,晏晨的回來了。這讓安寧的心里充滿了不安,好在晏晨和詩子齊見面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安寧稍稍放下心來。安寧知道詩子齊做事極有分寸,他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影響到晏晨又或者讓晏晨為難的事情。 這是深愛,這是大愛,他只需要知道她一切安好便已足夠。痛苦只由他一個人來承擔。 安寧和詩子齊回到詩家,天已經(jīng)黑了。安寧從洗手間出來詩子齊已經(jīng)躺下了。安寧怔怔地看了一眼詩子齊,默默地走到床的那一側,掀開被子躺了下來。 “安寧?!卑矊巹倓偺上?,詩子齊突然翻了一個身,叫了她一聲,黑暗中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安寧。 安寧有些詫異,睜大眼睛看著詩子齊,問道:“有事嗎?” 詩子齊怔怔地看了安寧好一會兒,這才鼓起勇氣對安寧說道:“我們,我們也要一個孩子吧?” 安寧的大腦一片空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詩子齊想要一個孩子? 這代表詩子齊已經(jīng)接受她了嗎? 安寧突然間覺得一股巨大的驚喜從胸腔里升起,讓她有些完全無法適應,腦里亂成一團漿糊,完全失去了思考。 詩子齊開始親吻安寧。 他的吻很溫柔,就像他本人一樣,溫柔的如同一片羽毛一樣,輕輕地一遍又一遍地輕刷著安寧的唇,安寧的整個人就像在云朵里飄一樣,心兒飛兒飛兒,早已經(jīng)不知道知道身在何處。 她的身體像被束縛了一樣,沒有任何的反應,瞪大亮晶晶的眼睛盯著詩子齊的臉,一動也不動。 “傻瓜,哪有接吻不閉上眼睛的。” 詩子齊的臉上露出一抹寵溺的笑容,吻落在安寧的眼睛上,輕輕的,柔柔的。 安寧的身體一下融化在詩子齊的溫柔之中,大腦完全失去了思考,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切,讓她始料未及,卻又水到渠成。一陣刺痛過后,她由一個女孩子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 詩子齊有些愕然,隨后釋然。 這才是真正的安寧不是嗎? …… 韓憶在監(jiān)獄里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短短沒幾天的功夫,她整個人以驚人的速度迅速地消瘦下去。 這天是探監(jiān)的日子,同一個牢房的人都喜笑顏開出去了,韓憶面容呆滯地坐在床鋪上,眼珠子沒有焦點地盯著某一個地方。 “韓憶,有人探監(jiān)?!遍T外響起女獄警沒有溫度的聲音。 韓憶的心猛地一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在這個時候,在這個情況下,誰還會來看她? 她早已經(jīng)是一個被社會遺忘的人。 韓憶癡癡呆呆地跟著獄警來到探監(jiān)室,透過玻璃,她一眼就看到安健陽和安瑞。 韓憶的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 這是韓憶自從出事以后來,第一次見到安瑞。安瑞的氣色很好,收拾的干干凈凈,長長的頭發(fā)在腦后扎成了一個長長的馬尾。如果你忽視她眼中的呆滯和茫然,第一眼看著就是一個青春亮麗的女孩。 “安瑞?!表n憶拿起話筒顫著聲音叫了一句。 安瑞茫然地看了韓憶一眼,扭過頭看著安健陽,有些不知所措。 安健陽把話筒拿起放在安瑞的耳邊,示意她對著話筒講話。 “安瑞?!表n憶又顫著聲音叫了一聲。 安瑞歪著頭怔怔地看著韓憶,忽地咧開嘴巴笑了。 韓憶捂著嘴巴“嗚嗚”地哭了起來。安瑞落到如今的境地,全都是她造的孽,是她對不起安瑞,是她把安瑞害成這樣的,她就是一個罪人??!韓憶直到現(xiàn)在才真正醒悟過來,以前她追尋的那些東西,現(xiàn)在想起來是那么的可笑。 地位,金錢,名望,等等這一切不過是過往云煙,只有踏踏實實地活著這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現(xiàn)在一切都晚了。 一切都回不到過去了。 安健陽看著韓憶心中噓唏不止,恍然如夢,眼前這個女人給他帶來太多的痛苦和欺騙,恨得時候,安健陽恨不得把她殺了,可是現(xiàn)在看到半花白的頭發(fā),滿臉的憔悴,心中的那抹恨意淡了不少。 安健陽把話筒放在耳邊,說:“你,你在里面還好吧?” 許久不曾聽到有人這樣問自己,韓憶看著安健陽,眼淚流得更兇了,泣不成聲,她對著安健陽只是搖頭。 “安瑞現(xiàn)在和我住一起,我會好好照顧她的,你放心吧!”安健陽向嘆了一口氣對韓憶說道,說完以后他把話筒放下,對著安瑞笑了笑,指了指門口,牽著安瑞的手向外面走去。 安瑞的臉上自始自終都帶著笑容,她對著韓憶笑了笑,與安健陽一蹦一跳地離開了。 “啊——”韓憶痛苦發(fā)出一聲嘶吼,淚水朦朧中看著安健陽和安瑞在她的視線里漸行漸遠,慢慢地消失不見。 監(jiān)獄外,安少悠閑自得坐在車里,一只腿蹺在另一條腿上,一只腳不停地晃來晃去,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額前的頭發(fā)。 這段時間他一直忙著晏晨的事情,差點把那個賤女人給忘了。讓她逍逍遙兩天,接下來就是惡夢的開始。 監(jiān)獄的大門開了,安健陽和安瑞的身影出現(xiàn)在安少的視線里,安少的嘴角露出一抹邪笑,那個賤女人在看到安健陽和安瑞,將會是一個什么樣的反應?痛哭不止?悔不當初?呵呵,好玩又是好笑。 安健陽打開車門,安瑞在看到安少時,身體瑟縮了一下,拽著安健陽的手身體使勁地向后退。 “別怕,沒事,他不會傷害你的。”安健陽輕聲安慰安瑞。 但是這樣的安撫對安瑞來說,根本是一點也不管用,她的眼中明顯有畏懼,使勁地搖頭,就是不敢上前。 “帶她去后面那輛車?!卑采傩敝劬戳艘谎郯踩?,眼中明示有些不耐煩。 安少話一出,很快就有人帶著安瑞去了另一輛車。安健陽見狀也只好作罷,一個人上了安少的車。 車里只有安健陽和安少兩人,司機早就識趣地下車了。 “我已經(jīng)按照你的意思做了。”安健陽的眼睛看著窗外,放久,這才對安少說道。 “心疼了?”安少嘲弄地從鼻子哼了一聲。 安健陽嘴唇動了動沒有發(fā)出任何的聲音。 心疼嗎?安健陽在心里搖頭,韓憶走到今天這一步,全是她自己一個人掙下來的,跟別人毫無關聯(lián),他唯一可憐的只是安瑞。 “你心疼她的同時,你又沒想有想過我媽,她才是最可憐的那個女人,是你親手毀了她,毀了我和安寧,毀了這個家,同樣的也毀了你自己,那個女人死不足惜。我是故意留下她一條命,因為我覺得死太便宜她了,我要慢慢地折磨著她,直到她死的那一天。”安少的眼中閃過瘋狂和仇恨,面容一片扭曲。 安健陽默默地看著安少不說話,他就猜到會是這結果,一點也不意外。韓憶走到今天這一步,是她罪有應得,他,沒有任何的發(fā)言權。 “你走吧!以后隔三差五的就帶著安瑞來看看她。讓她也感受一些親情?!卑采俪爸S地對安健陽說道。 安健陽深深地看了一眼安少,依舊是一言不發(fā),默默地打開車門上了后面一輛車。 韓憶對此毫不知情,一回到監(jiān)房就撲在床上哇哇大叫起來,同室的人看到她哭得這么傷心,就有些奇怪,其中一個玲姐的對身邊的咪咪使了一個眼色。 咪咪會意,起身向韓憶走去,伸手在韓憶的背上輕輕地拍了一下,“喂,新來的,怎么哭那么傷心?” 韓憶沉浸于自己的悲傷之中,對咪咪的話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