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節(jié)
郁慕兒看一眼陸塵,又看了看他手中的支票,沉默片刻,把支票接了過來,“支票我收下了,替我像安少說一聲謝謝,我今天的確是受傷了,這是我應該得到的?!?/br> 陸塵眼中的滿意更濃了,向著郁慕兒笑了笑,轉(zhuǎn)身離開了。 郁慕兒把支票收起裝好,跳著腳向醫(yī)生辦公室跳去。 雪還在下,晏晨懶懶地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 “女人,你不能一直這樣躺著,要起來活動活動?!卑采侔咽掷锏脑袐D手冊合上,對著床上的晏晨喊道。 “不想動?!标坛繉χ采贀u頭。 “你再這樣下去早晚非得成一頭豬不可。”安少斜了一眼晏晨,沒好氣地說道。 “你嫌棄我?”晏晨立刻瞪大眼睛看著安少,語氣中滿是委屈,“你也不想想我這是為了誰?你知道女人懷孕犧牲多少嗎?身材走形,臉上長斑,還要忍受十個月的痛苦,你不但不安慰我,反而說我,我對你真是太失望了?!?/br> 晏晨越說越生氣,說到最后索性翻了一個身,不理安少了。 安少目瞪口呆地看著晏晨,一臉的無辜,他說什么了?他什么也沒有說,就是說讓她起來活動一下,他有錯嗎?有錯嗎? 簡直不可理喻。 安少煩躁地抓了一把頭發(fā),踢掉腳上的鞋子爬上床,把晏晨的身體扳過來,一臉嚴肅地看著晏晨說道:“女人,以后這種話可不準說了,爺不愛聽。爺什么時候嫌棄你了?爺要是嫌棄你早就嫌棄了還用等到現(xiàn)在?以后不管你變成什么樣,爺都不會嫌棄你的?!?/br> “真的嗎?”晏晨嘴角含著笑意看著安少。 “爺什么時候騙過你?”自己所說的話被置疑,安少有些不高興了。 “老公,還是你最好?!标坛垦壑械男σ庠絹碓缴睿p手捧著安少的臉狠狠地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女人你又惹火?”安少盯著晏晨,眼中閃出一道異樣的光芒。 晏晨無辜的搖頭,剛想說話,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少奶奶,外面有一位姓伍的小姐來找你?她說是你的大學同學,要不要讓她進來?”林媽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伍纖靈? 晏晨滿眼的奇怪,她怎么來了? “告訴她,少奶奶在睡覺,不見?!标坛窟€沒有說話,安少不耐煩的聲音在房間里響了起來。 晏晨無語地看著安少,能找一個好一點的借口嗎?她瞪了一眼安少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打開房門對林媽說道:“林媽,讓她進來吧!” “哦!”林媽應一聲,急匆匆地下樓去了。 “爺討厭那個女人。”安少在房間里叫道。 “你誰也不喜歡。”晏晨返回房間關上門打開衣柜找出衣服換上,對著安少隨口來了這么一句。 “誰說爺誰也不喜歡?爺喜歡你,你不知道???”安少的臉黑了黑,不悅地看著晏晨。 晏晨的心里猛地一悸,老臉又是一紅,換好衣服來到床前在安少的臉上落下一吻,說道:“我當然知道。等我,我下去一會兒就上來?!?/br> “麻煩。”安少不耐煩地說了一句,臉上卻是非常受用。 樓下客廳里,伍纖靈坐在沙發(fā)上,慢慢地喝著茶,低垂的眼眸中快速閃過一絲嫉妒。 ------題外話------ 韓憶的戲到今天為止就沒有了,這個結(jié)局對她來說,也算是最好的了。 ☆、第166章節(jié) 勾心斗角 “纖靈,你怎么來啦?”晏晨從樓上下來,微笑著向伍纖靈打了一個招呼。 “怎么?不歡迎?”伍纖靈把茶杯放在茶幾上,起身似笑非笑地看著晏晨。 “哪里的話?你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坐?!标坛啃α诵?,請伍纖靈坐了下來,自己則在另一組沙發(fā)上坐下。 “干嘛?怕我吃了你?”伍纖靈一看晏晨坐那么遠,臉上有些不高興了。 “不是,自從懷孕以后,這嗅覺異常,什么味道都聞到都覺得惡心,別介意?!标坛肯蛭槔w靈歉意一笑。 伍纖靈一聽晏晨這樣臉上有些不好意思了,“唉,你也不早說,早知道這樣的話我就不灑香水了?!?/br> “沒事。說說,你今天怎么過來了?最近你可是出名了,頻頻在電視上露面,現(xiàn)在一打開電視就能看到你?!标坛渴置嗣亲有χ鴮ξ槔w靈說道。 伍纖靈一聽晏晨這樣說,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來,眼里有些得意,對晏晨說道:“你就別打趣我了,我這是迫于生計混口飯吃罷了,哪能跟你比?你嫁給了一個絕世好男人,前夫又把巨額財產(chǎn)贈送給你,你現(xiàn)在幾乎是全市女人的公敵?!?/br> 晏晨笑了笑,不置于否。 “我真沒想邵華說沒就沒了,真是太可惜了?!蔽槔w靈看了一眼晏晨,突然間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晏晨的臉上慢慢隱去,有一絲淡淡的憂愁在臉上若隱若現(xiàn)。 伍纖靈把晏晨的反應看在眼里,眼里快速閃過一抹笑意,臉上的表情卻是一片難過,“他還那么年輕,還有大好的年華,怎么說沒就沒了呢?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你不知道我在聽到他的死訊以后哭了有多長時間,想想都覺得他真的很可憐。” 伍纖靈說到有些哽咽,她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眼睛。 “人都去了,不說了,說了徒增悲傷?!标坛课⑽@了一口氣。 邵華,永遠是她心頭的傷,一根刺,一碰就疼。 “我是為他感到不值。晏晨,你知道他有多愛你嗎?只怕在這個世上再也找不到像他這么愛你的男人了。”伍纖靈有些激動地對晏晨說道。 晏晨目光閃了閃,抿著嘴唇?jīng)]說話。 伍纖靈意識到自己有些太激動了,稍稍平息一下,嘆了一口氣,說道:“算了,不說了,人都已經(jīng)死了,就是說再多也沒什么用了?!?/br> 晏晨的心情有些低落,靜靜地坐在那里一動也不動,視線停留在某一個地方,無焦點,無意識。 “晏晨,你還記得明天是什么日子嗎?”伍纖靈看著晏晨問道。 晏晨抬眼看著伍纖靈一瞬間被他問住了,抬眼茫然地看著伍纖靈。 “臘月二十二,邵華的生日,你難道忘了嗎?”伍纖靈表情有些悲傷地看著晏晨。 二十二,邵華的生日,晏晨的心里瞬間涌出滿腔的愧疚。 她忘了,她是真的忘了,竟然忘了明天是邵華的生日,只不過短短半年的時間,她居然把邵華的生日給忘了,晏晨的心里一陣難過,莫名一陣酸楚。 她真的是太不該了! 恍惚間晏晨還記得去年邵華的生日時,她精心燒了一桌好菜,點亮了蠟燭,換上性感的紅色長裙,與邵華度過一個浪漫的夜晚。吃過飯以后,她陪著他一起吹蠟燭,然后陪著他守夜,陪著他聽零點的鐘聲響起,兩人一起倒在溫暖的大床里,一整夜無休止的纏綿。 這一切就像在昨天,邵華好像還在眼前,只是愛人已去,要是再見到面卻只能在夢中相見。 晏晨的眼淚緩緩地順著臉頰輕輕滑落下來,心口悶得快要喘不過氣來。她有多久沒有想起邵華了?恍惚間,她也忘記了時間,只記得好像很久很久了,久得差點讓她忘掉了這個人。 “晏晨,我們?nèi)ソo邵華掃掃墓吧!”伍纖靈對晏晨說道。 晏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看了伍纖靈一眼,默默地向她點點頭。 “你別難過了,邵華如果在天之靈看到你為他傷心流淚,他一定會很難過的。你知道,邵華活著的時候最不愿看到你為了他流下一滴淚水,這樣他會心疼的?!蔽槔w靈微嘆了一口氣,對晏晨說道。 聽伍纖靈這樣說,晏晨心中越發(fā)難過,剛剛才停下的淚水又一次忍不住流了下來。她何嘗不知道她這個樣子是邵華最不愿意看到的,可是她無法控制自己,特別是邵華臨去的那一幕,是她永遠也無法忘記難以釋懷一輩子的疼。 “纖靈,不好意思,我情緒不穩(wěn)定就不留你了,明天出門的時候我給你打電話?!标坛康难蹨I越流越多,眼中無法化解的nongnong的悲傷,她對伍纖靈勉強說了一句,捂著嘴巴向樓上跑去。 “你慢點,別忘了你懷著身孕呢!”伍纖靈在晏晨的背后擔心地叫著,眼中卻是一片得意。 伍纖靈是故意的。她就是看不得晏晨過得舒心。 一想到晏晨,伍纖靈就恨得咬牙切齒。如果不是晏晨出現(xiàn),她就會在醫(yī)院照顧邵華,陪他走過人生最后一段時間,這樣的話,說不定邵華的遺產(chǎn)里就會有她的一份,哪里輪到那個叫什么秋語千。 想到這里,伍纖靈的眼中全是恨意,她恨恨地看了一眼晏晨的背影,提起包包向外走去。 伍纖靈不喜歡晏晨,甚至很討厭晏晨,她明明長得不如她,但是偏偏卻那么好的運氣,接連讓她碰到了兩個好男人,其中一個明明離婚了,和她一絲一毫的關系也沒有,卻把全部家產(chǎn)留給了她,還有這一個,有那么的女人他不喜歡,卻偏偏喜歡一個離過婚的女人。伍纖靈不知道晏晨哪里來的好運氣,好的讓她嫉妒的發(fā)狂,好的讓她忍不住想要去破壞。 晏晨回到房間坐在沙發(fā)上半天不說話,眼圈紅紅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 “女人怎么啦?”安少看了一眼晏晨,奇怪地問道,掀開被子連鞋子都不穿來到晏晨的身邊坐下。 “安靜,你老實告訴我,我是不是一個很壞的女人?”晏晨抬眼紅著眼圈看著安少。 “你在胡說什么?”安少看著晏晨皺了皺眉頭。 “明天是邵華的生日,我把他的生日給忘了,這才多長時間,我怎么把他的生日給忘了呢?”晏晨頗為自責地說道。 安少心中暗喜,忘了好,他巴不得晏晨把有關于邵華的一切全部忘完這才好。 不對,既然已經(jīng)忘了,怎么又想起了?安少眼睛一暗,立刻感到事情有些不對了。 “誰提醒你的?”安少問晏晨。 “纖靈?!标坛坑挠牡貒@了一口氣,心里充滿了愧疚,她和邵華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愛了那么多年,到最后就連邵華的生日卻要讓伍纖靈來提醒,真是太諷刺了。 “這個女人沒事說這些干什么?”安少的眉頭一挑,不悅地說道。 “她說明天要我陪她去給邵華掃掃墓?!标坛空諏嵳f道。 “不準去?!卑采僖豢诰芙^。 “為什么?”晏晨愣了愣,眼睛直直地看著安少。對邵華她已經(jīng)夠自責了,現(xiàn)在連掃墓的機會都不給她,這樣說得過去嗎? 安少察覺到自己的反應大子,他摟著晏晨的肩膀說道,“老婆,這幾天正在下雪,路面滑難走,你現(xiàn)在還懷有身孕,出去爺能放心嗎?不就是掃墓嗎?爺替你去?!?/br> “不,還是我自己去。”晏晨搖頭。 安少有些火了,不管是邵華是活著還是死了,他對邵華是一點好感也沒有,對他的遭遇他也提不起一點點同情。他就是這么小氣,就是這么小心眼,但凡是傷害過晏晨的人,他就永遠記在心里。 他能去給邵華掃掃墓已經(jīng)很不錯,現(xiàn)在還被晏晨拒絕,不生氣才怪。 “這事就這么定了,聽爺?shù)?,明天爺去給邵華掃墓。”安少不容拒絕對晏晨說道。 晏晨嘴巴動了動,看了看安少,想說什么最后什么也沒有說,沉默。 “以后少給那個女人來往?!卑采傧蜿坛恳荒樥卣f道。心里對伍纖靈的討厭上了一個層次,這個女人簡直是陰魂不散,唯恐天下不亂,沒事就在晏晨的面前提起邵華,她到底想干什么? 安少的心中不悅,直接把伍纖靈列入黑名單中,從此以后不想讓晏晨再與她有任何的來往。 “我以后盡量和她少接觸?!标坛奎c頭同意。 自從出現(xiàn)安瑞的事件以后,晏晨現(xiàn)在的警備之心幾乎提高了一個檔次,時刻處于戰(zhàn)斗狀態(tài)。伍纖靈人長得這么漂亮,女人見了就會動心,更何況是男人?閨蜜搶老公的事情多了去了,她絕對不會去犯那種低級的錯誤。 “你不覺得伍纖靈長得漂亮嗎?”晏晨看著安少說道。 “她漂亮嗎?爺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本來就是一個丑八怪,她比你更丑。”安少斜著眼睛看了一眼晏晨,一臉不屑地說道。 “你說她就說她,你又提起我來干什么?”晏晨對安少一陣無語。她是長得不好看,但是也不至于向安少所說的那樣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眼光,伍纖靈這么一個大美女,在他的眼里愣著把人家給貼上丑的標記。 無語。 “爺?shù)难劾镏挥心恪敳艣]有閑心看別的女人,她們漂不漂亮關爺什么事情?反正在爺?shù)男睦?,你就是長得丑,爺吃虧了,被你給糟蹋了?!卑采僖荒槹脨赖卣f道,說完還重重地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