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節(jié)
“哪涼快去哪玩去?!标坛繘]好氣地瞪了一眼安少,這家伙狗嘴吐不出象牙。 “爺說錯了嗎?你摸摸這里?!卑采俚睦亲ψ釉陉坛康男厍懊艘话眩坛恳话驼瓢阉氖执虻?,“有話說話,別動手動腳?!?/br> “爺?shù)呐嗣幌略趺蠢玻俊卑采僖荒樀牟粣?,看晏晨臉色不好,手不敢動了,老老實實地放在腿上,有一下沒有一下敲著,然后對晏晨接著說道:“你憑著良心說,爺是不是比你長得好看?” “這倒是實話。”晏晨看了安少一眼,點頭,贊同安少的話。 安少說得沒錯,從外貌上講,安少的確比晏晨長得好看。 但是,這又能說明什么呢?什么也說明不了。 “那還不是你把爺給糟蹋了?”安少挑著眉毛看著晏晨。 “這是什么邏輯?因果關(guān)系一點也不成立,完全是強(qiáng)詞奪理?!标坛堪琢艘谎郯采佟?/br> “反正在別人的眼中就是這樣的,女人,爺好久沒被你糟蹋了,反正現(xiàn)在你也沒事干,不如你再糟蹋糟蹋爺吧!爺這次是心甘情愿地被糟蹋。”安少的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晏晨,把晏晨的手抓住放在胸前,一臉渴望地看著晏晨。 晏晨無語地看著安少。 他還可以再無恥一點嗎? 晏晨把手縮了回來,推開安少,起身站了起來,上床睡覺。 安少跟在晏晨身后手腳并用在爬上床,把晏晨摟在懷中,薄唇輕抿,一言不發(fā)。剛剛的那些話仿佛不曾從他的嘴邊說出。 晏晨剛剛因邵華而波動的心,此時異樣的平靜,之前的郁結(jié)一掃而光,又恢復(fù)了以往的平靜。 一切就好像從來沒有發(fā)生過一般,又恢復(fù)到了伍纖靈沒來之前的樣子。 安風(fēng)今天回來的很晚,回來時天已經(jīng)黑了,安家的人正坐在客廳里看電視。安瑞像一只小燕子一樣在客廳里跑來跑去,給這個沉悶的家里帶來了一點生機(jī)。 安老太太也坐在客廳,滿臉皺紋的臉上全是笑容,拉著晏晨的手有說有笑。 安風(fēng)的臉上堆滿了笑容,悄然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眼里全是諷刺。 好一個其樂融融的家。 安風(fēng)在心里不屑地冷哼,低垂著眼眸,不去看眼前人或物。他的大腦開始思索今天發(fā)生的事情。 安風(fēng)的疑心很重,今天看似很平常的那個不車禍,在他看來卻是那么不平常。不尋常之處就是因為那個被撞的女孩子郁慕兒。她的行為很讓人起疑心。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被車撞了,應(yīng)該是賴在地上不起來,然后等著交警的到來,或者狠狠地訛他一筆,但是那個郁慕兒不是??此扑苌屏迹愿窈塥毺?。這恰恰是他所懷疑的。 這個郁慕兒到底是什么人?安風(fēng)的視線向安少的方向瞟了一眼,是他安排的?如果是那樣的話,那他實在是小看他了。 安風(fēng)在心中冷笑,目光若有若無在晏晨的身上掃了一眼,如果安少以她為誘餌的話,成功的機(jī)率將大的多。只可惜??!安風(fēng)在心中嘆惜一聲,微微搖頭。 安少一個晚上都沒有什么表情,雙腿疊在一起放在茶幾上,身體靠在沙發(fā)上,抱著雙臂,微瞇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對周遭發(fā)生的事情漠不關(guān)心,也不在意。 安藍(lán)今天晚上的興致很高,她的注意力放在何鑫的身上,“小鑫,現(xiàn)在你們公司也放假了,正好趁這個機(jī)會,媽給你介強(qiáng)幾個對象。” 何鑫不小了,是時候該找個對象結(jié)婚了,一天到晚跟在晏晨的身后,這讓安藍(lán)的心里一直隱隱有些不安。 知子莫如母,何鑫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rou,他心里在想什么她難道不知道嗎?她是女人,也是從那個年齡過來的,何鑫的想法她全透了。 何鑫聽到安藍(lán)的話,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晏晨。 晏晨正和安老太太聊得興起,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面的情況,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何鑫。 何鑫的心里微微有些失望,收回目光對安藍(lán)說道,“媽,我還小,暫時不想考慮這些?!?/br> “?。磕銒屜衲氵@么大的時候都結(jié)婚了?!卑菜{(lán)不滿地看了一眼何鑫,把何鑫剛才的反應(yīng)看在眼里,心里越發(fā)加定讓何鑫盡快找個女朋友結(jié)婚的打算。 “二表哥都還沒有結(jié)婚,我著什么急?等二表哥結(jié)婚了我再考慮?!焙析伟言掝}轉(zhuǎn)移到安風(fēng)的身上,提高聲音對安風(fēng)說道。 客廳里一下子靜了下來,全都停下來看著安風(fēng)。只有安瑞,無憂無慮從這里跑到哪里,一刻也停不下來。 安老太太看著安風(fēng)緩緩開口了,“安風(fēng),你是不是該考慮一下你的終身大事了?” 安風(fēng)看了一眼安老太太,笑著說道:“奶奶,我不急?!?/br> “你不急,奶奶急。安風(fēng)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該考慮一下結(jié)婚的事情了?有沒有合適的對象?說出來讓奶奶幫你參考參考,順便把把關(guān)?!卑怖咸布庇谧尠诧L(fēng)找一個女人結(jié)婚,有了家以后,安風(fēng)的思想轉(zhuǎn)變也說不一定。 安風(fēng)臉上的笑容更濃,眼中卻是一點笑意也沒有,他的目光有意無意地瞟了一眼晏晨,看到淡雅平靜的臉,忽地嘆了一口氣,說道:“要是有一個像嫂子這樣的女人站在我面前,我立刻毫不猶豫地和她結(jié)婚,但是可惜??!嫂子沒有姐妹,我也只能慢慢找了?!?/br> 安風(fēng)的話極會放肆,想要表達(dá)的意味非常的明顯,他的話一出,客廳里所有人的臉色一變,心思各異。 晏晨眼里閃過一絲懊惱,臉上卻是淡淡的,沒有任何的表情,從她的臉上也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來。 安風(fēng)的話對她來說好像就是一陣風(fēng),風(fēng)散了,一切都消失了。 安少的臉色變了變,瞳孔猛地一陣收縮,他微瞇著眼睛看向安風(fēng),嘴角露出一個不屑諷刺來,從鼻孔里重重地冷哼一聲,不說話,其輕蔑不屑意味卻表現(xiàn)在的淋漓盡致。 安藍(lán)臉上一片鄙夷。她早就知道這個晏晨不是一個省油的燈,本事大著呢!要不然一個離過婚還流過產(chǎn)的女人怎么會這么快把安靜勾到手?就這樣還不算,這何鑫和安風(fēng)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停留,特別是何鑫,為了她竟然放棄了自己的最愛的工作,這怎么能不讓安藍(lán)惱火?現(xiàn)在一聽安風(fēng)這樣說,安藍(lán)的心里又引了一絲幸災(zāi)樂禍,安風(fēng)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她二哥二嫂又會是什么樣的反應(yīng)呢? 安藍(lán)把目光停在安健業(yè)的蕭莉莉的身上,靜等著看笑話。 出乎所有人的意,破天荒地蕭莉莉居然沒有吭聲,就像沒有聽見安風(fēng)的話一樣,端起杯子輕輕地抿了一口。 安藍(lán)心中疑惑頓生,蕭莉莉今天是怎么回事?按照她的性格,她應(yīng)該是不管三七二十一跳起來對晏晨一頓大罵,或者不大罵也是一陣?yán)涑盁嶂S,今天是怎么啦?吃錯藥了? 安老太太的眉頭皺了一下,隨后呵呵地笑了笑,手在晏晨的手上拍了拍,“我倒是和安風(fēng)想到一塊了,就是可惜晏晨沒有姐妹,要是有的話,我一定讓晏晨介紹給安風(fēng)認(rèn)識認(rèn)識。這說來說去,還是我們安靜有福氣,下手快,娶了這么一個好媳婦?!?/br> 安老太太話說完,又發(fā)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安瑞正好跑到安老太太的跟前,聽到安老太太笑了,她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跟著安老太太一起咯咯地笑了起來。 由安風(fēng)引起一起尷尬就在安老太太和安瑞的笑聲中悄然化為無形。 安風(fēng)笑著眼前一切,抿著嘴唇不說知。 安老太太看著安瑞樂了,對著安瑞招了招手,手拍了拍沙發(fā),“小瑞,來,到奶奶這里坐。跑了一個晚上不累嗎?看,都出汗了,讓奶奶給你擦擦?!?/br> 安瑞只笑不回答,也不去安老太太的身邊,反而來到晏晨的身邊坐了下來。 安健陽的心里一緊,對著安瑞招了招手,“安瑞,到爸爸這里?!?/br> 安瑞看看安健陽又看看晏晨,然后對著安健陽搖頭。 “爸,就讓她坐在這?!标坛枯p輕地對安健陽說道,扭過頭對著安瑞笑了笑。 安瑞依舊不說話,對著晏晨咯咯地笑著。 晏晨莫明心里一酸,微嘆了一口氣,從茶幾上抽出紙巾為安瑞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柔聲對她說道:“天氣涼,不要再跑了,小心感冒了。” 安瑞也不知聽懂也沒聽懂,竟然對著晏晨點點頭,臉上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那樣子看起來美極了。 此時沉默了一個晚上的蕭莉莉終于開口說話了,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在場所有人聽見,“假惺惺,當(dāng)時也不知道是誰把她害成現(xiàn)在這樣的?!?/br> 安健陽的臉色一變,眼中一片痛苦,默默地低下頭不說話。 安老太太的眉頭皺了皺,面上已有幾分不悅。 安少沒什么反應(yīng),開始用手有一下沒一下?lián)芘~前垂下來的頭發(fā)。 安藍(lán)依舊是一副看笑話的樣子看著眼前一切 晏晨的手微微一頓,眼睛看向蕭莉莉,臉上一片清冷,淡淡地開口了,“二嬸,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安瑞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以前的事情我們不提了可以嗎?” “你當(dāng)然可以不提了,你是最大的贏家?!笔捓蚶蜿庩柟謿獾卣f道,“安瑞和大哥的股份轉(zhuǎn)讓給了安靜,邵華幾乎把全部的家產(chǎn)給了你,安瑞才是可憐,到最后落得這么一下場,唉,可憐?。∫艺f也怪不了別人,要怪也只怪她不自量力,去學(xué)人家搶別人的老公,結(jié)果沒搶到還把自己生生地給逼瘋了?!?/br> 蕭莉莉的心里一直窩著一股火。她以為這一切都是晏晨耍的手段,要不然安健陽為什么要把他和安瑞的股份讓給安靜?這一定是晏晨在中間做了手腳。 晏晨的眉頭皺了皺,臉上更冷了,聲音卻是出乎意料地越發(fā)平靜,“二嬸,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安瑞是你的侄女,你這樣說她,不覺得有失長輩的身份嗎?” “我怎么有失長輩的身份了?她做過還怕別人說嗎?”被一個晚輩教訓(xùn),蕭莉莉的臉一下子掛不住了,一下子跳了起來,指著晏晨的鼻子尖尖聲說道。 “啊——”安瑞被蕭莉莉的兇樣嚇倒了,失聲叫了出來,一下子躲在晏晨的身后,身體瑟瑟發(fā)抖。 “別怕,別怕?!标坛颗牧伺陌踩鸬募绨颍D(zhuǎn)聲安慰,轉(zhuǎn)過臉看向蕭莉莉,冷著聲音說道:“二嬸,有些話我當(dāng)晚輩不好說,不過我記得安寧的話說得很好,不過我原話忘記了,老公,安寧當(dāng)時是怎么說來著的?”晏晨對著安少叫了一句。 “安寧那個死丫頭說了那么多的話,爺哪里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句?是說她這樣的難怪男人出去找女人?還是就是她要是男人娶到這樣的女人也要出去找人?老婆,你到底指得的是哪一句?給爺提個醒,要不然給安寧給打個電話,讓她把話重新再說一遍?”安少停止了手中的動作,邪魅一笑,對著晏晨陰陽怪氣地說道,作勢欲打電話。 “就不要給安寧打電話了,這個時候她只怕早已經(jīng)睡了?!标坛繉Π采仝s緊搖手。 “行,那就明天問吧!”安少把手機(jī)扔在茶幾上,又開始有一下沒一一下地?fù)芘~前垂下來的頭發(fā)。 蕭莉莉被安少和晏晨你一句我一句氣得深身發(fā)抖,臉一陣青一陣白,嘴唇發(fā)白,心里的火蹭蹭地向上冒,大腦失去了理智,上前一步,抬手就要向晏晨扇去。 客廳里一下子靜了下來。 晏晨的眼里一絲驚慌也沒有,嘴角噙著笑意看著蕭莉莉,眼里是nongnong的諷刺。 安少手里的動作停了下來,眼中露出駭人的兇光。 蕭莉莉的巴掌最終沒有落下來,剛剛揚起便被人攔住了。 是安風(fēng)。 “媽,你累了就回房睡去吧!”安風(fēng)面無表情地看著蕭莉莉。 蕭莉莉一接觸到安風(fēng)的目光,整個人突然間又冷靜了下來,她的后背突然出一身的冷汗,晏晨現(xiàn)在可是孕婦,如果不是安風(fēng)攔著,她一巴掌落下去,后果會是怎么樣,蕭莉莉不敢想象下去。 安老太太凌厲的眼神落在蕭莉莉的臉上,伸手端起茶幾上的杯子就向蕭莉莉潑去。 猝不及防蕭莉莉被潑了一身的茶水,水順著衣服滴滴噠噠地向下滴,瞬間沒入厚厚地毯之中。 蕭莉莉一動也不敢動,低著頭站在那里。 “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對起一個晚輩動手了。蕭莉莉你真是出息了,是不是你也要對我一個老婆子動手?”安老太太氣得渾身發(fā)抖,顫抖著嘴唇對蕭莉莉說道。 “媽,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笔捓蚶驀肃榈卣f道。 “沒有這樣想過,我看你早就這樣想了,晏晨現(xiàn)在懷著孕你都敢動手,還有你什么不敢想的?”安老太太從鼻子里重重地冷哼一聲。 蕭莉莉自知理虧,不敢再開口說話,低著頭站在那里。 “奶奶,我替我媽向嫂子說一聲對不起,上次我媽受傷,傷到頭部,醫(yī)生說有輕微的腦震蕩,說話做事偶爾會糊涂,嫂子,你看…”安風(fēng)這時開口說話了,眼睛緊緊地盯著晏晨,話沒有說完,尾音拉得極長,一臉詢問地看著晏晨。 安風(fēng)這是擺明又把問題丟給她了。晏晨在心中冷笑,有的時候她真的挺佩服安風(fēng)的,腦子夠聰明,轉(zhuǎn)得很歡,經(jīng)常把發(fā)生在自己的難題扔給對方。 比如現(xiàn)在。 晏晨抬眼看了一眼安風(fēng),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二嬸是長輩,我一個晚輩怎么會和一個長輩計較?別說二嬸的巴掌沒落下來,就是落下來打在我的臉上,我也沒有任何的怨言,只能默默地承受著。安風(fēng),二嬸受傷未好,衣服還濕著,你快扶她上樓去吧!小心別感冒了。” 晏晨說完似笑非笑地看著安風(fēng)。 安風(fēng)好似沒有聽到晏晨的話中的諷刺,反而對晏晨感激地說道:“嫂子真是寬宏大量,我就是替我媽謝謝你了。媽,你身體不舒服,還是由我扶你上樓去吧!” 蕭莉莉膽怯地看了一眼安老太太,抿著嘴唇什么也沒有說,由安風(fēng)扶著她向樓上房間走去。 安健業(yè)一直沒有出聲,臉色陰沉。論口舌,蕭莉莉不是晏晨的對手,論靠山,晏晨的前后有整個邵氏還有安少和老太太支撐,不是一般人能得罪起。蕭莉莉是自不量力。 這個蠢貨。安健業(yè)在心中暗暗地罵了一句,什么也沒說,起身向外走去。 “站住,都這么晚了,外面還下著雪,你要去哪里?”安健業(yè)才走了幾步,安老太太把他叫住了,一臉不悅地看著安健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