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節(jié)
陸塵對華姐的家有印象,之前曾經(jīng)來過,他輕車熟路來到華姐的家,果然在她的家里電視上找到那張電話卡。 陸塵拿著電話卡第一時間就去了安家別墅。 這時天已經(jīng)漸黑,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雪花終于停了,路燈在照在積雪上,泛著清冷的光芒。 書房里,陸塵把手里的電話卡放在書桌上。 “對方是一個女人,華姐的兒子曾用這個電話卡與她通過電話?!标憠m對安少說道。 “裝上,試著拔過去?!卑采傥⒉[著眼睛盯著電話卡,冷聲對陸塵說道。 陸塵對安少搖頭,“我試過了,對方的號碼是一個空號,怎么也撥不通。” 安少的臉上是隱隱的怒火,手里的拳頭握緊了松,松了又緊,最后狠狠地砸在桌子上,用一種邪魅的眼神看著陸塵,冷聲問道:“你的意思是這事就這樣算了?” “不如交給警方來處理吧!畢竟他們在這方面比較有經(jīng)驗。”陸塵想了想對安少說道。 安少抿了抿嘴唇,手開始在桌子上輕敲,一下又一下,在寂靜的房間異常的清脆。 突然他的手停了下來,指著陸塵說道,“晏晨要出門沒幾個人知道,這事是那個什么靈提起的,她第一個跑不了嫌疑,最后就是安家的人,晏晨的一舉一動他們都知道,你們一個個調(diào)查,那些傭人一個也不要放過?!?/br> 陸塵面上露出一絲難色,“安少,這樣做,動靜是不是太大了?” “動靜越大背后的那個人慌亂,老子就不信她不露出一點珠絲馬跡出來,對了,順便放出話來,說華姐的兒子醒來一次,向警方交待是有個女人指使他。”安少嘴角噙著邪笑對陸塵說道。 “安少的意思是引蛇出洞?”陸塵看著安少說道。 “沒錯,爺就是要引蛇出洞,因為爺就不信她能安安穩(wěn)穩(wěn)地躲在背后不現(xiàn)身?!卑采贇埲痰卣f道:“要是讓爺知道是誰在背后做小動作,哼!看爺怎么收拾她?!?/br> “好的,我這就去安排。那這電話卡呢?”陸塵的眼睛看著電話卡問向安少。 “交給警方,讓警方明著查,我們在暗中查,你就不信抓出那個背后搞鬼的人?!卑采僬f道。 “好,我現(xiàn)在就去警局一趟?!标憠m對著安少點點頭,從書桌把電話卡拿起裝好,抬腿就向外面走去。 “明天再去,天黑了雪地滑,你還是早點回去吧!”安少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怼?/br> 陸塵的腳步頓了頓,轉(zhuǎn)身,默默地看了一眼安少,點頭,低聲說道:“謝安少!” “哪來的那么多的廢話?這里有一張購物卡,給你老婆,明天讓你的老婆去星悅廣場,隨便刷?!卑采購淖雷映閷侠锶〕鲆粡埧ㄈ咏o安少,一臉不耐煩地對陸塵說道,說完,對他揮揮手,讓他離開。 陸塵接過購物卡,張張嘴巴正欲說聲謝謝,一看安少一臉的不耐煩,到嘴的話咽了下去,什么也沒說,默默地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晏晨半躺在床上還沒有睡,她微瞇著眼睛把視線隨便停在某一個地方,大腦開始一遍又一遍在想今天的事情。 這到底是人為的還是真的是一場意外? 晏晨總得得這不是一場意外,因為巧合實在是太多了,怎么那么巧呢? 很多巧合湊在一起那就不是巧合,那就是有心人而為之。 安少不說,那是因為他怕她擔(dān)心。但是晏晨是心知肚明,這里面肯定有問題,安少越是不說,晏晨越發(fā)覺得里面有問題。 那么底是誰跟她有這么大的仇恨要想對她不利,按照那個騎摩托車摔傷的程度來看,他是想把她活活地撞死了。 誰這么狠心呢? 晏晨把她所得罪的人在腦海中過濾了一遍,近幾年,她除了安瑞,再也沒有旁人。 但是,安瑞現(xiàn)在瘋子,一個瘋子能做什么呢? 但是,不是安瑞,那又是誰呢? 晏晨想不出還有誰了,有些躺不住了,掀開被子,從旁邊拿著一根安少為她準(zhǔn)備的拐杖拄著向外面走去。 她想要去安瑞的房間一探究竟。 晏晨打開房間拄著拐杖向安瑞的房間一拐拐向前走,在經(jīng)過安風(fēng)的房間里,房間突然從里面突然打開了,蕭莉莉從里面走了出來。 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晏晨一大跳,單腿向后跳了一步,身體不穩(wěn)差點摔倒在地上。 蕭莉莉下意識上前一步,一把扶住晏晨。 “瘸著一條腿還不在房間休息瞎跑什么?這萬一要是出現(xiàn)什么事情又要賴在人家頭上了?!笔捓蚶驔]好氣地說道,等晏晨穩(wěn)住身體,這才子松開晏晨的手退后一步,不屑地看了一眼晏晨,轉(zhuǎn)身就走。 晏晨沒有想到蕭莉莉會對出手,正如蕭莉莉沒有想到會伸手扶晏晨一樣。蕭莉莉一回到房間就后悔了,有一種想要剁手的沖動,手賤啊,扶她做什么?蕭莉莉在心里沒好氣地說道。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要是晏晨真的摔倒出現(xiàn)一個什么意外,安靜那個混蛋又會誣賴她,又不怎么想什么招術(shù)要對待她了,現(xiàn)在是關(guān)健是時候,不能給安風(fēng)添麻煩。 蕭莉莉這樣一想,心里也順了,反而覺得自己的做了一件非常正確的事情,心情大好,拿著衣服去衛(wèi)生間洗漱準(zhǔn)備睡覺。 安風(fēng)聽到屋外的動靜,踢著拖鞋走了出來,看到晏晨拄著拐杖站在門外,臉上慢慢地露出一個笑容來。 “嫂子,這么晚了怎么還不睡?”安風(fēng)笑著晏晨說道。 晏晨一看安風(fēng)眼睛就是疼,心肝肺都是疼的,身體每一個地方都是疼的,她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安風(fēng),理也不理安風(fēng)拄著拐杖從他的身邊越過直接向前走去。 安風(fēng)的嘴角噙著笑跟在晏晨的身后。 “嫂子,你還懷著身孕,腳還受著傷,這么晚了就不要亂跑了,太危險了。”安風(fēng)一邊走一連對晏晨說道,語氣中充滿了——關(guān)心。 晏晨猛地回過頭看著安風(fēng),臉上冷若冰霜,她緊緊地盯著安風(fēng)的臉上,冷冷地說道:“那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cao心,還有,麻煩你能不能跟在我的身后?” 安風(fēng)絲毫也不生氣,陰柔的臉上揚(yáng)著笑容,他的視線落在晏晨,抿著嘴唇默默地一言不發(fā)。 說不出是一種什么感覺,晏晨從第一次看到安風(fēng)就對他沒有一點好感了,從內(nèi)心深處就不喜歡他,自從昨天晚上他抱她借以觸怒安少時,她對他的厭惡達(dá)到了一定的程度,現(xiàn)在多看他一眼都覺得煩,眼睛都覺得疼。 晏晨再一次冷冷地看了一眼安風(fēng),轉(zhuǎn)過頭向前一拐一拐地走去。 “如果現(xiàn)在我從背后推你一把,你說你肚子的孩子會不會沒了?”晏晨剛邁出一步,背后突然傳來安風(fēng)涼涼的聲音。 晏晨的背后突然升起一絲涼意來,如同一條毒蛇爬過,從頭到腳一片涼颼颼的,瞬間出了一聲冷汗,她前進(jìn)的步子停了下來,緩緩轉(zhuǎn)身,迎著安風(fēng)的目光看了過去。 眼中一片決絕。 “我不確定你這樣說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如果僅僅是嚇唬我,你做到了。如果說的是真的,那么我奉勸你還是三思而后行,畢竟,這帶來的后果是什么,你比我更清楚?!?/br> 晏晨看著安風(fēng)一字一頓吐詞清晰向安風(fēng)說道。 安風(fēng)的臉上依舊笑容滿面,踢著拖鞋向晏晨走去。 晏晨后退一步,斜靠在墻壁上,冷眼看著安風(fēng),握拐杖的手青筋直劃暴。 安風(fēng)如果敢膽傷害她,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用手中的拐杖重重在砸在他的頭上。 重重的,狠狠的,絕不手軟。 安風(fēng)一直向前走,一直向前走,一直離晏晨一步之遠(yuǎn)這才站定。 晏晨一臉的清冷,手心隱隱在出汗。 這是安風(fēng)第一次這么近距離打量晏晨,不得不說,她能被安靜喜歡絕不是一個意外。 她的皮膚很好,很光滑,晶瑩剔透,白里透紅,這么近的距離觀看一點瑕疵一點也沒有,她的五官如果分開來看不是特別出眾,但是組合在一起卻有讓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吸引力,有一種移不開目光的魅惑。 人不知不覺被她吸引。 晏晨的背挺得直直的,眼睛與安風(fēng)的空中撞擊,面上一片清冷。 安風(fēng)后退了一步,滿臉笑容地看著晏晨,突然開口說道:“如果那天安靜不要你了,我要你,你可以嫁給我?!?/br> 晏晨抿著嘴唇一言不發(fā),不想在言語上激怒安風(fēng),她的眼中冷冷,臉上冷若冰霜,仿佛沒有聽見安風(fēng)的話一般,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安風(fēng)再一次深深地看了一眼晏晨,轉(zhuǎn)身向房間走去,“砰”的一聲關(guān)上門。 晏晨一直緊崩的神經(jīng)這時突然一下子松了下來,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她的后背冰冷一片,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了。 安風(fēng)實在是太可怕了。 晏晨猜不到也看不到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前一秒要推她入掉讓她小產(chǎn),下一秒讓她嫁給他。 他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只是想要威脅她,晏晨承認(rèn),安風(fēng)的確做到了,并且很成功。晏晨心里忽然有些煩躁,再也沒有了探究安瑞的心思,她深呼了一口氣,心有余悸,心提在嗓子眼,拄著拐杖向自己的房間挪去。生怕一不心安風(fēng)又從房里跑了出來。 位于最里面的書房的門這時打開了,陸塵從里面走了出來。 “安太?!标憠m快走兩步急忙跟了上來,“你怎么一個跑出來了?” 晏晨一看是陸塵,一直懸著的心一下落了下來,她一把緊緊地抓住陸塵的胳膊,像看到救星一般,臉上露出一個笑容來,她虛弱地說道:“我說去看看安少,結(jié)果才走了兩步就走不動了,幸好你出來了?!?/br> “我叫安少出來扶你進(jìn)去?!标憠m一看晏晨這個表情,立刻扭過頭就要向書房走去。 “不用了,你扶到我門口就行了,要是讓安少知道我亂跑,一會兒又要挨他的罵了?!标坛口s緊把陸塵拽住,不讓他走,她現(xiàn)在最怕的就是遇到安風(fēng),有陸塵在,她之前的慌亂一掃而光,慢慢地也有了底氣。 陸塵不疑有他,扶著晏晨慢慢地向她的房間走去,終于到了她的房間,晏晨終于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扭過頭對陸塵微微笑著說道:“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際塵放開晏晨退后一步,對著晏晨笑瞇瞇地說道:“安太還是早點休息,不要讓安少擔(dān)心了?!?/br> “我知道了?!标坛繉χ憠m點點頭。 陸塵見狀,也不再說什么,和晏晨道了一聲晚安,抬腿向樓上走去。 晏晨在陸塵轉(zhuǎn)身之際,趕緊走進(jìn)房間,“砰”的一聲關(guān)上門,她靠在門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口一起一伏,剛才真的是差點嚇?biāo)浪恕?/br> 這個安風(fēng)真是太可怕了,明明不想遇見,卻總是陰差陽錯偏偏遇見,真是見了鬼了。 晏晨喘了幾口氣以后,把手里的拐杖隨手一扔,單著一只腳跳到床前,小心翼翼地躺下,扯起被子捂在頭上半天沒有一絲動靜。 安少回來看回房間看晏晨把被子捂在頭上,不禁感到有些奇怪,他踢著鞋子來到床前,一把扯開晏晨頭上的被子,微瞇著眼睛看晏晨,用一種很奇怪地眼神看著晏晨,“你也不怕把自己捂出毛病來?” “老公?!标坛靠吹桨采伲挷徽f伸出雙手一把抱住安少。 不對勁。 安少腦海里第一個就顯現(xiàn)這個念頭來。 晏晨今天晚上不對勁,一定是發(fā)生什么了。 “說吧,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安少拉下晏晨的胳膊一臉正色地看著她。 晏晨本不想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告訴安少,但是安風(fēng)這個人太危險了,如果不是告訴安少的話,她真的怕安風(fēng)會做出什么事情來,到時后悔就莫及了。于是晏晨把今天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安少,當(dāng)然她隱去了安風(fēng)說讓她嫁他的那句話。 安少聽完晏晨的話,立刻就是炸毛了,松開晏晨的手就向外走。 晏晨一把抓住安少的胳膊,急聲問道:“你要去哪里?” “老子去找那個混蛋算賬。”安少咬著后牙恨聲說道。 “你怎么一點都沉不住氣呢?”晏晨瞪了一眼安風(fēng),“你想讓全家人都知道嗎?你有證據(jù)嗎?如果鬧起來最傷心的那個人是奶奶。老公,我跟你說,現(xiàn)在還不到撕破臉皮的時候,我們現(xiàn)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防備,最好抓到安風(fēng)的什么把柄,然后給他來個重重的一擊。這叫以靜制動,你知道嗎?蠻干是不行的?!?/br> 晏晨的話音剛落,安少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晏晨,隨后嘴晨發(fā)出怪叫,“喲,沒想到你還挺有智慧的嗎?以靜制動,好主意,你跟誰學(xué)的?” “我自學(xué)成才不可以嗎?”晏晨白了一眼安少,躺下,然后手指了一下受傷的腳對安少說道:“快點給我上藥,我困了要睡覺了?!?/br> “你這女人,剛才不是還是嚇得躲地被窩里不出來嗎?怎么這會兒又不怕了?”安少奇怪地看著晏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