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節(jié)
安少打開房間門跳了出去,枕頭落在地上,他一臉氣急敗壞的樣子把房間重重地摔上,向著書房的方向走去,一邊走嘴里還一邊叨叨,“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簡直要瘋了。這日子沒法過了?!?/br> 安風(fēng)一直躲在房間里聽著這邊的動靜,在聽到安少和晏晨的吵鬧聲之后,他的臉上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來,心情突然間大好。 安少剛到書房,陸塵的電話就跟了進來,他按下接聽鍵。 “事情有眉目了?”安少坐在椅子上,雙腿疊放著書桌上,沒有握電話的手,輕輕地在書桌上敲著。 “林媽是被安瑞利用的?!标憠m在手機那頭說道。 “哦——”安少拉長語調(diào)輕輕地哦了一聲,敲書桌的手指頓了頓,莫名的心里一松。 林媽伺候安老太太多年了,如果林媽果真是和安瑞一伙,那老太太不知道有多傷心。 “安瑞纏著林媽出去玩,故意把林媽帶到華姐兒子平時撿垃圾的地方,讓林媽看到華姐兒子的慘狀。林媽本來就和華姐的關(guān)系不錯,看到她兒子的慘狀頓時心疼不已,當(dāng)時就給華姐兒子一些錢。從華姐的兒子回家后,安瑞就去了林媽的房間,然后把她裝瘋的事情告訴了林媽。林媽當(dāng)時聽了大吃一驚,但是安瑞哭著求著不讓她告訴任何人。因為她手里有人命案子,一旦她的瘋病好了,一定要去坐牢的?!?/br> “林媽看著安瑞哭得可憐,心一軟就答應(yīng)了安瑞的話,不把她裝瘋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包括老太太。接下來安瑞又對林媽說,華姐其實是她mama害的,現(xiàn)在華姐的兒子落到現(xiàn)在這個樣子也是mama一手造成的,于是她拿出一筆錢讓林媽交給華姐的兒子,讓他置辦了一些衣物用品。林媽當(dāng)時非常的感動,還覺得安瑞變好了,非常樂意地為安瑞跑腿。這時安瑞又對林媽說,不想讓華姐兒子知道這些錢是她給的,就讓林媽每天晚上出去,還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林媽當(dāng)時沒有多想,全照安瑞的意思辦了?!?/br> “安瑞還找借口說是給華姐的兒子多說一些鼓勵的話,激勵他不要對生活失去希望,央求林媽辦了兩張電話卡,又給華姐的兒子買了一部手機,林媽不疑有他全部按照安瑞的意思一一照辦,心里還特別地感謝安瑞,同時也為華姐的兒子慶幸不止,遇到了一個好心腸的姑娘,林媽哪里知道,她是被人利用了。” “接下來安瑞就和華姐兒子聯(lián)系上了,安瑞在電話中煸動華姐兒子對你的仇恨,接著又把仇恨轉(zhuǎn)接到安太的身上,華姐兒子一心想要為華姐報仇,這才有了昨天的那一場早就策劃好的一切看似是意外實則是精心安排好的一場車禍?!?/br> 陸塵把自己的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全向安少交待,說完以后他靜靜地不說話,等著安少的下一步指示。 安少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fā)同,手指在書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安少終于開口說話,聲音冷冷的,“帶走林媽的時候有沒有人看見?” “沒有?!标憠m想了想說道。 “先把她給放了,讓她把嘴巴閉得緊緊的,一點兒風(fēng)聲也不要透露出來。等過了今天,明天爺好好收拾安瑞那個賤女人?!卑采僖荒橁幒莸卣f道。 “是安少,我知道該怎么做了?!标憠m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了過來,隨后又問道:“安少,還有什么吩咐嗎?” “全面封殺伍纖靈?!卑采偻蝗灰е例X恨聲說道。 “嗯?!”陸塵愣住了。 “從今天開始全面封殺伍纖靈,報紙電視網(wǎng)絡(luò),爺不想再看到有關(guān)她任何的消息,更不想她再一次出現(xiàn)在電視屏幕上?!卑采僖粋€字一個字向陸塵說道。 陸塵以為安少因為晏晨受傷遷怒于伍纖靈,他壓根不知道今天發(fā)生在安家的事情,對于安少的遷怒有些不解,因為這對一個藝人來說,封殺雪藏是最殘忍的事情,這比殺了她還讓她痛苦。 伍纖靈的演藝事業(yè)就因為安少的一句輕描淡寫的話算是走到頭了,從此她將陷入一個悲慘的人生。 ------題外話------ 果然是安瑞。不作不會死啊! ☆、第172章節(jié) 危險(一) 中午午飯的時候林媽回來了,她的神情有些恍惚。 安風(fēng)看到林媽回來,眼里明顯一驚,微微皺了皺眉頭,眼里全是探究。 她不是被陸塵給帶走了嗎?怎么又給放回來了?安風(fēng)的瞳孔猛地一陣收縮,有些不明白安少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林媽,一上午怎么不見你的人影?”安風(fēng)看似很隨意地問道。 “哦,我坐陸塵的車出去了一趟,去我侄女家里,今天不是過小年嗎?她打電話讓我過去,拿了一些吃的東西。你說這孩子也真是的,我給她說了在安家這吃得喝得樣樣不缺,還非得讓我?guī)c東西回來?!绷謰尰剡^神,對著安風(fēng)就是一頓埋怨,臉上擠滿了笑容。 安風(fēng)的眼里冒出一絲銳利的寒光。 林媽在撒謊。 她看似一臉笑容的臉上肌rou僵硬,眼里有些慌亂,目光四處躲閃,一看就知道心里有事,好像在害怕什么。 安風(fēng)看了一眼林媽,卻不去揭穿,輕輕地嗯了一聲,不說話了。 他想與安瑞合作,奈何安瑞一絲想要合作的意思都沒有。那么,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那就與他無關(guān)了,他只需要看好戲即可。一想到安少和晏晨因為伍纖靈的事情鬧了起來,安風(fēng)的心里就止不住地高興起來。 吵吧鬧吧,越熱鬧他越開心,現(xiàn)在又加上了安瑞,呵呵,好戲就要上演嘍。安風(fēng)在心里呵呵地笑著。 安瑞一個人在樓上手里抱著一個布娃娃在每個房間亂竄,樓下林媽和安風(fēng)的對話,她聽得一清二楚,眼里滑過一絲冷笑,抿了抿嘴唇,什么也不說,繼續(xù)抱著她的布娃娃呵呵地傻笑著。 安少今天沒去上班,一個上午就待在書房里,一直到午飯的時候這才晃悠著出來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安瑞坐在樓梯口玩耍,看到安少,呵呵地對著他傻笑,叫了一聲,“哥?!?/br> 安少依舊像沒有聽到一樣,置之不理,伸手打開臥室的房門。 門剛一打開,一個枕頭直直向他飛來,接著是晏晨的一聲冷喝,“你走開,我不想見到你,你去找她好了?!?/br> 安少的臉一下子黑了起來,伸手輕輕松松地把枕頭接住,手里提著枕頭抬腳走了進去,“砰”的一聲把門關(guān)住了。 “怎么樣?我演得像不像?依我的演技,我覺得我也可以去演戲了,說不定不久的將來,我還會成為一個大明星,而你就是一個大明星的丈夫。想想都覺得是那么的美。呵呵…”晏晨對自己的表現(xiàn)非常滿意,這樣外面人一看就是知道她是在生氣,一看就知道她在和安少在鬧別扭。 “女人,吵吵就吵吵,誰讓你動手了?你不知道你現(xiàn)在懷著身孕嗎?要是萬一力氣大了動了胎氣,看爺怎么收拾你?”安少把手里的枕頭輕輕地丟在床上,沒好氣對瞪了一眼晏晨。 “這不是為了更逼真的嗎?呵呵!”晏晨訕訕一笑。 “外面除了安瑞誰也沒有,你這么賣力的演給誰看?”安少斜著眼睛看了一眼晏晨,一臉的不屑。 “我哪里知道外面沒人呢?哎,老公,我心里一直有一件事想和你說,你說安瑞是不是在裝瘋?她那么恨我,怎么可能會在瘋了的時候?qū)ξ冶硎居押??而且還和我走得那么近?我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有些不合理?!标坛恳荒樐氐貙Π采僬f出心中的疑惑。 “她沒瘋。”安少緩緩地說道。 “…?!” 晏晨愕然。 “昨天你受傷不是意外,這一切其實全都是她一手策劃的?!卑采僖膊浑[瞞晏晨,把事情的經(jīng)過一五一十地向晏晨道來。 晏晨瞪大一雙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安少,嘴里不由自主發(fā)出一聲驚呼聲,“這怎么可能?她是怎么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做到的?” “她如果想要害你,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想盡一切辦法來害你。安瑞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你就在床上好好躺著休息,什么事情都不用管,等過了今天一切事情就都會結(jié)束了?!卑采傺劾镆黄庼?,邪魅的臉上慢慢地綻開一抹笑容,有些冷,有些寒,讓人不寒而栗。 晏晨真的不知道安瑞是怎么想的。一切的事情全都是她一手造成的,是她強行介入了她和邵華的婚姻,是她把邵華的一家鬧得家破人亡,現(xiàn)在邵華已經(jīng)走了,可是她為什么總是把目光緊緊地盯在她的身上呢?她為什么不肯放下心中的仇恨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呢?她這樣做是想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晏晨不明白,她都可以選擇把一些放下,為什么安瑞就不能?她在那里怨天尤人把所有的過錯都向別人的身上推,她怎么就看不到自己身上的錯誤呢?難道她不知道這都是她的原因嗎? 她怎么可以那么偏執(zhí)? 晏晨搖頭嘆息,對安瑞她真的是已經(jīng)無話可說,以后不管安少怎么對待她,她的心里也不會對安瑞激起一絲憐憫。 一切都是她自找。 一個人如果一心尋死,誰,也擋不住。 午飯晏晨照舊是在房間里吃的,是安少端上來的,現(xiàn)在在安家,已經(jīng)沒有誰能讓安少放心的。 晏晨現(xiàn)在有一種想躺在床上不敢出門的感覺,現(xiàn)在的安家對她來說,處處充滿了危機,一不小心就會把你吞筮,讓你尸骨無存。 “老公,難道我一直要待在這個房間一直躺在床上到生嗎?你就不怕把我活活地憋死?”晏晨看著安少手里的飯菜,突然間食欲全無,她捏著鼻子對一臉苦惱地對安少說道。 “今天過小年,爺希望家里熱熱鬧鬧地過個小年,等明天,一切的事情都會過去的?!卑采僖黄ü勺陉坛康纳磉?,手里的托盤晏晨面前一推,“不是叫喚餓了嗎?吃?。∵@是我讓林媽專門為你燉的雞湯,趕緊全喝了?!?/br> 晏晨半靠在床頭上,伸手把托盤接了過來,面上有些猶豫。 “怕林媽在里面下毒?”安少對晏晨挑了挑眼睛。 晏晨向安少點頭,她現(xiàn)在不知道該相信誰,有些神經(jīng)質(zhì),總覺得好像很多人都想要害她一樣。 “爺不是跟你講過,林媽是被安瑞利用了嗎?你怎么不相信爺呢?林媽是奶奶是帶過來的,在安家生活幾十年了,爺相信她絕對不可能有害你的心思,老婆,你要相信爺?shù)难酃狻!卑采賴L起雞湯喝了一口又重新放入托盤中,對著晏晨說道:“看,爺喝了,一點事也沒有?!?/br> 晏晨被安少的動作逗笑了,說道:“傻瓜,如果里面放了滑胎的藥,你就是試了也不管用?!?/br> “那怎么辦?難道爺去找?guī)讉€大肚子老婆每天給你試菜?”安少頗為無奈地看著晏晨。這個女人看來是真的被嚇怕了,現(xiàn)在如驚弓之鳥,心里沒有一點安全感,這讓安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沒個正經(jīng)。”晏晨白了一眼安少,屏著呼吸趕緊把雞湯喝了,又扒了兩碗米飯吃了一點菜,隨后把托盤塞到安少的手中,一臉嫌惡地說道:“趕緊把這些端出去,順便把窗戶打開透透氣。要不然一會兒又該要吐了。” 安少的臉上也是一陣嫌惡,這女人能不能不要剛剛吃過飯就要說吐這個字眼。 他還沒有吃飯呢!現(xiàn)在聽晏晨說得這么惡心,他頓時也沒有了胃口。 安少端著托盤出去了,臨走的時候把窗戶打開,讓新鮮空氣涌了進來,隨后他打開房門走了。 安瑞坐在走廊的地上和布娃娃玩得不亦樂乎,嘴里不住地在念叨著什么,看到安少出來,她抬頭向著安少呵呵地笑了幾聲,安少像沒看到一樣端著托盤下了樓。 林媽這時從樓下走了上來,手里端著飯菜,看到安少,她的臉上明顯地有一絲不自然。 “安少?!绷謰尩哪_步停了下來,低著并沒有沖著安少叫了一聲。 “嗯!”安少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輕輕地嗯了一聲,腳步一絲停頓也沒有踢著鞋子下樓梯。 “你把空盤子放在房間里就行了,我給老太太送過飯就去收,不用你親自端下來?!绷謰尶粗采偈掷锟毡P子,急忙對他說道。 “出來了就順手帶下來了?!卑采僖桓备呃涞臉幼樱瑏G了一句話就走了。 林媽的眼里閃過一絲愧色,看著安少的背影,嘴唇動了動,什么也沒有說,微微嘆了一口氣,拖著沉重的步子向安老太太的房間走去,在經(jīng)過走廊時看到安瑞坐在地上,趕緊走了過去。 “二小姐,地上涼,趕緊起來,小心別感冒了?!绷謰屢恢皇滞兄埐耍恢皇志屠踩稹?/br> 安瑞抬頭沖著林媽呵呵地傻笑,眼睛的余光四下看了看,見一個人影也沒有,她壓低聲音飛快地說道:“林媽,一會兒去我的房間一趟?!?/br> 林媽看了一眼安瑞,什么也沒有說,默默地點點頭。 安瑞瞬間又恢復(fù)了原狀,呵呵地傻笑著,憑由林媽攙扶她起來,慢慢地向房間走去。 林媽把安瑞送回房間轉(zhuǎn)身去了安老太太的房間。 安老太太今天很高興,今天過小年了,沒幾天就春節(jié)了。人老了,愛熱鬧,總是希望家里的人全部回來住,一家人熱熱鬧鬧地在一起吃個團圓飯,這比什么都強。 林媽把手里的托盤放在床頭柜上,扶著安老太太坐起靠在床頭,“老太太,今天怎么這么高興?”林媽看到安老太太一臉的高興,忍不住臉上也露出了笑意。 好久沒有看到老太太這么高興了。 “今天不是過小年嗎?我們一家人好久沒有在一起好好吃飯了。”安老太太微瞇著眼睛說道,滿臉皺紋的臉上綻放如一朵如菊花般的笑容來。 林媽的眼里有些憂慮,老太太的年齡這么大了,如果讓她知道安瑞的事情,想必她一定很難過吧! 林媽欲言又止,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能向老太太說起,可是一看到安老太太一臉的容,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伺候著安老太太用完午餐,收拾好碗筷端了出去。 林媽直接向安瑞的房間走去。 安瑞的房間到處扔得都是東西,被子也被她拽到了地上,人在上面踩來踩去,林媽一進去,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哎喲,我的小祖宗,你怎么把房間給弄得這么亂?。 绷謰寚@了一口氣,把手里的托盤放在桌子上,開始收拾房間。 安瑞慢慢地隱去臉上的笑容,盤腿坐在床上看著忙碌的林媽,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林媽,今天上午你去哪里了?怎么一上午都不見的人影?” 林媽的手頓了頓,把地上的被子撿起來抖抖疊好放在床上,隨后看著安瑞說道:“上午我出去了一趟,陸塵稍我的,去我侄女家一趟,侄女說是今天過小年給送了一些吃的,你想吃嗎?一會兒我給你拿過來一些。不是什么好東西,但是全都是自己的。” “真的嗎?”安瑞歪著腦袋看著林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