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節(jié)
“看來你很喜歡小叔子和嫂子在一起的戲碼?!标坛康哪樕蠜]有一絲生氣的跡象,她看著安風(fēng)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安風(fēng)的臉一下子黑了起來,微瞇著眼睛冷冷地盯著晏晨,抿著嘴唇,一言不發(fā)。 晏晨起身站了起來,“不好意思,如果沒事的話,我想要離開了,安風(fēng),一切才剛剛開始,我們公司見。” 晏晨對安風(fēng)輕輕地說道,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安風(fēng)的視線一直停留在晏晨背影之上,一直到她的背影看不見了,安風(fēng)這才把視線收回,重重地靠在椅子背,雙手抱在胸前。 “晏晨,我們商場上前,不管是邵氏還是安氏,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手軟了。絕對。”安風(fēng)在心中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 醫(yī)院里,安寧樂得直不起腰來,晏晨無語地看著她。 這件事情的確是大快人心,可是至于樂成這樣嗎?晏晨皺起了眉頭。 “安寧,小點聲,別吵著你哥了?!标坛繉χ矊幾隽艘粋€禁聲的動作。 安寧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安少,笑聲戛然而止,忽地又笑了起來,“嫂子,要是我把我笑醒了那才好呢!” 晏晨頭上一排黑線,她多想對安寧說,你哥原本就醒著,你這樣在病房里大聲地笑,如果不是怕被人發(fā)現(xiàn)他是偽裝昏迷,他只怕早就把害安寧拎著丟出去了。 安寧的笑聲越來越小,最后消失不見,她帶著悲傷看著安少,眼中的淚花直滾。 “哥,你睡得時間已經(jīng)夠長,你怎么還不醒呢?你不知道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里發(fā)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他給我們找了一個后媽,不過經(jīng)我和嫂子強(qiáng)強(qiáng)聯(lián)手,已經(jīng)把那個女人趕出去了,呵呵,我們厲害吧!” 安寧眼中含著淚水對病床上的安少說道。 暈晨有些心酸,她來到安寧的身邊,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寧,你哥很快就要醒來了,你不用太擔(dān)心了。爸的身體怎么樣了?手術(shù)做得怎么樣了?你都打過電話了沒有?” “手術(shù)很成功,身體恢復(fù)的也很快,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再過一個月他就要回來了?!卑矊幉亮艘话蜒蹨I,把自己所得到的情況告訴了晏晨。 “奶奶的身體很不好,你在家好好地照顧奶奶。”晏晨又對安寧說道。 “我知道。”安寧向晏晨點點頭。 “嗯,那這里沒什么事了,你趕緊回去吧!”晏晨催促著安寧離開,因為她發(fā)現(xiàn),安少的臉上隱隱出現(xiàn)幾絲不耐煩了。 “好。”安寧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她向晏晨點點頭,抬腳慢慢地向外面走去。 病房的門終于被關(guān)了,晏晨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手在安少的手上拍了拍,“安寧走了,現(xiàn)在你可以睜開眼睛了?!?/br> 安少霍地把眼睛睜開,眼底是nongnong的不耐煩,“這個死丫頭,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一進(jìn)來就開始笑,笑得爺心里發(fā)毛,恨不得一腳把她給踹出去?!?/br> “她就是這種性格,你和她生活了這么多年,你還不知道嗎?”晏晨毫不在意地說道,伸手給安少倒了一杯熱水,吹了吹,開始拿起勺子給安少喂水。 “別生氣,喝點水吧!你看你嘴唇都有些干了?!?/br> 安少心里憋著一肚子的火,恨恨地盯著吊起打著石膏的腿,沒好氣地說道:“爺原本以為沒幾天就好了,全都是阮飛這個王八蛋辦得好事,害得爺又要多躺幾個月了。爺可憐的腰啊!” 安少絕對有生氣發(fā)怒的理由,眼看腿上的傷就要好了,滿心歡喜,結(jié)果卻鬧出這么一場鬧劇來。他心中怒火難平,氣難消,除了可勁地折騰阮飛以外,他找不到發(fā)泄的地了。 阮飛最近都瘦了一大圈了,兩邊跑,一會兒是安少,一會兒秋語千。秋語千還好照顧,一日三餐給飽,吃過飯再陪著她做做孕婦cao就完事。最讓他頭疼的是安少。 那是一個不好伺候難纏的主。 一會兒渴了,一會兒餓,一會兒要上洗手間,而且,在干這些活之間,安少一定會讓人盯著阮飛把手洗得干干凈凈,杯子碗筷一定要消毒,這可把阮飛折騰壞了,照顧他一個人比照顧十個人都難。 有的時候吧阮飛甚至恨不得把腿伸到安少的面前,讓他給打折了算了,省得這么折磨他。 他也就解放了。 但是,他不能。因為秋語千還等著他來照顧。 “你去把阮飛那個王八蛋給爺叫來。”安少躺在床上咬牙切齒地說道。 “行了,別可勁折騰他,你沒看到他最近都瘦了一大截嗎?你再這樣下去,他要倒下去了,那語千誰來照顧?”晏晨瞟了一眼安少,給他喂了一口水。 安少嘴里咕嘟一句。 晏晨沒聽清,“你剛說什么來著?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br> “爺說,辛苦你了。”安少微漲紅著臉對晏晨說道。 晏晨的手頓了一下,眼睛就這樣直直地撞進(jìn)安少的眼里,慢慢地臉上露出一個笑容來,她慢慢地對安少說道,“只要你好好的,我再怎么辛苦都值了?!?/br> 晏晨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有些漲,鼻子泛酸,她真的有一種想要哭出來的感覺。 真的,只要安少好好的,只要他活著,就算他躺在床上一輩子,她愿意照顧他一輩子。 她最不能忍受的是,怕他一睡不起,怕他在她的面面永遠(yuǎn)閉上眼睛,那是她最不能忍受的事情。 安少把手伸出去落在晏晨的臉上,細(xì)細(xì)地摩挲。 她最近又瘦了不少,眼底顯現(xiàn)青色。家里,公司,醫(yī)院三頭跑,鐵打的人都受不了,更何況這一個嬌小瘦弱的女人。 “從明天開始,我要真正地清醒過來了?!卑采俣⒅坛康难劬σ蛔忠活D地說道。 晏晨一臉愕然,怔怔地看著安少,一時沒明白他到底在說什么。 ------題外話------ 我本善良啊! ☆、第209章節(jié) 不可置信 安少突然清醒過來的消息,讓所有人都在吃一驚,有人歡呼有人憂。一時之間一股暗流隱隱地流動起來。 安風(fēng)在得到安少清醒過來的消息之后,砸了手機(jī)了,折斷了好幾支筆。 他怎么能醒過來呢?老天實在是太不長眼了,為什么不讓他一直睡下去呢?安風(fēng)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自從安少醒來以后,臉上沒有一點笑容,氣壓一直很低。 要說安少醒來,最高興的莫過于晏mama,跑醫(yī)院的次數(shù)猛地增多,頓頓給安少弄一些好吃的。因為之前安少是傷到了腦袋,晏mama頓頓給安少燉豬腦吃。 安少看到那種就想吐。豬腦?吃了估計變得跟豬一樣笨了。當(dāng)然,這些東西安少從來不沾,這就便宜了晏晨,全進(jìn)了晏晨的肚子里。 晏晨叫苦不迭。誰說傷了腦筋吃豬腦就能補(bǔ)過來的? 晏晨從側(cè)面提醒過晏mama好幾次,但是晏mama一意孤行,我行我素,依舊每天早早地去集市買好豬腦然后小火慢燉,最后趕在午飯前送來。 晏晨無奈地等到晏mama走了以后把豬腦吃下,她說她感覺最近腦子有些不好使了,估計吧就是吃豬腦吃的。 安寧最近跑醫(yī)院的次數(shù)明顯地多了,沒事的時候就坐在安少的面翻來覆去講如何整伍纖靈的事情,說到精彩之處,安寧總是忍不住開懷大笑。每每到了這個時間,安少就讓人把安寧給趕出病房。 安老太太來醫(yī)院看過幾次安少。來了什么也不說,就是在安少的病床前坐一坐,用手拍拍安少的手,眼中一片欣慰。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調(diào)整,安少一定會自己的失望的。 安風(fēng)也曾來到醫(yī)院看過安少,送了鮮花和水果。 但是沒有和安少任何片言紙語,安少假裝沒看到他,不論他說什么,他就是抿著嘴巴不說話也不接腔。 晏晨最近吃腦吃多,人變笨了,也不知道如何接安風(fēng)的話,病房里就這樣處于這種尷尬的氛圍,一直到安風(fēng)覺得沒什么意思,起身離開,這份寂靜才被打破。 “這些都扔了,扔的遠(yuǎn)遠(yuǎn)的,爺看著眼疼?!卑采僦钢诧L(fēng)送來的鮮花和水果一臉蛋疼的模樣對晏晨說道。 “為什么要扔?”晏晨邊和安少說話邊把花插進(jìn)花瓶,拍拍手,高興地說道:“看,多漂亮啊!” 安少斜著眼睛看了一眼晏晨,眼中全是不屑,“你最近是豬腦子吃多了吧!他送的東西有什么好看的?趕緊給爺扔了?!?/br> 晏晨皺了皺眉,“人看著的確是很討厭的,不過這東西嗎扔了多浪費,這花放在房間里增添一點美感,這水果送給別人,做一個順手人情,這兩全其美多好的事情??!” 晏晨說完不去理安少染上黑色的俊臉,提著水果去了病房外面,不一會兒的功夫又空著雙手回來了。 “你也不怕別人吃了中毒了?”安少沒好氣地從鼻孔里冷哼一聲。 “他又沒有吃豬腦,怎么會干什么愚蠢的事情呢?”晏晨挑了挑眉毛對安少說道。 安少一時氣結(jié),颼颼地給晏晨飛了幾個眼刀子,頭一邁,傲嬌的不理晏晨了。 “哎,帥哥,有事和你商量。你說你清醒過來了,現(xiàn)在是不是該把股份轉(zhuǎn)讓給你了?”晏晨捅了捅安少說道。 安少轉(zhuǎn)過頭看著晏晨,眼中全是不悅,“女人,你沒看到爺現(xiàn)在還動彈不得嗎?” “腿是不能動,不過拄著一個拐杖不是能走嗎?我相信,只要你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公司里,董事會那些人就會擁你當(dāng)安氏集團(tuán)總裁,安風(fēng)呢只有乖乖下來了?!标坛啃呛堑卣f道。 “事情沒你想得那么簡單。”安少還是覺得晏晨豬腦吃多,變笨得不只是一點點。 安風(fēng)會是那種束手就擒的人嗎?他絕對不會甘心把好不容易爭來的位置乖乖地拱手認(rèn)給安少,只怕現(xiàn)在他正在極力拉攏那些老東西們,讓他們同意而且相信,只有他當(dāng)上總裁,才能給他們帶來更多的利益。 “先休息一段再說吧!”安少瞟了一眼晏晨,懶洋洋地說道,說完輕輕地閉上眼睛,小憩。 晏晨嘴巴張了張,想說些什么吧到口的話又咽了下去。算了,反正事情也還沒有到最壞的地步,既然安少想休息那就讓他休息一頓時間再說,她呢,這段時間也就再辛苦辛苦些。 在安少修養(yǎng)的這段時間里,安健陽終于回來了。 何鑫和晏晨去機(jī)場接的他。安健陽在看到何鑫和晏晨的那一剎那間,臉上明顯的有些失落。 “纖靈呢?她怎么沒來接我?”一上車,安健陽就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 何鑫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晏晨。 “爸,她有事,來不了?!毕喾?,晏晨一副很淡定的樣子,眼睛直視著前方,淡然地說話。 安健陽的心里隱隱有些舒服。他去美國動手術(shù),她接拍廣告,他雖然不快,但是一想到這是伍纖靈好不容易得來的機(jī)會,也就認(rèn)了。以前說好一天一個電話,才開始的確是一天是一通電話,可是到后期,伍纖靈的電話怎么也打不通了。 安健陽在美國度日如年,他在心中在猜測,猜測伍纖靈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甚至他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伍纖靈另有新歡了。 這只是一種猜測,安健陽不愿意向哪方面想去,但是止不住腦子一直向那個方向想,好不容易可以出院,安健陽給家里的打電話,讓他們對伍纖靈說,他回來了,她去接機(jī)。 但是,她還是沒有來。 安健陽心中的不快聚集到了一定程度,坐在車上有些坐立不安,他現(xiàn)在恨不得飛回去,問問伍纖靈到底是怎么回事。 偏偏,車子像蝸牛一樣慢慢地在馬路上行駛,這讓安健陽心里大為光火。 “爸,安靜醒過來了。”晏晨扭過頭看著安健陽說道。 “真的嗎?那太好了。”安健陽先是一愣,接著一臉高興地說道。 “那要不要先去醫(yī)院看看安靜?”晏晨又問道。 安健陽的臉上有一絲猶豫,隨后向晏晨點頭,“那是當(dāng)然,安靜醒來是大事,一定要去看看?!?/br> 晏晨把安健陽臉上的猶豫看在眼里,心里微微嘆息一聲,在安健陽的心里,兒子抵不過一個女人在他心里的重要性。 有這樣的父親,晏晨真心覺得也是醉了,心里為安靜和安寧微感到有些不幸。 車子換了方向向醫(yī)院的方向駛?cè)ァ?/br> 醫(yī)院里,安健陽與安少靜靜地待在vip病房里,晏晨和何鑫在外面等著,把空間留給這一對父子。 安少的鼻孔朝天,眼睛盯著天花板,對安健陽是赤果果的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