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節(jié)
張董事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支票放在桌上,把它推到安風的面前,“安總,對不起,我有不得已的苦衷,請你別問了,我什么都不會說的?!?/br> 張董事說完,緩緩地站了起來,抬腳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包廂。 安風的視線落在那張支票上。 這世上還有不愛錢的人嗎?是什么理由讓他們把已經(jīng)吞到嘴里的錢又退了回來?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比錢更重要的東西,比如說生命還有名譽。 看來是安少掌握了他們的把柄了,要不然他們絕對不會這么快就改變了主意,全都改變了方向,全都投向安少的陣營。 這幫可惡的老東西。 安風重重地砸了一下桌子,桌上的盤子因為突如其來的撞擊,與桌面發(fā)出叮叮當當?shù)穆曇簟?/br> 這一次是他失策了,沒想到在最后緊要關頭失敗了。 沒關系,這一切沒關系,雖然安少把那個位置搶走了,但是這并不代表他輸了,現(xiàn)在他的手里有一個大的案子,只要他做好了,照樣可以把安少給趕下來。 安風陰沉沉的臉慢慢地露出一個笑容來,端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 午飯過后,安少摟著晏晨一臉滿足地向外走去,他好像沒有一點力氣,把全身的重量壓在晏晨的身上。 “好好地走路?!标坛坷鄣脷獯跤?,沒好氣地白了一眼安少。 “不知道爺?shù)耐仁苓^傷嗎?”安少一副理直氣壯地對晏晨說道。 “…?!” 晏晨啞然,牙根恨得癢癢的,恨不得噴安少一臉的口水。能不能換一個新鮮一點的理由呢?每次都是這個,他不嫌煩,她都聽膩了。 是,他的腿是受過傷,而且現(xiàn)在走路還一拐一拐,里面還有鋼釘沒有取出來,但是總不至于不能走路吧? 不過,這些話晏晨不敢說出來,只能在心里把安少狠狠地鄙視一番,同時也鄙視自己。 安風也從包廂里走了出來,與這少晏晨不期而遇。 “哥,嫂子,真巧啊!”安風看到安少和晏晨眼里微微一暗,隨后向他們兩個人露出一個笑容來。 笑容有些勉強。 晏晨有些時候其實挺佩服安風的。就比如現(xiàn)在,他怎么還笑得出來呢?努力了這么久,經(jīng)營了這么久,安少剛回來就立刻把他從那個位置趕下來,這個時候他應該找一個沒有人知道的角落,喝個悶酒什么之類的,怎么還笑得出來呢? 簡直有些不可思議。 “真的很巧,沒想到這里遇到你?!标坛肯虬诧L淡淡地笑了一笑。 “在你的心里一會以為我會躲在某個角落里大發(fā)脾氣,指天罵地對吧?”安風的視線落在晏晨的身上,咧開嘴巴笑著說道。 晏晨很誠實地向安風點點頭。 “那是因為你太不了解我了,有那個發(fā)脾氣生悶氣的功夫還不如想想下一步該怎么走?!卑诧L對晏晨說道。 “所以說,有時候,我真的很佩服你。”晏晨由衷地說道,她的話音剛落,肩膀突然猛地一重,腿微微一打晃,站立不穩(wěn),差點摔倒在地上。 晏晨知道自己剛剛說的那番話又引起自己身邊這位爺?shù)牟粷M了,她扭過頭看了一眼安少,有些心虛,向著他笑了笑。 不解釋。 安風把安少的小動作看在眼底,笑了笑,側身讓道:“聽到你這句話,我很高興。你們有事,那你們先走吧!” “謝謝!”晏晨向安風又是淡淡一笑,吃力地拖著安少向前走去。 “你能不能稍微自己用一點力?我都快承受不住了,你是不是想累死我啊?”晏晨終于發(fā)火了,咬著牙齒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晏晨不說話才好,話音剛落,肩膀上的重量又多了幾分。 “你…?”晏晨氣得就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女人,看來你非常的不乖?。≌f,你到底佩服誰?”安少斜著眼睛看了一眼晏晨,陰陽怪氣地問道。 這貨還在為她剛才的話而斤斤計較,這心眼小的可以和針眼媲美了。 “我是在佩服他的臉皮之厚,這你也吃醋嗎?”晏晨沒好氣地說道。 晏晨覺得肩上的重量猛地一輕,安少的身體微微正了正。要說論臉皮之厚,他的確比不上安風。 安風的確是最無恥最下流的那個人。 這一點無需置疑。 安少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伸手在晏晨的臉上輕輕捏了一把,“在這點上,爺?shù)拇_比不過他,你很有見解。他的臉皮的確真的很厚。” 安少最后一句話的聲音很大,他是故意的,故意是要說給安風聽。 安風當然也聽到他的話,也知道他是故意說給他聽。他只是笑了笑,當作沒聽見一樣,不作任何的回答。 只是這眼中一片陰霾,沒有半點溫度。 晏晨和安少相擁著離開了,兩個人有說有笑,把安風一個人撇下。 “我絕對不會就這么輸給他的?!卑诧L盯著安少的背影,在心中一個字一個字對自己說道,灼熱的目光死死地盯著的背影,恨不得在上面燒出幾個窟窿來。 像是感覺到安風的目光,在一個拐彎的地方,安少突然回頭,對著安風忽地一笑,有不屑,有鄙夷,有嘲弄,有諷刺。 你是贏不了我的。安少嘴唇動了動,對著安風無聲地說了幾個字了,臉上一片自負。 安風的臉上一片冷然。 事情還沒有到最后關頭,誰輸誰贏還未定,現(xiàn)在說這些太早了。 安風冷笑。 …… 第二日,各大網(wǎng)站媒體報紙全都報道安少重新執(zhí)掌安氏集團的消息。全市一片嘩然,時隔半年之久,安少又開始回來了,安氏是安少的,誰也搶不走。 安健業(yè)在看到這個消息時,忍不住把手里的報紙狠狠地拍在茶幾上。沒想到安風苦心經(jīng)營了那么久,結果,安少一回來,那個位置立刻又回到安少的手里。 真是氣死他了。 安健業(yè)拿手機給安風撥了一個電話。 “什么事情?如果你是問我要錢的,免談。”電話剛一接通,安風冰冷的聲音就從電話里面?zhèn)髁诉^來。 安健業(yè)的老臉有些掛不住了。自從出了伍纖靈的事情以后,他現(xiàn)在的生活的確是陷入了困鏡,安風控制了他的經(jīng)濟,凍結了他的卡,除了每個月必須的生活費用,再無任何的經(jīng)濟來源,他一下子從天下掉到地上,這個巨大的落差讓他根本無法適應。 而安風給他的那些錢,根本不夠他揮霍,所以,他幾乎每天都會給安風打電話問他要錢。 這一次,安風也以為是安健業(yè)在向他要錢。 “我這一次不是要錢,我是想問問你,這報紙上報道的全是真的嗎?”安健業(yè)深吸了一口氣,勉強把怒火壓下去,問向安風。 “是真的?!卑诧L毫不在意地說道。 “你怎么就那么沒用?”安健業(yè)本來壓下去的怒火在聽到安風的話蹭的一下子冒了起來。 安風的臉一下子暗了下來。 ------題外話------ 第一回合,勝。 ☆、第212章節(jié) 我們也要一個孩子吧 安健業(yè)所做的那些事已經(jīng)讓他顏面掃地,讓他在眾人面前抬不起頭來。他現(xiàn)在他還能給他錢花,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了。他有什么資格對他大吼大叫的? “你根本沒有資格對我說這句話。如果你有能力,如果你不每天花天酒地,我們二房就不會是現(xiàn)在這副樣子,我也不會活得這么辛苦?!?/br> 安風黑著臉對著電話冷冷地說道。 事情發(fā)展到今天這個地步不是安風愿意看到的。他的心里不知道承受到了多大的壓力,現(xiàn)在安氏集團里每個人都在看他的笑話。 從云彩上掉下來的感覺不是每個人能承受的。 他是一個人,他不是神,他也會感到難過,但是最親的人沒有一絲安慰,給他的只有責備。 他們從來都沒有看到他的努力,只是一昧的責怪。怪他沒用,怪他沒出息,有這樣的父母,他真的是已經(jīng)夠了。 安風掛了電話,對安健業(yè)不去理會。 每個月給他一定定額的零花錢,已經(jīng)是他對他最大的容忍了,他不想再聽他羅嗦了。 安健業(yè)聽著手機里傳來嘟嘟的聲音,氣得肺都要爆炸了,這是他養(yǎng)的好兒子么?他把股份讓給了他,他就是這樣來對待他的。不行,他絕對不能就這樣過下去。 他要從安風的手里拿回屬于自己的股份。 安健業(yè)開始給蕭莉莉的打電話。 離婚以后,蕭莉莉一直住在安家,這是安風的要求。 安風有安風的考慮,安健業(yè)是個男人,離婚了他愿意在外面怎么鬼混,就怎么鬼混,但是蕭莉莉不行。那是他的母親,他絕對不允許蕭莉莉找男人。 蕭莉莉暫時還沒有那個打算,目前她的重心一心放在安風和安心的身上。她在積極地給安風安心物色合適的結婚對象。 接到安健業(yè)的電話,蕭莉莉是滿心的不愿意,“你以后別給我電話,去給你那些嫩模們打電話吧!哦,我忘記了一件事,現(xiàn)在的你跟以前不一樣,你被趕出了安家,估計之前那些女人早就離你遠遠的吧!” 蕭莉莉語帶諷刺地對安健業(yè)說道。 安健業(yè)在安風那里碰了一鼻子灰,蕭莉莉又拿話激他,他氣得一口鮮血差點吐出來,虎落平川被太欺,想當初他手里還有股份的時候,安風怎么對待他的?蕭莉莉又是怎么對待他? 哦,現(xiàn)在好了,他手里沒股份,被趕出了安家,就連這個平時看不上眼的女人也來嘲笑他了。 這真是太過份了。 “蕭莉莉,你這個賤人,你轉告給你的兒子,他的手里還有我的股份,我現(xiàn)在不想讓給他了,讓他趕緊把股份給我還回來?!?/br> 安健業(yè)對著電話一頓怒吼。 “神經(jīng)?。 笔捓蚶驈谋亲永浜咭宦?,不待安健業(yè)接著說下去,“啪”一聲把電話給掛了。 安健業(yè)簡直要氣瘋了。 就安風給的那點錢能干什么?一頓飯吃下來就所剩無幾了。更別說,他要和朋友喝酒啊,打打高爾夫,或者招幾個小姐玩玩,這些都是要用錢的。現(xiàn)在突然間沒有了經(jīng)濟來源,安健業(yè)都不敢出門了。 他總覺得朋友在背后用異樣的眼光在看他,在他的背后后指指點點,他現(xiàn)在急需有錢來挽回自己的形象。 蕭莉莉根本不把安健業(yè)的話聽進耳里,她繼續(xù)為安風物色結婚的對象。 安風在安氏的地位變得有些每天敏感起來。員工們看他的眼色總是帶著幾分探究和打量。 反倒是安風像沒事一樣,每天準點上班,到點下班,甚至有時會工作得很晚。他現(xiàn)在在跟進一個案子,在與美國的一個公司談合作項目,如果這個項目談成了,會給公司帶著近億元的收入。 這是一筆不少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