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節(jié)
陸塵忽地又一腳把鄧讓踢翻,“你少在這里給老子胡說八道,這醫(yī)生療養(yǎng)院,我?guī)缀跞空冶榱耍睦镉邪采俚挠白???/br> 鄧讓痛得直吸吸,他倒在地上急聲說道:“真的是療養(yǎng)院,我沒說謊,以前這家療養(yǎng)院就是老人院,而且廢棄好久了,地處偏僻,不是熟悉的人根本找不到那里?!?/br> “這個王八蛋,真是太狡猾了?!标憠m恨恨地啐了一口,當時考慮到安少在生病,他們著重把目標放在醫(yī)院和療養(yǎng)院,哪里會想到安風會把安少給弄到老人院? 他娘的,別讓他逮到他,要不然一定會扒了他的皮。陸塵在心中狠狠地想道。 晏晨抿著嘴巴不說話,絲毫也沒有怪陸塵的樣子。她現(xiàn)在思索一件事情,安風如果被捕,安少的安全有沒有保障?只是現(xiàn)在事情已經展到如今這個局面,是她完全沒法想象的。 她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安少全弄一個冒牌貨來。這是小說電視中的情節(jié),她實在是沒有想到安風會想到這一招。、 其實還是她大意了,這個鄧讓看似和安少長得一模一樣,但是如果你仔細觀察,其實有很多地方不一樣。 安少的膚質很好,這是鄧讓沒法比的,還有走路的行態(tài),安少給人就是慵懶吊兒浪當眼睛永遠帶著一股安家人有的不屑。是她被興奮沖暈了頭腦,這才中了安風的詭計。 “安太,接下來我們怎么辦?”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有些無法控制了,陸塵接下來也不知道該怎么了。 所有人的眼睛全都盯著晏晨,等著晏晨拿主意。 “把他的這張臉先給我毀了,因為他根本不配擁有。”晏晨沉吟片刻冷聲對陸塵說道。 “嗯。”陸塵現(xiàn)在看著鄧讓心里就窩著一股火,他算得一個什么東西,他也配擁有安少的容貌?陸塵對手下人使了一個眼色,立刻有人過來把鄧讓拖著離開。 鄧讓嚇得魂飛魄散,身體不住地向后退,嘴里發(fā)出陣陣慘叫聲,“這不關我的事情啊!這是安風要我整成這個樣子的,你們不能這樣對我/?!?/br> 鄧讓知道晏晨可能不會放過他,可是沒有想到晏晨會找人來毀了他的臉。這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驚恐之下,他掙脫來抓他的人,一下子撲到晏晨的腳下,緊緊地抱著她腿不放。 “松開的你的臟手。”陸塵一看,那還得了,黑著一張臉來到鄧讓的面前,從牙齒縫里擠出幾個字來,臉上布滿了殺機。 這里還是屬于公海的范圍,現(xiàn)在弄死他,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晏晨阻止了陸塵,她居高臨下看著鄧讓,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她淡淡地開口說道:“一張臉換一條命,你認為哪個更劃算?給我答案?!?/br> 鄧讓抬頭看著晏晨,看到她一臉的淡然,鄧讓突然間失去掙扎的勇氣。臉和命哪個重要?自然是命重要了,命都沒有了,他還要這張臉干什么? 鄧讓默默地松開手,臉呈一種死灰色,不再反抗,任由人拖著離開,不一會的功夫,外面響起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聲。隨后便沒有了動靜。 “立刻起航回去,陸塵給美國那邊的人打電話,讓他們立刻去鄧讓說的地方找安少,速度要快。”晏晨靜了靜,長呼了一口氣對陸塵說道。 “是,安太?!标憠m急匆匆地出去了,掏出手機開始與美國那邊的人聯(lián)系。 “你們都回去睡覺吧,大家累了一天了?!标坛靠戳艘谎燮渌娜?,無力地對他們揮揮手,臉上略有些疲憊。 左玲和于依互相看了一眼,于依留了下來,左玲與其他人魚貫而出。 “安太休息一會兒吧!安少的事情你不用太著急,安風很快就要被抓住了,安少也很快就有消息了。” 左玲替晏晨脫下外套,一些脫一邊對她安慰地說道。 晏晨看了一眼左玲,臉上全是苦笑。安風事前已經做了這樣的準備,他還會把安少留在原地?只怕他早有準備,把安少藏到一個更為隱蔽的地方。 晏晨現(xiàn)在唯一希望的就是警方能夠把安風抓住,這樣她或許能從安風的嘴里知道安少的下落。 只是有這種可能嗎?晏晨真的不敢保證。 安風的船一駛出公海,立刻被幾艘船給包圍住了。 陸塵的臉色暗了暗,對船長說道:“問問他們對方是什么人?” “是,安總?!贝L向安風點點頭,然后拿起對講機向對方喊話,“對面是什么人?聽到請回答。” “我們是美國警察,現(xiàn)在正在執(zhí)行任務,例外檢查,聽到的趕緊把船停下?!贝L的話剛喊出來,對面立刻有人回應了。 安風的臉陰的更厲害了。警察怎么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他們是知道什么了嗎?安風頓覺得事情有些不妙。無緣無故地警察怎么會跑到海上來? “你回船艙里去,照顧好安慕然,無論聽到什么動靜你都不要出來。記住了嗎?”安風扭過頭一臉冷然地看著身后的席慕兒。 席慕兒這時出乎意料的冷靜了下來,事情已經發(fā)展到這個地步,慌是沒有用的,目前最要緊的是把安慕然保護好,她向安風點點頭,說了一聲保重,然后抱著安慕然急匆匆地走了。 安風輕輕地吐了一口氣,松了松領帶,陰著一張臉對船長吩咐道:“不理他們,直接沖出去,誰攔就撞誰,沖出去我們還有一線生機,被警方抓住,我們只有死路一條?!?/br> “是,安總?!贝L對安風點點頭,放下對講機,然后親自掌舵,加大馬力一臉兇狠地向對面的船撞去。 警方沒想到對方這么兇狠,竟然和警察作對,大驚,距離太近,想要避開已經是來不及了,危急之下,警方的船直直地被對方撞了上來。 現(xiàn)場一片胡亂。 兩艘船體劇烈地晃動,席慕兒抱著安慕然在船艙里被這巨大的沖撞力撞得東倒西歪。安慕然嚇得哇哇大哭,席慕兒一邊要努力地穩(wěn)住身體,一方面還要照顧安慕然不受任何的傷害,一時之間,手忙在腳亂,花容失色。 “慕然,mama在這里,不怕啊不怕。mama在這里,寶貝不怕?!毕絻悍€(wěn)住身體等船晃動小一點,她抱著安慕然輕輕地拍著他的背,嘴里不住柔聲呵護。 安慕然在mama照顧下,慢慢地停止了哭泣,一抽一抽地,表情看上去還是很害怕。 “寶貝,別怕啊,有mama在,不怕?!毕絻阂贿吅逯材饺?,一邊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 外面有槍聲,很激烈,大約十幾分鐘以后,便沒有了動靜,船也停了下來。 外面是死一樣的靜寂。 一切都結束了嗎?安風是生是死現(xiàn)在都顯得不那么重要了。席慕兒的臉上一片凄然。她的心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如果安風不幸死了,只能算是他咎由自取,她一定會努力的把安慕然撫養(yǎng)成人,絕對不會再走他曾經走過的路。 如果安風還活著,面臨他的也是法律嚴懲。他的下半生很可能在牢里度過了,她會像一個妻子一樣,每個月都去探視,然后撫養(yǎng)安慕然長大,自此終身不再嫁。 船艙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了,有幾個手持沖鋒槍的警察闖了進來,在看到席慕兒和安慕然時,他們的臉上明顯地一怔。 他們沒有想到這里面會是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 安慕然本來還在哭泣,門突然被人從外面踢開,又受到了驚嚇,立刻又哇哇地哭了起來。 那幾個警察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眼前的情況。 這時一個中國人走了過來,看到席慕兒,用中文問道:“你就是席慕兒小姐吧?” 席慕兒抱著安慕然對來人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你不用害怕,我是安少的朋友,我們會把你護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br> 那人帶著笑容對席慕兒說道。 席慕兒猶豫了一下,不去理會哭得昏天暗地安慕然,遲疑地問道:“安風還好嗎?他是活著還是已經被你們打死了?” “他企圖跳海逃跑,被警方的子彈打到了腿,現(xiàn)在我們正在為他包扎傷口,不過以后還能不能恢復,我們就不能保證了,畢竟這里是海上醫(yī)療有限?!?/br> 那個中國人依舊笑著對席慕兒說道。 席慕兒不再說什么,心里隱隱地疼,他如果知道了這些情況,一定會崩潰的。 “我能看看他嗎?”席慕兒又問道。 “不好意思,暫時不能?!敝袊鞂ο絻呵敢獾負u頭,然后喚來一名女警,讓她領著席慕兒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去。 安慕然還在哭了。短短的時間里,受到了兩次驚嚇,任何人都承受不住,更何況是一個小孩子。席慕兒軟音細語不住地安慰安慕然,輕聲告訴他這是警察叔叔們在演習,慢慢地安慕然這才止住了哭聲,瞪著大眼睛骨碌碌地看著眼前一切,臉上的表情似懂非懂。 安風倒在地上,大腿中了一槍,彈片還留在里面,傷口只是做了一個簡單的包扎,他的臉上一片絕望。 這不是例行檢查,他們是有備而來,主要是來抓他的。當警察把逮捕令舉到安風的面前,他才明白了一切。 是誰做的?安風想不明白。警察既然這樣明目張膽地來抓他,那就是表明他們的手里一定掌握了證據(jù),要不然,沒有證據(jù)警方是不會隨隨便便地抓人的。 警方的手里掌握了多少證據(jù)?還是誰向警方提供了證據(jù)?他的人?不,這絕對不可能,也背叛他的人絕對會沒有一個好下場,他的手下不會傻到把自己送到監(jiān)獄,因為他們的手上也全都沾滿了鮮血。 會是誰呢? 安風的大腦里立刻閃出一個人的臉。晏晨,沒錯,一定會是晏晨這個臭娘們,她根本就不想讓自己好過,也從來沒有打算放過自己。 這個賤女人,他早應該把她殺了。 安風的眼里一片殺機,因憤怒,臉上一片扭曲。 呵,她以為她贏了嗎?當她發(fā)現(xiàn)他費盡心思弄回去的是一個冒牌貨,她的臉色想必一定會很難看吧? 他們兩個人誰都沒有贏,兩敗俱傷,他們休想從他的嘴里得到安少的下落,因為至死他都不會說出去。他得不到好,她和安少同樣也不好過,他就是讓他們夫妻兩個人一輩子都無法見面。 “哈哈哈…”安風想到這里,突然間很得意地大笑起來,笑聲太大,又過于用力,一下子扯到了腿上的傷口,笑聲戛然而止,接著是痛苦的呻吟聲。 晏晨一到岸,立刻讓陸塵訂了一張飛向美國的飛機票。顏興理所當然作為晏晨的保鏢陪同她一起前往。 安風從船上下來以后,立刻被送進了最近的一家醫(yī)院。醫(yī)院周圍警方抽了很多人手守在四周,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一切。 安風腿上的彈片被取了出來,又重新做了包扎,不過,彈片打到經脈上,估計他以后走路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影響。 席慕兒抱著安慕然一直待在醫(yī)院不肯離開。席慕兒也說不清楚,為什么她要待在這里?可是她就是想待在這里,只到她看到安風從手術室推出來,她才松了一口氣。 安風自始自終都是清醒的,看到席慕兒和安慕然,他的臉上微微有些動容。他那樣對她,她居然還守在這里,他不知道是該說她笨呢還是說她傻? “好好撫養(yǎng)慕然長大。以后他長大了,不要告訴他有我這樣一個爸爸?!卑诧L蒼白著一張臉艱難地開口說道。 席慕兒的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她使勁地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安慕然還太小,根本不懂大人的生活,也早就忘了安風是誰,他只是瞪大眼睛好奇看著眼前的一切。 安風被推走,席慕兒抬腳想追上去,被警察攔住了,席慕兒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安風從自己的眼前越走越遠,漸漸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 晏晨再見到安風時是在醫(yī)院。 她居高臨下看著安風,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安風看到晏晨,突然間反而笑了起來,笑得很得意,很猖狂。 ------題外話------ 還是讓安風做牢好了。求月票?。?/br> ☆、第261章節(jié) 了斷(五) “你很得意是嗎?”晏晨看著安風,淡淡地開了口。 “那你以為你勝了?我們持平了。”安風的笑聲停了,看著晏晨略帶著諷刺說道,“我們其實都輸了,你不要來問我他在什么地方,;因為我根本不可能告訴你。” 晏晨冷冷地盯著安風不說話,轉身離開。 安風的臉上全是得意。他輸了,他做牢了,誰都別說想過。想從他的嘴里問出安少的下落,哼,門都沒有。 病房的門忽地又推開,晏晨又走了進來,手里拖著一條長長的棍子。 晏晨是氣苦了,也氣得失去了理智,殺了安風是一個不現(xiàn)實的問是,但是她可以打他一頓出出心中那口郁悶之氣。 安風也是一個狠角色。從他踏上這條路開始,他就是知道一只腳已經踏進了棺材,他從不威懼死亡,任何的弄訊在他面前都是徒勞無功的,他從小就接受過訓練,安家人都不是孬種。 安風的臉上帶著一種愉悅的表情,沒錯就是一種很愉悅的表情。自從接觸到晏晨,晏晨就給他一種很淡然,冷靜的狀況,他終于把她激怒了,這也算是一種不小的本事吧! 晏晨什么也沒說,劈頭蓋臉地對著安風就是一陣暴打。晏晨沒有打臉,雖說她現(xiàn)在的行為是得到了有些人的默認,但是她絕對不能給別人添麻煩。 棍子打在安風的身上,發(fā)出一聲聲沉悶的略顯刺耳的聲音,聽起來讓人的心里很不舒服。安風一聲也不叫,眼睛一直睜著,就好像棍子不是打在他的身上一樣。